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看得出來,衛(wèi)冕很后悔,我只能安慰了兩句:“放心吧,這次能把人救回來?!?/br> 衛(wèi)冕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放在樹洞旁邊兩具長著白毛的尸體,道:“它們這能動起來嗎?” 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闭f話間弄好了吃的,我將其余人給叫醒了,眾人圍坐著吃了早餐,周玄業(yè)便摸出了家伙干尸干活。整個流程我還是挺熟悉的,為了盡可能保護尸身,因此這次只動用其中一具。 四枚控尸楔分別插入了尸身的雙肩和大腿,一張布滿朱紅色符文的符箓,迅速的被折成一枚三角形的符紙,在這段過程中,周玄業(yè)念誦著亢長的咒語,在他將符紙壓向尸體舌根處的一瞬間,咒語也恰好念完,便聽一聲輕叱,隨著尸鈴的輕響,長著白毛的尸體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僵硬的身軀和肌rou逐漸放軟下來。 這一瞬間,它站在原地時,就仿佛一個活人一樣,再也沒有那種尸體特有的僵直感。 周玄業(yè)道:“走吧。”他走在了最前面,白色的尸身抬腳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行動靈敏,宛如活人。 刑磊峰等人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傻愣愣的跟在后面,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僵尸走路不是跳著走的嗎?它、它怎么跟個活人一樣?” 我覺得好笑,道:“那得看走尸的人是什么水準,我老板可是很厲害的?!边@瞬間,我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但刑磊峰接著就給我潑了盆冷水:“那也是你老板厲害,又不是你厲害,嘚瑟個什么勁兒啊?!?/br> 我頓時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很郁悶,姓刑的本來就喜歡找我茬兒,若是前兩天對我說這話,我肯定懶得搭理,更不會往心里去。但現(xiàn)在,卻有種被說中了痛腳的感覺。 接下來,我沒搭理姓刑的,一行人朝著有大水源的路線行走,一直到當天下午,我們覺得差不多了,便在水邊不遠處扎營。按照周玄業(yè)的估計,最快今晚,最遲明天中午,肯定會有野人來拜訪我們,并且提醒眾人都警惕起來。 周玄業(yè)的猜測果然沒錯,當天晚上到沒什么意外,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左右,十多個如同猴子一般在樹上靈活竄動的黑影突然朝我們靠近過來。周玄業(yè)道:“都不要反抗,先混到野人窩里去?!?/br> 烏史鈴朝我靠近了一些,緊張的直咽口水,道:“我是女的,它們會不會……” 我道:“它們是母系社會,女人被帶回巢xue里,是要經過首領才能分配的,暫時應該不會傷害你。就算有情況,也能及時救你,別害怕?!蔽沂疽饬艘幌履蔷呦攘业氖w。 這具尸體被我們做了偽裝,眾人各自貢獻了一下自己的衣褲,將它穿戴起來,看上去就跟活人一樣。 那些野人很快就朝我們攻了過來,這批野人有男有女,女的在前面,男的在后面,蹲在樹上虎視眈眈的觀察著我們。眾人配合的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女首領觀察了我們片刻,大約覺得我們沒什么威脅,嘴里發(fā)出了一聲尖嘯聲,緊接著,周圍樹上的男野人當先跳了下來襲擊我們。 它們懂得使用繩索,繩索應該是用某種植物編織而成的,跳下來之后,直接將我們給捆了,隨機人手一個抗在肩上,見毫不費力的制服我們,一伙兒野人高興的嗷嗷大叫。 直到此時,我才有機會近距離的觀察它們。 這些野人的四肢、胸前等都有濃密的毛發(fā),只有肚皮、后背、屁股蛋子等地方較為光滑,被野人抗在身上,一股惡臭直沖鼻腔,別提多難受了。 野人扛著我們,開始在樹林里急速狂奔,似乎迫不及待要把搶到的人送回窩里去。周圍的植物快速的刷過臉頰,遇上鋒利一些的,臉上就是一道印子。 我擔心會被植物割到眼睛,只得埋下頭,閉上眼,將臉朝野人的胸口處。 扛著我的,是個健碩的女野人,這一埋頭,整個臉都在她的胸上,上面還有毛。