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更何況,太子都能放下的事,我們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只希望在此多事之秋,大家都能同心協(xié)力一起將未來的難關(guān)度過去也就是了。至于三皇子是不是王爺,那還真沒有什么重要的?!?/br> 晏澈聽了,更是舒坦的點點頭,看著遠處的林風(fēng)陣陣,嘆口氣的說道:“你們都長大了,對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了。不但能兼顧朝堂上,更能體會朕的苦心了。 當年太子和瑤塵鬧得不可開交那會,朕執(zhí)意留下瑤塵就是為了撤番的時候要用,現(xiàn)在怕也是要到時候了。” “皇上深謀遠慮,掌控全局,豈能是我們這些人理解的?!笔掜g熙笑著拍了一個漂亮的馬屁,晏澈聽著很舒服。 “瑤塵的事朕已經(jīng)著手安排了,年前也就會有旨意了。撤番雖然是大事,但是卻不能著急,怎么也要將這個年平安的度過去。 瑤塵封為王爺還有一點怕是你沒想到,就是,瑤塵原本是宋清仰力保的人,現(xiàn)在宋清仰雖然倒了,但是朕沒用動瑤塵,反而封為王爺,這個信息多少會讓那些王爺挺過過年。而這就是給了我們機會?。 ?/br> 蕭韌熙聽完,抬頭看著晏澈,小心的問:“皇上,您的意思是過完年就——” “撤番!”晏澈又冷又威嚴的說出了內(nèi)心最想說的話,“過完年之后就撤番!這么多年了,他們也是到了該把朝廷的東西還回來了。” 蕭韌熙雖然知道晏澈這次一定是打定主意撤番,但是從現(xiàn)在到過年里外里也不過就是兩個月的時間,如此匆忙就下達撤番的指令,怎么看怎么都感覺匆忙。 “皇上,是不是有些匆忙???”蕭韌熙謹慎的看著晏澈,“撤番不是小事。這么多年來,撤番始終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想來最后的結(jié)果必定是兵戎相見?;噬?,臣擔心,一旦撤番那將是狼煙四起,而我們,現(xiàn)在怕是很難應(yīng)付??!” “你怕了嗎?”晏澈忽然轉(zhuǎn)身,目光森然的看著蕭韌熙。 蕭韌熙想都沒想,立時單膝跪地,“皇上!臣雖然屢次犯錯,但是卻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別說是明年撤番,就是明天撤番,臣也絕不會膽怯后退半步??墒牵@撤番關(guān)系的是無數(shù)百姓的生死安慰,關(guān)系到國家的前途命運,臣只是不希望最后見到的是生靈涂炭,朝廷后繼乏力。既然要撤,我們就只能贏,不能輸!因為要是輸了,怕是我們連最后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晏澈聽著蕭韌熙的話,目光卻堅定的看著外面,深深沉沉的目光竟然比臨海雪霧更深沉。 “撤番之事從朕登基以來一直便哽在心口,多少年來,為了此事,朕徹夜難眠。可是,每當朕想撤番之時,總是有無數(shù)牽絆讓朕忍了又忍。拖延多年,竟然一事無成。 現(xiàn)在朕不想再忍了,因為朕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等了,朕想在有生之年將這件事完成。朕不能將朕的事留給瑤華,留個朕的子孫后代。更何況,你也說了,朝廷已經(jīng)禁不起他們無休無止的索要了。與其苦苦等待,不如破釜沉舟。 既然要戰(zhàn),那就在朕活著的時候好好打一次!” 蕭韌熙看著晏澈堅定的側(cè)顏,那堅定如鐵的態(tài)度,內(nèi)心深處的豪情一下子就被激發(fā)出來,單膝跪地俯首:“是!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只要皇上下定決心撤番,那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定當勇往無前。” 晏澈低下頭看著蕭韌熙笑了笑,單手將他扶了起來,“好孩子!朕不要讓你粉身碎骨,朕要讓你好好活著。這萬里江山,還需要你陪著瑤華一起走下去。撤藩之事,只要咱們師徒一心,還有什么不能成事!” “皇上說的是。只要我們君臣一心,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笔掜g熙站在晏澈的身邊,從遠處看,竟然陣如同父子一樣相配。 “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是問題。雖然朕多年來一直在為撤番做準備,但是明年開春就起兵,確實是有些倉促。不但是糧草軍需還需要統(tǒng)計整理,就算是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也不是那么讓朕滿意!” “我知道皇上的意思,”蕭韌熙扶著晏澈走回去坐下,怕他吹風(fēng)時間長身體會受不了,“現(xiàn)在朝中最可用的就是薛家人。