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裝潢精致的隔間里,軒窗小鏡亮,珠簾羅幕柔,女子細(xì)長的手指撥弄琴弦,清若流水澈人心,動若清風(fēng)拂人面。 秦玥面色享受地靠在軟榻上。石心在一旁卻是處處不適應(yīng),這里若不是青樓,她還能好好聽曲兒,一想到她們是在青樓里,她心中一陣膈應(yīng)。 一曲畢,秦玥緩緩睜眼,看著眉眼精致的女子:“你們樓里都是賣藝不賣身?” 女人捂嘴輕笑,眉目含情百分的嬌柔似花:“當(dāng)然不是了!公子一看就是沒有進(jìn)過咱們這地方。mama問您是聽曲兒還是喝酒都只是面兒上的話,您真要在奴家這里過夜,也不是不可的!” 秦玥面相如珠玉,輕風(fēng)明月半斂身,目光純透不含臆想,春紅很是喜歡。 “那好!”秦玥坐直了身子。 春紅以為她要與自己共赴巫山,眉眼瞬時(shí)展開,活似燃情的野貓。她扭著身子微睨石心,眼角加深的墨彩挑起,那意思是—— 你家公子要行好事了,還不出去! 秦玥修長的食指輕叩著梨花木鏤花案幾,輕聲笑著:“姑娘一瞧就不會玩兒,今日我們來一回雙龍戲珠怎樣?本公子也教教你如何才是暢快肆意,嘗盡人間銷魂癲狂、如仙欲死!” 春紅心口一蘇,公子真是……口味極重! 她正要忸怩欲拒還迎,秦玥已是起了身到了她身前,一手細(xì)指挑起美人尖削下巴,一手輕晃,松垮垮米分勾繩傾落。 春紅嬌嗔一聲,絲絲嬌媚渙散。 男裝女子深邃眸子飽含深意邪笑,紅燭傾淚燃起晚情,氤氳一室的迷幻遐思,她大手一抓,女人米分紗四散飄落,解裙籮卸嬌紅裹胸,美妙酮體盈盈立在米分紗帳纏繞、映人顏橘光室內(nèi)。 石心倏地閉了眼,不忍直視! 主子怎么又開始玩了!她閉著眼還能想像到春紅姑娘眉目含情又小心臟狂跳的模樣,特別是人還光著身子,珠光肌玉入眼即燥,再配上滿室熏黃米分紗帳,那場面要多香艷有多香艷! 主子,你這么玩兒,姑爺知道了咋辦?! “啊,公子!”春紅擋住風(fēng)光,臉皮羞紅嬌嗔秦玥,女子軟臂似蛇舞,腰肢一握盈盈流水,一手稍稍擋著,卻是擋不住的風(fēng)情如火勾人目。 秦玥一攬臂,春紅細(xì)腰落入她手,女人像無尾熊一樣攀了上來,胸前柔軟蹭著秦玥胸膛。 不過是b,有什么好扭的?再扭腰就斷了……秦玥心里嘀咕著。 “石心,上!”秦玥沒有一點(diǎn)兒方才眉目中滿含情愫的樣子,將春紅的腰肢一捏,把人推給了石心。 石心撇著嘴接了人,把中午在李亮那兒拿的內(nèi)衣給春紅套上。 “這,這是做什么呢?”春紅輕晃著語聲情挑軟噥。 “給姑娘更好的身材??!”石心將衣服給她穿好,秦玥輕拍在上面,“現(xiàn)在怎樣?是不是不再下垂無質(zhì)感了?” “恩?”秦玥靠在春紅耳邊,一聲深重磁性繞耳撓心,姑娘酥麻了整個(gè)身子想要靠上她。 秦玥一歪,春紅撲了空,身子一彎瞅見自己穿了新內(nèi)衣的胸部。 米分底金線纏,云聚煙籠,蓮瓣重重?cái)勘M人間色。這這這,春紅一臉不可思議,這還是她的嗎?簡直是換了一個(gè)人的身子??! 秦玥將落地的米分紗連著稠?xiàng)l緞錦撿起披到她身上。 冷毅的黑眉微挑含笑道:“不想讓其他姐妹看看你傲人的變化嗎?” “要!”春紅撩起輕紗吻上秦玥的鼻梁,朝她暖風(fēng)熏人般一笑,裊裊身影飄出了屋子。 秦玥手指一揮,石心緊跟出去,先春紅一步在前。 春紅的房間在樓梯對面,是以她要穿過半個(gè)走廊才能下樓,石心在她之前將倆人要經(jīng)過的房門一一敲開。 ------題外話------ 今天的字?jǐn)?shù)不多,但以后還是萬更哦~ 嘿嘿,中間小小的偷懶一下下,乃們不許離俺而去~(* ̄3)(e ̄*) 今天文文有電腦首頁大封推,親們有讀友的,幫忙推薦一下閑妻吧~感激不盡 ☆、第八十八章 銀毫之念(萬更) 被敲門的人紛紛探出頭來,一眼看見波濤洶涌而出、重蓮團(tuán)聚肌玉暖光飄逸離去之人,繚繞的輕紗香氣彌漫拂過人面。 人已不在,意卻難忘。 “那是誰???哦,你瞧那酥胸……嘖嘖!”一人五指做掌握狀,yinyin目光黏在美人背影。 “春紅從哪弄了那樣的衣服,看著有些不一樣啊!”拿布單裹著身子的一女人道。 出來的男人一個(gè)個(gè)恨不得現(xiàn)在撲到春紅身上,哪還管著身邊方才還翻云覆雨的人。 “走走,咱去瞧瞧美人兒那般跑出來是為了啥!”男人勒好了褲腰帶,笑哈哈滿心yin邪的下了樓。 “mama,你瞧我!”春紅一下?lián)涞嚼哮d身上,滿臉的驕傲喜色。 撲滿脂米分的女人掰著春紅的肩膀,觀察她的胸。 “這是個(gè)好東西啊!” 半晌,老鴇一甩手絹,白米分撲撒了一圈的地面:“你從哪兒弄的?若是讓咱們樓里的姑娘都穿上這衣服,什么紅袖莊醉夢鄉(xiāng),通通滾到一邊兒去吧!” 春紅斜挑的眸媚色連連:“就是mama方才給人家找的公子??!” 老鴇恍然,是那公子? “他?” “便是本公子!”石心忍著圍堵男人身上的糜爛氣味給秦玥清出一條路來,她風(fēng)度飄飄步出,俊朗少年在老鴇眼里瞬間成了搖錢樹。 秦玥每走一步,她都聽見銀子嘩啦啦從天而降砸到她身上的響聲,真是悅耳! “公子!”老鴇半老徐娘了,也歪著眼角朝秦玥拋媚眼兒,幸而秦玥出來裝了足夠的信心,不然早已被這幾家樓里的mama惡心死了。 “mama可有興趣與我一談?” “愿意愿意!”頭點(diǎn)如撥浪鼓。 秦玥一掃身后虎視眈眈勾在春紅胸前的一眾裹著衾褲半裸上身荷爾蒙爆棚的男人,道:“那,咱們找個(gè)清凈的地兒?” 老鴇只注意著秦玥,她這意有所指的一瞟,頓時(shí)讓她瞧見一群猥瑣男人了,她笑著點(diǎn)頭,我懂! “公子跟奴家來!” 春紅細(xì)長脖頸微揚(yáng),不屑看看眾人,輕哼一聲扭著細(xì)腰跟上秦玥,人家可是公子的人。 “春紅身上的內(nèi)衣,本是給家中娘子所買,不想今日在花滿樓能見到讓本公子中意之人,便贈給春紅了?!鼻孬h道。 老鴇直嘆緣分,“那公子這內(nèi)衣又是在哪兒買的?” “就是街上新開的內(nèi)衣店嘛!我與李老板是老相識了,聽說他開新店了特意來捧場的。”秦玥忽又嘆氣:“他今兒還一直向我抱怨內(nèi)衣生意不好沒人買呢!” “我買,我買?。 崩哮d又驚又喜,沒人買那豈不是其他幾家青樓也不知道咯! 她心中尖笑幾聲,一定要與那李掌柜協(xié)議好,以后都買他家的衣服,讓他不能再賣給別家館子!她要一家獨(dú)大! “當(dāng)真?” “當(dāng)然了,公子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我們花滿樓是豐域縣最凄冷的一家青樓了?!崩哮d拉著秦玥扯起了家常:“春紅今兒穿上這內(nèi)衣,你看你們這些男人的眼睛,都要黏到她身上了?!?/br> 老鴇說著自己咯滴滴笑笑,“只要買了這內(nèi)衣給我樓里的姑娘都穿上,不信比不過其他家樓子!” 秦玥輕笑:“那就先恭喜mama旗開得勝了!時(shí)間不早了,本公子該回去了,明兒還要回家呢!” “公子才來,再玩兒一會兒吧!”春紅看自己的金主要走,腰身一彎纏在秦玥身上。 她可還沒享受二龍戲珠呢! 秦玥一轉(zhuǎn)身繞開她沾滿脂米分味的長臂,“春紅乖,本公子下次再來看你!