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女人的裸胸,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情況。但總比當瞎子好吧?我一咬牙,將頭埋了下去。 除了有些臭味兒以外,其實還挺軟和的…… 野人奔跑的速度非???,我雖然沒睜開眼細看,但那種迅風刮過,顛簸異常的感覺卻分外清晰。這些野人體力好的嚇人,扛著我們狂奔了不知多久,久到我的胃都被顛簸的想吐時,它們才終于停下來。 而這時,我已經因為一路的顛簸,幾乎頭暈腦脹了。 然而,當我抬頭看清周圍環(huán)境的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被震撼了,這一刻,我腦海里只剩下四個字:鬼斧神工。 ps:大家最期待的被野人抓走戲碼來了→_→下一章節(jié)cao滿滿,歡迎大家追更,喜歡本書的歡迎加書友群:428192051 第174章 野人窩 此刻,眾人還被野人給抗在肩膀上,但我眼前見到的情景,卻讓人連呼吸都忍不住頓住了。我不知道其余人是什么感覺,但我的內心中,這種震撼卻是極其巨大的。 眼前的情景,簡直是巧奪天工。 野人帶著我們,進入了一片崖谷,這里三面都是懸崖峭壁,水流從中間橫貫而過,地勢很高,周圍的懸崖峭壁上,生長著一條條手臂粗的葛蔓類植物,一條條的在懸崖上垂吊著。 那蔓藤也不知是什么品種,眼下明明是秋季,蔓藤上卻還盛開著一些小花,顏色各異,看起來仿佛人間仙劍。 此刻,夕陽斜射,照在水面上,金燦燦的流動著的水面波光萬傾,分外動人。峭壁上有有大大小小的洞xue,有些是獨立的,有些則面延成一片,有些低矮處,甚至還有人造的石階。 這些野人有這么高的智慧嗎? 會制作繩索和石制工具倒也罷了,竟然還會鑿石階? 懸崖峭壁之上,喬木于縫隙中艱難的生長出來,形成大片大片綠云,時不時的,能看到野人抓著蔓藤,如同人猿泰山般,在這些洞xue間穿梭。 這些野人進入自己的底盤后,立刻發(fā)出嘯聲,很快,懸崖峭壁之上,閃現(xiàn)出無數(shù)野人的聲音,也發(fā)出嘯聲回應。它們或立于危崖之上,或攀附在懸崖峭壁的喬木之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卻顯得威風凜凜,群山仿佛被它們的嘯聲所填滿。 我突然想到,人類的祖先,當年是否也過著如它們一般的生活? 無懼于萬仞絕壁,于山川大河、懸崖峭壁間自由穿梭? 在此之前,我對于野人的印象是為開化,野蠻,而這時,我卻突然覺的,這是一群勇敢又自由的‘人’,那懸崖峭壁間靈活穿梭的身影,讓人從它們的身上,仿佛窺見了遠古時祖先的身影。 這一瞬間,我被深深的震撼了,甚至有些移不開眼睛。 很快,嘯聲平靜下來,扛著我們的野人快速的抓住了一些藤蔓,直接在空中當樂起來。我往下一看,河流與原始森林都在腳下,簡直比蹦極還刺激。我這沒受過高空刺激的小心臟,拆點兒沒爆炸了。 下一刻,我們就被帶到了一個洞xue里。 這洞xue不大,內部堆積著一些干草。 野人并不像俘虜我們之時表現(xiàn)的那么粗魯,而是小心翼翼的將我們放在了干草之上,布滿細毛的臉上,很明顯掛著喜愛的表情,看著我們,就像觀摩心愛之物一樣,抓耳撈腮,露出喜不自勝的模樣。 片刻后,只留下了一個野人看守我們,其余人就先行離開了。這里是母系社會,抓到了獵物,大概是要開會分配一類的。 剩下的那個野人一直興致勃勃的盯著我們,片刻后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些果子,緊接著湊到了宋僑明身邊,將果子遞給他吃。 那是個女野人,很顯然,她比較喜歡宋僑明,大概在野人心中,宋僑明這種微胖的身形比較受歡迎。 宋僑明幾乎要哭了,咽了咽口水,問周玄業(yè):“周老板,現(xiàn)在進了野人窩了,咋辦?” 周玄業(yè)不疾不徐,說:“沒看到被抓走的人,這地方的族群大的超出我的想象,先不要輕舉妄動?!?/br> 說話間,更多的野人來到了這個洞里,大部分是女人,少部分是男人,跟在女野人后面,顯得很受欺負。這幫女野人朝我們圍攏過來,手上竟然都有吃的。 不僅有烤熟的rou塊,還有各種成熟的野果,很快將我們圍了起來,紛紛對我們大獻殷勤。野人雖然身上有毛發(fā),但結構給人一樣,因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從它們的表情上判斷出它們的心理,這幫野人赫然是在討好我們! 