而薛家軍和薛家的門徒大多數(shù)也都守在四面八方的邊境上。真正能拿得起帥印的也沒有幾人。而一旦撤番,我們面臨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那四個手握兵權(quán),有獨立管轄權(quán)的王爺,他們才是我們最頭疼的。 薛家四爺是最關(guān)鍵的位置,他鎮(zhèn)守的貴陽正好是鎮(zhèn)守南面門戶的第一道關(guān)卡,他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墒?,四爺手上卻只有五萬兵馬。如果一旦云南王和隋親王兩處兵力合在一起,那四爺那邊就是以一敵十,怕也是擋不住。而且,四爺身邊,薛家軍只是拍了薛忠跟著,這要是真打起來,不說糧草,就是兵力也是不夠的。 而且北邊那里還有一個寧北王,他手上的兵力絕不會低于十萬人,只有薛家大爺在他身前用三萬兵馬在攔著,也是很難應(yīng)付。只這兩處我們就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如果要是再加上東海的遠定侯府,那我們簡直就是拙荊見肘。到時候,我們的兵力是調(diào)配不出這些的。 這還不算是周圍那些列強,如果他們一旦看到我們內(nèi)部燃起烽火,很難保證他們是不是會來個趁火打劫?;噬?,這些事我們都不得不考慮啊?!?/br> 晏澈坐下認真的聽蕭韌熙的話,“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這些人如果現(xiàn)在再不動手清除,再過兩年,一旦朕要是有個好歹,太子新晉登基,那時候情形就不知道會遭成什么樣子。所以,現(xiàn)在我才和你說這件事。你要從現(xiàn)在就開始謀劃,將我們所有的兵力都開始部署,軍草糧餉要就地取材。這些年雖然我也準備了一些,但是打起仗來,還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所以,必須要有更多的準備。 朕已經(jīng)想好了,一旦開戰(zhàn),要將邊境的薛家軍調(diào)回來一些,而我們對外的政策要做一些調(diào)整,絕不能讓兩邊都亂。回頭這件事,朕會正式對太子和瑤塵下達,你們要好好商量對策。不懂的就去問蕭秉承等人,這家里有多少人,多少錢,都在你爺爺?shù)男睦?。但是,一時半會也不要和他們說太多,朕還是想讓他們過個好年的!” “是!臣明白了,回頭臣就去和太子商量!”蕭韌熙知道,如果一旦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那他這個年算是沒個消停了。 正當兩人說著,福九扶著蘇舞月回來了。兩個人說說笑笑,顯得格外親熱。 “姨丈,我已經(jīng)把花卷送給明心大師了。大師都夸我說我做的好,而且還說讓我經(jīng)常來,他老人家還要和我下棋?!?/br> 晏澈看著福九,立時將剛才的話題轉(zhuǎn)移回來,笑著說道:“好!明心大師喜歡你,你就多來幾次。免得姨丈也很惦念你!” “是,福九謹聽圣上吩咐!”說著,福九還調(diào)皮的施了一禮。 逗得晏澈和蘇舞秋開心大笑。 又呆了一會,福九怕晏澈覺得累,便和蕭韌熙一起告辭離去。走的時候,蘇舞月又吩咐給帶回來不少好吃的。 福九也不推辭,都放到馬車上準備帶回去給苦窯的孩子們嘗嘗鮮。 回來的時候,福九和蕭韌熙一起坐在馬車上,車廂里放著好多吃的,他們兩個并肩坐在一起邊說話,邊看兩邊的風(fēng)景。 很快的,福九便發(fā)現(xiàn)蕭韌熙很是心不在焉。 “漂亮哥哥,姨丈和你說什么了呀?你怎么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是不是又挨罵了?”福九挽著蕭韌熙的胳膊,關(guān)心的問道。 蕭韌熙低頭看了看福九,溫柔的笑了笑,將她的小手握住,“沒事,皇上什么也沒說。只是告訴我讓我好好待你,好好守城門。” “是嗎?可是我感覺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福九有點懷疑的搖搖頭,“漂亮哥哥,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可是夫妻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說。咱們兩個一起承擔!” 蕭韌熙怕福九擔心,趕緊伸長胳膊將福九摟到懷里,輕松的搖著馬鞭說道:“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都會告訴你的,一定不會讓你擔心的!” “嗯,我相信你!”