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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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肩膀,輕聲道:“那你繼續(xù)吧?!?/br> 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 所以,就這樣吧,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依舊堅持我自己的做法。 沈臨熙感到一陣挫敗,這個女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油鹽不進,以退為進,殺他措手不及。 “呵,”他突然笑了起來,站起身,頸子微微揚起,揚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澳蔷瓦@樣吧,葉瓷?!?/br> 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葉瓷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一個離她太近的人遠比之前遠遠看不見更危險。 “你……什么意思?”她張張嘴,問出口。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明意味的笑,什么都沒有解釋,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走出病房。 …… 接下來的三天,葉瓷總算明白沈臨熙那個不知所以的笑容里到底包含著什么意思。整整三天,她連家門都沒有踏出去一步,沈臨熙一到中午肯定回來,一待就是三個小時。除此之外都有他請來的鐘點工,說的好聽的是在照顧她,說的不好聽的其實就是派人監(jiān)督她!只要她踏出去一步,鐘點工無論在這個家的哪里,都會奇跡般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攔住她頗有禮貌地說:“對不起沈夫人,沈先生吩咐過了,在您身體沒有好之前,您不能出去。” “憑什么?我出去買菜不行嗎?” “對不起沈夫人,這件事我會問問沈先生的,等他同意了,自會讓您去的?!?/br> “……”擦! 良好的教養(yǎng)讓葉瓷最好只能在心里憋出這么一個詞,卻滿滿都是恨! 眼看著鐘點工真的要去打電話,葉瓷憤懣地嚷嚷著:“給他打電話,我不信他就這么囚禁我!” 電話接通了,沈臨熙聽鐘點工說明來意,淡淡揚起笑意,說:“把電話給她。” “沈夫人,沈先生讓您接電話?!?/br> 葉正生著氣,根本不管不顧地拿起電話就沖著電話那頭喊:“沈臨熙!你什么意思!” 那頭的他笑意nongnong:“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所以你繼續(xù),不用管我?!?/br> 這話聽著多么的善解人意啊,特么,就是□□裸的挑釁! 拿著她當(dāng)初的話來堵她,沈臨熙你真jian詐! “不用管你?沈臨熙,你這是囚禁!我管不了但是法律管得了!” 葉瓷已經(jīng)氣得失去理智了,這種孩子吵架才能說出來的話她都說的出口。 那邊的沈臨熙愣了愣,然后才低低笑出來,就連隔著無線電的葉瓷都能感受到他愉悅。葉瓷臉一紅,卻更加氣憤:“沈臨熙,你憑什么?!”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話說來鋒刃太厲,不是她該有的強硬,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說得沒錯,那又何必自責(zé)。 沈臨熙想也沒有想就接上她的話:“因為你是我妻子?!?/br> 靜。 死一般的沉靜。 沈臨熙話剛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話筒里依稀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四周寂靜得可怕。 過往的一切都在此刻侵襲而來,一幕一幕,如老舊影片般在眼前清晰地播放,他的冷漠,他對她的否認,他對另一個女人的關(guān)懷,每一幕帶來的痛依舊清清楚楚地留在心上,刻骨難忘。 許久,她幽幽的嘆氣,語氣里是滄桑過盡后的平靜。 “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現(xiàn)在,又何必承認?” ☆、第15章 攤牌 電話那頭能聽見他清微的呼吸聲,葉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想。真的累了,猜他的心思太累,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了。 又是一聲嘆氣,她說:“就這樣吧,沈臨熙,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離不開你,我沒有什么經(jīng)濟基礎(chǔ),就算是離婚,你也明白我不會要你的錢的。所以,就讓我再打擾你一段時間吧,等我賺夠了錢,我會離開的?!?/br> 話說出口后就覺得輕松了不少,就這樣攤牌,把什么話都提早說清楚,劃清界限,就可以在很大幾率上避免以后的悲劇吧。 她吸吸鼻子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默默告訴自己,就算再不舍得都要放手,前世的經(jīng)驗告訴她,和他繼續(xù)在一起她會死的,只有這樣對彼此來說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可是心里正在擴大的哀傷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邊久久沒有等到沈臨熙的回話,葉瓷不想這樣耗下去,于是開口:“就這樣吧,沈臨熙,你不用再擔(dān)心我打擾你了,我……就說道這里了,先掛了……再見。” 電話里是對方已掛斷的“嘟嘟”聲,葉瓷看不到,沈臨熙此刻的表情有多陰沉。 “砰!” 桌子上的文件頃刻間被掃落一地。 剛剛進門的孟博看到這一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自己的低頭上司兼好友的人一臉的陰森,說:“不開心就喝一杯吧?!?