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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葉勝男一面給韓氏順氣,一面道:“這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郡主還會來的?!?/br>
    韓氏頓時又驚惶了起來,抓著葉勝男的手便道:“那……那該怎么辦?”

    葉勝男故作為難道:“奴婢倒是有個法子,端看三奶奶的意思?!?/br>
    韓氏如今把葉勝男當(dāng)救命稻草了,巴不得葉勝男給她出謀劃策的,連忙道:“你且說。”

    葉勝男就附韓氏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到了晚上襄郡王回府,韓氏拖著病歪歪的身子就見去襄郡王了。

    回來,韓氏就得了一方很不起眼了的石頭印鑒。

    奇怪的是,翌日竟有不少店家源源不斷地往襄郡王送東西了。

    然后,四爺就發(fā)現(xiàn)他成親所需的事物,就這么一應(yīng)齊全了。?

    ☆、第 126 章

    ?  如此忽然的峰回路轉(zhuǎn),襄郡王他是怎樣一個看法的,暫且不提。

    大爺?shù)鹊娜硕际欠Q奇道怪的。

    王妃人等則以為是韓氏迫不得已終究還是把嫁妝拿了出去,所以都說稱愿了。

    傳到優(yōu)曇婆羅院處,常安家的笑對太妃道:“依怙果然不愧是太妃調(diào)理出來的人,這樣難死人的事兒也辦下來了。”

    太妃則道:“就是小心謹(jǐn)慎太過了,但也罷,當(dāng)日正是她的這份小心知禮,我才瞧上的她?!?/br>
    在葉勝男的cao辦下,四爺?shù)拇笙彩聝嚎伤闶驱R備了,四爺只要安心等著到了那日當(dāng)新郎官的。

    可就在這時候,卻傳來了黃河決口,突然改道的消息。

    自古黃河便善淤,善決,善徙,老百姓中也常有“三年一決口,百年一改道”之說。

    所以黃河忽然改道,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

    只是襄王府得這消息后,卻似炸開了鍋一般,慌亂了起來。

    原來這回黃河改道之處,正是薛云上歸來所經(jīng)之地。

    襄郡王知道后,再顧不得庫房的事兒,各方打聽去的。

    只是打聽來,打聽去的,得來的皆是薛云上生死未卜的話。

    大爺私底下自然是幸災(zāi)樂禍的。

    太妃聽到這消息也難得的變了臉,薛云上可是她與鄭國公府籌謀了多年的關(guān)鍵,倘若薛云上出了什么事兒,這些年的苦心積慮可就要付之東流了。

    所以太妃一時間的,也慌了手腳,一迭連聲地打發(fā)人到鄭國公府去傳話,讓鄭國公想法設(shè)法打探薛云上消息。

    而王妃和韓氏一聽說就昏厥了過去。

    也幸虧王妃前番得太醫(yī)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這才沒又傷了身子。

    韓氏的病卻是心病所致,這一下可險些要了她的命了。

    太醫(yī)好不容易才救醒韓氏,可韓氏一醒來就抓著葉勝男的手,直問薛云上如何了。

    葉勝男的手腕生生被韓氏掐出好幾道紫痕來。

    可在得知薛云上生死難料之時,葉勝男當(dāng)下便摔了一個茶盅,人也走了真魂似的,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所以這會子韓氏就是掐傷她了,葉勝男也不知道疼了。

    這時候再看屋里,也只關(guān)雎還好些了。

    關(guān)雎看著葉勝男腕上的青紫嚇人,忙先安撫了韓氏,好不容易才讓韓氏松開了葉勝男。

    可想要再叫葉勝男醒,卻半天叫不回她魂來。

    關(guān)雎無法,只得又讓人把葉勝男送回下房去。

    此時,葉勝男只覺心頭亂跳的,耳內(nèi)更是嘈雜一片,所以她什么都聽不見了,也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葉勝男只能用力地回想,方才那丫頭來回話,到底說了什么?好像是說薛云上怎么了?可薛云上到底怎么了?她怎么都聽不清,也記不起來了?

    葉勝男捂住耳朵,想把耳內(nèi)的嘈雜給隔絕在外,但沒用。

    于是葉勝男捶打起自己的頭來,口里也直念叨:“別吵了,讓我好好想想?!?/br>
    葉勝男使勁捶打了自己好幾下,倏然間耳邊心里果然就安靜了下來,只是這靜卻又靜得讓葉勝男覺著害怕了。

    就在葉勝男要抱頭尖叫,想要打破那死寂一般的靜謐時,忽然的又有人在喚她了,“依怙。依怙!依怙?”

    喚聲清冽綿長,分外熟悉。

    雖只有聲音,看不到那人,但葉勝男卻知道,那人是在微笑著喚她的。

    葉勝男很想答應(yīng)那人,卻又怎么都張開嘴了。

    ……

    而那個讓襄王府內(nèi)外兵荒馬亂的人,現(xiàn)下到底如何了?

