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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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娉婷失落的坐在了石凳上,“想不到倪公子真把我當作是殺人犯了,呵?!毙闹蓄D時萬般委屈,這里不都是為了護他一家周全才奔波的。 想到此處云娉婷已經(jīng)濕了眼,削瘦的肩膀隨著啜泣抖動起來,倪潤之的心更痛。 “倪公子不必替我去府衙自首替我頂罪,鄭夫人的死與我無關(guān)?!痹奇虫美淅湔f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那二小姐為何我讓我陪同一起去見鄭夫人?到底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倪潤之攔住了她,“唐掌柜說我喝了安神湯……” 踟躕不淺,兩人竟似糖稀一樣粘稠,遲遲不曾邁步。 “我是見你太累了,想讓你好生……好生休息一下?!边@句話說出來,云娉婷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說倪潤之樂。 倪潤之苦笑,雙手攬過云娉婷的雙肩:“二小姐當我是三歲孩童?”不由分說的將她摟緊,“到底有什么不能和我說?三番五次的相助讓我如何不懷疑?” ******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藥行,府衙已差衙役等候多時,見云娉婷回來唐掌柜匆忙走了過來,細細說了幾句后云娉婷便跟著衙役們往縣衙走去,她沒有害死鄭夫人當然無所畏懼。倪潤之也跟在了身后。 縣衙內(nèi)新來的縣官正襟危坐,門外熙熙攘攘的圍了好幾圈百姓,都伸著脖子往里面瞧著。而鄭夫人的尸首正蓋著一塊白布停放在縣衙大廳的正中,一位老者站在一側(cè)仔細的檢查著什么。 而倪夫人的丫鬟芙蓉早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云娉婷平靜的行禮隨之也跪了下來。 “本官只是聞訊,不必緊張?!笨h官轉(zhuǎn)身道,“林仵作,如何?” “稟大人,稍等片刻。”話語間抽出幾根銀針分別刺進倪夫人的尸首中。 “云小姐先……” 云娉婷并不心慌,只將那晚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當然隱去了倪夫人那一事,只說自己是還耳環(huán)的。 縣官倒也沒再發(fā)問她,反而問一旁的芙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芙蓉有些神志不清,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稟顧大人,這鄭王氏的確死于自縊。”仵作轉(zhuǎn)過身行禮稟報道,“尸身并無中毒跡象……”洋洋灑灑說了數(shù)千字,顧大人揮了揮手,云娉婷和芙蓉一起起身,離開了。 圍欄外的倪潤之松了一口氣,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鄭夫人要自縊,難道是為了追隨鄭爽而去?這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 只是芙蓉瘋了,出了門便不知跑往何處。 ****** “啪!”云玉昭將手中的茶盤打落在地,濺了翠色一身,“你個死丫頭,想燙死我?。俊?/br> 最近不知為何,云玉昭的脾氣越來越差,先是責罵酒樓的小廝,回家后對清音翠色也沒有好的態(tài)度。 幸虧昨天云氏夫婦回京,家里還有個可以勸她的云傅氏。云玉昭雖一向囂張跋扈,但無故毆打責罵別人還是極少的。前天藥行生意,對方的公子不過是看了她幾眼她伸手就一拳將那人的右眼打了個烏青…… 廢了好大勁才安撫了下來。 這邊云娉婷為了躲避倪潤之,跑去了路州自己商行合作的一家小藥鋪去了,臨走之前吩咐自家馬車將倪潤之送回京。 唐掌柜都是按吩咐做事,一個勁的跟倪潤之說著,說的倪潤之又惱怒又無奈。 他怎會不明白云娉婷的用心。 