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當(dāng)然,作為非常好哄的秋彥,許之航很快就決定帶著他去了,理由很簡單,一向不講理的許之航說,“聽說你家有核桃林,山水不錯,我最近身體不好,去那兒休養(yǎng)休養(yǎng)?!?/br> 秋彥一聽就皺了眉頭,跟他實話實說,“家里的核桃林最近有事,不接待人了。” 秋彥知道?!知道還不告訴自己?! 想到這個許之航心中就有點酸酸的,更覺得這趟必須去了,否則怎么確立起秋彥心目中“有事找航哥”的觀念?他很是大方的說,“什么?有人欺負你家,正好去看看!你以為我就開個影視公司嗎?” 他一句話說的秋彥眼睛都亮了,看他的目光都帶著興奮,“老板你真能幫忙啊。那我們趕快走吧!我要告訴meimei一聲!” 許之航覺得不應(yīng)該這么膨脹,就讓他回來再說,然后美噠噠的讓秋彥幫他收拾東西了。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到了機場就一眼看到了發(fā)小趙宇正等著他們的。也并非許之航的目光多有穿透力,在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中還能一眼發(fā)現(xiàn)他,實在是這家伙太會刷存在感了。 一身sao紅色緊身西裝,油亮油亮的皮鞋,背了個lv的老花大包,明明已經(jīng)在室內(nèi),還裝b的戴了副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瘋?cè)嗽号艹鰝€瞎子來呢。 許之航第一反應(yīng)就是矮下身拽著秋彥說,“咱們繞過去?!?/br> 沒想到還沒走兩步,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抹亮麗的sao紅色,趙宇的聲音炸響在頭頂上方,“許之航,你這是準(zhǔn)備過河拆橋??!” 許之航無奈的直起腰來回答他,“我只是不想跟你同框!” 他跟趙宇是從小到大的發(fā)小,就是門當(dāng)戶對,一同長大的那種關(guān)系。事實上兩年前他倆關(guān)系還處于一周聚兩次,一起罵罵老爺子的頻率,當(dāng)然,那時候趙宇打扮還正常。 原本大家就是中二期比較長一些,再忍兩年就過去了,誰知道趙宇他爹抽風(fēng),轉(zhuǎn)頭給他娶了個花枝招展的小后媽,關(guān)鍵是,那是趙宇他大學(xué)同學(xué),給趙宇開生日會的時候來過他家,就勾搭上了。 趙宇當(dāng)然就瘋了。雖然他爹理由挺多,譬如找個人過日子,不想年老后凄涼之類的??烧l家找人過日子找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是兒子的大學(xué)同學(xué),趙宇就一句話,“你是有多饑不擇食”。讓他爹打了一巴掌。 按理說,如許之航這樣的,不就轉(zhuǎn)頭搬出來了嗎?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呢!你看你這么多年,不還得回頭追著我跑?可趙宇跟他性子不同,縱然許之航說可以提供住宿,他才不搬呢!他覺得那是他家,憑什么啊。 他轉(zhuǎn)頭就請教了幾個朋友,換成這種風(fēng)格了,最重要的是,細節(jié)做得特別好,連腳趾甲都涂了,天天在他爹面前出入,尤其是家里有大活動的時候,他不但去,還格外隆重,他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不管用,自己氣個半死。 如今圈里是個人都知道,趙家公子,變態(tài)了。 變態(tài)的趙宇殺傷力太強大,許之航都難以抗衡,就站在這兒一會兒,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行以注目禮了。更何況趙宇好容易逮到秋彥了,自然不會放過,一把扯著秋彥的袖子就開始問,“哎呀小弟弟長得真好看,多大了,屬什么的啊,家里兄弟姐妹幾個啊,什么時候被他糟蹋的啊!” 讓許之航給攔住了。 