外面有許多位老爺?shù)戎闼藕颍裢砟憧墒侨沃氐肋h(yuǎn)!” 春紅想想外面垂涎欲滴的男人,想上她的床人多的是,“那……” “哎,公子明日還要趕路就讓公子先走,都給你這么好的東西了,你還不知足?”老鴇注意到秦玥給她遞的眼神,瞬懂道。 秦玥:“還是mama體貼人?!?/br> 她又附到春紅耳邊吐氣如蘭道:“外面的人啊,不僅能陪你玩兒二龍戲珠,還能玩兒三陽開泰!五湖四海齊扎堆兒!” 春紅頓時(shí)羞紅了臉,嬌羞捂著胸口跟秦玥哼唧。 “石心,我們走!” 錦服公子攜了跟班一走,滿室的男人擁到春紅跟前,女人想到方才秦玥的話,不僅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還有五湖四海齊上陣?! 她妖媚一舔紅唇朝眾人道,“來?。 ?/br> 米分紗酥胸女子輕躍朝樓上跑,身后擁了一堆男人,擠垮了兩邊的欄桿…… 秦玥和石心一路急速似飛奔跑到了客棧,招了小二燒熱水,一關(guān)門鼻尖還縈繞不散的滿樓女人脂米分味和男人荷爾蒙的腥氣! “主子,您今天真是說盡了不知廉恥駭人聽聞的話……”石心再忍不住一天下來的憋悶,苦笑跟秦玥道。 “哎”秦玥耷了雙眉,嘴角稍稍一撇帶了無奈,面上略有些失望道:“還不都是為了這生意?你說你家主子容易嗎,你還在這兒埋汰我……” 石心一嘆氣到秦玥跟前給她按摩:“主子一向大氣不拘禮節(jié),雖如此也不至于今日這番,奴婢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發(fā)了牢sao,您不必往心里去。” “那是!”秦玥微笑,想來明日李亮的問題就能解決。 豐域縣既有四家青樓,想必生意充足,男人都喜歡去那風(fēng)月場所,對外稱自己坐擁美人無數(shù),在家又有發(fā)妻在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讓外人羨慕夸贊。 花滿樓有了內(nèi)衣生意一好,其他幾家青樓必爭相模仿,銷量不愁。只是,她想要的還不止幾家青樓,她要豐域縣所有的男人都蜂擁著去買內(nèi)衣,買給家里的女人穿! 她不想男人都去青樓了,而不管家中辛勞女人的付出。 伙計(jì)抬了熱水浴桶來,秦玥舒服泡了澡才感覺沒有那股味道了,小女人躺在熱乎乎的被窩里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夜之后靜寂了多時(shí)的花滿樓終于一鳴驚人,座無虛席,門前車水馬龍。而未嘗到秦玥滋味的春紅姑娘經(jīng)過一夜惡戰(zhàn),三天沒起身接客。 二日起身的秦玥仍是男裝模樣,她攜了石心大搖大擺走在滿是談?wù)撝M樓新手段的男人身旁。 眉目深遂如深澗幽密泉流的男子,步步踏出自己的儀態(tài)萬方,冬日初陽的透徹,淡光如霧,映在男子面上若化不散的天錦燦爛。 她又似劈開清水的一道邪風(fēng),撩開了身邊男人擁擠的道路。 前方,一面孔熟悉的男人進(jìn)入秦玥視線,這不就是昨天與她在茶館攀談的人嗎。嘶,有這么好的資源不用,豈不是白搭了她大老遠(yuǎn)來這里一趟? 她直直望著那男人,眼中含著猶疑色。 “誒,是你啊兄弟!”那人同時(shí)也看見了秦玥,笑著迎上來。 秦玥一臉恍然的樣子,“我還說像在哪里見過兄臺一樣!你一說話我就想起來了,昨個(gè)才見過!” “哈哈,”男人似是很高興,“老弟貴人多忘事。還沒回新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