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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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見首天比賽結(jié)束,又熱鬧了一會兒,紛紛回家而去。 那些被淘汰下的牡丹,并非一無是處。 借著牡丹節(jié)這些花也算賺了些名聲,比賽一完便被人哄搶抬價,爭奪一空。 冠世墨玉被淘汰而下,死街男子臉上極為不好看。 懷抱冠世墨玉,默默低頭歸家。 他答應(yīng)了紅衣少年,若是此花不曾奪冠,便只能以二十兩的價格賣給那少年。 見同被淘汰的牡丹紛紛被人高價買走,男子心中嫉妒苦澀。 若是那少年不最后出來搗亂,說不定此花便是今年牡丹之王。 而如今被淘汰而下,他不僅無法揚(yáng)名立萬,更甚至連高價出售冠世墨玉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第37章 月國細(xì)作 男子雖心有不甘,但前幾日許辭的言語震懾住了他。 男子也不敢多有怨言,當(dāng)場便將冠世墨玉給了許辭。 男子看著花被許辭端走,心中有血在滴。這花若是被拍賣,六七十兩不在話下,如今卻被人以二十兩的價格買走,當(dāng)真是虧大了。 許辭邊將二十兩銀子遞過去,邊告誡了男子一句:“還了錢以后好好干活,莫在動賣女兒的念頭了。” 男子可憐巴巴地接過二十兩銀子,冷哼一聲,袖擺一甩便揚(yáng)長而去。 …… 次日,牡丹之王比賽的關(guān)鍵之日,方家兩姐妹被留在客棧照看黃大娘。 礙于父親身份,楊百富不敢明目張膽去搶人,故而三人如今在客棧是最安全的。 李昊琛、公孫御、顏四、阿牛都去了林府救人。 李昊琛原本是不放心許辭,想陪他一道去中心廣場。 可奈何公孫御、阿牛兩人空有武藝,實戰(zhàn)不足,沒有個照應(yīng),只得狠下心跟著去了林府。 許辭心中也是早就另有打算,大清早便將昆山夜光送到廣場,后偷偷溜回了客棧,也沒在現(xiàn)場等候,只等這救人的幾人回來。 只有方家大哥戴了斗笠站在廣場下的人群中查探情況,心中為兩位兄弟擔(dān)心不已,哪還有心思看這他平時最為癡迷的牡丹比賽。 但因為是太子殿下的吩咐,若是有意外立刻通知他們,這才只得壓下焦躁,仔細(xì)盯著高臺之上。 今日的比賽格外隆重,高臺之上除了這早已擺好的二十株極品牡丹,還添了數(shù)張案幾。 幾乎全揚(yáng)州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紛紛出席,端坐在案幾之后觀摩比賽。 林百富得了消息,昆山夜光竟然也在這二十盆花中,也顧不得頭上還有傷,便領(lǐng)著人來了現(xiàn)場。 比賽快要開始之時,三十多個下人才簇?fù)碇职俑缓坪剖幨幎鴣?,林百富頭上戴了一頂方方正正的黑色儒帽,遮蓋住了額前紗布,卻遮不住蒼白的臉色。 林百富面容蒼白,陰柔如女子,緋衣加身,折扇輕搖,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只是眼皮下的青黑卻暴露了出他的縱欲過度。 好一個衣冠禽獸的畜生!方家大哥在臺下遠(yuǎn)遠(yuǎn)看著,心中暗罵。 林知府如今已經(jīng)五十多歲,見小兒子帶傷而來,很是心疼。他忙將身旁之人趕到了角落位置,派人將小兒子迎到了自己旁邊位置。 林百富被林知府低低斥了兩聲,敷衍應(yīng)答,眼睛卻在在高處掃視了人群一圈,未曾發(fā)現(xiàn)方家之人的身影。 這花兒早早就被專人擺在廣場之上,只有在最后評出個三六九等之時,牡丹花的主人才會現(xiàn)身。 他再如何猖狂,也不能在這般重要的時刻當(dāng)眾忤了他父親的臉面,額頭受傷這事兒的原因畢竟有些上不了臺面。 故而他便只好按捺下性子,等到結(jié)束之時,方家人出來后再暗地里將他擒住。 