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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暗夜將至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不過就在最后一個單詞出唇的時候,小林覺猛的將身子后仰。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小林覺身后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上半身已經(jīng)進入到火球當(dāng)中,只要把雙腳縮回來,就能借著cao控火焰的能力逃出升天。

    已經(jīng)覺得穩(wěn)cao勝券的小林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再見了,no.1的門……”就在他的雙腿收回來,眼前的景象一變,以為逃出來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門羅那慢悠悠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

    小林覺大駭之下,第一個反應(yīng)是門羅順著火球追了過來。不過等到他看清自己還是在vip休息室里,只是身處的位置不知道怎么變成在門羅腳前三四米的地方。剛才明明已經(jīng)進入到火焰里面,為什么沒有逃走,反而出現(xiàn)在門羅的腳下,小林覺想破腦袋都行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門羅看著小林覺,慢悠悠的說道:“既然出不去了,就不想動手試試看嗎?運氣好的話,也許就連我都要栽在你的手上……”看著還在向他微笑的門羅,小林覺明白自己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火中逃生術(shù)是小林覺敢來見門羅的資本,現(xiàn)在明知道逃不了之后,小林覺索性大咧咧的躺在了門羅的面前,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偶像繼續(xù)說道:“我還沒有自大到想和暗夜no1動手的地步。”

    小林覺這次來見門羅還有其他的目地,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情形,他已經(jīng)輕易不敢在惹門羅,這個日本人已經(jīng)感覺到了前暗夜no.1身上冒出的淡淡的殺氣,只求這次能逃出升天就知足了……

    第四章 新的天地

    門羅盯著小林覺的白色瞳孔,說道:“機會給過你,既然你放棄了,那就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找到我的?”

    不說點什么是過不了關(guān)了,小林覺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看著門羅說道:“我們注意你有一段時間了,上次在曼哈頓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能力。狙擊手只是測試的工具,誰也沒有指望這樣的人能傷到暗夜的門羅,只不過到最后也沒有試探出來你的能力?!罢f到這里,小林覺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門羅臉上的裝扮之后,繼續(xù)說道:“三天之前,你那艘漂亮游艇被炸沉的時候,我就在附近。等到監(jiān)視你的那幾艘船離開之后,我就趕到沉船現(xiàn)場,安排人進行打撈。不過他們在沉船里面只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炸爛了的尸體……”

    說話的時候,小林覺掏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門羅面前的桌子上,照片里面是一具被縫合起來的尸體。由于尸體損壞的太過嚴重,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原本的相貌,不過從體型上也能看出來這具尸體不是門羅。

    門羅沒看照片上面的尸體,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小林覺的臉上。這個反應(yīng)有點出乎小林覺的意外,在門羅的臉上他沒有想要看到的反應(yīng),眨巴眨巴眼睛之后,小林覺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海面上只有那么幾艘船,既然沉船里面的尸體不是你,那么你就一定是藏在其他幾艘船上。我調(diào)取了碼頭上的監(jiān)視攝像,雖然你很小心,幾乎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不過我還是在一輛路過碼頭出租車的行車記錄儀上,看到了你的身影。順著這個線索一路找下去,終于在一座農(nóng)莊里面發(fā)現(xiàn)了你藏身的地方。我沒敢進到農(nóng)莊驚動你,就這么一直等到外面,直到今天凌晨看見你出來……”

    沒等小林覺說完,門羅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我現(xiàn)在這樣子就算是暗夜的熟人都不可能認得出來,更不用說是你了?!?/br>
    說到這里,小林覺笑了一下,隨后說道:“知道你藏身農(nóng)莊之后,我連夜就調(diào)查了里面所有人的底細,里面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農(nóng)莊里面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不過沒有一個符合你現(xiàn)在這條件的。不是你還能是誰?是吧,來自愛丁堡的史密斯先生……”史密斯是門羅在藏身在農(nóng)莊里面的化名,小林覺能查到這個,門羅也不感到多意外。

    “想不到這幾天我竟然一直都在你的監(jiān)視之下……”小林覺知道的這么詳細,這個有點出乎門羅的意料。他難得的皺了皺眉頭,重新仔細打量了小林覺一番之后,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說說你吧,你又是什么人?來找我是什么目地?是想拖住我,等著暗夜的人來嗎?”

