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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農(nóng)門閑妻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少女正無奈要掏銀子,忽聽一嬌俏高揚(yáng)女聲乍起,就在屋里正位屏風(fēng)后的暗影里!

    “一個小山村子的山地還要一畝三十兩!師爺你是鉆進(jìn)錢眼兒里了吧!”

    那暗影里,一桃花米分裙少女步出。眾人回身望去,明眸丹鳳眼,微翹添幾分妖媚,秀鼻菱唇,膚白微胖,少女十五六芳華,挽雙垂流云髻,簪八寶碎珠銀絲。

    少女話落,明眸掃視李師爺,目光攜了凌厲似雪。

    “小姐!”師爺慌忙起身,掛了笑臉給少女行禮。

    這便是新縣縣令之女邢晨。

    縣令邢聰只此一女,夫人寵的上天,府里上下無人敢惹,皆以之為首。此女性雖嬌,心卻保了良善,是縣里百姓喜歡的一個人物。

    當(dāng)此時,師爺偷偷抹了汗,好不容易有人上門送銀子了,怎么好巧不巧讓這祖宗遇上了……

    “小姐說的是,那小姐以為該是?”師爺?shù)椭X袋。

    “一畝十五兩才合適!窮村子里的人哪有些許錢任官府宰割的,這賣地的錢是朝廷的,可不是你李師爺?shù)模 毙铣枯p踩了蓮步過來,圓潤的手指捏著乳白軟絲帕子。

    “是是是,李某哪有那心思,只是一時口誤。”說著轉(zhuǎn)身看村長,“還不快拿了錢,我好給你們蓋章!”

    秦玥掏出四十八兩銀子給他。

    邢晨站在一旁看著,這眼看著的小夫妻二人,穿著不顯眼,但氣度卻不是鄉(xiāng)下無知村民有的。怎奈著李師爺漫天要價不知開口?

    要不是今兒她貪玩跟丫鬟捉迷藏,跑到這前衙門里躲著聽見此事,他們不得多花上一倍銀子!

    李師爺忙不迭地蓋了章把地契給了村長,這小姐在旁邊站著看著,他深感壓力!

    “多謝小姐!”秦玥朝邢晨點(diǎn)頭。

    “多謝師爺?!敝芎銓顜煚?shù)馈?/br>
    邢晨挑眉,沒說話。

    師爺?shù)惯€是耐不住似的朝他們揮揮手,“走吧走吧!”

    村長收好地契,三人離去。

    李師爺望著三人背影,目露傷心……一回頭,邢晨還在自己身后。

    “小,小姐,您怎么來前廳了?”

    “想過來了,就來了。”邢晨拂了帕子無辜道,“怎么,本小姐到哪還需跟李師爺您報備一聲嗎?”

    “不敢不敢……”師爺點(diǎn)頭哈腰,恨不得自己此時身高比少女低。

    “小姐!”

    丫頭玉兒從堂外跑進(jìn)來,立到邢晨身后,低頭委屈道,“小姐您明明說不能躲到前面來的,怎么自己就跑過來了,害的人家好找!”

    “不好找也被你找到了不是!”邢晨點(diǎn)了她的腦袋,笑道,“咱回吧。”

    主仆倆挽了胳膊走了,余李師爺一臉悲憤的站在原處,今日真是出師不利!

    *

    回村里去還要再走上近兩個時辰,幾人便緊著最需要的事兒辦了。本想好好看幾家布莊的,也只進(jìn)了一家便選了貨拉上。幾十匹布一上車,驢子走的更慢了,簡直像挪的一樣!

    “阿恒,咱還是趁現(xiàn)在去買匹馬吧,不然今兒晚上到家不知道幾時了!”秦玥拉了周恒的袖子。

    “好。”周恒點(diǎn)頭,又跟村長道,“奇叔,您還要跟我們?nèi)ヌ羝ヱR。”

    “行?。『阈∽佣寄苜I馬了,不錯,不愧是我周家村的子孫!”周復(fù)奇拍拍周恒的肩,“走吧,我聽人家說過一家馬場,生意不錯,馬匹也好!”

    這馬場正好在他們回去的路上,三人牽著驢車直奔那里。

    占地廣,馬廄都有三大排,干凈整潔無異味,一匹匹馬乖順地在其間踱步吃草,一看就知道馬場主人是花了大手筆的。

    馬場伙計帶著三人在道上,邊走邊介紹著。秦玥看不懂那么多馬有何不同,不就顏色不一樣嗎……

    秦玥不懂,周恒便細(xì)細(xì)看著,為娘子挑上一匹乖順的馬兒。

    “這匹怎么樣?”周恒撫了一匹棗紅色馬兒的頭,問秦玥。

    顏色是好看,馬兒的眼睛也大大的,睫毛長長裹著黑眼球,耳朵尖尖,腿長脖子短,胸廓深廣,都是一塊塊的肌rou。

    沒什么不一樣的啊,跟其他馬看著差不多,秦玥緩緩搖頭。

    周恒看她搖頭只是微挑眉,正打算放棄這匹去看別的。

    “那就這匹好了。”秦玥說話道,“反正我也挑不出好壞,聽你的!”。

    這馬讓周恒摸著也沒鬧騰,想必很溫順的吧。拉車的,自然要選脾氣好的馬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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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買馬又遇張文隼

    周恒輕笑,娘子不一次性說完只想逗他呢!

    “好,那就這匹了?!彼椿镉嫞安恢獌r錢是多少?”

    “這位公子眼光好!”伙計笑,卻不顯恭維,“這馬是咱們剛進(jìn)來的一批,都是剛成年,體力充沛無病患,最適合載人拉貨,能用上近二十年呢!咱馬場不說高價,這批馬一律五十兩。”

    伙計伸著一個巴掌,面色誠懇。

    五十兩?

