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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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愣在原地。天呢,這么高貴如神的男子,有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清雋,深邃如深海的眸子里寫滿了擔憂,俊.逸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不禁懷疑即使是世界毀滅他都不會撤下臉上的笑容。這樣的男子,這個女人為什么不珍惜? 而且,明明那個男人的眼里都只有她一個人,為什么會有人不愛這樣優(yōu)秀的人呢? 葉瓷扶著肚子要站起來,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常常行動不便,有時半夜睡覺都睡不踏實。 沈臨熙立刻趨前阻止她的動作,葉瓷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微笑著:“遲到了哦。” 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個初初戀愛的姑娘一樣,嬌羞又不帶一絲埋怨地打趣。 可是只有沈臨熙知道,這代.表著她再平淡不過的內(nèi)心了——他沒有忽略剛才她避開他動作時的小動作。 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做到對一切都抱著超然的態(tài)度?他一直不明白,似乎很久之前的她就給他一種這樣的感覺,可是那時并沒有在意,或者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體會到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吧。他寧愿她像是韓祈剛出事的時候那樣向他嘶吼,也不希望看見她如此刻這般淡然,就像是之前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風出過一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那樣的云淡風輕,連帶著他也成為她人生里的一陣無痕的風被她忘卻。 “今天是‘云亭’新產(chǎn)品發(fā)布會,所以來晚了?!八室怆[瞞了路上的驚心動魄——就算是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來她一絲一毫的擔憂呢? 葉瓷點點頭,走在前面:“走吧?!?/br> 沈臨熙頓了頓,驀地叫住她:“小瓷?!?/br> 葉瓷停下來,并未回頭:“怎么了?” “……沒什么?!?/br> 就是突然想要再喚喚你的名字,等下一次再叫,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甚至不知道以后,我再有沒有這個資格這么叫你。 “走吧?!?/br> 女孩兒后知后覺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偏著頭還是不明白究竟在他們身上發(fā)生過什么讓看起來這么登對的他們不得不走上離.婚的道路? 那個男的,明明很愛很愛她啊。 而那個女人,雖然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平靜的面容下強忍住的悲傷。 她說,是命運。 什么樣的命運,能讓他們走到這個地步? …… 工作人員很盡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確定地問:“是否有孩子?” 葉瓷汗,肚子這么大難道看不出來嗎? “有……” 于是工作人員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又隨即恢復,故作淡定地問:“孩子不是父親的?” “……” 這是什么問題? 葉瓷明白她的意思,是在懷疑孩子不是沈臨熙的? “……”沈臨熙也明白,有了孩子還離.婚,任誰都會這么懷疑的好伐! “不是,孩子是我的?!彼忉?。 “既然有了孩子,女方在懷.孕期間很容易有各種心理和生理的問題這個時候離.婚對女方很不好的?!?/br> 沈臨熙心中大喜,剛要附和,葉瓷搶先一步:“是我執(zhí)意要離.婚的!” “為什么?” “……你問太多了吧?!眱譺z “咳咳,你們……確定了唄?”好尷尬……Σ(°△°|.|.|)︴ “是的,因為一會兒我們都有事,麻煩……” “啊,先生你的手流.血了!”未等葉瓷開口,工作人員尖.叫出聲,手顫巍巍地指著沈臨熙。 葉瓷一看,沈臨熙的左手臂已經(jīng)染上了鮮紅,微微露.出衣角的白色襯衫已經(jīng)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之前因為一直有外面黑色的西裝遮擋著,葉瓷才一直沒有看出來。 這是在來時的高速公路上,沈臨熙在車窗還沒來得及拉上的時候,被對方開的第二槍打中了左手臂。 他堅持了這么久,害怕錯過最后一次和正式見面的機會,害怕如果錯過下次有可能就是對簿公堂,所以用西裝遮住自己手受傷的左手臂,可是依舊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后。 葉瓷心里一緊,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袖子,才發(fā)現(xiàn)那一處的袖子已經(jīng)全被鮮血染紅,再往上看,就是那道觸目驚心的槍傷。 葉瓷前世照顧姚歆的那段時間學過護理,本來這個時候能夠從善如流地暫時給他做急救,可是握住他手臂的手卻一直在發(fā).抖,連幫他脫掉外套的能力都沒有。 葉瓷急紅了眼,臉色一片蒼白,手指顫.抖著,明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也許會讓他加重傷勢,可是依舊沒有放手。 “小瓷,小瓷。” 沈臨熙不覺得疼,“沈氏”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他一路也經(jīng)歷了不少,這些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可是現(xiàn)在卻嚇到了她。 他低聲安慰著:“好了小瓷,我沒事的,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br> 葉瓷不聽,向工作人員要了把剪刀,仔仔細細地剪開他的袖子。 她的手顫.抖個不停,眼睛模糊,根本就剪不好,氣惱地差一點傷了自己的手,沈臨熙立刻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右手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這樣下去:“小瓷,你聽我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去醫(yī)院就好了,你不用著急的。” 