    “你這么想就太遺憾了……”小林覺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盯著門羅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我只是想來看一眼自己的偶像,在這個圈子里面,安德里亞斯。門羅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暗夜做主的那四個人吃了狗屎才會想把神抹殺掉,世上不止只有一家暗夜,不管你在哪里,安德里亞斯。門羅一樣還是no.1……”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小林覺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門羅從他的反應(yīng)上幾乎找不到破綻,不過對這個人還是保持這一份警惕。沉默了片刻之后,這位原暗夜的no1看著面前白色瞳孔的日本人,淡淡的說道:“看來你不是為了看我一眼那么簡單,這個圈子說大不小,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應(yīng)該沒有聽說過。找我的時候動用了那么多的資源,你一個人做不到吧……”

    聽了門羅的話,小林覺終于開始沉默起來。半晌之后他伸出三根手指舉過頭頂,對著自己的偶像說道:“這個現(xiàn)在還不能說,不過我可以發(fā)誓,我小林覺絕對不會做出來對安德里亞斯。門羅不利的事情?!?/br>
    “這樣的誓言我聽得太多了,”門羅搖了搖頭,隨后對著小林覺慢悠悠得說道:“沒有任何誓言要比死人還有說服力,況且你還選了一個錯誤的時間……”

    說到這里,門羅臉上所謂笑容收斂了幾分,盯著小林覺的眼睛,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我很少在沒有傭金的情況下主動殺人,這次就算是為了你破例一次。抱歉了,不管你到底是誰,在我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能冒險讓暗夜有機會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

    說話的時候,門羅終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小林覺一眼。這個白色瞳孔的日本人頓時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剎那間,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看著門羅邁步向他走來,小林覺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眼看著門羅已經(jīng)到了身邊,小林覺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對著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的門羅喊道:“等一下!你不能殺我,起碼現(xiàn)在不能……”

    門羅已經(jīng)起了殺心,就在他要動手的前一刻,小林覺這一嗓子算是暫時救了自己的命。

    “現(xiàn)在不能……”門羅重復(fù)了一遍小林覺的話,頓了一下之后,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小林覺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無厘頭的話,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殺你?”

    “我不是一個人,我在這里不管死了,還是消失了,都會有人來查探我的下落?!笔碌饺缃?,小林覺已經(jīng)豁出去了。緩過來這口氣之后,他盯著門羅的眼睛,繼續(xù)說道:“如果因為我打亂了你的計劃,讓暗夜因為我的消失,發(fā)現(xiàn)他們的no.1還在人世的話,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吧?”

    直到小林覺說完,門羅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不過在日本人的眼里,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頓了一下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對著門羅攤開左手手掌,就在手掌張開的一剎那,小拇指齊根的關(guān)節(jié)上突然冒出了一縷淡淡的煙霧。轉(zhuǎn)瞬之間煙霧消失,就在冒出煙霧的位置上顯現(xiàn)出一道好像戒指一樣的火環(huán),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整個小拇指起根燒斷。

    霎時間,整個休息室里面都充斥著一股rou皮燒焦的味道。小林覺忍著十指連心的劇痛將掉落的小拇指撿了起來,伸手遞給了門羅,嘴里同時說道:“誰都直到暗夜的追蹤者是no.1的朋友,如果是我把你活著的消息走漏出去的話,你大可以找他憑著這根斷指抹殺我……”