云娉婷雖在其他藥鋪,心里也自然是記掛著他的,這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出面幫他,只希望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了。鄭爽夫人雖然猝死,但終究為倪夫人解決了一個威脅,對倪潤之更是益處多多。 短短幾個月,自己的心竟如同石頭一樣堅硬了。不為亡著哀,只求生者安。 倪潤之見過母親后退出房間,倪夫人心中既感凄涼又覺欣喜,讓倪潤之幫鄭爽求情的事自然做不得數(shù),還主動讓他別再去,那樣的人是罪有應得。 一日之后云娉婷也回到京城,剛下馬車酒樓的小廝飛奔而來,只見他鼻血直流,臉上被墨涂抹的像一只花臉貓,忙喊過莫問幫他處理,這又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快去酒樓吧,大小姐和仕子們打起來了!” 顧不得莫問去尋毛巾和藥,云娉婷忙問道:“這是為何?” “仕子們跟大小姐談論,原本和和氣氣的,只是不知誰問了句大小姐怎還不嫁人的……”小廝接過毛巾擦了一把鮮血,“疼!哎喲!那仕子還沒說完,一個硯臺就飛到了小的鼻子上,哎喲……疼……”鼻子上墨汁和血擦凈,淤青了一大片。 第52章 大姐 莫問還沒來得及伺候云娉婷換洗衣物,就看著自家小姐急匆匆跑了出去,那傳話的小廝手里帶血的帕子不好意思再還給莫問,莫問自是也不想要了,“拿去扔了吧……”說完轉(zhuǎn)身進了云家,還是先幫小姐準備一些可口的小菜等她回來。 云家酒樓內(nèi)外聚集了好幾層圍觀的人,云娉婷一眼就看到了魏通父子,他倆沒有進門只在檐下看熱鬧似的杵著。 酒樓內(nèi)不見云玉昭,想必已經(jīng)離了去,連高楚陽也不在。 眾仕子見云娉婷回來,紛紛起身,一臉的不悅。 為首的是戶部侍郎公子徐淦,他也是受云玉昭一拳的人之一,自小到大都是受寵的人,這一拳可是將他打蒙了,就算他不追究,那戶部侍郎大人就難說了。 “二小姐,”徐淦起身上前,口鼻處點點血漬并未擦凈,“今日莫名其妙挨了兩拳……” 聽完他的話,其余仕子都紛紛聲討,唯獨少了當時說那句“大小姐怎還不出嫁”的那個人。云娉婷一一道歉,許諾酒樓免費營業(yè)十日,向眾仕子賠罪。 云娉婷微微嘆了口氣,心中疑慮多了幾分,此刻要是高楚陽在定是能將今日之事詳詳細細的說出,方才看到魏通父子后心中的疑慮此時又隱約浮了出來。 走出酒樓,魏通父子已經(jīng)不在,云澤一路小跑,“二小姐,大小姐在別院等你。” “大小姐狀態(tài)如何?高公子可在?” “都在,大小姐高公子和練公子都在……” 這兩個大男人也真是,居然不幫忙攔著大姐! 想到這里,覺得還是私下勸大姐一番比較好,便讓云澤在酒樓幫忙,自己往家里走去,五日的馬車坐的她疲憊不已,極度想泡個澡休息一下。 ****** 云玉昭正在別院內(nèi)不顧高楚陽和練子超的規(guī)勸,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今天的事其實她是知道有人故意從中做的梗,可就是想伺機爆發(fā)一下,她忍夠了。 眼前不禁出現(xiàn)云娉婷所畫之人——那個風度翩翩優(yōu)雅如月的男子。想到這里,索性舉起壺來,咕咚咕咚喝了個見底。那男人的畫像云娉婷如珍寶般悉心收藏,定是meimei心上人,自己身為大姐不便強要。心里更是不悅,見高楚陽練子超二人直直的看著自己,立刻火冒三丈,摔了酒壺奪門而出。 “大姐!”練子超忙追了出去。 云娉婷洗完澡換了身淡黃色繡百柳圖案細絲薄衫,云傅氏上了樓輕推開了門。 “娘。”云娉婷起身,將云傅氏扶了進來,“你去哪了?”方才回來,云傅氏并不在家,尋了兩回并未尋到。 “娉婷,”云傅氏一臉愁容的看著小女兒,“你大姐最近不知著了什么魔,回來后動不動就發(fā)怒,連清音翠色都被她責難了好幾回,你爹又不在家中,我的話你大姐又不聽,方才聽門房說酒樓又出了事……” 云傅氏本就是懦弱求安之人,只想家中平安和樂。下午還親自去了清音翠色家給他們父母幾兩銀子,當然沒說他們的女兒受了委屈,只說要過年了來送些銀子給家里過節(jié)。 見云娉婷回來,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只求一個能勸住云娉婷的人,不要再無端發(fā)怒了。 “嘭”的一聲,便聽到熙熙攘攘的叫聲,云娉婷推開清音的攙扶,急速沖到角落的穢物桶嘔了起來。 “你大姐回來了?!痹聘凳厦ζ鹕黼x開,莫問正好進房,端了一個餐盤,上面放著幾碟菜和一盅湯,臉上露著淡淡的慍色。 “大小姐又發(fā)瘋了?!