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白經(jīng)池想了一下,記起來了,“哦,她說你很乖?!?/br> 這樣啊,余爾的興趣消了一半,“那你跟她說的什么啊?” 白經(jīng)池瞅瞅她,一本正經(jīng)地:“我告訴她你都是裝的。” 才不信呢!明明聽到他說了一個wife還是什么來著,余爾對他的話很懷疑,也有點生氣,“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呢?” “難道不是嗎?”白經(jīng)池斜她一眼,“犟起來跟頭牛似的,哪里乖了?” 她什么時候犟了?余爾憤憤地往他腳上踩了一下:“才沒有!” ☆、chapter 29 白經(jīng)池似乎真的沒有參加那個建筑交流會的意思,晚上回去的時候還在看申逸給制定的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各種景點和美食的推薦,他拿支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余爾洗完澡拿著身體乳爬上床,腦袋擠到他旁邊看了一會兒,指著他做了標記的那些:“這些地方都不去了嗎?” “去?!卑捉?jīng)池側(cè)頭在她還未干的頭發(fā)上吻了一下,“這些是挑出來的好玩的,其他地方我們就不去了,你那么懶?!?/br> 余爾嘿嘿笑了兩聲,把手里的瓶子遞給他:“幫我擦這個。” 白經(jīng)池瞟了一眼,接過來,那邊余爾已經(jīng)飛快地把浴袍扒掉,身上只留著一條白色蕾絲的小內(nèi)內(nèi),往床上一趴,歪著腦袋笑嘻嘻看他。 白經(jīng)池一臉正人君子地在手心擠了一些白色乳膏,涂在她白皙細嫩的背上,一點一點抹勻。從肩膀往下,他抹得仔細又認真,擦到腰部的時候,她突然咯嘀咯嘀笑起來,猛地一扭腰躲開了他的手。 “癢!” 腰上一塊白色還沒來得及抹開,白經(jīng)池無奈把她抓過來,按到腿上:“過來,馬上就好了?!?/br> 可是真的癢啊……余爾已經(jīng)努力咬牙在忍了,還是忍不住,在他懷里扭來扭去,跟條蟲似的,一邊還抓著他的衣角咯嘀咯嘀直笑。 白經(jīng)池被她蹭的一身火,抹著抹著倆人就挨到了一塊,干起了別的事來。 他沒有柳下惠那么高的思想覺悟,自己老婆在自己懷里不穿衣服拱來拱去,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得?。咳绻娴挠?,呵呵,那不是下面有問題就是上面有問題。 恩愛過后,白經(jīng)池抱著在他懷里喘息的余爾休息,沒忍住捏著她耳朵輕罵了一聲:“妖精!” “恩?”余爾立刻睜開眼睛看著他,眨了兩下,“那我是什么妖精???” 剛才叫得太起勁,嗓子已經(jīng)有點啞了,她聽出來了,很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白經(jīng)池自然也想到那邊去了,唇角一揚,笑得慵懶而得意。 “兔子精?!彼笾渫暇玖艘幌?,說。 余爾哼哼兩聲:“我要是兔子精,那你肯定是唐僧?!?/br> 白經(jīng)池眉梢一挑:“怎么,你還想吃我的rou?” “先不吃,要娶你做駙馬呢!你從不從?不從我再吃你!不是說唐僧rou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的么,”她把腦袋往他懷里一扎,作勢要咬,“給我咬一口試試,說不定明天就飛升了。” 白經(jīng)池笑著把她拎出來:“貧僧這就從了你,來吧?!?/br> 余爾就嘿嘿笑著往他身上一撲:“好了,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每天自己洗干凈躺床上等著本公主來寵幸你,好好伺候本公主,知道嗎?” 白經(jīng)池輕笑:“遵旨?!?/br> …… 第二天睜開眼時,懷里已經(jīng)沒人,白經(jīng)池迷瞪了兩秒鐘,坐起來,看到穿著睡衣披著頭發(fā)蹲在地上的身影,才松了口氣。 她蹲在打開的行李箱前不知道在鼓搗什么,白經(jīng)池揉揉額頭,叫了她一聲:“你在做什么?” “收拾東西啊?!庇酄栒酒饋恚瑥拇材_那邊爬上床,面朝他跪坐著,“我讓申特助幫忙定了機票,去b市的,今天下午兩點?!?/br>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觀察著他的反應,白經(jīng)池卻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朝她張開手臂。余爾踢掉拖鞋爬過去,靠進他懷里,聽到他聲音低低地說:“你不用這樣……” “沒關(guān)系?!彼⒖陶f,“我知道你想去,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白經(jīng)池沒出聲,低頭吻吻她的發(fā)旋,抱緊了她。 于是,說好了來旅游的,結(jié)果才過一天,兩人已經(jīng)身在飛往b市的飛機上。余爾不管坐飛機還是長途汽車向來是一上車就睡的,白經(jīng)池給她蓋上小毛毯,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一抬眼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宋清微,兩人俱是一愣。 宋清微挑挑眉,走過來,跟他打了招呼,“真巧!終于想通了?”