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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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塵看著趙瑾玉為著另一個男子這般著急,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口氣未免有些不好,但是又見趙瑾玉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又是不忍,溫聲說道,“這里面的事情太復雜,不是你能管的,聽話,咱們回去吧。” 自從太祖開始就一直致力于拔掉天歸教這顆毒瘤,可是天歸教就好似野草一般,只要春日一點點的雨水就可以重新發(fā)芽生根,甚至滲入朝廷中的勢力中,讓人防不勝防。 “燒她們!” “點火!” 耳邊信徒們的呼聲震天,仙君舉著火把目光復雜的看著臺上的女子們,最后把目光對準了其中一個中年的美婦……,向來獻祭的時候都是處子,但怕這些女子上天之后太過青澀不懂的伺候上仙,惹怒貴人,會讓一名婦人帶領(lǐng),所以往往一次獻祭是六名處子和一名美婦。 那中年美婦看到仙君看著自己,露齒而笑,笑容溫婉而和藹,似乎對于自己要被燒死的事情無所覺一般。 仙君緊緊的咬著牙齒才能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一旁高真又一次催促道,“仙君,請點火。” 遠處兩個穿著天歸教紅衣的男女站在一處,瞧著這邊的情況,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忍說道,“為什么要讓莊夫人跟那些女子一同去?!?/br> 旁邊的男子長的很是英俊,單單就這么站著,身上就有種叫人如沐春風一般的玉質(zhì)氣息,說道,“這是規(guī)矩,我也無可奈何?!?/br> “哼?!迸余托Γf道,“什么規(guī)矩,以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是曾經(jīng)的二十任教主想要收拾前任教主的遺孀,又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就想出這樣的招數(shù),以上仙的名義做鬼獻祭活人,說起來也是十分齷蹉的手段?!?/br> “月英,你怎么了?今日怎么這般激動?” 月英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我差一點躺在上面,涂剛還說我才是被上仙選中的人?!?/br> 男子把月英摟入了懷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溫柔,不高不低的聲音中參雜著纏綿的深情,說道,“不會的,月英,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事情才能在一起,我跟你保證,我會一直護著你,永不分離?!?/br> 月英把頭埋入了男子的懷中,含淚說道,“我知道,但是讓莊夫人代替……,我總覺得于心不忍?!?/br> 男子目光卻有些冷硬的看眼遠方,說道,“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對咱們新任的仙君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蓮花船上的仙君終于下定了決心了一般舉起火把,誰知道突然間一陣風襲來,火把上的火就被熄滅了。 “是誰在搗亂?”把火把遞給仙君的高真忍不住生氣的大吼。 趙瑾玉扶著船沿走了上來,身旁跟著剛剛出手幫她滅火的蘇清塵,“真是對不住,我剛才一時失手?!?/br>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蘇清塵自持的一笑,說道,“我是錦衣衛(wèi)左指揮使蘇清塵。” 高真聽到蘇清塵的名號先是一愣,臉上露出晦澀不明的神色來,說道,“不知道蘇大人來這里有何貴干?!?/br> 蘇清塵指著趙瑾玉說道,“這是趙小姐,她說你們抓了她的母親?!?/br> “母親?”高真目光回到了臺子上,在中年美婦上瞧了半天,試圖解釋,說道,“這位姑娘可能認錯了,這位婦人是我們仙君的母親?!?/br> 趙瑾玉原本是帶著幾分僥幸的心里,可是等著那高真這么一講……,頓時就覺得如墜冰窟一般,渾身冰冷,她走了過去,哭道,“哥哥,你是不是瘋了?為什么要把母親燒死?” 仙君沉默不語,身子卻是帶著幾分僵硬。 趙瑾玉越發(fā)止不住,顫抖著身子說道,“你肯定是有苦衷對不對?”