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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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盛情邀請,”許辭微微一笑,露出了個生疏的笑容,“小臣本不該拒絕,可小臣近日小感風(fēng)寒,總怕過給皇子殿下,改日小臣定當(dāng)備上厚禮前來拜訪,到時候還請陛下莫要將小臣拒之宮門之外才是?!?/br> 言盡于此,金國女帝也不好再挽留許辭。 但她捉著許辭的手卻還沒有松開,遺憾地嘆了口氣,女帝這才看向李昊琛。 只見李昊琛已是一臉寒冰,手中拿著茶杯緊緊攥在手中,只怕下一個這個茶杯就如同之前金國女帝手中的茶杯一般,碎成數(shù)片。 總算是出了口氣,女帝這才慢悠悠松開許辭的手,露出一抹嫵媚的微笑,“金甲鐵礦對我們金國來說,也并非如一般鐵礦般那么充裕。但是尋找有金甲鐵礦的山便是要費(fèi)一番功夫,所以這二十萬石金甲鐵礦我國并不能短時間能提供給貴國。” 李昊琛放下攥在手里的酒杯,沉吟道:“那總得有個底數(shù),貴國每年可提供多少石?” “每年三萬石,可好?”女帝想了想,回道。 李昊琛想也不想便搖頭,“不行,每年三萬太少了,至少五萬,再低不行了,我知道你們金國每年的產(chǎn)出,陛下休要哄騙于我。” 五萬正好是他們一年的產(chǎn)出,女帝咬咬唇,見哄不了李昊琛,牙關(guān)一咬,道:“好!五萬便五萬?!?/br> 談好此事,李昊琛便起身告辭。 金國女帝被他弄得好一陣頭疼,巴不得他快些離開。 李昊琛一走,金國女帝便對身邊跟著隨侍太監(jiān)道,“朕偶感不適,今日誰來也不見!”說罷一甩袖擺,大步離開。 公孫拓只將李昊琛幾人送到宮門口,便不再相送。 他已經(jīng)將他們安置到了立皇宮不遠(yuǎn)的一家皇家別院里,這家別院早在月前他便命人收拾了出來,只為了安置李昊琛等人。 其他國家前來祝賀的人也各有安排住處,只是親疏遠(yuǎn)近,各有不同,大多數(shù)都安排在了驛館之中。 送走了李昊琛幾人,公孫拓倏地轉(zhuǎn)身,頭也不回朝著金國女帝的寢宮而去。 居然學(xué)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調(diào)戲人了,他這次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李昊琛來到皇家別院,幾人便各找了幾間屋子住了進(jìn)去。李昊琛和李昊晟面上和諧,兩人又都身份尊貴,自然是住進(jìn)了兩座住院之中。 其他幾人各選了幾個相鄰的院子,安頓下來。 他們走了這快二十天,再加上在大曜國耽擱了幾日,現(xiàn)在離金國女帝和公孫拓的大婚,只剩下六日的時間。 這六日,李昊琛還想四處看看,此次不能白來。 金國封閉,鮮少與旁國有來往。這點(diǎn)其實與雪國有些相似。但是雪國雖不喜與旁國往來,卻身懷瑰寶不能自保,最后只得依附在大曜國羽翼之下方能存活完好。 而金國不同,金國完全有自保能力。 因為隔壁就住著李昊晟,李昊琛也未與許辭有過多親近。 連日來舟車勞頓,一行人晚上收拾了一番,便早早的都休息了下來。 次日,天剛大亮,許辭便接到了皇宮中太監(jiān)公公的通傳,太監(jiān)公公不是替女帝傳的,而是受了金國唯一的皇子鈞旨而來。 金國皇室三番兩次邀請許辭做客,許辭也不好再推拒。 李昊琛見狀,也點(diǎn)頭答應(yīng)。在金國皇宮,甚是安全,他很放心,“你去吧,正好孤今日要乘車在這陵州附近四處看看,出去估摸著便是一天。” “奧,”許辭癟嘴,有些失望,“本來我還想跟著太子殿下一同出去,如今可是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李昊琛見狀眼睛微彎露出了一個寵溺笑容,他捏捏許辭的耳垂,呵呵一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小家伙,這么黏著孤,也不怕孤煩了?!?/br> 見身邊沒有人,許辭果斷地一踮腳,在李昊琛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小下,“便是殿下煩了,小辭也要跟著,跟著跟著,殿下就習(xí)慣了。” 