    這時候,休息室的擴音器里面響起了一個意大利女人的聲音:“約翰。史密斯先生請到貴賓登機口登機,您乘坐開往北京的飛機將在二十分鐘之后登機?!?/br>
    門羅最后看了小林覺一眼之后,才將他手中的斷指接了過來。拿起自己的行李轉(zhuǎn)身向著休息室外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句話說完,小林覺如釋重負一般,瞬間癱倒在地上。等著門羅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出口之后,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眼睛盯著門羅消失的位置,喃喃自語的說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能力……”

    小林覺消失在休息室的同時,門羅已經(jīng)登上了開往北京的飛機,他的手里再次出現(xiàn)那張華裔小男孩的照片,喝了一口空中小姐送來的愛爾蘭咖啡之后,門羅看著照片中的小男孩,自言自語的說道:“但愿我能在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

    門羅找到照片中小男孩的過程并不順利,由于最近十幾年中國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他那一點可憐的線索已經(jīng)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轉(zhuǎn)悠了大半個中國之后,最終在一位極有能力的人幫助之下,門羅終于得知他要找的人在中國東北的某個城市當(dāng)中。

    門羅的漢語著實說得不錯,幾番打聽之后,終于找到了那位既有能力之人給他的地址。不過當(dāng)?shù)刈罱谶M行舊房改造,一些即將要拆掉舊樓的門牌號碼已經(jīng)被拆掉,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經(jīng)搬走,只有零星還有幾戶人家留在這里。門羅圍著幾棟舊樓轉(zhuǎn)悠了半天,前后找了幾個當(dāng)?shù)厝舜蚵牐紱]有聽說附近有一個叫做林淮步的鄰居。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就在門羅打算回酒店休息的時候,眼前突然走過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就在兩人擦肩而過,不經(jīng)意打了個照面的時候,門羅沒來由的怔了一下,快走幾步跟在年輕人的身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說道:“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一個叫做林淮步的人嗎?他的年紀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大,就住在附近?!?/br>
    年輕人回頭打量了一番門羅,隨后眨巴眨巴眼睛,指著遠處的一動舊樓說道:“看見那棟老樓沒有?那里住著一個姓林的,好像是叫林什么步的。你到那邊看看,和你要找的是不是一個人?!?/br>
    “那棟樓是吧?”門羅順著年輕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又轉(zhuǎn)移到了年輕人的身上。沖著面前的年輕人笑了一下之后,門羅微笑著說道:“真的太感謝了,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聽到門羅問他的姓名,年輕人遲疑了一下之后,說出自己名字的同時,又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叫我阿錯就行了,你找那個林什么步的干什么,他欠你錢?”

    “你誤會了,我是林淮步先生父親林尊的代表律師,林尊先生三個月之前在紐約逝世了,作為他的代表律師,我是向林淮步先生宣告遺囑的”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叫阿錯的年輕人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怪異的表情。門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之后,掏出來一張滿是英文的名片遞給了阿錯,隨后繼續(xù)說道:“只不過尋找林淮步先生的過程要比我想象的難,真是用盡了各種方法,才知道他住在這附近。要不是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具體位……”

    第五章 錯

    門羅的話還沒有說完,從拐角處突然走出來四五個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彪形大漢。阿錯見到這幾個人之后臉色就變了,第一時間轉(zhuǎn)身就跑。不過他跑了沒有幾步,就發(fā)現(xiàn)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三四個大漢。見到后路被人堵上之后,阿錯只要停住腳步,沖著為首的一人苦笑了一聲,隨后說道:“三哥,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什么風(fēng)?旋風(fēng)!”那個叫三哥的沖著阿錯冷笑了一聲之后,一邊向他走過來,嘴里一邊說道:“我說你這個小王八蛋什么意思?別人是一個禮拜一結(jié)賬,看你們家老東西的份上,讓你一個月一結(jié)賬,結(jié)果三個月了你都沒露頭,電話電話你不接,找人傳話當(dāng)我放屁,既然你不去見我,那我就只有親自走一趟了……”