/br> …… 暗魅酒吧。 看著一杯酒一杯酒不斷下肚的沈臨熙,樓南意嘖嘖稱奇,這些酒可都是最烈的酒啊,他居然像是沒事一樣權(quán)當(dāng)做白開水往肚子里灌,沒見過他沈臨熙這么失控啊。 被孟博一起叫來的他一開始還有些不情愿呢,卻沒有想到居然看到如此情景,也算不枉此生了啊。 問孟博:“他這是怎么了?頭一次見到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br> 孟博搖搖頭:“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他剛掛了電話,不知道是誰的電話?!?/br> “我記得上一次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還是被迫娶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吧,難道這次也是一樣?” 孟博聳肩,表示不清楚。 “唉,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難懂了,前幾天心情還挺好的啊,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樓南意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孟博淡淡白他一眼:“你會不開心?” “哎哎,”樓南意連忙否認:“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啊,兄弟這樣了我怎么會高興嘛,你這可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樓南意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tài)在自家好友身上也是不會變的這個事實! 孟博輕嗤一聲,選擇無視。 “喂,”放下酒杯,沈臨熙滿目不郁:“喝酒,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好好,”樓南意不和喝醉的人較勁,只能端起酒,和孟博一起陪他不醉不歸。 事實上,最后不醉不歸的人只有沈臨熙一人。 一人一邊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沈臨熙,樓南意問:“把他送哪?” 孟博默默看了一眼他:“難道要送到你那?” 他可不信這個人會照顧好沈臨熙,估計只會把他晾在一邊任他自生自滅。 樓南意“嘿嘿”一聲,暗自慶幸把這個燙手山芋送給了孟博。 把沈臨熙送到車上,由孟博在前面開車,樓南意在后面看著沈臨熙別在出什么意外,車行駛了一半,樓南意看著外面的景象,疑惑道:“這不是去你家的路啊?!?/br> “難得你還記得我住在哪?”一邊精準(zhǔn)地cao控方向盤的孟博冷哼一下,對于自己這個大大咧咧腦子缺線的好友,真的不用給什么好臉色。 人身攻擊!赤果果的人身攻擊! 樓南意忿忿不平,等到孟博將車停好之后,他哭了== 總算明白孟博為什么要鄙視他了,這是去沈臨熙住處的路,他居然都沒有看出來…… 好吧,原諒他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是靠的衛(wèi)星導(dǎo)航…… 不過……“你為什么要帶他回來?” 斜睨他一眼,孟博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一個女人難道不比一個男人更會照顧人嗎?” “拜托,你覺得那個女人不會趁機做什么嗎?”比如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要是想的話這三年她有的是機會,更何況……”孟博穩(wěn)穩(wěn)地將車停下,話也停下。 “什么?” “我看的出來,她已經(jīng)放棄了。” 那日公司頂樓,她說的話絕對不是情勢所迫才說出來的,那種感悟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領(lǐng)略出來,那難掩的心酸,還有語氣里暗含的堅定,就連他這個旁外人都看的出來,聰敏如沈臨熙,怎么會不明白? 而且……沈臨熙這一次醉酒,斷然和葉瓷脫不了干系! 葉瓷在貓眼里看了看,一看來人是孟博就立刻給他開了門,一開門就頓住了,看著被孟博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扶著的沈臨熙,她顫了顫:“他……怎么了?” “能讓我們進去嗎?”孟博禮貌地笑著問她。 “哦,可以?!彼B忙給他們讓開一個地方。 “他臥室在那邊,”葉瓷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你們把他送到床上,謝謝你們了?!?/br> 放倒沈臨熙后,樓南意才意識到葉瓷并不認識自己,于是很自來熟地介紹:“你就是葉瓷吧,婚禮上我見過你?!?/br> “哦是嗎?”想起那個不愉快的婚禮,她有些尷尬:“好巧啊,呵呵……” “……” 孟博用胳膊肘捅了樓南意一下,用眼神表達他的鄙視:你個白癡!專挑人家痛處說! 樓南意表示很無辜,嘴賤又不是一天兩天能該得了的== “那……你是……”沈臨熙從來沒有帶她進入過他的社交圈里,所以他的這些朋友除了孟博她幾乎都不認識。 “我叫樓南意,”他興沖沖地說:“我還做過你一段時間的老板呢!” “???”葉瓷傻眼:“什么時候?” “就是‘映泰’!” “……哦不好意思啊我已經(jīng)辭職了……” 這倒是讓樓南意很不好意思,自然沒有敢告訴她她被雇用以及后來的辭職都是他大少爺一直興起的玩笑…… 孟博真心不想鄙視樓南意,他這不明著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么,那場婚禮沈臨熙從一開始就是不同意的,三年婚姻對這個妻子也是排斥的,樓南意這么自動自發(fā)地向葉瓷介紹自己不就是明著指出她的可悲嗎? 孟博覺得樓南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笑話,沒見過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結(jié)果情商還這么低的人,連忙打斷他們的對話:“那麻煩你先照顧他了,我們就先回去了?!?/br> “好,”葉瓷送他們到門口,再次感謝:“真是麻煩你們了,路上小心。”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