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兮弭。)為您整理制作 ================= 書名:美人宜修 作者:北傾 文案 : 戚年第一次去生化院找朋友時,就遇見了正在指導(dǎo)學(xué)生做實驗的紀言信。他穿著白大褂,紐扣扣得一絲不茍。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雙手俯撐在桌面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顯示的數(shù)據(jù)。聽見有人叫他紀教授,轉(zhuǎn)頭看去時,那清冷的目光掠過,在戚年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問道:誰的家屬?這里不可以進來。 午休值班,聽著小師妹感嘆紀教授高冷不近人情……戚年想了想,有些疑惑:會嗎?昨天做實驗,他嫌我吃東西的聲音太吵,直接……話還沒說完就見小師妹驚詫地捧臉:直接親下來了?戚年回想起昨天他不耐煩地把自己壓在冰箱上的那副表情,默默地……舔了舔唇…… 一個二次元漫畫大觸倒追高冷學(xué)霸教授備受碾壓……的故事。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紀言信,戚年,七寶 ================== ☆、第一章 序: “咳……”劉夏清了清嗓子。 那輕咳聲透過耳麥傳來,帶了微微的異樣:“你在航站樓的地下停車場被一只狗給攔了?” 戚年的目光終于從書本上移開,看向電腦屏幕上的劉夏,順便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說了什么:“哦……是啊,一只金毛,咬著我的包一直沒松開?!?/br> 劉夏似乎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說金毛是最溫柔的紳士嗎?為什么……” 想起那一天下午,戚年頓時哭笑不得:“因為我的包里裝著狗糧。” “我勒個去。”劉夏大笑:“那金毛的主人呢?賠償了沒?。俊?/br> 金毛的主人…… 戚年勾畫著重點的手一頓,沒回答。 戚年的視頻壞了,只能聽見聲音沒有影像,劉夏并沒有發(fā)覺戚年的異樣,兀自說著:“……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家小區(qū)的樓下,那個德牧沒栓,橫沖直撞的?!?/br> …… “所以后續(xù)你怎么處理的?” “后續(xù)啊?”戚年微瞇了瞇眼,嘀咕了聲:“我要了他的電話號碼……” 劉夏沉默了一會,終于發(fā)覺戚年有些不對勁:“你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俊逼菽晷牟辉谘傻胤鴷?,抿了抿唇:“劉夏,我好像對那個男人一見鐘情了。” ——那個眉眼似藏著北極冰雪的男人。 第一章 “橫幅?” “掛好了?!?/br> “音響和視頻調(diào)試過了沒有?” “都沒問題?!?/br> 劉夏快速地在紙頁上把已經(jīng)完成的任務(wù)都打上勾,看著已經(jīng)布置完成的會場,抬了抬酸痛的胳膊,壞心眼地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戚年的肩上:“總算是弄好了?!?/br> 戚年一早過來幫忙,這會累得都沒力氣推開她,只踢了踢她的腿,示意她自覺點。 李越還在講臺上調(diào)整講師的座椅,見大家都忙好了在等他,揮揮手:“愣著干嘛?趕緊去洛城占個二樓靠窗的好位置,今晚我請客?!?/br> 劉夏前一刻還有些萎靡不振,聽見“請客”兩個字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立即滿血復(fù)活。 戚年一直在狀況外,等坐在了洛城二樓靠窗的餐桌前,這才有了不自在的感覺。她悄悄地拉了拉劉夏的袖子:“我覺得你們生化院的聚會,我一個……就先撤了?” 劉夏轉(zhuǎn)頭就橫了她一眼:“你忙前忙后一整天,先走算什么?” 話落,又補充了一句:“你走了,這飯桌上就又是一堆不解風(fēng)情的大老爺們了?!?/br> 劉夏的同學(xué)正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笑起來:“生化院僧多rou少,唯二兩個,一個結(jié)婚了,一個內(nèi)銷了……你可不能走?!?/br> 戚年撓頭,正要接話,原本切切嘈嘈的說話聲頓時小了下去。 戚年立刻閉嘴,循著眾人的視線往樓梯口看去。 安靜下來,才聽清木質(zhì)樓梯上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紀言信正低頭聽李越說話,將就著對方的腳步,走得有些慢。 