說著,福九甜甜的在蕭韌熙的臉上吧嗒的一下親了一口。 車子剛走到山下,還沒有進城,福九忽然想噓噓一下,結(jié)果左找右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廢棄的獵戶小屋,迫不及待的就朝著后面的茅房沖去。 蕭韌熙沒辦法,就只好將馬車停在遠處,一起陪著福九去茅房,站在外面給守著。 等福九舒服完了,兩個人正想走的時候,忽然看見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蕭韌熙看那男人竟然滿臉兇悍之氣,立時就將福九給拉到一邊躲了起來。 “怎么啦?”福九趕緊小聲問,小腦袋不斷的往外看。 “噓!那男人看著不像好東西,咱們藏起來,看看他要干什么!要是劫持良家婦女,咱們就將他抓住送到官府去!”蕭韌熙貼著福九的耳邊說道。 福九趕緊點點頭。 那男子拉著女子還沒等走到小屋的門口,就打橫的將女子給抱了起來,一腳將面前那個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門給踹開。 “誒呀,死鬼,你輕點!”女子穿著粉紅色的衣裙,眉角帶著風(fēng)sao的輕打了那男人一下??粗蔷芙^,實際上怎么瞅怎么都是*。 “輕什么輕!這都多長時間沒看著你了,還不讓老子好好過過癮,開開葷!”說著,輕輕的一聲噗通聲,就將男女人給扔到了床上,然后就是一陣危險的吱吱呀呀的聲。 福九一聽,立時臉就紅了。這聲音可真不陌生,很多個晚上,他們家的床也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蕭韌熙眉頭一皺,心里暗罵了一聲:狗男女。拉著福九就要偷偷的走。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多管的好,誰知道這是誰家的娘子在外面偷漢子?!管也管不了。 福九卻多少有點好奇,這好好的不在家里半夜做這種事,大白天就出來做是不是也太開放了?! 但是,蕭韌熙拉著她走,她也不好意思去蹲人家別人的墻角聽這種事。 正當兩個人要走的時候,忽然聽那女人喘息著說道:“你這死人,是不是有了銀子后就想不到我了?你可別忘了,上次可是我告訴你那陳員外家里是個什么門道,否則,你會綁到那么多銀子?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啊——” 女子一聲嬌喘,換來男人的獰笑:“我怎么會忘了你!要是你告訴我陳員外對他家那個小兒子愛若性命,又說了那小東西出門的時間,我怎么會那么輕易得手,敲到那陳老頭五百兩銀子。放心吧,我不但記得你這份情義,連你買胭脂水粉錢都已經(jīng)留出來了!” “知道就好!”說著,那女子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福九和蕭韌熙對望了一眼,原來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好東西,竟然是個綁匪。顯然還通過這個女子將陳員外家的孩子給綁架了。 蕭韌熙想了一下,貼著福九耳邊說道:“你等我!我去看一眼!” 福九立時搖頭,死死的拉著蕭韌熙,也貼在他的耳邊說:“一起去!” 蕭韌熙皺著眉頭和福九較勁了一下眼神,最后沒辦法,只好拉著福九一起摸過去。 兩個人悄悄的貼近窗戶。福九只往里看一眼,立時就怔住了。 這是什么姿勢?兩個人一個腦袋朝前,一個腦袋朝后,怎么好像兩個顛倒的人在一起練八卦一樣,顛倒黑白?。?/br> 只是,再看一眼,福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羞羞!怎么,怎么那么不害臊,什么東西都親,噫——! 蕭韌熙趕緊伸手將福九的眼睛給蒙上,氣得臉都白了。這兩個狗男女在這里練習(xí)六九式,結(jié)果讓他們家小白蓮紅了臉,什么東西! 蕭韌熙仔細看了一眼那男人和女人,將他們的相貌都記清之后,長臂一伸,將福九整個抱起來就要撤。 結(jié)果他一動,不小心踩到了旁邊的樹枝,發(fā)出咔吧一聲。 “誰!”男人立時抬起頭,目露兇光,人未起身,一把袖刀一下子就扔了出來。 蕭韌熙騰身后躍,將刀躲過,“狗男女!死期到了還敢囂張!三日內(nèi)必讓你身陷囹圄?!?/br> 說著,蕭韌熙再多說一句,施展輕功便抱著福九躍了出去。 如果今天不是和福九在一起,蕭韌熙直接就將這個男人給拿住了。可是現(xiàn)在有福九,他就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等那個那人慌忙傳了一件衣裳能出來見人的時候,蕭韌熙已經(jīng)趕著馬車走遠了。 那女人嚇得臉色蒼白的跑出來,“誰?是誰???” 男人眉間透著一種少見的陰狠冷冷的注視著遠去的馬車說道:“不知道!” “那我們怎么辦?怎么辦???”女人立時哭了起來。她可不想下半輩子死在牢獄里。 “我怎么知道!”男人一甩手就將女人給摔在地上,凝視著遠去的馬車,喃喃的說道:“敢威脅你陳三爺,真是不想活了!” 蕭韌熙帶著福九回家。 福九在馬車上小嘴不停,“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筷悊T外又是誰???他家孩子被綁走也不知道報沒報官?聽他的話也許那陳員外可能是用五百兩銀子把孩子換回來了,這要是不換回來可怎么辦啊?漂亮哥哥,你說他會不會還綁架了其他人家的孩子?” “他肯定是綁了??!這樣的事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想必是很有經(jīng)驗。不知道這人做了多少次。不過,回頭我就去和奉天府尹說一聲,讓他好好查查,務(wù)必將這個狗東西抓到,否則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蕭韌熙篤定的說道。 福九連連點頭,最后想起來什么似的,忽然趴到蕭韌熙的耳邊,臉紅的小聲說道:“漂亮哥哥,你說他們兩個那個樣子,能生出孩子來嗎?” 蕭韌熙就知道,福九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的姿勢,不由得轉(zhuǎn)過頭,臉上帶著一抹邪惡的在福九耳邊輕聲說:“要不咱們兩個也試試?看看能不能生出孩子!” “不行!羞死了!”福九一下子坐到了一邊,好像怕蕭韌熙現(xiàn)在就撲上來一樣,嬌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是什么???都惡心死了!我不要!你也不許試!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蕭韌熙揚天長笑,長臂一伸,又將自己的小娘子給摟了回來,“好,好,我不試!放心,咱們兩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也能生出孩子來。哈哈哈哈!” 福九聽蕭韌熙這樣說,才算是放下心來,溫溫柔柔的又靠在夫君的懷里,“不過也奇怪了。我這成親都兩個多月了,怎么肚子還沒有動靜??!是不是我不能生???” “胡說!這才幾天,哪有那么快的!” “可是當初娘成親一個多月的時候就懷了二哥。我問過咱們苦窯的人了,好多都是成親一個月就懷上了。為什么我兩個月還沒有動靜!”福九想到這件事就隱隱的有點郁悶。 “這東西都是緣分。什么時候有就什么時候算。咱們還這么年輕,怕什么!再說了現(xiàn)在咱們兩個過的不是挺好的,要孩子干什么!” 蕭韌熙現(xiàn)在確實是不想要孩子,尤其是今天知道了皇上的心思之后,就覺得多事之秋,孩子還是能晚要一陣是一陣。 “可不能這么說!就算咱們兩個不著急,老人們也都是急的。當媳婦的要是不生孩子,多不好!就算是娘心里不想,別人也會說閑話的!” 閑話這事福九是從別人身上看到的??喔G里就住著一對夫妻,因為妻子老是生不出來孩子,婆婆就老是罵人,周圍的鄰居也都是指指點點的。福九可不想這樣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誰會說閑話?你讓他當我面來說!哼!管好自己得了,我就最討厭這種說閑話的人。要孩子不要孩子的都是咱們說了算。我和你保證,別說現(xiàn)在咱們成親的時間還短,就是三年五年的不生,咱娘也不會多說一句。你呀,就安安心心的當我的娘子好了,這件事以后再說。你也不許再想,更不需要有壓力,聽到?jīng)]有?” 福九憋著小嘴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自己絕不能三年五年再生。這次再回家,一定要問問娘,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懷上孩子?補藥秘方什么的看來還得琢磨琢磨。 福九到家之后就把蘇舞月給拿的東西都分發(fā)了下去,然后又和老祖說皇上那邊一切都好,讓他老人家不要擔心。 “我老頭子才不擔心呢!哼,”薛老太爺心口不一的念叨:“那也是個禍害遺千年的主,一時半會肯定是死不了!” 福九知道老太爺這是口是心非呢,也不多犟什么,張羅著就要準備吃午飯。蕭韌熙始終沒忘了那對男女的事,第二天便找到京城知府去說了情況。 知府一看是蕭家大公子來報案,趕緊派人去查。很快就得出了消息,原來那個男人叫陳三,是有名的潑皮惡棍??用晒镇_簡直是無惡不作,和他勾搭在一起的女人叫云鳳,是周圍出了名的風(fēng)流寡婦。 因為云鳳和很多男人都糾纏不清,所以某一次就得知了京城米面莊的陳員外家里的情況,伙同那個陳三便綁架了陳員外的小兒子,敲詐了五百兩銀子。好在最后將孩子放了出來,陳員外不想惹事,所以就沒有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