在這樣的地點相遇,她自然一眼就能猜到白經(jīng)池此行的目的,昨天見面的時候教授那樣盛情邀請,晚上回去又打電話勸說那么久,他都不為所動,怎么晚上睡了一覺就改主意了? 白經(jīng)池笑笑,目光溫柔地看向歪著腦袋睡得正香的余爾:“多虧了她。” 宋清微也瞥過去一眼,沒說話,指了指前面第一排的兩個位置道:“我們就在前面,教授也睡著了,前幾天到了b市又專程飛到哈爾濱看雪雕展,這兩天玩瘋了都。”她說起來語氣都有點無奈,“等會兒他醒了你再過去打個招呼吧?!?/br> 白經(jīng)池笑著應好,余爾忽然動了動,眼睛瞇開一條縫:“渴……” 白經(jīng)池忙端了水小心地喂她,宋清微抱著雙臂看了兩眼,似笑非笑地離開。 教授作為交流會的重量級人物,下了飛機就有專車來接,b大有自己專門招待貴賓的賓館,教授的住處也早已安排妥當。 白經(jīng)池和余爾跟教授一行人在機場分別,打車前往預訂的酒店。申逸在b大附近最好的酒店定了一間豪華套房,其實他本來想定總統(tǒng)套房的,可惜晚了一步,被別人搶先占了。 白經(jīng)池在前臺辦理入住的時候,余爾立在他身旁,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來看去。 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灰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臉上掛著黑色大超,步履矯健地穿過大廳,從旋轉(zhuǎn)門離開。 余爾默默收回視線。 交流會第二天才正式開始,這天晚上先舉辦了一場晚宴,招待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余爾這天穿了一件黑色緞面的小禮服,款式低調(diào)不出挑,但細看精致又合身,尤其是跟黑色西裝的白經(jīng)池站在一起時,小巧可愛的白色手包跟挺括的白襯衫相呼應,看起來像情侶裝一樣。 愛默生教授正在宴會廳中央和人交談,臂彎里挽著白色緊身魚尾禮服的宋清微。余爾隨著白經(jīng)池走過去,愛默生教授驚喜地“哇哦”一聲,跟她來了一個貼面禮,大贊她漂亮。 余爾知道他的夸獎里更多是出自紳士的習慣和對女士的尊重,但還是有些害羞。其實從小到大沒少被人夸獎,真心的假意的,什么樣的評價她都聽得起,但是每次有人當著白經(jīng)池的面夸她,她就格外的不好意思,羞答答地,直想往他身后躲。 這次交流會邀請了不少國內(nèi)外建筑學界有分量的人物,愛默生教授是真的很欣賞白經(jīng)池,熱情地把他介紹給各個相熟的教授學者。 余爾自己乖乖到角落里的沙發(fā)上坐著,拿了一些小點心過來吃。 建筑設計與房地產(chǎn)聯(lián)系密切,因此除了建筑界精英之外,宴會上很多b市知名房地產(chǎn)商也應邀出席了。因此余爾在看到西裝筆挺的關(guān)衡時,并沒有太意外,畢竟關(guān)家的本家就在b市,現(xiàn)在還是關(guān)衡的爺爺關(guān)老爺子在掌家,他在b市的影響力和人脈網(wǎng)遠不是c市的小關(guān)家所能比擬的。聽說這次的交流會關(guān)家就是背后的發(fā)起者之一。 關(guān)衡沒有帶女伴,進門把大衣丟給門童,徑直朝大廳里面走了過去。余爾大概是真的閑得無聊了,一邊吃點心一邊盯著他,看到他走到人圍得最多的地方,靈活地閃身擠進去。 余爾這才發(fā)現(xiàn)人群中央是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兒,面相威嚴,胡子灰白,不過看起來精神頭好得很。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關(guān)老爺子吧,關(guān)衡到他跟前兒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老爺子分明是有點想笑,又努力壓制住了,嚇唬似的舉了舉拐杖,關(guān)衡就笑嘻嘻地又鉆了出來。 然后隔山跨海地不知怎么就對上了余爾偷窺的視線,眼睛微微一瞇。 呃……余爾把小蛋糕塞進嘴里,一臉平靜地移開眼。 沒一會兒關(guān)衡就朝她走了過來,鋒利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余小姐,好巧?!贝蟾胚€記著第一次余爾的冷淡,打完招呼也不等她回應,順手從桌子上拿了杯香檳,顧自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然后閑聊似的跟余爾說:“陪你老公來的啊?” 余爾不說話。 他繼續(xù)說:“我怎么不記得有邀請c市的房地產(chǎn)商?”想到過來之前看到白經(jīng)池跟愛默生教授站在一塊兒,他明白了一些,又問,“他跟愛默生教授很熟嗎?” 余爾跟沒聽見似的,不樂意搭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討厭關(guān)衡,明明看起來高高帥帥的,養(yǎng)眼又多金,也許僅僅是因為他跟封淼淼扯上關(guān)系了吧。 關(guān)衡有點惱火:“誒你耳朵聾的嗎?聽不見我說話?”見她眼神都沒過來一個,長腿一伸踢了踢腳,“喂!” 余爾終于如他所愿瞟了他一眼,但緊接著就翻了個白眼。呃……她不是故意的,一時情難自控,沒忍住…… 也許是因為剛剛看到他在爺爺面前嬉皮笑臉耍寶的樣子,潛意識里覺得他人不壞,所以一點都不怕他? 