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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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琛將頭從后面撐在許辭的肩窩處,吸著許辭發(fā)間的清香味道:“小辭,莫要多想,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br> 在許辭還小的時候他總這么抱著許辭,可自從一別五年后歸來,許辭長大成人,他便再無機會這么抱他,之前還覺得有些遺憾。 如今一償夙愿,他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這可難受了許辭,幸好眼前還有可以轉(zhuǎn)移注意的事情,他才沒有太多失態(tài)。 許辭不敢扭動,僵硬著身子冷著臉看向互相攙扶著的方家姐妹:“你們想救自己兄弟嗎?” 方家姐妹對視一眼,方家二妹咬咬牙,梨花帶雨地“撲騰”跪到地上,“那林百富就是個畜生!” 原來那日,林百富將方家小妹支了出去,單獨留了方家二妹在東廂房。 他摸進方家二妹房中,偷偷在她的茶水之中摻了勾欄院里折騰馴服烈女用的春藥。 方家二妹未曾對他起防范之心,喝了茶水之后不久便渾身難受。 林百富見時機成熟,便拉著她上了床欲行茍且之事。 不過幸好老天開眼,方家小妹早早歸來,撞破了這事兒,救了她的二jiejie。 方家小妹一看被砸的人是林百富,登時嚇傻了。 她如今也沒心思想什么男歡女愛,直接一臉盆涼水順著方家二妹額頭澆下去,方家二妹才恢復(fù)幾分神志。 方家姐妹見事情不妙,趕緊去找上三位哥哥,打算一跑了之。 可仆人已發(fā)現(xiàn)了暈死在床上一臉慘狀的仆人,趕緊稟報給了林知府。 林百富可是林知府的命根子,他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是老來得子,稀罕寵溺地不得了。 林百富受了這么重的傷,他豈能罷休。 仆人頓時傾巢而出,勢必就這五個傷了林百富的人給抓住。 方家兩個兄弟留下來拖住下人,方家三兄妹才得逃出林府。 可逃出歸逃出,依然后后有追兵。跑了許久,便遇到黃大娘和阿牛出手相助。 第35章 表露身份 若是再抱下去,自己的身體又要起反應(yīng)了。 李昊琛為保住自己在小辭心目中完美的形象,不得不遺憾地抽回手,拂了拂衣擺,端坐在許辭身邊。 太子殿下一離開許辭身邊,便仿佛天上謫仙元神歸位般,頃刻間變得冷冽高貴起來,連四周空氣都有那么一瞬間地冷凝起來。 許辭得了空抽出身子,心口還“砰砰”直跳。 他順勢從身旁茶幾上執(zhí)起茶壺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壓下心底的躁動。 隨后突然想起太子殿下還在身旁,自己居然就這么大喇喇的自己喝了茶。 許辭頓覺不妥,重新取了個倒扣的新杯子,倒了一杯鐵觀音遞到旁邊李昊琛身前,討好道:“主子,來一口?” 李昊琛就看著許辭貓瞳似得眼睛眨呀眨的,像會說話一般。 喉頭滾了滾便抓住許辭的手腕,就著許辭拿杯的姿勢,微俯下身將茶水呷了一口。 茶杯很小,李昊琛性感的嘴唇微微碰觸到了許辭拿杯子的手。 許辭本來放松下來的心又提起來了,心里的小鼓“砰砰砰砰”地響個不停。 他心中哀嚎:太子殿下,求你莫要再繼續(xù)無意間勾引我了,若是我哪日忍不住,當(dāng)真會強了你的!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 顏四幾乎都能看到圍繞著兩人周身騰起的纏綿粉紅霧氣,簡直是閃瞎了他這雙狗眼。 這兩人你來我往,竟然都忘了正事兒。 公孫御和阿牛腦袋一根筋,只覺得兩人是主仆情深,未曾多想。 他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低著頭只專心盯著地面。 倒是方家小妹,那雙眼睛總?cè)滩蛔⊥鶅扇松砩橡ぁ?/br> 她初經(jīng)情愛便遭遇了畜生,被傷得一塌糊涂,心中對男人已有些失望透頂。 如今看這兩人之間仿佛容不下他人的架勢,心下驚疑不已,不由多看兩眼。 不顧旁人在場便有失大體地擁在一起,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情誼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她是個未出閨閣的小姑娘,雖覺得此事引人注目,卻并不知斷袖之癖,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這兩人都是極好看的男子,比那林百富要好看上成百上千倍。 兩個美男子如此親密,她卻竟然又不覺得怪異和違和,反而感覺異常和諧與動人。 方家大哥奔走在生意場上,應(yīng)酬不斷,偶有特殊癖好的賓客便請他們?nèi)バ≠酿^一樂。 他雖對男人不感興趣,卻并不代表沒見分桃之誼。 方才又聽少年管男子叫主人,便自作聰明地猜測少年人恐怕是這男子的男寵罷了。 他向來看不起以色侍人的男寵。 身為男子,卻做出如女人般妖嬈勾人的下作媚態(tài)。 被同樣身為男子的人壓在身下,不僅不會反抗反而更加婉轉(zhuǎn)逢迎。 用身體換來榮華和富貴,這些兔爺們簡直不配稱為男人。 如今心中將許辭妄猜為李昊琛的男寵,方家大哥看向許辭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帶了些輕蔑。 