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耳邊再次響起她嬌嬌的抱怨,陸成目光從她急劇起伏的衣襟前回到她唇上,慢慢地壓了上去。 慢了,卻還是老動作,只想去親當(dāng)日飯桌上她吹豆腐時勾得他眼饞心顫的丁香舌。 察覺他的意圖,凝香滿腦子緊張里忽然生出無奈和好笑,這人為何只想吃她的…… 牙關(guān)緊扣,凝香不許他進(jìn)。 城門緊閉,陸成大手不由貼上了她側(cè)臉,竭力忍著蠻闖的沖動,嘴唇慢慢地往旁邊挪,想試試有沒有機(jī)會可鉆,然后就在挪的過程中,他忍不住先嘗了嘗她的唇解饞,這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嘴唇好像也挺好吃的。 陸成放棄了她的牙關(guān),一心欺負(fù)她的嘴唇。 他真的放慢了,就記著慢,力道可不小,不時發(fā)出點聲音。 凝香羞極了。 她是發(fā)現(xiàn)了,陸成再會學(xué),他也絕對摸索不出來裴景寒的那一套,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 可她也只是個農(nóng)家姑娘,大概天生就該嫁他這樣的農(nóng)家漢子,所以陸成這樣緩慢卻有力的笨拙親近,更讓她臉紅心跳無力抵擋,特別是他發(fā)出的聲響…… 凝香羞于聽,為了不聽,她不得不悄悄張開了嘴。 而陸成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急著去吃里面,又舍不得唇的好,猶豫片刻,才戀戀不舍地最后親了她一口,這才略顯急切地往里走,上了她的當(dāng)。 牢記她叮囑的“慢”,他慢慢地捉住她,再用力…… ~ “香兒,咱們明天就成親吧?” 幽幽的苞谷地里,陸成緊緊抱著懷里的姑娘,一邊按著她想要逃跑的腰往自己腿上壓,一邊對著她左耳沙.啞地道。 凝香真的要哭了。 這人就是個無賴。 親著親著大手就要往她衣襟那兒去,她不給,他就將她抱了起來,坐著繼續(xù)親,不知道遮著掩著,反而沒臉沒皮,霸道張狂地顯擺,讓她想假裝不知道都不成。 “放開我……” “香兒,我真的難受,你看,都這樣了,你不早點嫁給我,不是存心要折磨死我嗎?”陸成摟著她嬌小的身子,扭頭看靠在他肩膀上的姑娘,“香兒,嫁給我吧,咱們生個比阿南還招人稀罕的兒子?!?/br> 凝香搖頭不語。 陸成剛要繼續(xù),忽然覺得她衣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大手離開她背探過去,碰到她清清涼涼的小褲。像是被狼爪碰到,擔(dān)心被狼吃了,小姑娘一改先前的可憐溫順,發(fā)瘋似的要逃,陸成猛地用力抱緊她,霸道地不許她跑,好一會兒才吸著氣道:“香兒,你褲子怎么……” 像阿南一聲不吭地尿了褲子。 似是要確認(rèn),手還想往別處挪。 凝香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左手摳他的肩膀,右手泄憤地砸他結(jié)實脊背,哪怕砸的她手疼,她也要打他。 她又不是死人,被他抱著欺負(fù)了這么久,怎么可能沒事人一樣? 如果可以,凝香也不想有,可身體不聽她的話。 現(xiàn)在好了,他會怎么想她?會不會同上輩子的裴景寒一樣,說她天生就適合被男人…… 凝香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她覺得羞.恥,她怕被陸成看輕…… 越怕越哭,哭得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成一身的火都被她眼淚澆滅了,想到剛剛她三番兩次想要說什么都被他堵住了嘴,他以為她是想求饒,現(xiàn)在想想,她分明是想…… “香兒,我,我混賬,你快去吧,我保證不看!”扶著她站了起來,陸成轉(zhuǎn)過身道。 凝香哭聲頓住,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背影。 什么去不去?他讓她去哪兒? 陸成聽不到動靜,回頭見她呆呆地對著他落淚,陸成心里一驚,目光下移,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莫非都尿.褲子上了?” 凝香困惑地低頭,還沒看清自己的裙子,忽然懂了。 陸成以為她底褲濕了,是因為…… 臉倏地又著了火,凝香剛要替自己辯解,地頭忽然傳來徐秋兒喊她的聲音。猶如做賊被人抓住,凝香瞥了陸成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陸成本能地追她,“香兒……” “我走了,你別出來?!蹦泐^也不回地斥道,又尷尬又慶幸。 雖然這么大的人尿褲子太丟人了,但她寧可讓他誤會她失.禁,也不想告訴他真相。 陸成還是擔(dān)心她,追了兩步,發(fā)現(xiàn)她裙子后面沒有濕,確定她還在憋著,停住腳步低聲提醒道:“你,你先解決一下再出去吧。” 憋著多不好受。 凝香沒理他,逃跑似的往前走,快到地頭時擦擦臉,整理整理衣衫,這才長呼一口氣,盡量神色自然地走了出去。 徐秋兒跟阿木站在地頭,阿木手里捧著一包瓜子。 “jiejie眼睛紅了!”阿木盯著jiejie,擔(dān)心地道。 剛剛哭過,又怎會不留痕跡? 