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這一刻,慈青花不會料到,比起靠自己的雙手充分認(rèn)識自己的身體,這世上還存在叫她更沒法接受的事情。 是以,當(dāng)翌日辰時,兩個嬤嬤領(lǐng)著個男人進(jìn)屋的時候,她是震驚到?jīng)]法言語的。 她完全忘記了,那位將軍夫人既已為人婦,就肯定不會像她一樣,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換言之,要想讓敵方將領(lǐng)相信她就是白將軍的晚夫人,她就必須得去往敵營之前便舍了完璧之身。 可是,她要如何答應(yīng),就這樣讓個陌生男子破了自個兒的身子? 眼見少女的反應(yīng)比昨個兒脫光衣裳后還要激烈,嬤嬤甲的臉色又冷了下來。結(jié)果還是嬤嬤乙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先把人帶出去,讓自個兒留下來勸勸這丫頭。 嬤嬤甲照辦了——雖然她這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但在有些情況下,兩人一個唱(和諧)紅臉、一個唱白臉,還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她板著臉將男人帶離了屋子。嬤嬤乙則開始好言相勸,奈何少女一時間是怎么也接受不了。年近四十的婦人沒法子,只好和同僚商量了,一道將此事上報給李副將。 好巧不巧的是,當(dāng)她們倆找到李信天的時候,白九辭正好也在。兩個嬤嬤面面相覷了片刻,都不曉得該不該讓大將軍知道這件事兒。結(jié)果還是李信天坦坦蕩蕩,表示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嬤嬤乙聞令,只好當(dāng)著將軍大人的面,將慈青花不愿同男人行房的事說了出來。李信天聽了,皺了皺眉,白九辭聽了,則倏爾眸光一轉(zhuǎn),看向了他身側(cè)的部下。 事實上,他也沒料到,事情這么快就進(jìn)展到這一步了。 一想到那個同顏慕晚有幾分相像的姑娘就要被迫承歡于某個男人的身下,他鬼使神差地覺得有點不適。 “將軍?!” 猝不及防間,幾個人目睹白九辭抬腳往外走,驚疑不定之余,李信天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可白九辭不理他們,徑直來到了少女獨居的閨房,抬手掀門而入。 下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素來處變不驚的白家獨子也是不由怔了怔。 只見那妙齡女子正只身一人坐在床上,微微岔開大腿。盡管兩人之間隔著一層朦朧的床幔,但他仍是可以看見,她的上身雖是衣衫整齊,下(和諧)身卻是露出了兩截光嫩的玉腿。此刻,她正拿著一根筷子,似是滿頭大汗地在那處搗鼓著什么。 不過,聽聞動靜,她還是從專注中抽離出身,抬頭循聲看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年僅十六的少女自是花容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驚叫出聲。與此同時,她立馬用身旁的被褥覆住了褻(和諧)褲半褪的下(和諧)半身,一雙眼驚魂未定地瞅著那不速之客。 白九辭本是愣愣瞅著她光(和諧)裸的雙腿,眼下腿被遮住了,他自然是轉(zhuǎn)移目標(biāo),盯著她手里的那根筷子看。瞧了一會兒,他好像明白她是在做什么了。 就這么不愿意? 他想這樣問她,又覺著自己沒資格這樣問她,最后竟是一語不發(fā)地離開了。 慈青花有些緩不過勁兒來。自打上回李信天向她介紹了他們的大將,她就牢牢地將白九辭的名字和長相都刻在了心里?,F(xiàn)在,這個男人冷不丁跑來看她,顯然不是來關(guān)心她的生活起居,怕是從嬤嬤那兒聽到了風(fēng)聲,所以才親自過來查看情況的吧?只是,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這算幾個意思? 少女低頭瞧了瞧手中干干凈凈的筷子,哭喪著臉,眼淚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書上說了,男女交合時,男子會把他們的那個玩意兒捅進(jìn)女子的那一處,讓女子流了血,那樣,就算是破了姑娘家的處子之身了。