方才這紅衣少端著主人架子,不過是狗仗人勢。 卻裝的像那么個事兒似的,不過是個下賤的男寵。 心中啐了一口,方家大哥心中譏諷道。 “林百富死了嗎?”許辭瞥見方家大哥的眼神,臉色驀地一寒,冷冷問道。 被一個男寵像審問犯人般詢問,方家大哥面上不大好看。 可如今他尚有求于人,只好趕緊收起蔑視,語氣中卻不自覺帶上敷衍:“應(yīng)該還活著,小妹臨走前曾探過他的鼻息,還有呼吸?!?/br> 許辭瞧見了方家大哥的神情,李昊琛自然也不例外。 他瞥了一眼方家大哥,沉聲道:“你們走吧,我們無能為力,便是有能力,也不會出手救人?!?/br> “為何?你們明明有能力,為何要見死不救?!”方家大哥急了,若是不趕快就是弟弟們,他恐那林家亂動私刑,令弟弟們受盡折磨。 “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會,如何值得我們出手?!鳖佀脑谝慌杂樀?,“你自以為將眼神掩飾的很好,卻不知早被我們瞧在眼中。這位是我們的主子,你卻蔑視于他,真當(dāng)我們瞎啊?!?/br> “我……”方家大哥頓時語塞,見顏四稱方才被他當(dāng)做男寵的少年為主人,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后悔方才的魯莽。 是了,這個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如何會是矯揉造作的男寵,他方才只注意到兩人互動,卻是看走了眼。 如此一想他頓時牙疼不已,趕緊向許辭拱手道歉,“方才是小人狗眼看人,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莫怪?!?/br> 許辭揮揮手,不與他一般見識。 李昊琛看著放在不遠處的那株昆山夜光,心中一動。 今天上午在死街之時,許辭沒能買到那盆冠世墨玉,許辭眼中多少有幾分遺憾。 回來路上,他左瞧右看,這在路兩旁擺著叫賣的花均是些普通牡丹,不足為奇,都比不得那株冠世墨玉。 可眼前這株昆山夜光,卻完全把那盆冠世墨玉給比了下去。 若是他將此花送給小辭,小辭定會開心不已。 李昊琛這是打算強取豪奪,已對此花勢在必得,“救你兄弟也不是不可,可你有什么能回報我們的?” 聽黑衣男子松了口,方家大哥趕忙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銘記于心。若有什么需要,方某一定萬死不辭?!?/br> “不必費心,我可不要你的報恩,”李昊琛指著昆山夜光道,“我只要你這盆昆山夜光?!?/br> “這!”方家大哥欲哭無淚,他怎么突然覺得自己方從火坑跳出來,又進了狼窩? 這面前的公子怎么一上來便要他的心頭rou。 方家小妹急了,拽著大哥的手便要往外走,“大哥不要求他們了,我這就去林府認罪。人是我砸傷的,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要用我自己換回哥哥們。” “休得胡鬧,”方家大哥拉住方家小妹,厲聲呵斥道,“你可知你回去是什么下場嗎?!”二妹小妹誰都不能回去! “只要公子能將我那兩個兄弟救出來,別說是這一盆昆山夜光,便是整個方家,我方某也愿雙手奉上?!?/br> 這些東西再如何珍貴,都是死物一件,如何比得上兩個兄弟的性命。 牡丹之王比賽兩日后便舉行,可他們?nèi)缃袢橇肆指?/br> 林府必定不會讓自己如愿參加比賽,反而會在那里來個守株待兔。 他如今已是不能前去參加了,這花他精養(yǎng)了三年,才養(yǎng)出這般模樣,本想一奪花王,沒想到卻遇到了這個變故,當(dāng)真可惜! 萬事有因便有果,若非他當(dāng)時鬼迷心竅,一心想攀附權(quán)貴,也不會應(yīng)承下去林府做客。 若是不去林府,二妹也不會差點被那禽獸辱了身子,兩個兄弟也不會被抓。 這說到底,還是怨他。 因果循環(huán),如今他只是付出了一盆昆山夜光,便可換回兩個兄弟,也是值得的。 “我向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yīng)你會將這兩人救出,便不會食言。”李昊琛點點頭,承諾道。 方家大哥咬咬唇,又開口道:“小人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昊琛道:“你且道來?!?/br> “這花我精心培育了三年,才有此成果。如今被林府盯上,我已無法脫身參加牡丹之王的比賽??蛇@花稀罕得很,若是不去參賽當(dāng)真可惜了。小人想求公子帶著這盆昆山夜光,參加牡丹之王的比賽。這花高了不敢說,前三甲絕無問題?!?/br> 李昊琛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我會用你的名義去參賽,獎品榮譽我也都不要,統(tǒng)統(tǒng)給你?!?/br> 李昊琛使了些手段將這昆山夜光弄到手,見方家大哥松口,便站起身,將那盆花抱起,捧到了許辭眼前,“你好好養(yǎng)著,后日用它去參賽。壓下那株冠世墨玉后,再把冠世墨玉弄到手?!?/br> 許辭聽完有些目瞪口呆:……太子殿下,你的節(jié)cao還好嗎? 方家大哥見這花碰到少年身前,方才心中的疑惑又油然升起,他強打起精神,朝著許辭試探問道:“方某冒昧,敢問幾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許辭聽了這話,將視線望向居高臨下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