    “一匹馬五十兩貴不貴?”秦玥歪頭問周恒。

    “該是合適的吧……”周恒說的也含糊。他畢竟只是個秀才,念書的,也不太清楚馬匹的價錢。

    “普通的馬都是三十多兩,我朝戰(zhàn)馬最一般的也是六十兩銀子!”

    這話不是伙計說的,但這聲音……周恒近幾日最是熟悉!

    秦玥也隱約覺得熟悉。

    幾人往右手邊看,竟是見過一面的張文隼。今日他仍是暗云紋黑袍,男子陽剛雄健,斜眉飛揚(yáng),雙眼炯炯放光,自帶了些微冷煞,秋風(fēng)自他身旁穿過添了涼意。

    方才那話就是出自他口,男子此時正負(fù)手和一走路微跛的男子過來。

    “張兄?!敝芎憔卸Y。

    “我們又見面了。”張文隼抱拳,“周兄要買馬?這匹馬算是良品了。”

    周恒點(diǎn)頭,秦玥未插話。

    “兩位是少將軍的朋友?”張文隼身邊的男人問。

    “這位與文義有合作生意?!睆埼啮捞纸榻B秦玥,“也是許……”

    “只是認(rèn)識?!鼻孬h打斷他的話,抬眸看他,目光磊落。

    也是許攸老前輩的徒弟?師父他為人淡泊,不趨炎于權(quán)勢,想必不會為自己收徒的事多吸引人眼球的吧?師父之性,徒弟必當(dāng)潛行。

    張文隼微愣,人一向想自己多些頭銜,多跟達(dá)官貴人有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這女人怎么不一樣!

    跛腳男人會意不再多問,“既然都是熟人,那今天張某給幾位個優(yōu)惠,馬兒三十兩!”

    這人是張文隼父親的舊部,因在一場戰(zhàn)役中負(fù)傷未及時醫(yī)治,落下病根,自此成了跛腳。是以回鄉(xiāng)經(jīng)營了這家馬場,也算是跟將士的生活有些相似,聊慰自己。

    能開口降價定是馬場主事者,周恒卻婉拒,“場主既是販馬,這馬場又整理的井井有條,想必是愛馬之人。愛馬的人皆想稱其價值,這馬該值六十兩便是六十兩,不是一次見面便能削減它的價值的。場主好意周某心領(lǐng),還是原價結(jié)算的好!”

    周恒的話戳中場主內(nèi)心,沙場殺敵之將士,不論步兵還是騎兵,皆愛護(hù)戰(zhàn)馬不愿馬兒被傷,不愿戰(zhàn)馬被俘被殺。

    “既然這位兄弟如此道了,那就請吧!”場主大手一揮,伙計看了眼色麻利帶幾人去結(jié)賬提馬。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張文隼,但周恒不愿對此人有太多承情之處,他總覺得此人會搶他的娘子,有些事還是避一避的好。

    將車子重新架到馬身上,周恒駕車,懶驢被牽到村長手中跟著跑,三人終踏上回村路。

    張文隼與場主負(fù)手立于門口,目光悠遠(yuǎn),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

    幾日不見,這小女子似是又養(yǎng)好了臉龐,今兒怎覺得她比上次見更白了些呢?只是可惜沒說上幾句話……她那小相公倒是運(yùn)氣,怎會娶到如此有趣大方之人。

    整日在軍營中與將士一起,不曾跟哪家小姐熟識接觸,母親一直憂心他的婚事。京中與他一般大的男兒,早已娶妻生子,母親也想早日抱個孫子……

    不知他將來會有個怎樣的娘子。

    “看他三人拉了一車布,難道是做布匹生意的?”張場主道。

    “或許吧……”

    她既會新鮮菜式,該是在其他方面也有所長的。畢竟也是個鄉(xiāng)村婦人,做些衣服什么的來賣也是能賺些錢的。

    只是,文義在這縣城中也有布莊啊,不妨……

    *

    馬拉的車果然比驢車快,那懶驢子在一側(cè)跑地喘氣兒,馬兒絲毫無恙,到周家村只一個多時辰,只是天已全暗了,夜幕拉低,路上一片寂靜漆黑。

    夜里寒氣漸生,三人都裹緊了衣服。從臨安鎮(zhèn)到村子的沿途全是鄉(xiāng)野地帶,露水重,沾到身上潮濕。

    來的時候穿的單薄,秦玥抱著膀子微顫。

    周恒皺眉,他該早些想到這些,給娘子帶件衣服來的。

    “娘子,就快到家了,你先忍忍?!彼丈锨孬h手背,冰涼的。

    “恩,我沒事。”秦玥笑笑,大冬天穿短裙是常事,只是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畏寒,剛到秋天便感覺冷得很。

    “奇叔,您先幫我拿一下。”

    周恒突然將韁繩遞給村長,回身掂了一匹布,扯開,將秦玥整個人都一層層裹上,只余腦袋在外。

    “唔!”秦玥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這,這人……

    村長別了眼去,雖然是天黑,但老覺得能看見恒小子一次次環(huán)抱著玥娘,他的老臉喲……

    “你是要將我變成蠶寶寶嗎阿恒?”她突然又笑了,黑暗里溫柔降臨。

    被自家男人關(guān)心呵護(hù)的感覺真棒!

    “這般就不冷了吧?!敝芎阏J(rèn)真道,“早該想到如此的,布匹放著也是放著,給娘子取暖也算是它們的功勞!”

    秦玥笑,想去捏他的臉,奈何胳膊被“捆”住了,便棄了這念頭,傾身到周恒耳邊,吐氣如蘭,“謝謝你啊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