    說話的時候,三哥斜著眼看了看和阿錯站在一起的外國人。門羅見狀很是配合的向后退了幾步,做出來一副‘我不認識他,你們的事和我無關(guān)’的表情,三哥本來還有些忌諱這個外國人,畢竟有個老外在現(xiàn)場,他們也不太放得開。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外國人既然這么“識趣”,三哥就當(dāng)沒看見門羅,繼續(xù)仰著腦袋對阿錯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說好了一個月一結(jié)賬,現(xiàn)在都三個月了。給你的‘四號’我不管你是吃了還是賣了,只要現(xiàn)在把錢拿出來,今天我就當(dāng)來你這而串門子?!?/br>
    三哥的話剛剛說完,阿錯已經(jīng)從衣兜里面掏出來數(shù)十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塑料包,低著頭說道:“三哥,那什么,我真不是做這一行的材料。你看都三個多月了,連一包都沒有買出去。歌廳舞廳ktv我都轉(zhuǎn)遍了,就是沒人要。不是我說,三哥,現(xiàn)在不流行這個了。你去ktv看看,遍地都是嗑搖頭丸、溜冰的,都知道白面勁兒大,沒幾個人敢碰它的?!?/br>
    阿錯掏出來‘白面’的時候,三哥的眼睛就已經(jīng)瞪了起來,當(dāng)場抬腳將阿錯踹到在地。沒等阿錯爬起來,一個冰冷的物體就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太陽xue上。阿錯斜著眼看過去,就見三哥手里出現(xiàn)了一支仿六四手槍,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

    這時候,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從樓洞里面鉆出來,看著有人趴在地上,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當(dāng)場嚇了一跳。等他看清了趴在地上的是阿錯之后,馬上手忙腳亂的跑到三哥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三哥的槍口,陪著笑臉說道:“這怎么話說的……三哥,都看我了……看我的面子,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br>
    說完之后,老頭子哆哆嗦嗦的從上衣口袋里面所有的鈔票都掏了出來。這些錢有零有整大約也有幾千塊,老頭子將手里的錢塞到三哥的手里,嘴里繼續(xù)說著軟話:“三哥,看我這一把年紀的份上,放他一碼。您要是不解氣的話,我打他一頓給你出氣?!闭f到這里,老頭子轉(zhuǎn)身對著阿錯身上rou厚的地方打了幾下。

    這時,樓上還沒有搬走的幾戶人家也都從窗戶上探出了腦袋,三哥不想把事情鬧大。當(dāng)下收起了手槍,對著老頭子說道:“今天就看老東西你的面子了,跟你孫子說,一天沒把我的貨散干凈,我就來削他一天……”

    沒等三哥說完,他身后一個彪形大漢湊過來,對他說道:“三哥,快到點了,要是去晚了,惹老板不高興可不是小事”

    三哥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對著坐在地上的阿錯說道:“小王八蛋,要不是晚上我還有事,今天就替老東西教育教育你了。記住了,一天不把貨都散掉,你們爺倆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闭f完之后,三哥帶著自己的手下就要離開。

    就在這些人走了沒有幾步的時候,就聽到身后阿錯的聲音:“三哥,一碼歸一碼,剛才的錢是我姥爺買藥用的,你把錢還他,我欠你的單論咱們單論?!?/br>
    “單論你奶奶他爸!”本來已經(jīng)走出去三哥突然又走了回來,指著阿錯的鼻子對手下馬上吼道:“給臉不要是吧?削他!”

