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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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跟她差不多大。雖說沒受多少苦,很快回到家人身邊,但那段回憶如今我都不愿回想,就像烙在身上的傷痕?!?/br> “那,你還記得小時候其他的事情嗎?比如家人……” 趙安安搖搖頭:“不記得了。我爸說我小時候生了場大病,好了之后多半記憶都消失了。” “這樣……”馬俊暉的手撫上下巴,下意識在思考…… “怎么了?” “沒事。你為什么這么在意這個女孩?” “哈哈,人嘛??吹娇倳肫鹨郧暗淖约骸R驗橛龅礁改改菢訙厝岬娜?,我才能長成如今這副模樣。人只有被溫柔對待之后,才能學(xué)會溫柔地去對待別人。我希望她長大以后能成為溫柔的人?!?/br> 女孩雖然還在蜷在角落,但沒有很抗拒趙安安接近她。趙安安端給她的飯菜她都吃了,也不拒絕趙安安給她洗澡,不過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蘇懷青也沒有完全相信謝兆文的話,私下里她還是在暗查蘇斐雯女兒的下落,她一定要比周逸北先找到她,然后帶她離開。 “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女兒的。你要是天上有靈,就指引我找到她吧?!?/br> 蘇懷青撫摸著相片上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眼淚不禁落下來。 ** 江唯森和安雅正從餐廳出來,迎面卻撞上一個酒鬼。 “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吶?!蹦侨舜蠛?。身形踉蹌,站都站不穩(wěn)。 江唯森說:“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就算了?剛才被你撞到,我好像哪兒都不舒服?!边@人分明要耍無賴。江唯森也不想多事。他從皮夾里拿了兩百塊錢遞給他。 “對不起,這錢就當(dāng)我給你賠罪。” 男人顯然不滿意區(qū)區(qū)兩百塊。一把甩開他的手,大聲說:“兩百塊,你打發(fā)叫花子呢?!?/br> 江唯森皺了皺眉。男人卻打量起他來,似乎在衡量可以從他身上訛詐多少錢,余光瞥到了江唯森身后的安雅。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了。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安雅跟前,抓著她的手說:“臭□□,老子總算找到你了。走,跟老子回去?!?/br> 安雅的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激烈地抵抗起來。 “你放開他……”江唯森大喝。 男子看看江唯森,又看看安雅,忽然大笑了起來?!肮艺f呢,原來是傍上小白臉了?!贝笮Φ哪樅龆兊锚b獰起來。“臭□□……”他抬手想打安雅,被江唯森攔了下來。 “趁我沒生氣之前,趕緊滾……” “你算哪根蔥,膽敢來管老子?!彼麚]拳又想打江唯森,沒想到被折住了右手,動彈不得。 “放開老子。安雅你個臭□□,你等著,別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你能。” 江唯森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男人疼得哇哇直叫。 “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撕爛你的嘴?!苯ㄉf。 這男人也是欺軟怕硬慣了,眼看著占不了便宜,便奴顏媚骨討好起來。江唯森不屑與他動口,警告他說:“別讓我再見到你?!比缓髱е惭烹x開了。 男人的出現(xiàn)顯然讓安雅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臉色蒼白,手腳發(fā)冷。 謝宅。 “安雅這是怎么?”謝兆文問。 “路上遇到個男人,她受了點驚嚇。”江唯森說。 “男人?”謝兆文挑眉。 “似乎是舊識?!苯ㄉc到即止。謝兆文則是一點就通。他吩咐廚房煮了安神的藥茶給安雅。又吩咐了秘書去辦事。 第二天早上,在一張不起眼的報紙上刊登了一條消息——流浪漢飲酒過度猝死街頭。死的那個人,正是昨日在街頭上與江唯森、安雅發(fā)生沖突的那個人。 “是您吩咐人去辦的嗎?”江唯森將報紙放到謝兆文面前。 謝兆文看都沒看一眼,說:“這個世界是留給有能力的人的?!?/br> ** 寧谷陽把標(biāo)本送到基因檢測中心,三天之后便返回了結(jié)果。鑒定結(jié)果是,相似度99.9%,兩者確定為親子關(guān)系。 捏著這份鑒定報告,寧谷陽神色復(fù)雜。馬俊暉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看報紙沒?” “怎么了?” “先去看報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瘪R俊暉的語氣是幸災(zāi)樂禍?!皩α耍Y(jié)果今天出來了吧,怎么樣?” “恩……”寧谷陽低低應(yīng)了一聲。 “恩……就是什么意思?” 那邊馬俊暉哇哇地叫,寧谷陽果斷切斷了電話。 老爺子千叮萬囑的任務(wù)是完成了,但是似乎不只兩雙眼睛在盯著趙安安。對方的背景和實力他還不清楚,不敢貿(mào)然出手。不過家里的那只老鼠,倒是可以下手去抓了。 在趙安安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了一個香餑餑。不過倒不是人人爭著搶,而是都想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寧谷陽始終沒與趙安安打過正面,卻已經(jīng)拜訪了趙東霖和柳晴晴。 ☆、chapter40 一大早趙東霖便帶著糖葫蘆出去溜溜。天色暗沉,仿佛要下雨,卻又遲遲不見動靜。糖葫蘆在外撒歡,幾次脫了繩鏈自己跑了,但好在它認得路,隔不遠的距離便搖著尾巴在路邊等趙東霖。 平日里糖葫蘆都在小區(qū)門口的位置等著趙東霖,這回倒多了一個人跟糖葫蘆一起等。那人撫摸著糖葫蘆的頭,而糖葫蘆也瞇著眼睛,一臉享受。 趙東霖緩步走上前去,笑著說:“糖葫蘆倒是很少讓人親近的。