許之航滿臉汗說,“你跟來干什么” 趙宇捏了個手啪的打了他胳膊一下,“給你撐腰去了,你以為你去了管用嗎?” 誰知道管不管用?沒辦法,這時候人都來了,許之航攆得走嗎?三個人只好登機,他三坐一排,秋彥最里面,許之航居中,趙宇最外面,一路上吸引眼球無數(shù),連秋彥都覺得不太好意思,等著坐下了,秋彥才扒著許之航的耳朵悄悄問,“他怎么了?” 那種軟風(fēng)吹在耳洞里的感覺讓許之航幾乎飄起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從趙宇變態(tài)后,跟他同框居然還能得到好處,直接就把秋彥的大腦袋掰過來,學(xué)著秋彥的法子,往他耳朵里吹風(fēng),“沒事,他就是喜歡穿成這樣而已。氣他爸的?!?/br> 秋彥似懂非懂。不由偷偷去看了趙宇一眼,結(jié)果正對上趙宇做的鬼臉,嚇得嗖的一下把腦袋又縮了回來。他這邊心神未定,那邊趙宇已經(jīng)哈哈笑起來,還拽著許之航說,“哎,你這寶貝兒可真好玩,跟個小兔子似得?!?/br> 他聲音不小,秋彥在一旁聽著寶貝兒兩個字,耳朵根就熱了,但還是豎著耳朵聽,結(jié)果就聽見許之航說,“他膽小,你別嚇唬他?!闭f完,許之航還騰出只手拍了拍秋彥的胳膊以示安撫。 秋彥不知道怎么的,就放心了。 飛機一個小時,到了的時候還是早上。秋彥家里雖然是村里,但因為省里經(jīng)濟狀況好,所以公路十分便利。趙宇早就安排了人送了車來,一行人又開了三個小時的車,這才到了林家村。 一進入秋彥熟悉的地界,他就活了過來,一會兒嘰嘰喳喳的跟許之航說這里這里是哪里,一會兒指著路邊的野花野草跟他說,那種野果子可以吃。他平日里就是憨頭憨腦的,連上次出去漂流都沒這么高興過,所以由著秋彥在那兒嘟囔。 倒是趙宇在后面哼哼了一句,“果然兒大不中留啊。” 等著到了林家村,秋彥就指揮著許之航把車開進去,“我家可大呢,前年剛蓋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看的,貼著特別好看的花磚,我挑的?!彼α送π馗?,自豪的說,“我的房間可大呢,是朝陽的,老板,我讓給你睡啊?!?/br> 后面的趙宇就咳嗽一聲,“那個,我也是客人啊?!?/br> 許之航就笑瞇瞇的聽著秋彥怎么回答。秋彥看著他想了想說,“meimei的房間不能給男的住的,不過樓下有空房的,收拾收拾就可以了?!?/br> 許之航當(dāng)即就笑了,還在后視鏡里,得意的飛了個眼,趙宇哼唧一聲,罵了句,“虐狗呢!” 很快車就開到了秋彥家大門口。大概因為不是飯點,家里沒人,他家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秋彥一下車就直接熟練的把手伸進門洞里擺弄擺弄,門就開了,他就先跑進去了。許之航和趙宇跟在后面進去。 別說,秋彥說得沒錯,他家這棟房子的確是村里最好的,而且就算以許之航挑剔的眼光看,不過是簡陋了些,但著實干凈利索。門上掛的是手工的門簾子的,屋檐下掛著晾干的辣椒,院子里還栽著月季花,看起來特別溫馨。 秋彥已經(jīng)大聲叫著爹媽推門進去了,聲音消失在了耳邊,很快,他又轉(zhuǎn)了出來,“都不在,肯定在農(nóng)家樂,先把東西放下吧,我去叫mama,不算遠?!?/br> 許之航就想說一起過去看看吧。還沒說,就聽見大門響,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進來了,一瞧秋彥就愣了,“我尋思這是你媽回來了,秋彥你咋這時候回來了呢!你是不是知道你家出事了,哎呀,這也太欺負人了。” 她邊說邊拍腿,扯著秋彥說,“孩子,快去看看你爹媽去吧,那邊都打起來了。不過,咱可不興急的啊,那堆人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顯然,今天是真出事了,她以為秋彥是回來幫家里的。這其實就是因為秋彥是個男孩子,還是個已經(jīng)成年的大小伙子,村里的事兒不都這樣嗎?兒子生出來這時候就是頂用的。 秋彥一聽就急了,也顧不上許之航了,拔腿就往農(nóng)家樂跑去。還是許之航拽住他說,“開車去,開車快。別著急?!闭f著,就把人扯上了車,然后發(fā)動一溜煙的飛了出去。