這算是求愛嗎? 三個女野人圍著我,一個遞rou,一個遞水,還有一個捧著花環(huán)和野果,我這輩子第一次被這么多‘女人’追求,特別是它們的神情和我們普通人無二,那熱烈的神情,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愛之情顯得十分真摯,說實話,還真讓我心跳了一下。 當然,此心跳非彼心跳,野人姑娘們,我很感謝你們這么真摯又直白的感情,但種族不同,審美不同,我們是沒辦法在一起的! 其余人的遭遇也跟我差不多,刑磊峰則是將這些女野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扯著嗓子喊:“姓周的,動手啊,咱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另一邊烏史鈴那兒也差不多,幾個男野人小心翼翼縮在一邊,慢慢靠近她,送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在這時,刑磊峰又大叫了一句:“姓周的,你居然吃這些臟東西給的吃的?”我側頭一看,果然,周玄業(yè)心理素質超級強大,面帶笑意接受幾個女野人的伺候,聞言邊吃邊道:“這些東西又沒毒,不吃白不吃。再者,女野人那也是女人,對待女士可不要這么粗暴。” 我差點兒沒被嗆死,心說你讓紫毛殺野人的時候,怎么沒見你不粗暴呢?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我肚子頓時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看著眼前三個女野人期待的表情,見我半天不吃,一個個急的抓耳撈腮,我認了,張開了嘴,立刻有rou遞了過來。 只吃了一口我就震驚了,因為這rou居然是咸的! 我以為野人不懂烹飪,估計也就直接烤的rou,肯定很腥很臊,沒想到居然還有調味料,吃起來感覺還不錯。我這半個多月都是啃壓縮餅干,好不容易吃一次魚,還有寄生蟲,這會兒吃了這rou,哪里還停的下來,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那遞rou的女野人頓時眉開眼笑,見我吃完了,還親熱的拿臉來蹭我,那毛茸茸的感覺,配合野人身上略顯獸味的惡臭,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最終我想,既然吃了人家的rou了,就別擺臭臉了,于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女野人頓時更高興了。 片刻后,這群女野人獻殷勤獻夠了,便漸漸離去,我們一行人面面相覷,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些野人毛。 宋僑明哎喲了一聲,道:“太熱情了,真受不了,她們要洗個澡,替?zhèn)€毛,美個白,刷個牙,我勉強還能接受。周老板,咱們就這么等下去?” 周玄業(yè)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看著洞口處坐著的那個野人,說:“等著,看它們會怎么做,這個野人窩有問題?!?/br> 宋僑明愣了下,道:“什么問題?” 周玄業(yè)道:“有人在幫它們?!?/br> 我想起了入口處的石階,道:“老板,這些野人會鑿石階,還會編繩子,那些烤rou都是有調料的?!?/br> 我說完,周玄業(yè)看了我一眼,并沒有開口。一時間,山洞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我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說自己這次沒說錯話吧?周玄業(yè)眼神怎么這么奇怪? 片刻后,周玄業(yè)問我:“你還在記恨我之前的話是嗎?” 我愣了一下,覺得冤枉。周玄業(yè)之前說的話是有些讓我心里難受,但若說記恨,那是絕對沒有的。單純從老板和員工的角度考慮,周玄業(yè)已經是好老板的代表了,我有什么記恨的? 充其量只是我一直當他是兄弟,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自作多情,認清事實,心里有些難受和別扭罷了。 