它很喜歡你。” 寧谷陽也笑?!霸瓉硭刑呛J,名字很好聽?!?/br> 趙東霖愣了兩秒,恍惚間像看到了趙安安的笑容。 不會吧!?他在心中忐忑。 玩笑過后,寧谷陽擺正姿態(tài)對趙東霖說:“您好,趙先生?!?/br> 見男人變得嚴(yán)肅起來,趙東霖心中的擂鼓越打越響。 “你是?” “您還記得您十幾年前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嗎?” 趙東霖徹底心驚。該來的終究擋不??! “要去我們家坐坐嗎?” 聽見開門的聲音,柳晴晴忙走出來,手上還拿著鍋鏟?!霸顼垊傋龊?,你洗洗手去吃飯吧?!?/br> 糖葫蘆一進門就蹦到自己的狗窩里去了,趙東霖彎腰換鞋,柳晴晴才看到站在后面的寧谷陽。 “您請坐。”她笑著招呼。又用手肘捅捅趙東霖說:“怎么帶朋友回來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張羅飯菜啊?!?/br> 趙東霖沒開口,面色凝重。柳晴晴從來沒看過自家老公這樣的神色,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寧谷陽,眉眼間神韻似乎同趙安安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她手一松,鍋鏟掉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您先坐?!壁w東霖將寧谷陽引到客廳坐下?!昂炔杩梢詥幔俊?/br> “白水就好,麻煩您了?!睂幑汝栒f。 趙東霖點頭,又到玄關(guān)撿起鍋鏟,把呆滯的柳晴晴帶到廚房。 “老公……”柳晴晴雙眼含淚。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趙東霖嘆了口氣。當(dāng)初收養(yǎng)的孩子,始終要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他拍拍柳晴晴的背,慢慢說:“你要是不愿意見他就回房間吧?!彪S即端了杯熱水出去。 寧谷陽起身雙手接過水,說:“謝謝。” 趙東霖始終保持沉默,寧谷陽卻步步緊逼。 “您好,我叫寧谷陽。我可以叫您趙叔叔嗎?” 趙東霖點點頭。 “這里有一份文件,我希望您能看看?!睂幑汝栠f給趙東霖一份文件。 趙東霖的手幾乎是顫抖著接過這份文件。慢慢打開,白紙黑字清晰地寫著——寧谷陽與趙安安確定有血緣關(guān)系。 他閉了閉眼睛,擔(dān)心了十幾年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從幾年前開始,那些陌生人侵入他們的生活,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開始,他就懸著一顆心。自己寶貝一樣的女兒,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終卻都像是偷來的一樣,日日提心吊膽。不知道十幾年的日夜相處能否抵得過血濃于水。知曉真相的趙安安會離開嗎,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見趙東霖不說話,寧谷陽繼續(xù)說道:“您的女兒趙安安是十幾年走失的我的小妹寧卿。我們已經(jīng)找了她十幾年了。感謝您收養(yǎng)了她,教養(yǎng)了她。” “十幾年前,爸媽帶我和小妹一起去游樂園,結(jié)果小妹走失在人群里。這茫茫人海一相隔,便是十幾年的光陰。我爸媽前幾年都相繼過世了,走的時候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小妹一眼。我爺爺如今也是身患重病,唯一的希望便是可以一家團聚。” 趙東霖抬起頭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件事情安安還不知道,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我會慢慢找個時間跟她說。我希望你不要私底下跟她見面?!?/br> 寧谷陽點頭說:“這是當(dāng)然?!?/br> “另外,前些年我發(fā)覺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的生活,但過一陣子就消失了,是你派來的人嗎?” 寧谷陽微瞇了一下眼,沉默了一下?!安皇俏覀兣蓙淼娜?。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您別擔(dān)心?!?/br> “那就好,我不希望我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寧谷陽笑:“那是當(dāng)然?!比缓髲碾S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張支票,上面是一百萬的面額,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趙東霖將支票推回給他,說:“我不會收你一分錢,我不是在賣女兒?!?/br> 寧谷陽愣了一下,也沒在堅持,收好了支票。“那么,我就改天再過來拜訪您?!?/br> 他走的時候糖葫蘆還到門口去給他送行,寧谷陽用手搔弄著它的下巴,它享受得不得了,尾巴搖得可歡了。 都說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寵物,糖葫蘆才見寧谷陽第一面就這么喜歡他。同父母子女一樣,兄弟姐妹也是天性。 送走了寧谷陽之后,趙東霖深深地看了糖葫蘆一眼,看得糖葫蘆尾巴都不敢搖,耷拉著耳朵,眼神怯怯的。 平日里溫和的爺爺這是怎么了?周身都是低氣壓,好可怕! 柳晴晴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從臥室里走出來,雙眼含淚,眼睛里千般萬般的情緒都化成不舍。 “老公……”她低低地喊了一聲?!拔覀冊撛趺崔k,我們安安該怎么辦?” 趙東霖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霸搧淼膿醪蛔?。她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也應(yīng)該知道了。找個時間跟她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