    三哥的話音剛剛落地,他帶來的八九個人已經(jīng)如狼似虎的沖了過去,對著已經(jīng)再次倒地的阿錯一頓拳打腳踢。好在那個叫三哥的還有事要辦,打了沒有多久便帶著人乘車離開。只剩下那位老人抱在阿錯的身上,嗚嗚的大哭著。已經(jīng)有人走出樓道站在遠處,指著趴在地上這一老一少議論紛紛。只是除了門羅之外,沒有人注意到阿錯已經(jīng)抬起了頭,從老人身體的縫隙當(dāng)中露出一雙好像孤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三哥的背影。

    “看來這次沒有找錯人……”站在角落里的門羅掏出來一個小巧的酒壺,抿了一口之后,微笑著看向還趴在老人身體底下的阿錯。剛才動手的場景都被他看在眼里,三哥抬腳踹阿錯的前一刻,阿錯自己已經(jīng)主動向后倒去??粗袷菍崒嵒莼莸陌ち诉@一腳,其實也就是腳尖沾了沾阿錯的衣服。最后那幾個大漢沖過來之前,阿錯的身子已經(jīng)像蝦米一樣的弓了起來,雙腿緊緊的護住了內(nèi)臟,雙手護著了頭部等幾處要害。外人看來一陣拳打腳踢,阿錯少不得要躺個十天半個月,實際上也就是涂點碘酒、紅藥水的事。

    三四個小時之后,在當(dāng)?shù)匾患翼敿壱箍倳膙ip包房里面,三哥和六七個和他差不多的混混,簇擁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尋歡作樂。就在他們隔壁的一間包房里面,阿錯正在用長毛巾將一把砍刀綁著自己的右手上。

    眼看著他就要將砍刀綁好的時候,包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外國人推門走了進來。阿錯吩咐過服務(wù)人員不要過來打擾他的,現(xiàn)在冷不丁進來個人,他自己嚇了一跳。等看清進來進來的,是幾個小時之前見的門羅之后。深吸了口氣,冷冷的對著這個外國律師說道:“你想干什么?”

    “這個應(yīng)該是我來問你吧?”門羅進來之后,看了一眼阿錯綁在手上的砍刀,微微一笑之后,繼續(xù)說道:“那邊九個人,最少有一半人的身上都帶著槍。你一把刀,沒等沖人家身邊,已經(jīng)全身子彈孔了……”

    說話的時候,門羅從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來一把左輪手槍,把手槍擺桌子上之后,推到了阿錯的面前。隨后不再理會這個年輕人臉上驚愕的表情,自顧自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看了一眼。做了一個夸張的厭惡表情將酒瓶放下之后,掏出來自己的酒壺,喝了一口之后,他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向正在已經(jīng)將注意力從手槍轉(zhuǎn)移到他身上的阿錯。

    這時候的阿錯已經(jīng)將左輪手槍拿在了手里,雖然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槍械,但還是很快就掌握了左輪手槍的使用方法,打開彈倉查看了里面的六發(fā)子彈之后,關(guān)上了彈倉抬頭對著門羅說道:“現(xiàn)在的律師都兼職走私軍火了?”

    “這就是律師的專業(yè)素養(yǎng)了”門羅笑了一下之后,盯著阿錯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我的責(zé)任就是讓當(dāng)事人的利益最大化,偶爾一次半次踩線是避免不了的。再說,如果你和那幾個人同歸于盡了,我當(dāng)事人的遺產(chǎn)由誰來繼承?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安德里亞斯。門羅,是你父親林尊先生的私人代表律師。”

    阿錯沉默了片刻之后,看著門羅冷冷的說道:“你怎么知道要找的人就是我?”

    “你和我的當(dāng)事人實在是太像了,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也就是你現(xiàn)在的年紀,你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門羅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威士忌之后,他才接著說道:“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要找的人找到了。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林淮步為什么改成了阿錯了?!?/br>
    “這個你去問你的當(dāng)事人!”說到了自己名字,阿錯突然顯得暴躁起來。他猛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紅著眼沖門羅大聲吼道:“你去問問他,為什么我媽走了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我媽走之前,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錢。要不是姥爺養(yǎng)我,我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投胎了!從我被生下來的那天起,就只有媽沒有你的當(dāng)事人!知道我為什么改名叫做阿錯嗎?他把我生下來本來就是錯誤……”好在這家ktv的隔音做得不錯,外面路過的人沒有聽到阿錯這幾句扯著嗓子的喊叫。

    說到這里,阿錯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脖灌下去大半瓶之后,將酒瓶重重的摔碎在地上,隨后瞪著門羅繼續(xù)吼道:“他快死了才把我想起來是吧?死了也沒有人送終,報應(yīng)!”