用手袖子隨意擦了擦下眼淚,粗糙冷硬的袖子擦的眼睛通紅,說道,“沒事,我等著你告訴我原委,不管你變成什么模樣,你都是我哥哥……,可是我也是母親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燒死她,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仙君咬緊了牙齒。 高真不敢得罪蘇清塵,又見仙君又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心里著急……,對著那美婦說道,“莊夫人,你倒是說句話啊,在這樣下去,儀式就毀了,那仙君以后還怎么在教中立足?” 莊夫人原本不敢對視趙瑾玉,這會兒聽了高真的話,這才無奈的回頭,看著趙瑾玉說道,“姑娘,你認錯人了。” “娘!”趙瑾玉吼道。“哥哥他糊涂了,你不能跟著他一起犯糊涂啊!你以前不是最明理了嗎?再說,爹爹他還在牢中等著我們想辦法呢?!?/br> 莊夫人……,之前是叫徐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趙景川把名字改成了莊卿,而徐氏也變成了莊夫人。 “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鼻f夫人冷靜而不帶感情的說道。 趙瑾玉哭道,“你們是不是都瘋了?” “既然都說清了,趙小姐,請下船?!备哒孚s忙說道,生怕趙瑾玉不同意,還加了一句,“就算小姐沒看錯,但是他們又不認你,你又何必苦苦糾纏?難道就這么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這一席話說的十分難聽,卻是又一次殘忍的捅開了趙瑾玉藏在心口的傷疤,是啊……,說起來是他們拋棄了她,不管她的生死,她現(xiàn)在又何必湊上來當好人? 趙瑾玉的突然像是抽了氣的皮球一般沒有了生氣,失魂落魄的說道,“蘇大人,咱們走吧?!?/br> 蘇清塵原本不想管這件事,雖然他也不是管不起,但憑什么呢?天歸教的勢力錯綜復雜,真要是惹毛了他們,后面會十分的麻煩,只是趙瑾玉當時情緒很不穩(wěn)定,等著看清臺子上獻祭的女子中有一個自己的養(yǎng)母,更是瘋了一般要沖出去了。攔都攔不住。 然后他就知道這件事他必須要管了。先不說他心中對趙瑾玉那種似有若無的憐惜情緒,就說昨日趙瑾玉不過落水,安文曜就讓他挨了板子,如果今日趙瑾玉再有個什么……,所以蘇清塵當時對趙瑾玉說道,“有我給你撐腰呢,你想說什么就說,想做什么就做,但是別這么沖動的要蠻干,昨天你突然小下水可是嚇了我一跳?!?/br> 趙瑾玉雖然不知道蘇清塵為什么會答應幫她,但是當時仙君馬上就要點火的樣子,情況緊急,她也管不了那許多,就這樣兩個人上了船,誰知道不過幾句話趙瑾玉就這樣像是失了魂的準備走了。 蘇清塵輕輕握住趙瑾玉的肩膀,說道,“你這么一走,你母親可真就要被燒死了。”他現(xiàn)在的提醒不過是怕趙瑾玉以后后悔。 趙瑾玉身子凝固,回頭看著蘇清塵,目光里漸漸升起幾分希冀,說道,“我說,讓你幫我把我母親搶回來,你能做嗎?” 蘇清塵抿嘴一笑,頓時就有種勢在必得的傲然霸氣,說道,“能,只要你是的意愿?!?/br> 趙瑾玉眼淚又倏然流了下來,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感激蘇清塵,說道,“那就做吧,多謝你?!?/br> ☆、第 28 章 高真聽到這話眉頭皺起,很是不滿的說道,“蘇大人,我敬你是朝廷命官,但是你也不能太過分,這是我們教內(nèi)的私事。更何況這名女子寫過生死書,就算是按照咱們漢真朝的律法,旁人是不能插手的?!?/br> 蘇清塵傲慢的一笑,說道,“我錦衣衛(wèi)受陛下厚愛,掌直駕侍衛(wèi)、巡查緝捕,且可以先斬后奏,你覺得我能不能管?” 高真臉色青白一片,難看的很,現(xiàn)如今這附近都是天歸教的信徒,他可以一呼百應,讓蘇清塵有來無回,但是贏也不過是暫時的,等著錦衣衛(wèi)后秋后算賬,他就死一百次也不夠的。 就在這般對峙的時候,仙君忽然開口說道,“高真,我瞧著今天這儀式是有些困難了,既然蘇大人堅持為這姑娘出頭,我們就把人放了吧。” 高真面色不善的看著仙君,仙君卻笑了起來,很是坦蕩,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對教主的忠貞?我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獻出來,還有什么不可以的?”說道這里語氣一轉(zhuǎn),帶著幾分擔憂,“但是現(xiàn)在和錦衣衛(wèi)對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我們現(xiàn)在先退讓一步,再作打算。” “哼,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教主會讓你死無全尸!”高真咬牙說道。 