她在那兒慢悠悠琢磨著,關(guān)衡可就沒那么好心情了,被她氣得夠嗆,又不能真的動手打,呲牙裂嘴地把酒干了,酒杯往她跟前的桌子上用力一擱,給了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余爾:“……” 好吧,看來他是真的很幼稚。 真是人不可貌相,呵呵。 關(guān)衡走開,余爾剛打算站起來再去加點小點心,身邊又有人走了過來。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又立刻垂下了眼皮。 紅色貼身短裙的南嘉挽著宋清微說說笑笑地走過來,兩個漂亮高挑的女人站在一起,一紅一白,一個賽一個的風情萬種,畫面美艷非常。 “嗨,余爾。”南嘉輕松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和宋清微一道在在關(guān)衡剛剛坐過的地方坐下。 宋清微看看兩人:“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蹦霞涡χ?。 宋清微哦了一聲,“差點忘了,你跟hyman是老同學,是該認識?!彼舆^南嘉遞過來的香檳,笑著說,“不過我是昨天才認識余爾,hyman可寶貝她了,他以前那么好脾氣,昨天為了她差點跟我嗆起來,嘖嘖?!?/br> 說話的時候還用打趣的眼神看著余爾,很熟絡似的沖她笑。 余爾回以微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讓你見笑了,清微姐?!?/br> “當然寶貝了,要不然經(jīng)池怎么會為了她放棄出國呢。”南嘉說,“他就是把責任看得太重了。” 宋清微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有點驚訝的樣子:“真的?。繛榱私Y(jié)婚就放棄留學太可惜了。”她看向余爾,“其實留學跟結(jié)婚不沖突的啊,反正也花不了幾年?!?/br> 余爾垂著眼,不知道該說什么。 宋清微很快就看出來她神色不對,忙換了個話題,“不過這也都是hyman自己的事啦,我們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是閑的蛋疼。誒余爾,你在做什么工作呀?” 余爾打起精神跟她聊天:“我沒工作,有時間可能會寫寫稿子?!?/br> “作家啊,真了不起。”宋清微道,“我最佩服你們這種搞文學的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作文了,寫一篇能要我一條命?!?/br> “是嗎……”余爾笑笑,話沒說完宋清微突然站了起來,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教授在叫我,失陪一下?!?/br> “沒關(guān)系,你快去吧。”余爾道。 宋清微提著裙擺離開,余爾想了想,端著自己的小盤子站起來,她不愿意單獨跟南嘉待在一個空間里。剛要離開,南嘉又叫住她。 “余爾,我們聊聊吧?!彼读讼伦旖?,“我不是洪水猛獸,你沒必要那么怕我?!?/br> ☆、chapter 30 “你知道嗎?”南嘉看著余爾的背影,“剛剛我聽微姐說,教授有意邀請經(jīng)池加入他的團隊,不是留學讀研,而是直接作為建筑師,在他的事務所工作?!?/br> 余爾轉(zhuǎn)過了頭,南嘉直視著她:“美國最有名的建筑設計事務所,就是我們教授和朋友合伙創(chuàng)辦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頓了頓,見她沒反應,兀自繼續(xù)道,“能進那個事務所的人,不說是世界頂尖的人才,也是教授手底下最優(yōu)秀的學生,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作為教授親自帶出來的學生,能進事務所實習,還是求了他很久的結(jié)果?!?/br> “是嗎,所以呢?”余爾不耐煩,“你想說什么一次說完吧,我懶得聽你繞圈子?!?/br> 南嘉“呵”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經(jīng)池,我也懶得多跟你說話。微姐跟我說經(jīng)池已經(jīng)拒絕了教授兩次,教授沒那么多耐心一次次來碰釘子,如果經(jīng)池這次再拒絕他,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br> 她站起來,走到余爾身旁:“你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不會不知道他有多愛建筑設計。你不是說愛他嗎,為了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耽誤他,你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嗎?” 余爾眼神沒什么溫度地望著她,“他自己的事情,他做的決定,你以為我能干涉嗎?我也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只要他開心,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自己拿定主意的事,沒人能影響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