    阿錯大吼大叫的時候,門羅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直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發(fā)泄完之后,他才帶著微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對著阿錯說道:“提醒你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了,旁邊那幾個人坐不了多久的。要下手的話,就要趁早……”

    “他們不到后半夜是不會走的”聽到門羅提到了隔壁包房的那幾個人,盛怒之下的阿錯很快恢復(fù)了冷靜。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他繼續(xù)說道:“我跟他們兩個個多月了,上半夜他們會一直在這里鬼混,等過了十二點鄭老大走了,趙老三他們幾個才有膽子回家?!?/br>
    說話的時候,阿錯將左輪手槍塞到了腰后,隨后將已經(jīng)綁了一半的毛巾解了下來。趁著這個時候,門羅將自己的酒壺放回到上衣口袋里,同時微笑著看向阿錯說道:“看不出來你這么記仇,挨了頓打就要人家的命來還?!?/br>
    “不是因為這個”阿錯再次抄起來桌上的一瓶啤酒,灌了一口之后,指著旁邊包房的方向,對著門羅說道:“里面那幾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帶頭的叫鄭熊,是我們這里有名的大混子。姓鄭的黑道白道都吃得開,他是靠走私販毒、買賣人體器官起家的,現(xiàn)在開始干一些白不白、黑不黑的買賣,這家ktv就是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趙老三他們幾個都是姓鄭的手下,把里面那幾個雜碎都斃了,沒有一個是冤枉的?!?/br>
    說到這里,阿錯頓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心里雖然拿不準(zhǔn)面前這個外國半大老子到底是什么來路,不過沖著他拿槍出來這一條,就算不是自己這一頭的,也絕對不會和鄭熊那幾個王八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距離自己動手的時機還有一段時間,趁著這個,阿錯索性主動將自己和鄭熊幾個人的恩怨說了出來。一方面向門羅證明旁邊包房那幾個人確實該死,一方面也算是給自己減壓了。

    灌了半瓶啤酒之后,阿錯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看著門羅繼續(xù)說道:“我姥爺?shù)昧撕車乐氐哪I病,后來有人介紹認識了趙老三,他說有辦法能給姥爺換腎。不過他們的要價太高,就算我們爺倆把房子賣了,也只夠手術(shù)費和術(shù)后的藥費,根本湊不齊換腎的錢。本來我打算用我的腎來換,不過趙老三說他們不干虧本的買賣。除了我的腎之外,還要十五萬的勞務(wù)費??次覝惒黄饋磉@筆錢,就讓我給他們散貨,什么時候賺夠了勞務(wù)費的錢,什么時候就安排給我姥爺做手術(shù),順便把我的腎也摘出來……”

    看到門羅對自己的遭遇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什么換腎、賣白面的事情似乎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一樣。阿錯換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我知道賣白面是喪良心的活,不過姥爺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我也不能對不起他。本來還想著先把良心放一邊,給我姥爺換了腎再說。拿到白面的第二天,我就過來碰碰運氣,想不到就在外面的廁所里,我聽到趙老三和鄭熊的話。他們這幾個雜碎壓根就沒想給姥爺換腎,要是我的運氣好,散光了白面還沒被警察抓起來的話,就騙我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把我的兩個腎都摘掉。在手術(shù)臺上就直接弄死我,然后把我和姥爺拉到火葬場直接一把火燒了。也就是說,白面賣的越快,我們爺倆就離火葬場越近?!?/br>
    第六章 第一個

    說完了自己的遭遇之后,阿錯顯得多少有點激動。長長的吸了口氣,又灌了自己幾口啤酒之后,才算把情緒穩(wěn)定下來。

    “那個時候你就起了殺心……是吧?”這時候,剛才還是聆聽者的門羅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淡淡的一笑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就算你能把旁邊那九個人一次都解決掉,就能跑的掉嗎?整個ktv幾十個監(jiān)控攝像點,你連這個城市都出不去就會被抓住。那時候你怎么辦?你外公又怎么辦?”

