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但凡他這么溫柔的開口叫她,那肯定就是沒有什么好事。所以我擦,他這是又想到了什么得寸進尺事了? 聶青鸞抬頭,有些不悅的望著左翎。心里想著他要是再敢得寸進尺,她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桃花朵朵紅。 不想左翎這次的臉上卻沒有以往那樣促狹的笑意,反而是一種很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模樣。 于是聶青鸞不由的也繃直了腰,連帶著聲音也嚴(yán)肅了起來。 “什么事?” 左翎見著她這正經(jīng)的小模樣,不由的又失笑了。 然后他一語雙關(guān)的說著:“最近幾日府里可能要變天了,所以你近期如沒有什么事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還有,除了我,任何人來叫你隨他走,你都不要理會?!?/br> 嘎? 聶青鸞瞬間有一種,自己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而左翎是家長,送她上幼兒園之前左叮嚀右叮囑的告誡她,放學(xué)之后不要隨便跟陌生的叔叔阿姨走之類的。 所以這到底是要怎么變天了呢? 62.真假細(xì)作 王府中謠言隨后又起,只不過這次的謠言內(nèi)容較上次的更豐富一點,而且說的還是有理有據(jù)的。 說是王爺?shù)臅坷飦G的布防圖其實是王妃偷的。你想啊,王爺?shù)臅堪ィ找苟加腥朔朗刂?,一般的人等閑都進不去的,哪里還會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丟東西的?只有王妃進出王爺?shù)臅咳缛霟o人之境,從來沒有人敢阻攔的。 那自然就會有人問了,王妃和王爺是一家子啊,她怎么會偷王爺?shù)牟挤缊D這樣重要的東西? 就有人會心一笑,說著,你可別忘了,王妃可是隆安帝指婚來的,你說她是向著哪邊的?不定就是隆安帝派遣過來的細(xì)作呢。 一時王府之中這樣的言論甚囂塵上。 但這股謠言剛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左翎給無情的鎮(zhèn)壓之了,是以并未傳到聶青鸞的耳中。 而隨后幾日,有人登門,說是有證據(jù)可以證明聶青鸞其實是隆安帝派遣過來的細(xì)作。 來人是姜半夏,還有一個本該已經(jīng)投胎了的千依。 看到姜半夏的時候左翎是沒有半點驚訝的,但看到千依的時候,他抬頭望了趙小北一眼。 趙小北手按佩劍站在一旁,心里只覺得委屈無比啊。 元帥看他的這一眼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以為當(dāng)日他是被千依給攻略下了,所以才會放她走了?可天地良心啊,當(dāng)時他是覺著,就千依這樣的一個女人實在是不用他來親自出手的,所以他就遣了手下的一個士兵去做了。 不過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定然是那個士兵被千依給攻略下了,所以這才放了她一條生路的。 奶奶個熊的,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將那士兵軍法從事。 而現(xiàn)下,千依正是那有理有據(jù)的說著聶青鸞其實是個細(xì)作的事。 依照她的說法,隆安帝一開始就許給了信陽候府無數(shù)的好處,說是往后會讓信陽候的長女做皇后,信陽候為國丈,條件就是讓聶青鸞來到左翎的身旁做細(xì)作,讓她將左翎的一舉一動都隨時的告知隆安帝。而且順帶還撇清了一下自己,說自己其實是太子妃遣過來協(xié)助聶青鸞的,但誰知道在來隴城的路途中,她和聶青鸞之間有了一點小縫隙,聶青鸞這才容不下她,所以最后聶青鸞竟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要除了她之類的。 在她如泣如訴的這整個過程中,左翎一直都是在垂著頭看軍務(wù)。等到她說完了,他這才抬起了頭望向這邊,冷漠的說了一句:“說完了?” 千依就有些愣了。 而在她發(fā)愣的功夫,左翎就已經(jīng)轉(zhuǎn)向趙小北,冷淡的說了一句:“這次你可要處理好?!?/br> 趙小北忙道:“這次我一定親自處理,絕對不會假手他人。” 左翎點了點頭。 千依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打的是什么啞謎,而姜半夏卻是面色一變。 “王爺?!彼锨耙徊?,就要開口說話,但左翎抬手制止了她。 “住口?!弊篝徇@當(dāng)會的聲音比剛剛對著千依的時候更冷,簡直就是數(shù)九臘月檐下掛著的冰棱子了。 姜半夏一頓。 左翎原本還想說兩句,但這當(dāng)會卻是覺得都懶得跟她說什么了,直接就是向著趙小北吩咐著:“拿下。” 趙小北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高喊一聲:“來人。” 書房大門洞開,門外涌進來數(shù)十名執(zhí)刀的侍衛(wèi)。 趙小北冷著臉,下達自己的命令:“拿下這兩個人。” 侍衛(wèi)齊齊的答應(yīng)了一聲,也不管她們兩人是女人,上來就很粗魯?shù)膶⑺齻儍扇说膬芍桓觳捕挤醇舻搅松砗?,按著她們就要往外走?/br> 千依還想在那狡辯,但姜半夏卻是望定左翎,問著:“你不相信?” 左翎都懶得理會她了,只是揮手示意趙小北將她們兩人帶走。 姜半夏卻在那困獸猶斗似的高聲質(zhì)問著:“你忘了上一任皇帝是怎么防備你們左家的?你忘了你父親是怎么死的?你以為當(dāng)今的這個狗皇帝給你賜婚真的是會安了什么好心思?你以為聶青鸞是真的喜歡你?她只是狗皇帝遣來的細(xì)作罷了??赡憔谷皇潜凰拿烂步o迷惑住了,你是想重蹈你父親的下場嗎?” 左翎聞言,瞬間沉下了臉來。 他抬眼望了過來,目光銳利如刀。 他盯著姜半夏,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這一切都是我左翎之事,與、你、何、干?” 姜半夏怔了一下,然后她就只覺得心中瞬間冰冷一片。 這半年多來,自己為著他上蹦下跳的,不想他卻是直接這么一句話。 與你何干? 所以在他的心里,壓根就沒有她一星半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