許之航還安慰秋彥,“我們來不就是幫你的嗎?別怕別怕?!彼噶酥负竺娴内w宇,“別看他不靠譜,他家里厲害,已經(jīng)找好人了,沒事的。” 說著,車子揚起一路風(fēng)塵,很快就奔到了林家的農(nóng)家樂。 為了歡迎自駕游,這里的路是專門修過的,但這時候,路上卻聽了五六輛的公家車,還有一輛掘土機。農(nóng)家樂里為了一圈人,正聽見里面林老爹的叫喊,“你說拆就拆,憑什么,這地是我的?!?/br> “你有個屁!”對面的人罵他,“今天就你一句話,簽合同給你賠償,不簽的話,我直接挖?!?/br> 林老爹顯然是氣壞了,直接站在那里說,“我就站在這兒,我看誰敢挖,我老命一條!有本事你殺個人看看?!?/br> 對面立刻說,“林狗兒,你少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邊秋彥聽見他爹要拼命,已經(jīng)瘋了似地擠了進去,就瞧見他爹站在自己農(nóng)家樂門口,他直接撲了過去,叫了聲,“爹?!?/br> 林老爹哪里想到秋彥回來了,尤其是這個時候,他一點也不想讓寶貝兒子看到,連忙就問,“你怎么回來了,趕快回家做飯去,這邊沒你的事兒。” 然后秋彥就很興奮的說,“爹,我?guī)依习鍋砹耍軒驮?!?/br> 一聽這話,已經(jīng)陷入絕望的林老爹立刻向外看去,甚至不少圍觀的人也向外看去,林老爹和林家村的許多村民想的是,真的有救了,真是太好了。什么人這么厲害。當(dāng)然,林老三他們想的是,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管他們的事兒。 也因為這樣,所以人群自動分開,給許之航讓了條道。所有人都看見,一個長相特別好的男人帶著一個穿紅掛綠的二椅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秋彥在那邊說,“我老板可厲害呢。他朋友也厲害,爹你不用害怕?!?/br> 許之航也覺得,這種見岳父的出場簡直太帥了有木有?就跟頭頂自帶一束追光似得,整個人都變得有氣勢起來。 此時就聽有人噗嗤一聲笑,不屑道,“我當(dāng)是什么幫手呢!一個小白臉一個二椅子,怎么,還想管我邱老二的閑事,給我拆!” 許傲嬌和趙變態(tài)的臉,黑了。 第52章 那一刻,許之航腦袋頂上的追光嗖的一聲滅了。 周圍傳來了忍不住的笑聲,他抬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無論是那個邱老二還是旁邊的人,目光大多聚集在他身后,顯然,人們顯然被后面的趙變態(tài)給嚇著了。 也是,許之航忍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別說這樣的小村長,趙變態(tài)那個見了一輩子世面的爹,不也是被嚇得還住過院嗎? 趙宇顯然沒領(lǐng)會許之航見岳父迫切想要保持好形象的渴望,或者是,他覺得小白臉和二椅子并沒有任何本質(zhì)的區(qū)別,他也抬了抬腳,跟著許之航走到了林老爹面前。 秋彥還在不停地替他們說好話,“爹,我老板可厲害可厲害呢,他上過電視。”原諒秋彥吧,他不看電視劇,見了那么多次趙一凡和董一媛,愣是沒認出他們多出名。 然后許之航就瞧見,他岳父大人——林老爹的眼睛從他身上慢慢的轉(zhuǎn)移到了趙宇的身上,然后收了回來,他岳父果然是明白人,知道如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凡,如趙宇那家伙一眼就能看出變態(tài)的不一般,竟然還露出個感激的表情,“謝謝你們過來了,秋彥讓你們費心了。” 這話可真妥帖。許之航露出個笑容,連忙拍著胸脯表態(tài),“不用這么客氣,應(yīng)該的,您放心吧?!?/br> 這邊客氣,顯然那邊邱老二是看不慣的。不過鑒于這兩個人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特別——在小鎮(zhèn)上,如許之航這么俊美的,如趙宇這么不像人的,還真的挺少見。外加他倆穿戴都不錯,又是說挺有本事的,邱老二還真有點摸不到頭腦。 他低頭去問林老三,“這倆你認識嗎?