    “你這中國話好得有點不象話了,要不是你這身人皮,誰聽你這話都不會信你是外國人。”說這話的時候,阿錯冰冷的臉上多少帶了一點笑容。他沖著走廊的位置一仰下巴,繼續(xù)說道:“外面的攝像頭都是擺設(shè),除了好看之外一點用都沒有。鄭熊經(jīng)常在這里執(zhí)行家法,他怕麻煩,從開業(yè)的第一天起就把攝像頭的電線拔了,這里過了十二點之后,就連服務(wù)員都不會輕易過來,誰都不想看見不該看的東西?!?/br>
    說到這里,阿錯頓了一下,緩了口氣之后,又對著門羅繼續(xù)說道:“鄭熊這就是倒霉催的,除了這里之外,門口那幾家買賣的攝像頭也讓他的人給卸了。這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外人都不可能會知道。至于你說的那九個人,我可沒說要沖進去找他們拼命。一個打九個的那是葉問,我可沒有他那個本事?!?/br>
    說話的時候,阿錯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吹讲畈欢嗟搅怂媱澓玫臅r間之后,阿錯站了起來,將砍刀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看了門羅一眼之后,說道:“我不指望你幫我,現(xiàn)在你離開這里還來得及。你是外國人,不管一會這里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人懷疑你的。”

    “你可能有點誤會,我并沒有打算離開”門羅微笑著看了阿錯一眼之后,繼續(xù)說道:“作為你父親的代表律師,我有義務(wù)確保你在接受遺囑之前的安全。當(dāng)然,我不會參與到你的事情當(dāng)中。今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是旁觀者?!?/br>
    阿錯本就不信這個漢語說得極好的外國人是什么律師,他來找自己一定還有其他的緣故。不過這個時候,阿錯也沒有心思細想這個,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要先解決掉旁邊包房里面的那幾個人。當(dāng)下并不理會這個古怪的外國人,將房間門推了一道縫隙,探出頭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附近沒有服務(wù)人員之后,一閃身從包房里面走了出來。

    走出包房的阿錯幾步走進了斜對面的衛(wèi)生間里,片刻之后,一個“清潔中,請勿使用”的牌子已經(jīng)擺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口。這時候,門羅也跟著進到了衛(wèi)生間里,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阿錯要干什么。不過還是開口向面前的年輕人說道:“你把清潔用的牌子擺在外面,那還有誰會進來?”

    門羅說話的時候,阿錯點了根香煙,抽了一口之后,看著廁所的大門說道:“那個牌子是給講道理的人看的,偏巧那幾個雜碎都不是講道理的人。包房里面本來是有廁所的,不過鄭熊擺譜,那個廁所只能他用,剩下的幾塊雜碎想方便就只有到這里了?!?/br>
    差不多過了十五六分鐘之后,廁所外面想起來一陣嘈雜的音樂聲,隨后廁所門被人用腳踹開。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頭男子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廁所,這男人喝的滿臉通紅,本來已經(jīng)站在了小便池邊開始解皮帶了,突然酒勁上涌,當(dāng)下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直接跪在小便池前開始哇哇大吐起來。