她想,畫上畫的男人……他們的命根子吧,也就像根不粗不長的棍子,那么,她換根筷子之類的——只要能起到類似的效果——不也一樣嗎? 慈青花認(rèn)為,筷子比較細(xì),反倒不像那個什么……看起來那樣鈍,如此,力道集中了,想來更容易一擊成功。她呢,就只能忍著劇痛,受那么一回了。 抱著“總比跟個陌生男人圓(和諧)房要好上許多”的想法,少女趁著無人打擾之時,屏息凝神,嘗試自給自足。奈何她戳了半天也沒戳出個所以然來,正急得不知所措、汗流浹背呢,那白九辭就毫無預(yù)兆地沖進(jìn)來了。 真真是嚇?biāo)廊肆恕?/br> 慈青花意識到,她似乎應(yīng)該鼓起勇氣,求嬤嬤找兩個人在外頭守著??稍捰终f回來,就算是讓人守著了,也攔不住他們的大將軍吧? 少女各種沮喪之際,白九辭業(yè)已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了較遠(yuǎn)處。九月方至,天氣業(yè)已寒涼。可他站在屋外,卻莫名覺著身上有些發(fā)熱。腦袋里鬼使神差地浮現(xiàn)起少女春(和諧)光(和諧)乍(和諧)泄的畫面,他不自覺地擰了擰眉,舉步回了自個兒的房間。 “她自己會想辦法?!?/br> 沒多久,李信天等人就收到了這一不太直接的命令。 兩個嬤嬤低眉順目沒吱聲,李信天則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當(dāng)天晚上,慈青花匆匆用過晚膳,正慶幸著嬤嬤們似乎不準(zhǔn)備勉強(qiáng)她跟男人行(和諧)房(和諧)事了,就漸漸感覺到,人有些不大對勁。 唔……好熱,好不舒服…… 慈青花以為,是自己心神不寧所致,便脫了外衣,爬到床上躺下。可是,她躺了一會兒,不但沒覺著涼快下來,反而更覺燥熱了,仿佛體內(nèi)的小火苗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燃成熊熊烈火,燒得她越來越熱。她忍不住在床上翻滾幾下,下意識地用熱乎乎的身子去蹭那光滑冰涼的被褥。結(jié)果蹭著蹭著,她就控制不住自個兒的手腳,愣是把自己脫得只剩褻(和諧)衣、褻(和諧)褲,好讓肌膚直接接觸那涼絲絲的被面兒。 嗯……絲絲滑滑的,好像舒坦點兒了…… 如是念頭只在少女腦中維持了一瞬,就迅速被又一波躁動所取代。 又熱了,怎么又熱了呢? 不,不光是熱,那個地方……那個地方還好癢,好難受。 她皺巴著一張小臉兒,情不自禁地摩挲起自個兒的兩條腿。奈何如此并不能緩解那幽(和諧)谷(和諧)秘境處的不適,她只得用腿夾住那條業(yè)已亂糟糟的被子,不住地磨蹭起來。 未經(jīng)采擷的桃花源地很快就泌出了點點春(和諧)潮,并無自覺的少女忽然按捺不住,一記嬌滴滴的呻(和諧)吟自唇瓣溢出,令她自個兒也登時傻了眼。 她……她怎么會發(fā)出這種奇怪的聲音?但是,但是好舒服……又好難過啊…… 慈青花不明就里之際,她的閨房外,兩個嬤嬤正雙雙對著個年輕男人點頭。 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今兒個白天才剛出現(xiàn)在這兒過,就是上頭為替少女破(和諧)身而挑選的一名城中將士?,F(xiàn)在,嬤嬤們正要許他進(jìn)入少女的房間,讓少女在意識模糊的前提下,同此人行周公之禮。 誠然,藥,是她們奉命混在慈青花的飯菜里的。這會兒,藥勁顯然已經(jīng)上來了,而她們,便可以依計行事了。 順利將男人引入房中,嬤嬤乙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幾天的相處下來,嬤嬤乙雖不至于對那丫頭產(chǎn)生了多少感情,但好歹也是同情她的。加上少女聰明乖巧又深明大義,同為女子,她實在沒法像嬤嬤甲那樣,做到心如鐵石。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大敵當(dāng)前,整個曙山城皆命懸一線,他們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丫頭身上了。何況,上頭下的命令又嚴(yán),她也只能狠下心腸,將這可憐的丫頭推進(jìn)火坑了。 心下默默嘆息之時,嬤嬤乙抬眼望見了一個可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