三位元老級裁判根據(jù)花莖、枝葉、花瓣形狀、花蕊、顏色、花瓣數(shù)量、大小、香氣等多個角度將這二十株牡丹花逐一點評,遂選出了三甲。 昆山夜光并未得牡丹之王,只得了第二,第三是一株三變賽玉。 今年的牡丹花王落到了一株七彩玲瓏身上,一朵牡丹花上竟然開出了七種顏色的花瓣,牡丹花香更是濃郁馥雅,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然而這一切方家大哥皆不關(guān)心,自己養(yǎng)了三年的花獲了二甲,他也絲毫不感到高興或是自豪。 隱藏在斗笠下的眼睛恨恨盯著林百富,心中將他殺了一遍又一遍。 因這一事,方家大哥再也無什么心思培育牡丹花了。 比賽從清晨一直持續(xù)到晌午,被淘汰下來的牡丹,可就不像昨日被私下叫賣出售了。 昨日大比來的皆是些平常百姓,其中雖也不乏家境殷實之人,但也只是普通富商。 而今日之所以來了這么多有錢有勢之人,一是為了觀看比賽,二則是為了拍得一件入眼的牡丹花。 那十七株牡丹歲被套淘汰而下,但卻會被當(dāng)眾拍賣。自然,這也是花主自愿而為,若是有不愿拍賣的,便會有下人將那花取走。 而在案幾之上剩下的花,皆可被高價拍賣。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十七株牡丹逐一拍賣完畢,接下來才是頭三甲的頒禮之時。 方家大哥在臺下看日頭漸高,越發(fā)的緊張起來。 時間過去這么久,也不知兩位兄弟救出來沒有。 終于等到人出場了,林百富按捺下眼底的瘋狂,扯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被人藏在客棧不敢出來,以為老子就逮不住你們了? 哼,竟然還敢來參加比賽,當(dāng)真是被名利沖昏了頭腦。如今你們自投羅網(wǎ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被我弄到手里,你們可就完了! 然而這瘋狂想法在見到之后景象后,便仿佛石沉大海,毫無波瀾。 昆山夜光的主人竟然壓根沒有出現(xiàn),這是在這么多年的牡丹節(jié)比賽中前所未見的! 裁判也是面面相覷,紛紛看向林知府。 牡丹之王和牡丹仙子的比賽已作為揚(yáng)州獨特一景,比賽也是由民間組織該由官府組織。 林知府見牡丹二甲無人認(rèn)領(lǐng),便沉聲問道:“這花的主人是何人?” 擺放花朵的下人對這花印象極深,忙回道:“回大人,是一位叫許辭的少年。” 林百富登時跳起來,急道:“不是姓方嗎?!而且那人該是個中年男子,怎會是個少年,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下人見林百富發(fā)火忙跪下身苦道:“奴才敢對天發(fā)誓,絕沒有搞錯,來人卻是位少年。那位少年昨日還遲到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差點就錯過了頭二十甲,許多人都瞧見了?!?/br> 林知府咳嗽一聲,心知寶貝兒子欲要抓狂,悄悄將他拽到席子上坐下道:“既然主人不在,此花便暫且存放到林府,其他的繼續(xù)罷?!?/br> 林百富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到家時很是不爽,正欲再拿那兩兄弟出氣。 可剛到私牢,卻見看守紛紛倒地,心中大呼不好,進(jìn)去一看,方家兄弟已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客棧中,方家大哥觀完比賽偷偷摸摸跑回客棧,便見屋中床上躺了一人,這人衣衫破爛,本來白色的里衣染上暗紅血漬,渾身沒一塊好的皮rou。 臉上更是被劃了數(shù)道,已是破相,正是方家二哥。 方家大哥心中大駭,腳步一個踉蹌起來,險些撲倒在地。 方家兩個meimei已是哭暈了好幾遍,如今剛從傷心之中緩和過來,乍一見到踉蹌?chuàng)涞酱睬暗拇蟾?,瞬時找到了依靠,三人抱頭頓時痛哭一場。 