弊炖锕緡V?。 “莫問,休得無禮?!痹奇虫贸獾?,“把我的披風拿來?!?/br> 云玉昭正懶懶的在小幾一側(cè)躺著,云傅氏在喂她喝解酒藥,清音在清理著地上的穢物,整個屋子一股刺鼻的發(fā)酵味。 “大姐,我扶你上樓?!痹奇虫蒙锨暗皆朴裾焉砼暂p聲說道。 “咦,小妹回來了?”云玉昭扯過云娉婷的披風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怔怔的看著自己的meimei。曾經(jīng)的她那么弱不禁風那么膽小怕事,此時居然頂?shù)牧嗽萍野脒叺奶臁?/br> 驀地松開了手,云娉婷差點跌落在地。 云玉昭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頭發(fā)蓬亂,和平日里英姿颯爽的她截然不同。云娉婷從未見過大姐這個樣子,心里大驚。 還是現(xiàn)將她扶上樓去為好。 “大姐,娘說你近日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云娉婷進門后吩咐清音倒點熱水進來,便問云玉昭,她的確有些反常。 事?云玉昭心里被人猛地撓了幾下,撕心裂肺。姐妹倆同事看上一個男人算不算事? “小妹,從小到大我們可曾為一樣東西爭過?”云玉昭懶懶的說,“你從小身體不好,我自是護你護的緊,現(xiàn)在jiejie問你一個問題,如何?” 她雖醉,可是心里卻明白的緊。 “大姐……”云娉婷從未見過這樣的云玉昭,心中更是驚訝不已,從小到大,大姐雖不曾和自己爭過東西,和她自己一向目標明確,她喜歡的東西也不會讓給自己,此時怎會有這樣的問題。 “罷了……”云玉昭閉上眼睛,畫像中的男子又清晰的浮現(xiàn)了出來,似乎在向自己招著手,“我沒事,你回房吧!” 這是為何? 見云玉昭不想理自己,也不便再問,只得退出房門,走了幾步便見清音迎面而來,右腿似乎有些不便,想必是那日被云玉昭所踹。 心里有些心疼,清音來云家也好多年了,雖是下人可又與一般的下人不同,“清音,你的腿?” “無大礙了,二小姐。”清音輕聲說道,“夫人給了藥酒,這幾日好多了?!彼粸樽约河X得委屈,只為大小姐怎會突然情緒變化無常而憂心不已。 “二小姐,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大小姐,她最近有些不一樣?!?/br> 云娉婷點了點頭,起身往亭宜閣走去。 第二日起床云玉昭早已去了藥行,一切都如平日里一樣無異,云娉婷穿了衣服也往酒樓走去。剛出門就看到高楚陽和練子超正一左一右的候著。 “二小姐!” “娉婷!” 云娉婷一身淡紫底子折枝辛夷花刺繡交領長襖,一頭青絲挽了個精巧的隨云髻,斜插著一根 湖水色桔?;⒆?,顯得端莊秀麗,讓人不禁心生向往。 兩人一同問候道,大步走了過來。一個練達無比,一個站如松柏,見到云娉婷后均一臉笑容。 并未多言齊步往酒樓走去。 多日未見,云娉婷對高楚陽有些感激,因為酒樓的一切多數(shù)是他在打理。離開路州前去了趟高母那里,送了些吃穿用的,算是對高楚陽的感謝。 練子超原先還對云娉婷不來通知自己有些難過,見到云娉婷后不悅的情緒早已煙消云散,恨不得變成一只小鳥站在她肩上寸步不離。 今天酒樓開始要連續(xù)免費十日,更是比平日多了許多的人,云娉婷在高楚陽的練子超的護送下來進得了門。 “高公子,昨日大姐和仕子們是如何爭起來的?”雅間坐下,云娉婷轉(zhuǎn)身問高楚陽。 “我來說罷!”練子超突然插了一句坐了下來,“昨日本在飲酒斗詩的,突然有人說大姐怎還不去嫁人……他們……他們還說娉婷你要出閣了,大姐是不是要在家做老姑婆……”練子超突然紅了臉,說話也扭捏起來。 這個呆子肯定是以為別人議論自己要出嫁給他了,所以才紅了臉。云娉婷心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究竟是何人突然說起這個來的,大姐為何又那么在意? 以前有人說過類似的話,大姐都是一笑了之最多只會諷刺那些人目光短淺,這次怎么反應這么大?難道……云娉婷看了看練子超,大姐該不會喜歡上這個小子了,然后以為自己也愛慕他?想起昨晚大姐說起爭東西的事情來。 “二小姐,有人求見?!倍握乒袂瞄T,在門外恭敬請示道。 “請?!?/br> 話落一個男子倏地出現(xiàn),云娉婷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