她呆愣愣地抬頭,淚眼模糊:“……醫(yī)院?” “是啊,”沈臨熙憐惜地用右手擦擦她臉上的淚漬,呢喃著:“小瓷,我沒事,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的。去醫(yī)院就好了?!?/br> 看她臉上的淚止不住,沈臨熙索性直接低頭吻上她的眼睛,一下一下,像是對待自己的珍寶:“小瓷,別哭了,沒事的,真的沒事?!?/br> 沈臨熙承認,自己很開心,至少,她還是擔心他的。 扭過頭對看戲看的悠然自在的工作人員吩咐:“叫救護車?!?/br> “???啊!哦哦好!”連忙去打120!真是的,明明彼此都很在乎對方,為什么要離.婚呢,現(xiàn)在年輕人的心思真搞不懂! …… 醫(yī)院。 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計劃好的離.婚還是沒有離成。 醫(yī)院里,葉瓷已經(jīng)恢復了之前的淡然,要不是沈臨熙剛才有親眼所見她幾近崩潰的樣子,他還真以為剛才的都是他的錯覺。 葉瓷細心地望著醫(yī)生給他包扎的動作,對沈臨熙灼.熱的目光視而不見。 沈臨熙嘆氣,故意叫了一個vip病房,就是希望她好好呆著能和他單獨相處,結果她的注意力卻根本不在他的身上,郁悶啊。(vv) 醫(yī)生為他打了麻藥取走了子彈,然后對葉瓷說道:“沈夫人,沈先生手臂上的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等麻藥過后會恢復知覺,記住……” “我知道?!辈幌肼犪t(yī)生的絮絮叨叨,葉瓷十分任性的打斷他。 她又不是不會…… 不就是看受傷的人是沈臨熙嘛,不就是想要故意諂媚嘛,她葉瓷就是不喜歡聽,你能把我咋地!╮(╯_╰)╭ 醫(yī)生一口氣噎在嗓子里差一點出不來。到底是沈夫人啊,就是雷厲風行,和沈董事長一個行.事作風…… “那我先出去了……”醫(yī)生蔫了,訥訥地退了出去給他們一個二人空間。 閑雜人等都出去了,沈臨熙強忍住的笑終于爆發(fā)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葉瓷一臉陰郁地望著他,要不要這么沒形象沒風度? 沈臨熙只要一想起剛才葉瓷一臉任性的小模樣和醫(yī)生吃癟的樣子,就笑得彎著腰直不起來! 葉瓷假咳一下,把他的手.機丟給他,一臉不郁:“孟博找你!” 沈臨熙臉上依舊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接過手.機看見是孟博發(fā)來的兩條信息。第一條:“會場上的記者是譚書.記派去的人,但是并沒有什么事情,在休息室抓到兩個人,正在埋炸.彈,已經(jīng)被制.服了?!?/br> 沈臨熙回:“單文濤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威脅了,接下來你準備一下對付譚書.記的事情。” 孟博的第二條短信:“溫梓言逃了。” 今天在發(fā)布會還未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派人去將溫梓言控.制住,可是沒有想到溫梓言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敗露,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沈臨熙沉下眼,面上一片冷然。 溫梓言!一日不除,小瓷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我到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 葉瓷的余光里看到他突然冷下來的臉,心里微震。她看過新聞,也知道他說的去發(fā)布會所以來晚了都是借口,他其實根本沒有去,會遲到大概是路上遇上了什么事情,手臂上的傷也是那時留下的吧。他現(xiàn)在是在打一場硬仗嗎,是不是“云亭”又發(fā)生了什么? 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有事?” 沈臨熙立刻換上了一副雨過天晴的樣子,聳聳肩:“沒有啊?!?/br> 騙子! 葉瓷很想罵他,很想直接拆穿他,連撒個謊都這么假! 沈臨熙看她突然冷下去的臉,嘆口氣,傾身欲抱住她。 葉瓷不從,一個勁地掙扎,沈臨熙低喃:“別動,我手上有傷!” 他是雙手一起攬住她的。 葉瓷于是不再掙扎,臉上氣鼓鼓的,“知道有傷還用兩只手?”分明就是故意地利.用她心軟! “我怕你走嘛。” 他的語氣像是一個走丟的孩子一樣,委委屈屈的就怕再次被丟下。 經(jīng)過剛才在民政局的事情,沈臨熙才終于明白她的心結所在。他們都是互相愛著對方的,一直在乎,從沒有變過??墒?,因為有溫梓言的存在,她不愿意再相信他,因為害怕又一次因為自己的感情糾葛傷害到身邊的人,所以她決定結束他們的愛戀和婚姻,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再次給那些關心她的人帶來危險。 能讓她再次相信他,大概就是時間問題了吧。 他在努力,在嘗試讓她愿意將心交給他。 所以,他需要時間。 “小瓷,我知道你想要結束這段婚姻,離.婚協(xié)議書上我也已經(jīng)簽字了,但是具體卻辦.理的事情能不能拖一拖?”他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換了一種說法:“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多方勢力對‘云亭’虎視眈眈,我和孟博都會有危險,所以這段時間我想抽.出時間專心處理好‘云亭’的事情,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和你去……去離.婚,好嗎?” 葉瓷頓了頓,想起他手臂上的傷,感覺嗓子發(fā)啞。 沈臨熙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放下,這段時間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br> 這個承諾來的太晚,之前他沒有.意識到她會摻和到這些爭分中,一次又一次地讓她身陷險境,也將她對他的信任一次又一次抹殺掉。 這一次鄭重地許下承諾,他就一定會做到。 葉瓷考慮了很久,久到沈臨熙的額頭已經(jīng)沁出密密麻麻的汗。 許久之后,他感覺到在他肩頭的小腦袋輕輕地點了一下。 沈臨熙心中是難以言喻的欣喜,面上卻是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更加用了力道地擁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