等三人哭夠了,方家大哥向守在一旁的顏四“噗通”一跪,“草民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顏四點點頭,道:“公孫兄已去請大夫了,你們暫且放心。他二人雖受傷嚴(yán)重,卻無性命之憂?!?/br> 這才發(fā)現(xiàn)床上只躺著方家老二,方家大哥問道:“大人,我那三弟如今在何處?” “在隔壁屋中,阿牛和黃大娘在照看你三弟。你三弟受傷稍輕,臉上也未被劃傷,比你二弟要好上很多。” 方家二哥遍體鱗傷、血rou模糊,方家大哥看了一圈,竟找不到可以放下手的地方。 最后終是顫巍巍地?fù)崃藫岱郊叶绲念^發(fā),眼中悔恨不已。 “我去看看三弟,你們現(xiàn)在這里照顧好你們二哥?!狈郊掖蟾邕煅手鴩诟篮脙蓚€妹子,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去了隔壁房間。 顏四見方家家人都在這里,也沒再多留,轉(zhuǎn)而急急走出房間,去了太子房中。 如今太子房中,許辭正皺眉看著李昊琛從林家取回的密函。 密函中的文字是月國字,許辭也認(rèn)識一些。 其中內(nèi)容驚悚駭人,任何一封拿出,俱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李昊琛臉色陰冷,眼中諱莫如深,“去林府時,我們點燃了一處柴房聲東擊西。林狗的夫人將人都集起來救火,公孫御和阿牛便趁機(jī)去救人,而我同顏四去了林狗的書房?!?/br> 因為燒著的只是柴房,而且火勢不大,林夫人并未派人通報林知府,畢竟今日林知府還要參加挑選牡丹之王這個重要比賽。 “這些密函正是在他的書房之中找到的,顏四會模仿字跡,抄了一份放回原處,我們便將真跡拿了回來?!崩铌昏⌒揲L的食指敲擊著桌子,眼神陰冷,“只是去救人,沒想到卻有如此收獲?!?/br> 許辭一封封的看著,眼中震驚之色愈加濃烈,“林知府居然是月國的細(xì)作!” 他前世在揚(yáng)州呆了幾年,都未曾發(fā)現(xiàn)林知府的破綻。 若不是太子殿下偶然獲得此密函,他們便要錯過一個天大的陰謀了。 “還要多虧你,若不是你昨日晚上同我講林知府多有可疑,我也不會心生出要去探查書房的心思?!毕氲竭@兒,李昊琛的眼神頓時柔和下來,小辭真是自己的福星。 “我也只是好奇罷了,林知府有恭親王和揚(yáng)州都督這兩個強(qiáng)大姻親,怎么還只當(dāng)這小小五品知府,多年不見升遷。”許辭搖搖頭,“只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jié)尾。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br> 李昊琛笑著揉了揉許辭柔順的頭發(fā),“林知府從小便被送到大曜國鄉(xiāng)下,被窮苦夫婦收養(yǎng)在大曜國長大,沒人會懷疑他的身份。而且揚(yáng)州遠(yuǎn)離京城,父皇的暗衛(wèi)也遍布不到此處?!?/br> “如今有此收獲,正是不虛此行。若是密函中的內(nèi)容成真,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許辭未回應(yīng)李昊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密函之中命令林知府將投身入農(nóng)家的月國女細(xì)作找個信任的牙公訓(xùn)為揚(yáng)州瘦馬,之后送往官僚顯貴家中,既可刺查敵情又趁機(jī)左右形勢。 這個信任的牙公,恐怕就是羅員外了。 第38章 同榻而眠 想想前世時,日后不斷壯大和被人推崇的揚(yáng)州瘦馬,許辭渾身一個寒顫。 月國想要吞并曜國,但月國面積狹小,只是曜國的十分之一,一口吞不成胖子,便想出這么個不懷好意的陰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