趙瑾玉有點不敢置信,蘇清塵不過幾句話,這些看起來就跟邪教徒一般的人就把養(yǎng)母給放了,等著上了小船,趙瑾玉回頭看了眼蓮花船,高真面色陰沉,顯然很是不滿卻又不得不忍耐,而仙君則依然是面無表情,讓趙瑾玉摸不清他的想法,兩個人相處近十年,她自認為自己十分了解他,但實際上她真的懂他嗎? 陳蓉看到趙瑾玉扶著一個中年婦人,眉頭輕皺,說道,“這是……” “這是我的養(yǎng)母?!壁w瑾玉開口說道,“陳姨,事情有點復雜……”自從被趙瑾玉救出來之后,莊夫人就像是木頭人一樣,讓她走就走,讓她吃就吃,全無情緒,這會兒趙瑾玉介紹她也像是好無所覺一般木木的站著。 陳蓉聽完敘述,很是無奈,指著蘇清塵說道,“瑾丫頭,你可真能惹禍,要不是蘇大人出手相助,今日那敬獻的圣女里就多了一個你了。”說完很是一副后怕的樣子,“還不謝謝蘇大人?!?/br> 趙瑾玉很是乖巧,對著蘇清塵福了福,說道,“多謝蘇大人。今日我們母女能團聚也都是大人的功勞,你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br> 蘇清塵并不是一個單純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并不妨礙他接受別人真誠的謝意,誰不喜歡被別人真心喜歡和感激呢?更何況他能感覺到原本阻擋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層看不見的隔膜消失了。趙瑾玉在他面前也脫去了面具,越發(fā)的真實和純粹,竟然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喜悅。 “不過是舉手之勞,趙小姐客氣了?!碧K清塵的聲音溫和,目光溫柔的說道。 陳姨見兩個人之間莫名涌動的情愫,暗叫糟糕,蘇清塵先是救了趙瑾玉的母親,這會兒又是這一副溫柔包容的樣子,崇拜感激又外加溫言細語的哄著,就是她年少的時候也不一定能扛得住,何況是養(yǎng)在深閨里的趙瑾玉?忙說道,“趙小姐,時間已經(jīng)晚了,咱們趕緊上路吧,別是趕不到客棧露宿在野外就糟糕了?!?/br> 蘇清塵其實特想跟著過去,原本他的差事就是護著趙瑾玉??!可是陳蓉目光警惕,眼神戒備,讓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好的機會,只好強忍著說道,“路上小心?!痹静贿^是一句很普通的叮嚀,但是這會兒卻多出幾分他自己都沒有擦覺的溫柔來。 幾個人道別之后趙瑾玉等人就上了路。 陳蓉在前面趕車,趙瑾玉和莊夫人坐在馬車內(nèi),一路上顛簸,寒冷自是不說,寒風從馬車窗戶,前門,各種縫隙里涌了出來,趙瑾玉緊緊的裹著兔毛的大氅,瞧見莊夫人也是凍的臉色發(fā)白,把自己手中的暖爐遞給她,說道,“娘,你身子骨弱,用這個吧?!标惾匾詾橹挥汹w瑾玉一個人,所以也只預備了一個暖手爐。 莊夫人看了眼趙瑾玉,那目光冰冷,說道,“我不用?!?/br> 莊夫人性格剛強,向來說一不二,趙瑾玉自是知道她的脾性,所以也不敢硬塞,只好自己挪著坐在風口,想著替莊夫人擋一擋。 “那個蘇大人不安好心,你以后少跟他有牽扯?!鼻f夫人突然說道。 “娘……” 莊夫人看著趙瑾玉懵懂的眼睛,忽然就覺得有些心軟,說道,“到了下一個客棧,咱們就分開,你以后也不是我們趙家的人,各自活命去吧?!?/br> 趙瑾玉的眼眶忽然就紅了,說道,“娘,我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哥哥他怎么……,本來都是好好的?!壁w瑾玉還記得出事前一天,養(yǎng)父趙長春帶著幾分玩笑的心情問她,要不要一直住在家里……,她知道那是問她愿不愿意嫁給哥哥。 她自然是愿意的,近十年,確切來說是九年的時間來,趙瑾玉和養(yǎng)父,養(yǎng)母,還有哥哥在一起,日子過的十分順遂富足,雖然她不確定對哥哥的依賴是不是愛情,但是既然這樣的日子可以繼續(xù),她為什么要拒絕? 可是誰知道第二天一切都變了,趙家的天都塌了。 莊夫人閉上了眼睛,神色漠然,好一會兒趙瑾玉才控制住心情,低頭不語,她心中有許多疑問,為什么哥哥和養(yǎng)母會拋棄她,為什么她們說是去金陵老家想辦法,結(jié)果卻在天歸教里,為什么……,養(yǎng)母一副即使被燒死也要成全哥哥的樣子?為什么現(xiàn)在不是趙夫人而是莊夫人了? 可是她知道,莊夫人不會告訴她的,她保持沉默她也只能受著。 從小她最怕的人不是父親趙長春而是養(yǎng)母,她的溫柔似乎都給了養(yǎng)父一個人,對著哥哥也十分嚴厲,更不要說對她了。 看著趙瑾玉縮著腦袋,失魂落魄猶如被丟棄的幼獸一般,莊夫人眼眸閃過一絲猶豫的心軟,最后還是在這冰冷的冬季變成冷硬的冰。 陳蓉快馬加鞭,終于在下山之前看到了小鎮(zhèn),趙瑾玉吃了玉雪丸之后體質(zhì)提升了不止兩個臺階,抗摔抗暈,坐著比船還要顛簸的馬車也沒有任何的不適……,除了有點冷之外。 