什么來頭?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 林老三怎么可能認識呢!他瞇著眼睛看了看說,“不說是秋彥的老板嗎?秋彥是他家大兒子,腦子……”他小聲說,“腦子小時候受過傷,反應(yīng)慢,今年高中畢業(yè)后就沒上學(xué),去了北京,聽說親戚給介紹了一家有錢人當(dāng)保姆,這八成就是他老板吧?!?/br> 邱老二一聽,然后又往許之航他們開的車看了看——因為趙老爺子管得嚴(yán),所以趙宇不敢太張揚,只是讓人隨便派了輛越野,沒想到看在邱老二的眼里,則是想到,連政府部門的車都開不出了,八成是北京的土財主,想管他的事兒?想得美! 他越發(fā)就鎮(zhèn)靜下來!他姐夫,可是在省里都有人的,否則怎么可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谶@鎮(zhèn)上當(dāng)了十幾年的鎮(zhèn)長呢!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老話!更何況,眼前這倆顯然不像是什么龍。 他鎮(zhèn)靜了,看著許之航就不屑了,然后就敢出聲了,“喂,小白臉,沒看見這里執(zhí)行公務(wù)呢!別在這里搗亂!” 許之航就咯吱咯吱的將頭扭了回來,第二次了,這都第二次了,他混到能見岳父了容易嗎?開場就落他威風(fēng),如今聊得正好又這么叫他,許之航的脾氣就犯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叫我?” 這邊還沒應(yīng),許之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秋彥和一干村民只覺得眼睛一花,他的腿就已經(jīng)踢在了邱老二的肩膀上,等著眼睛看清楚了,邱老二也躺地上了。 唯有趙宇在旁邊替好友攬好感,“他這是小時候被他爹送去練過武術(shù),劈叉道倒立翻跟頭都不是問題?!?/br> 林老爹就暈蒙蒙的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這些都像是學(xué)雜技學(xué)的。 那邊邱老二哪里想到,這人居然敢動手,他當(dāng)時就急了,還沒站起來,坐在那兒就喊,“人呢!人呢!沒瞧見這人毆打我,他這是妨礙公務(wù),把他抓起來,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挖,我看看誰不怕死!” 他話音沒落,后面幾個穿著協(xié)保服的五大三粗的男的就圍了上來,顯然想直接將許之航抓起來。 林老爹一瞧,連忙往外走了兩步,擋在了許之航的面前,沖著邱老二說,“有事好好談,你要干什么?” 邱老二吊里吊氣的說,“干什么!他打我你沒看見啊,我現(xiàn)在以妨礙公務(wù)罪要逮捕他,名正言順!”他說著就退了林老爹一下,“滾開!” 秋彥一瞧這人敢推他爸爸,就想沖過來,但趙變態(tài)早就已經(jīng)接到了許之航的指令,看好秋彥,連忙把人給抱住了。 這邊許之航趁著個高,從一米八的高度俯視一米六五的邱老二,“你算是哪門子公務(wù),誰讓你在這里耀武揚威的,我聽說這租地都是簽的五十年不變,你憑什么要挖人家的農(nóng)家樂?是看著掙錢了,也想分一杯羹?國法呢!” 一聽許之航提國法,邱老二就哈哈大笑起來,直接彈跳起來,站直了盯著許之航,嘲弄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管我的事兒!老子說是公務(wù)就是公務(wù),老子說這是國法就是國法,你出來前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許之航就很順從地轉(zhuǎn)頭問林老爹,“他是誰呀!” “他是鎮(zhèn)長的小舅子。”林老爹一聽就覺得這事兒沒譜,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幫他?他又怕許之航惹上不該惹的,連忙拽著他往后推,沖著邱老二說,“你要好好談這事兒還有的談,你要是抓人動手,這事兒就沒得談了。