他的身側(cè)是老板娘剛支起的老舊窗戶,從窗口穿過時,眉眼被暮色暈染得像是打了一層彩蠟。那白襯衫映著天邊最后那抹霞光,微微泛黃。像載入了陳舊的歷史,從昏黃的暮色里走進了明亮。 好像就是有那么一種人,一出現(xiàn),你的眼里就只能看到他。 沉寂的氛圍里。 劉夏輕“誒”了一聲,興奮地在桌底下猛掐了戚年的大腿。 是紀言信?。?/br> 紀言信! —— 紀言信。 b大生物化學(xué)研究所的副教授。美國加州理工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發(fā)表過幾篇影響力巨大的論文,因為履歷太過優(yōu)秀,被b大直接聘請為生物化學(xué)研究所副教授。 他的人生經(jīng)歷就跟開了掛一樣,非尋常人可比,更關(guān)鍵的是——顏值高。 這些話,是劉夏這幾天里一直反復(fù),反復(fù),反復(fù)跟戚年提及的。 但等再次見到他,戚年第一個想起的,卻是他倚在車門上,把自己的名字和號碼抄給她時的樣子。 和現(xiàn)在有些不同……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的人忽然轉(zhuǎn)過臉來。那清冷得有些薄涼的眼神,仍像初次見面時,帶著白雪,皚皚而立。 孤傲,高冷。 戚年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突然的窒息。 所幸,紀言信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太久,只一對視,便移開了目光,信步走來。 那眼里,沒有思索,沒有猶豫,甚至連一點點熟悉都看不到……完全,不記得她。 這個結(jié)論讓戚年像是不小心替白骨精挨了齊天大圣的一金箍棒,暈乎乎的,掩不住的失落。 紀言信一來,之前還無所顧忌的氣氛頓時便收斂了不少。 顯然本人也意識到了。 然后飯桌上的畫風(fēng)突然就變了…… 話題被引到了學(xué)術(shù),理論,實驗上。 戚年努力地聽了一會——嗯,實在聽不懂。 為了讓自己不要顯得太無知,戚年只能埋頭苦吃。 最后上的菜是糖醋排骨,聽說是洛城的招牌菜。戚年眼紅了好久,奈何排骨在轉(zhuǎn)盤上輪了一圈,好不容易轉(zhuǎn)到她面前,等她剛伸出筷子去夾,還沒挨著碟子,轉(zhuǎn)盤一轉(zhuǎn)—— rou飛了! 紀言信斂下眼簾,不動聲色地收回壓在轉(zhuǎn)盤上的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 酒足飯飽后,紀言信去結(jié)賬。 戚年和劉夏坐的位置最靠外,紀言信前腳剛走,戚年就落在后腳。下樓梯時,看著他精練清爽的短發(fā)下那一截露出的后頸,默默就紅了耳朵。 劉夏看著戚年走著走著就熟了,頓時:“……” 趁沒人注意,劉夏把戚年拉到屏風(fēng)后。怕別人會聽見,聲音特意壓低:“你來真的?” 戚年思考了一下,點頭:“我喜歡他。” 劉夏默默扶額。 一見鐘情這種事,放她面前,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生化院難得聚得這么齊,眼看著時間還早,便商量著下一站去哪。 這時候的消遣不是壓馬路就是唱ktv,男生數(shù)量眾多,幾乎是一力碾壓了在場唯二兩個女生要去壓馬路的建議,一致拍板去唱k。 戚年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跟去了,正好她不住校,租的房子就離學(xué)校不遠。 正想著告辭,一直沒參與討論的紀言信開口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別過了門禁。” 大家都是一靜。 戚年正想著要不要接著他的話尾順便告辭,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紀言信,眼風(fēng)剛瞥過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她立刻裝作在看路燈,目不斜視地掃過去…… 看到全過程的劉夏,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紀言信一走,戚年就蠢蠢欲動著也想回去了。 劉夏對去唱歌沒太大的興致,推說送戚年回去,便也跟著離開了。 回了家,劉夏壓了一晚上的嗓門也大了起來:“戚年,你看上誰不好,非要看上我們的副教授,你都不知道天天往我們院送情書的姑娘有多少?!?/br> 戚年開了冰箱給她找飲料,聞言,嘀咕了一聲:“可他單身啊?!?/br> “單身?”劉夏冷笑一聲,睨著她:“你是不知道他對那些姑娘都是怎么個冷漠無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