這會兒她能感覺到脖子上的石頭有些輕微的動了動,她知道這是石頭醒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起來當真是驚心動魄,她一直憋著,現(xiàn)在終于可以跟石頭好好說說了,雖然石頭說話有時候太過刻薄毒舌,但也不能否認說的都是事實,并且就是這種毒舌……,因為真實而讓她有種說不來的放心感。 不過現(xiàn)在養(yǎng)母和陳蓉都在,實在不是說話的機會,只好強忍著。 幾個人進了客棧,陳蓉定了三個房間,她住在中間,左右是趙瑾玉和莊夫人,等著一切安排妥當,三個人在樓下一起吃飯,莊夫人就表達了自己要留下來的意愿,她神色不動,一副十分冷靜的樣子,“我和趙小姐素不相識,雖然感激趙小姐的不忍我命喪火中的憐惜之情,不過這本就是我自愿的,沒甚么好說的?!闭Z氣里反而有種指責趙瑾玉多管閑事的意味。 陳蓉瞥了眼一臉落寞的趙瑾玉,心中意難平,說道,“正是了,我早就跟趙小姐說過人不可太心善,她卻總是不聽我的話,誰知道竟然壞了莊夫人的大事,不然這會兒莊夫人少不得已經(jīng)到了天上,成了上仙的圣女,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呢?!闭f道這里語氣一轉(zhuǎn),很是譏諷,“要怪只能怪莊夫人和趙小姐的養(yǎng)母太過像似,誰看到自己的養(yǎng)母要被燒死能平心靜氣?既然莊夫人心意已決,我們就不強留了?!?/br> 陳蓉這話說的句句見血,要是常人早就受不了起身對罵了,可是莊夫人卻像是好無所覺一般,平靜的說道,“多謝兩位。”之后便是不肯在說話了。 趙瑾玉只覺得眼睛干涉卻沒有一滴淚水,心就好像破了一個洞……,她知道多年的母女情分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到頭了。 陳蓉原本是氣不過,結(jié)果看到這樣軟硬不吃的莊夫人,同樣還有一臉神傷的趙瑾玉,嘆了一口氣,就不再說話了。 等著進了房間,趙瑾玉就把石頭放了出來。 皇帝吃著趙瑾玉特意給他打包的拿上來的老鴨粉絲湯,眼睛卻在趙瑾玉的面容上打轉(zhuǎn),說道,“朕不在的時候出了什么事?” 趙瑾玉正憋著一肚子心事呢,聽了石頭軟糯的熟悉聲音,不自覺地把事情都說了,“多虧了蘇大人……,其實他人很好,我以前對他有偏見了。”隨即語氣一轉(zhuǎn),落寞的說道,“你說這世上還有什么可信?九年時間的相處在他們眼里不過都是一場戲嗎?”趙瑾玉說的是莊夫人和哥哥的無情。 皇帝聽趙瑾玉夸贊蘇清塵,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恨不得告訴趙瑾玉是他給蘇清塵下的旨意……,不然按照蘇清塵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對她一個小孤女好?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口,憋的一肚子氣,說道,“連你養(yǎng)母都是這般翻臉無情,更何況素不相識的蘇清塵?你腦子裝的是草嗎?怎么就不動動腦子,他必然也是對你有所圖!” 趙瑾玉,qaq 看著趙瑾玉兩眼含淚,皇帝又有些心軟了起來,這丫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氣了也不知道回嘴,就這樣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就覺得心疼的不行,什么都忘了。 “那天歸教是個邪教,你哥哥既然已經(jīng)入了,那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你今日把養(yǎng)母救出來也算是幫了他的忙,他們對你的恩情也一筆勾銷?!被实鄄患辈痪彽恼f道。 趙瑾玉覺得石頭的聲音里有種讓人安心的情愫在,忍不住說道,“嗯,我當時……,看到那個仙君旁邊的人臉都綠了,那些信徒擋住去路,像是兇神一般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 “你總算是長了點心,你們今天這么打了他們的臉,他們怎么會甘心?必然會報復,不過你今日就安心的睡吧,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br> 趙瑾玉越發(fā)覺得今日的石頭十分的溫柔霸氣,不顧他還泡在粉絲湯里,低頭親了親,蹭了滿嘴唇的油,卻因為那亮度在燈下越發(fā)顯得晶亮剔透。 皇帝要用很強的才能從趙瑾玉的嘴邊收回心神,只覺得心口蕩漾起不知名的漣漪來,讓他有中絲絲甜蜜的情愫。 ☆、第 29 章 趙瑾玉還是不放心,說道,“我要去跟陳姨說下?!彪m然石頭讓她安心一切有他,但是她也就是聽著欣慰,心里還是不相信的,又怕石頭不高興,說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你如今靈力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