凝香出來路上就想好了借口,摸摸弟弟腦袋道:“有小蟲子飛jiejie眼睛里了,jiejie揉紅的?!?/br> 阿木信以為真,讓jiejie蹲下來,“我給你吹吹?!?/br> “已經(jīng)出去了,咱們回家吧?!蹦阈牢康赜H了弟弟一口,牽著他回家。 徐秋兒咳了咳,走在堂姐另一側(cè),小聲嘀咕道:“蟲子欺負(fù)jiejie了?” 如果陸成真把堂姐欺負(fù)哭了,她往后都不會再給他機(jī)會單獨跟堂姐相處。 凝香搖搖頭,“沒有,昨天我舅舅不是來了嗎,剛剛在地里想到些陳年舊事,心里難受?!?/br> 徐秋兒豁然,陸成肯定問章家的事情了,堂姐給他解釋,舊事重提,難免委屈。 心疼地握住堂姐的手,徐秋兒輕聲安撫兩句,不再過問苞谷地里發(fā)生的事。 成功糊弄住了堂妹,凝香心里并不輕松,裙子底下有點涼颼颼的…… 回到家里,趁堂妹不在弟弟在院子里玩時,凝香關(guān)上屋門,飛快從衣櫥里尋了條小褲。 她靠到炕沿上,撩起裙子,紅著臉腿里面的褲子。 屋里只有自己,凝香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大概是走了一路,天又熱,那一小片已經(jīng)快干了。 凝香臊得慌,反正都要洗的,她攥著衣裳,輕輕擦拭了一下,刻意忽略那異樣的感覺。 收拾好了,凝香快速換上新褲,怕現(xiàn)在洗衣服惹大伯母懷疑,暫且將換下的那條塞到被團(tuán)里。 都忙完了,凝香坐在炕上,回想陸成那些動作那些無賴的話,打定主意再也不見他。她就是太心軟了,才讓他越來越膽大無恥。 ~ 苞谷地里,陸成坐在空地上,直到再也聽不到地頭任何聲音,他才看向自己的懷里。 剛剛抱著她親來親去的情形,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場夢。 陸成又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已經(jīng)干了,但隔著薄薄小褲觸碰到的感覺尚存。 陸成再沒有經(jīng)驗,也知道怎么生兒子。 目光投向小姑娘離去的方向,陸成懊惱地攥緊了手。 她怎么就那個時候憋不住了?再晚一點,他手指就能探清大概地形了。 短短半個時辰占的便宜太多,陸成閉上眼睛,從頭到尾地回味。 越想,越想跟她生兒子。 身體向后仰,一手撐地,一手撩起了衣擺。 兩刻鐘后,陸成終于從苞谷地里出來了,腳步發(fā)飄,桃花眼里春.水盈盈,似微微醉了酒。 萬幸路上無人,等他走進(jìn)村子,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容。 “大哥這么早就回來了?”陸言別有深意地問。 陸成心情好,沒有瞪他。 陸言便明白,嫂子還是嫂子,那個讀書的白臉書生不是兄長的對手。 但陸成心里也發(fā)愁,今日便宜是占足了,但也徹底將她惹到了,下次再約她肯定不答應(yīng)。 他得送點什么賠罪。 翌日陸成從家中錢罐取了二兩銀子,朝最喜歡檢查錢罐的meimei道:“晌午大哥去鎮(zhèn)上,阿桃有沒有想要的?” 阿桃知道哥哥說的是吳家所在的留仙鎮(zhèn),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徐jiejie用的香膏是玫瑰味兒的,特別好聞,大哥也幫我買一罐?!?/br> 陸成眼睛一亮,看了門口一眼,低聲問meimei,“徐jiejie喜歡玫瑰香?” 阿桃點點頭。 陸成心里有了數(shù),揣著銀子出門了。 一上午都在果園里逛,臨到晌午,陸成同師父李伯交代一聲,便要去鎮(zhèn)上,走到果園門口,正好撞見在栗里園做事的好哥們嚴(yán)敬。 “去迎仙居喝一杯?”嚴(yán)敬仰頭,笑得十分燦爛。 “什么好事樂成這樣?”陸成走出果園,好笑地問。 嚴(yán)敬與他年紀(jì)相當(dāng)身高相仿,不過至今尚未娶妻,家里老娘見天地催,嚴(yán)敬嫌煩,恨不得晚上也留在栗子園不回去,而他今日的喜事就與婚事有關(guān),“前陣子花媒婆介紹了個姑娘給我娘,我去看過,太黑了,一點都不好看,我娘非要夸成仙女似的,天天跟我念叨。昨天花媒婆又來了,說那姑娘看上旁人了,哈哈,你說該不該吃頓好的慶祝?” 他幸災(zāi)樂禍的,陸成身為好友,還是勸道:“你年紀(jì)不小,確實該定下了。” 有了喜歡的姑娘,姑娘也喜歡他,陸成看天天更藍(lán)了,看果樹也比平時更壯實,做什么都特別帶勁兒,所以談婚論嫁確實是喜事,他由衷希望嚴(yán)敬也早點娶個媳婦,兄弟倆好事成雙。 嚴(yán)敬嗤了聲,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沒娶媳婦呢嗎?” 陸成再穩(wěn)重,此時被好友問起,他也忍不住笑了,隱忍的笑,但那雙眼睛卻比桃花還明媚。 嚴(yán)敬見了,慢慢停住腳步,使勁兒拍了他肩膀一下,“好啊,你居然偷偷摸摸地有了相好的,說,是哪家的姑娘?” 男人都這樣,兄弟有好事了免不得一番起哄。以兩人的交情,陸成并未打算瞞嚴(yán)敬,頗為大方地道:“不急,摘果子時我領(lǐng)她過來,但你看歸看,眼睛老實點,她臉皮薄,惹生氣了我找你算賬?!?/br> “瞧你那懼內(nèi)樣!”嚴(yán)敬大笑著拍他肩膀,目光一轉(zhuǎn),笑聲更大,“今天中午你請客!” 陸成痛快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