李昊琛最是拿許辭沒辦法,“若是沿途有什么好玩意兒,孤幫你買了可好?” “誰稀罕什么好玩意,我稀罕那些太子殿下給的東西,只是因為那些東西是太子殿下給的,卻不是因為東西本身。我這叫愛屋及烏,你知道嗎,太子殿下?!?/br> 許辭將手伸進(jìn)李昊琛寬大的袖擺中,沿著李昊琛的充滿力量的強(qiáng)勁胳膊一路而上,似挑逗,似勾引,充滿誘惑地滿滿襲上李昊琛的胸口。 李昊琛身子一僵,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許辭越發(fā)放肆的胳膊。 許辭不依,咬唇用黑白分明濕漉漉的眼睛瞪了瞪李昊琛,那藏在太子殿下外衣下的手繼續(xù)動作著。 隔著褻衣,許辭摸到了李昊琛的一個小突起,他甫一摸上,便旋轉(zhuǎn)揉搓了數(shù)下,直到解了氣,才將手臂又緩緩抽出。 做完這些,許辭才展顏一笑,“那殿下,下官便這就隨那位等候的公公入宮去了?!?/br> 被許辭勾起了一把火,李昊琛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可又看到許辭這一副jian計得逞后的模樣,又覺得可愛好笑,“快去快去,離孤遠(yuǎn)些?!惫逻€要急著回去滅滅火。 許辭望了望李昊琛凸起一塊的下擺,咯咯笑個不停,轉(zhuǎn)頭雙手背在身后,仰頭快意而去。 李昊琛無奈一笑,頓時打消了現(xiàn)在出門的念頭,他轉(zhuǎn)身走回屋子,關(guān)起房門做起不能與人言道的事情。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李昊琛才重新走出房門,準(zhǔn)備帶著墨夜乘車游覽一番金國國都陵州的大好風(fēng)光。 剛好上車,便聽到身后一聲呼喚,“皇兄,可是要出去游覽一番?” 李昊琛回頭一瞧,只見李昊晟身著一身暗紫色長袍,腰佩美玉,迎風(fēng)而立。 “正是?!崩铌昏≥p輕頷首。 李昊晟聞言眼睛一亮,“正好,小弟也正有此意,不知可否與皇兄同行?!?/br> 李昊琛今日出去便也只是為了一覽金國人的風(fēng)俗習(xí)慣,帶上李昊晟不過是車?yán)锒嗳艘粋€人而已,本就無所謂。 他聳聳肩,指了指馬車,“四皇弟若不嫌棄,一同坐我的馬車吧?!?/br> 金國的國風(fēng)與大曜國并無什么大不同之處,逛了一圈陵州,墨夜也沒閑著。 墨夜此次又喬裝成一個容貌平平的馬夫,一路上將馬車架得穩(wěn)而平。 李昊琛每每下車,總會找?guī)讉€行人聊上兩句,了解金國的民俗習(xí)慣。 他跟金國要了二十萬石金甲鐵礦,并不僅僅是為了戰(zhàn)甲而為,金國鐵礦豐富,但是卻是閉關(guān)鎖國,從來不與旁國有交易往來。 他如今便想靠這二十萬石金甲鐵礦,在金國這個固若金湯的國家上慢慢鑿出一條交易通道,四年時間,足夠了。 大曜國兵馬眾多,是用鐵大國,可大曜國鐵礦并不充裕,戰(zhàn)士們用的武器,往往是用過后再重新回爐重鑄。 可此事也非長久之計,如果當(dāng)真可以與金國打通一條狹窄的交易通道,他們所需要的鐵礦,便無需再過多擔(dān)心。 在陵州逛了一圈,李昊琛從一個行人口中問出了郊外鐵礦山的位置。李昊琛正是為了鐵礦而來,自然是要去看看這個鐵礦山。 想了想,李昊琛便命令墨夜駕車往郊外駛?cè)ァ?/br> 第64章 救洛千雪 鐵礦山離陵州并不近,駕車半個多時辰方到。 李昊琛將附近又看了看,見天色不早,這才命著墨夜駕車歸去。 李昊晟全程都在努力找話題同李昊琛交談,但兩人卻總是不管如何都談不到一塊。 李昊晟索性一癟嘴,也不再說什么。他懶懶的靠在車側(cè)壁,掀起簾子往外看著。 天色漸晚,郊外官道上,稀稀拉拉只有幾個回城的走卒商販。 遠(yuǎn)處的艷紅的夕陽彌散蔓延,將周圍大朵大朵的云彩都染成了火燒云。 看了一會兒官道,李昊晟覺得索然無味,拉上簾子便將頭轉(zhuǎn)向李昊琛的方向。 之見李昊琛此刻正盤膝而坐,雙眸輕閉,正是在閉目養(yǎng)神。 李昊琛在考察鐵礦山時,他其實也沒閑著。 李昊晟特別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從在月國塑造的形象便是親善待人、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如今出了國門,也不忘維持這種形象。 每每停車,李昊琛在觀察鐵礦山地理位置,開采情況時,李昊晟便走到一邊,跟采礦工人交流一番。 言語中俱是對采礦工人勞累營生的心疼和關(guān)懷,墨夜見了李昊晟的此番動作,嗤之以鼻,心中暗罵一聲:做作。 