你想清楚?!?/br> 邱老二一聽,眼睛就轉(zhuǎn)起來,“怎么,老頭子,你肯讓出來了?行啊,人我都帶著呢!現(xiàn)在簽,簽了我不但給你補償,這人我也不追究了?!?/br> 林老爹的心啊,疼的緊巴巴的。 這可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以后可是想要傳給秋彥的,是他為秋彥準(zhǔn)備的,能退的后路。這么好的地方,秋彥手藝又好,怎么在這兒掙不到錢呢!難不成就這么給了別人了? 他的嘴巴抖抖索索的,就是說不出肯同意的那句話。 許之航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接著挑釁,“哦——!你不就是個鎮(zhèn)長的小舅子嗎?你有公務(wù)員編制嗎?”他伸手就從邱老二旁邊的人手中扯出了那個合同,“這上面寫的不是金源有限責(zé)任公司嗎?呦,法人邱金源就是你吧,關(guān)鎮(zhèn)里什么事兒?!這是你自己想要吧,接著你姐夫的名頭來強占土地吧?!?/br> 那邊邱老二瞧著許之航這么半天都在這兒跟他試圖講道理,更不害怕他了,只當(dāng)這人就是個會做點生意的小商人,大言不慚道,“就是我用怎么著?我用跟我姐夫用,我姐夫用跟鎮(zhèn)上用有區(qū)別嗎?林老頭,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簽不簽?不簽,來人啊,把房子給我挖了!” 挖土機頓時就啟動起來,因為還向前移動了兩步,還發(fā)出了轟隆隆的壓地聲,嚇得一旁的村民嘩啦啦的往一邊讓,生怕傷到了自己。 林老爹只覺得這事兒是真沒法了,然后拍了拍許之航的胳膊說?!敖裉熘x謝你了,可這事兒你別摻和了,沒用的。我來吧。” 許之航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就上去一拳頭,又把邱老二給打到地上去了。在林老爹瞠目結(jié)舌的呆愣中,他倆很快扭打到了一塊,就聽見許之航邊打架還邊罵,“你是國法,你是公務(wù),你的意思就是鎮(zhèn)上的意思,你怎么不去上天!你怎么不說你是土皇帝!靠著你姐夫為非作歹,人家林大爺經(jīng)營這地方容易嗎?這漫山遍野的核桃林多少年才能種好啊,這農(nóng)家樂得費了多少工夫才招攬了人氣,你看上就要過來了,我告訴你,我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替林大爺出了這口惡氣,有我許之航在,我是不會允許你霸占這里的?!?/br> 他練過啊,邱老二不過是個慫包,如何打得過他。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倆人又抱得緊,還在地上來回的亂滾,分都分不開,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剛剛那個長的那么漂亮的,比他們村村花還漂亮的小伙子,就這么跟人滾著打架了!但顯然,這就是事實。 連挖土機的司機都不開了,關(guān)了車直接抻出頭來看熱鬧。 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就聽見邱老二在那兒喊,“老子愿意,你敢打老子,老子讓我姐夫弄死你!”他顯然挨了不少揍,疼的嗓子都劈了,“你們傻愣著干什么,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送警察局,快點!” 然后一群人才撲上去,將已經(jīng)成土人的兩個人死活分開了。邱老二是被人扶起來的,許之航是被一群人壓著的趴在地上。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邱老二這輩子恐怕都沒受過這罪——誰家打架這么狠??!此時渾身都疼的動不了,滿肚子火沒出發(fā),瞧見了還過來提了許之航一腳,然后就喊,“把他給我送到警局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