當下我趕緊否認:“老板,冤枉啊,你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記恨你,你把我當什么人了?!?/br> 周玄業(yè)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沒將我這句話聽到心里去,沒再搭理我,自顧自的閉目養(yǎng)神了。這讓我很郁悶,宋僑明朝我投來一個同情的眼神,并且做唇形,無聲的說:“節(jié)哀順變。” 我也做著唇形道:“他更年期到了?!背诉@個理由,我想不出周玄業(yè)怎么突然性格大變了。這兩天他的表現(xiàn)很奇怪,性格有點兒陰晴不定的感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就這樣,眾人在山洞里待了三個多小時,時間也入了夜,這時,有野人開始來給我們解開繩索,顯然,它們不認為我們有能力逃出去。除了解開繩索外,還送來了食物,并沒有我想象中會強上的情況。 這食物一眼看去,還挺豐盛的,眾人圍坐在一起吃東西,走到洞口觀察周圍,發(fā)現(xiàn)山崖下方的一片空地上,升起了一大堆篝火,野人們正圍著篝火跳舞,又喊又叫的。 我看的有趣,便邊吃邊看,這一天的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原來野人似乎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恐怖。 就在我觀察那些野人時,下面的野人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紛紛抬頭往我們所在的洞口看。并且,有兩個野人還抓著繩索朝我爬了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縮回去。 很快,那兩個野人就進了山洞里,之前由于夜色黑,又隔得遠,我沒有看清它們的形象,但等它們進洞時,看清它們的模樣時,我差點兒被自己嘴里的rou給噎死。 宋僑明直接驚呼道:“你們不是野人!” 只見來的這兩個野人,渾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除了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肌rou突出外,其余的地方,幾乎和現(xiàn)代人一模一樣! 它們身上根本沒有毛發(fā),皮膚光滑,眼睛炯炯有神,一臉好奇的盯著我。 ps:歡迎大家關注我的新浪微博:邪靈一把刀,也可以關注我的微信xieling277 第175章 大開殺戒 這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蜜黑色,油亮亮的,仿佛涂了一層蠟,身材勻稱而結實,身上沒有絲毫野人的特征,只是五官較為立體,讓人有種東西方混血的感覺。 說句良心話,如果之前那些長毛的女野人讓我只覺得惡心,那么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讓人覺得很心動了。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最重要的是她還沒穿衣服。 我立刻將眼睛挪開,覺得自己不該這么肆無忌憚的看下去。 而這時,那一男一女兩人已經靠近了我們。 宋僑明大聲道:“你們是干什么的!喂!你們怎么會跟野人混在一起?”說完,那兩個人,回應我們的,卻不是人話,而是嘰里咕嚕的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 這語言我們之前聽野人說過,很明顯,這是屬于野人的語言。 難道這兩個人是野人?、 可它們的外表,為什么和野人差別這么大? 我猛地想起了宋僑明說的話,他曾經說過,以前女野人很喜歡抓遠征軍去配種,一但懷上了就將遠征軍給丟棄了,這些人模人樣的野人,莫非是遠征軍和野人的后代? 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時,更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我以為那個女野人會來調戲我們,但事實恰恰相反,那個女野人卻跑去調戲烏史鈴了,對著烏史鈴摸來摸去,還在她胸上不停的捏,跟捏玩具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