李昊晟見李昊琛閉目養(yǎng)神,心中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有絲毫動作。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前幾個月在大曜國,每次都被李昊琛壓得死死的,友邦來朝是這樣,后來的禮部買賣試題一事又是如此。 李昊琛一定是老天派來阻撓自己的克星,每每他方要有幾分成就,若將自己比作是是不可測的海水,李昊琛便猶如是海面上的一艘巨船,不管自己漲勢多么迅猛,這艘名為李昊琛的船,永遠(yuǎn)在自己的上頭,死死壓著自己。 越看李昊琛,李昊晟這心中越是來氣,他索性偷偷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也跟著閉目養(yǎng)神了。 墨夜似乎也知道自己主子在閉目休憩,車駕得并不快。 馬車在官道上平穩(wěn)地走著,走著走著,只聽拉車的馬匹突然嘶鳴一聲,李昊琛身子一晃,驀地睜開了閉上許久的深眸。 他凝目頓了頓,拉開車簾冷聲問道,“怎么了?” 墨夜正在安撫受驚的馬兒,見太子殿下探頭而出,便抱了抱拳,指著馬車前面道:“屬下本在官道上走得好好地,此人突然從官道旁的樹林中竄出,馬爾受到驚嚇,險些將此人踩踏到。屬下情急之下拉住受驚的馬,這才驚動了主人?!?/br> 李昊琛手隨便擺了擺,“我無事,既然都沒事,我們繼續(xù)上路。” 李昊晟也聽到了動靜,此時雖然天色已是黃昏,官道中也有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之人。他聞聲也探出身子,方才已經(jīng)先李昊琛一步下車查探那人的傷勢。 那人雖是浴血,卻并未昏迷,他還有幾分意識。他頭發(fā)凌亂,滿臉污泥,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只是此人的眼睛卻是一雙上挑的丹鳳眼,一看便知此人非池中之物。 聽到李昊琛的聲音,李昊晟一愣,轉(zhuǎn)而心中大喜。 他眉頭一皺,便將滿身血污的男人扶起,聲音略略提高,道:“皇兄,此人身受重傷,我們大曜國自古以仁善待天下,待他人,不該因為不在國內(nèi),便對此人見死不救?!?/br> 李昊琛不想與他多言,他只是瞟了那個受傷的男子一眼,便冷聲道:“便是在大曜國,孤也不會救此人的。此人一看便是江湖中人,或許此人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個追殺他之人。若是那十幾個人來了,我們尚且不能自保,如何去保護(hù)他?!?/br> 李昊晟卻不依,他扶著那人便走到馬車旁,“皇兄所言的也只是或許,我們也只是順道而已,馬車內(nèi)尚有空余,多他一人又如何?” 看著李昊晟不將將此人帶上馬車誓不罷休的樣子,李昊琛也懶得同他再說什么,他眉頭微蹙,“既然你非要如此,若是等下有人截殺我們,你莫要后悔?!?/br> 說罷便也不再阻撓李昊晟,由著他將這傷者架上馬車,塞到了車廂里。 車廂很寬大,兩個人并排平躺在席上綽綽有余,傷者占了大半地方,李昊琛往車側(cè)靠了靠,給李昊晟讓出了一處位置。 官道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到,卻都聽到了他們的爭論,大曜國?皇兄? 聽稱呼,那不就是從大曜國前來參加女帝大婚的大曜國太子和四皇子二人了? 素來聽聞大曜國太子冷酷孤傲,四皇子親善溫良,果然如此。 行人紛紛心中這樣想著,加緊腳步跟上前面的馬車,想看看到了城中此人到底會被如何安置。 他們的馬車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不疾不緩地走著,行人很輕松便可跟上。 馬車內(nèi),李昊晟從懷中抽出了一塊藍(lán)色帕子,正要伸手去擦拭傷者污濁不堪的臉。 眼見帕子就在臉前,那虛弱的那人卻揚(yáng)手將李昊晟的手用盡全力一拍,打開了。只見那男人睜開細(xì)長的丹鳳眼,眼中迸射出戒備的寒光,他拼著一口氣用力道,“別碰我?!?/br> 李昊晟皺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若非我救了你,你現(xiàn)在還會有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