    京城,天子腳下,繁華依舊。

    那風(fēng)流銷金窟外寶馬香車,人擠車碰的。

    而銷金窟里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

    唐知貫一改頭面,不說容貌,就是氣度與他與當(dāng)差時的嚴(yán)謹(jǐn)小心,大相徑庭。

    只見唐知貫眉眼帶醉,口銜痞笑,腳下踉踉蹌蹌的,就往那大紅燈籠處沖了去,抓住一個姑娘就往懷中摟,“來,陪爺喝一杯。”

    那姑娘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皮rou生意,自然是不會推開唐知貫的,還直拿胸前的豐滿往唐知貫身上挨去。

    里頭的老鴇和龜公瞧唐知貫有些臉生,便過來婉轉(zhuǎn)地問了幾句。

    只是唐知貫?zāi)悄苓@么輕易就被人套了話去的,只見他一把推開懷里的姑娘,從懷里摸出一錠金子拍桌上,大著舌頭罵道:“狗……狗……狗眼看人……人低的狗玩意兒。怕……怕……爺沒銀子……怎么的?”

    老鴇和龜公看唐知貫醉得不輕的樣子,連忙陪笑告罪,直說留著上好的廂房和頭牌姑娘等著唐知貫的。

    唐知貫果然再不鬧了,直嚷著要最美的姑娘,又在兩個龜公的攙扶下進(jìn)了后院的廂房。

    沒多少功夫,唐知貫便酒饌美人都有了。

    只是美人雖好,但酒量似乎不行,沒幾杯就倒在桌上不動了。

    而方才還滿面醉意的唐知貫,此時卻分外清醒了,還恢復(fù)了往日的嚴(yán)厲。

    就見唐知貫看了眼被藥昏過去的姑娘,也不顧及起身就褪去外衫,露出里頭的夜行衣。

    完了,唐知貫又利索地推開門窗鉆出,沒想窗外有人。

    “唐指揮使?!?/br>
    聞聲,唐知貫藏起的匕首就出鞘了。

    只聽“叮”的一聲金玉相碰的脆響,一塊金色的令牌擋在了窗外人的跟前。

    看清那令牌,唐知貫連忙收住匕首的去勢,打量起了來人,抱拳道:“不知是大人,冒犯了。”

    來人將令牌收起,笑道:“不知者不罪?!?/br>
    唐知貫又道:“此處并非談?wù)摴珓?wù)之地,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攔阻唐某到底為何?”

    來人也直言不諱道:“自然是為了睿王?!?/br>
    唐知貫當(dāng)下便僵住了身形,戒備地看著那藏在暗沉陰影處的人,“不知大人此話何意?”

    就聽來人笑了,“唐指揮使不必如此,我知指揮使暗中查找睿王多年,以報大仇。我如今正好知道些蛛絲馬跡罷了。”

    唐知貫一怔,他自然是很想知道仇家的下落的,只是他更知道天下可沒有憑白得好處的道理,所以他問道:“大人為何要幫我?”

    來人道:“不過是正好我也想要知道些,當(dāng)年的事兒罷了?!?/br>
    唐知貫道:“他可是睿王?!?/br>
    來人道:“那又如何?”

    唐知貫又道:“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逆臣賊子?!?/br>
    來人反問道:“若不為此大仇人,想來唐大人也不會還在錦衣衛(wèi)里潦倒了吧?”

    聞言,唐知貫?zāi)涣嗽S久,再說話時聲音便有了些許哽咽了,“唐某當(dāng)年不愿在眾皇子中‘站邊’,令家中老母妻兒死得不明不白,這讓唐某……”末了,唐知貫再說不下去了。

    來人長長嘆了一聲,“當(dāng)年睿王詐死,很巧的云南段家就上京來給婁家下聘禮。”

    唐知貫驚詫道:“你也是相信睿王沒死的,當(dāng)年不過是他的金蟬脫殼之計?”

    來人暗中捏了捏袖中的書信,只是他未答言語。

    唐知貫又道:“只是這里頭怎回牽扯到云南段家?”

    來人若有所思道:“據(jù)我所知,那年睿王中毒身亡,京中曾全城搜查過。在搜到婁家時倒是一無所獲,可段家原先看好的兒媳人選卻從婁二小姐,變成了婁三小姐?!?/br>
    乍一聽,唐知貫還想不明白這同睿王詐死有何干系,但到底是在鎮(zhèn)撫司多年的人了,再三忖度后也驚覺不對了,“你是說……”

    來人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br>
    唐知貫向來人又一抱拳,道:“唐某這就去查?!?/br>
    說畢,唐知貫便又踅身進(jìn)廂房內(nèi),不多時,一個兇婆娘帶著一眾家丁就殺了進(jìn)來,把唐知貫給提拎走了。

    襄王府里,葉勝男在她自己的房里昏睡了大半日,恍惚中,似乎總有人在喚她,先是叫她依怙,見她不答應(yīng),又改叫她葉勝男了。

    葉勝男知道,她似乎被什么魘住了,怎么都醒不過來。

    直到葉勝男感覺到了青竹般的氣息,和聲聲的焦急喚,“依怙,依怙……”

    那叫她葉勝男的聲音,才漸漸遠(yuǎn)去了。

    葉勝男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朦朧的燭火中,果然是那個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進(jìn)她心里的人。

    “依怙,依怙醒醒,我就在這。”他握著她的手,輕聲道。

    葉勝男才醒來,還恍惚著,很多事她還記不來,但見著薛云上了她卻能安心了,還做出了素日她從來不會的事兒,伸手撫向薛云上的臉,“三爺,你可回來了?!?/br>
    薛云上抓著葉勝男的手,道:“嗯,我回來。別怕?!毖υ粕线B著說了好幾遍。

    完了,葉勝男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