    好半天才將肚子里面的東西吐干凈之后,光頭男子扶著墻站起來。正準(zhǔn)備重新解皮帶方便的時候,一個冰涼的物體突然定在他的腦門上。

    光頭男子見到腦門上頂著的是一把左輪手槍之后,酒勁立馬就醒了一半。如果頂在他腦門上的是其他類型手槍的話,光頭男子會以為這不知道是誰在和他開玩笑。不過他看到左輪手槍彈倉里面黃澄澄六發(fā)子彈頭的時候,馬上就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劉哥,你還真是準(zhǔn)時,每次都是這個時候上廁所?!闭f話的時候,阿錯伸手在光頭男人的身上摸出來一把仿六四式手槍。將這把手槍收好之后,阿錯繼續(xù)對著光頭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最近手緊,想問你借點周轉(zhuǎn)一下……”

    “小林子是你啊”這時候,光頭也看到了握著手槍的阿錯。光頭本身就是個極圓滑的主兒,當(dāng)下酒醒之后他嘿嘿一笑,說道:“我當(dāng)是誰和哥哥我開玩笑,原來是兄弟你。不就是手頭緊嗎?哥哥我身上現(xiàn)金帶的不多,差不多也有個萬八千的。要是不夠的話,我出去找老三他們借點?”

    說話的時候,光頭就開始慢慢往門口的方向蹭。這時就聽見“嘎巴”的一聲輕響,阿錯已經(jīng)將擊錘扳開,只要他一扣扳機,光頭的天靈蓋就要被掀開。

    “小林子,有什么話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再把你劉哥嚇著?!闭f話的時候,光頭將自己的錢包掏出來,把里面五六張卡一股腦的都抽了出來遞給了阿錯:“密碼是787878,六張卡加起來有五十多萬。小林子,這錢夠你用了吧?也別說借,就算是劉哥我送你的……”

    阿錯將六張銀行卡接過來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光頭,冷冰冰說道:“劉哥你這身衣服也不錯,不知道哪買的?兄弟我這個禮拜天要去喝喜酒,就差像你這么一套好衣服了?!?/br>
    “不就一套衣服嗎?劉哥送你,只要兄弟你看上的,別說是衣服了,老婆哥哥我都送你。”說話的時候,光頭男子已經(jīng)開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就在他要脫褲子的時候,阿錯指著里面的廁格說道:“去里面脫吧,這里地滑,再把劉哥你摔著。”

    光頭男子也沒有多想,當(dāng)下幾步走到里面的廁格里。就在他低頭解皮帶脫褲子的時候,阿錯已經(jīng)將將藏在懷里的砍刀抽了出來,對著光頭男子說道:“劉哥,給你看個好玩意兒……”

    光頭男子條件反射的抬頭向阿錯看去,眼前一道白光掠過。脖子的位置突然涼了一下,隨后一股暖流控制不住的從這個位置噴射出來。鮮血好像高壓水槍一樣的噴射出來,光頭男子雙手捂住傷口,無力的癱倒在廁格里。倒在里面抽搐了一陣,沒有多久就徹底的一動不動了。

    就在阿錯動手的同時,他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將廁格門關(guān)上。光頭男子四外飛濺的鮮血竟然沒有一點落到廁格外面,整個過程干凈利落,仿佛是為了這一刀阿錯練過了幾個月一樣。站在角落的門羅都忍不住微微的點了點頭,還用英文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一句什么。如果阿錯能聽懂的話,門羅說的是:“這就是血脈的傳承嗎?還真是奇妙……”

    將廁格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本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阿錯,突然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他的身子倚在廁格門上,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的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阿錯掏出香煙,點上抽了幾口之后狀態(tài)才算好了一點。穩(wěn)定住了心神之后,他掏出來一罐空氣清新劑,反手順著門下的縫隙噴了進去,檸檬的香氣壓住了里面冒出來的血腥味道。

    “第一次殺人?我說你動手的時候,身上怎么沒有一點殺氣……”看著阿錯還在微微顫抖的雙腿,門羅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第一次就能計劃的這么周全,也算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