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我想到水雨霜,不由問道:“那么jlzd又是什么意思?”這串字母后面還有數字,數字應該是身份代號,而這串字母所顯示的意義應該就非常大了。 lz,和d,代表了什么? 沈翼不由得多看了我一眼,道:“組織的分級非常嚴格,lz代表的是龍組,d,是龍組下面的分屬?!?/br> 我差點兒沒把自己給噎死,道:“龍組?” 沈翼道:“看樣子你知道龍組?!?/br> 我道:“我聽過。等等,j在前面,lz在后面,難道龍組也是你們組織的?如果龍組只是你們組織的二級之一,那也就是說,你們組織,還有很多個像龍組一樣的存在?” 沈翼微微點頭,說:“你很聰明?!?/br> 一時間,我說不出話來。我知道這個組織很強大,但我沒想到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龍組居然都只是它的一個二級所在,而水雨霜,則是龍組之下的,應該算是d級別的‘線人’。 這樣強大的組織,國家會允許它們存在嗎?至少在我看來,當然是不可能的,但現實卻擺在眼前,它們不僅存在,而且似乎還得到了上級的支持,否則一群研究員,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權利? 為了得到我這個試驗品,打壓傅家,官商都出動了,這可不是一群研究員能干出來的。 見我不答話,沈翼又道:“我們所處的研究所,也是二級之一,全球范圍內,這樣的研究所還有很多。你以后在這里待的久了,就明白了。好了,我要出去了,你自己休息?!彼D身要走,我混亂的大腦中想到了一件事兒,忙道:“等等,我能不能給朋友們打個電話,我想向他們報個平安?!?/br> 沈翼指了指我的床位,道:“里面有電話,但這里所有的電話都有監(jiān)聽,涉及到敏感話題,就會直接切斷。其余的你可以隨便。”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作為s級實驗體,為了確保你的身心平穩(wěn),如果電話另一邊的人,說到一些可能影響你穩(wěn)定性的話,也會被切斷,甚至有可能會失去聯絡機會?!?/br> 失去聯絡機會? 我抹了把臉,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出錯,便道:“什么叫影響穩(wěn)定性?” 沈翼道:“比如,你現在心態(tài)平穩(wěn)的待在這里,不掙扎,不反抗,這對我們的工作是有利的;但如果,你的朋友告訴你,你的父母去世了,這就會造成你的穩(wěn)定性,你會迫切的希望離開,甚至做出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br> 他說到此處,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就算將電話打出去了,也幾乎不能說太多事情。我只能告訴他們,我目前是平安的,至于我在什么地方,我面臨著什么情況,則一個字都不能說。 同樣的,假如他們那邊出了什么危險,想要告訴我,線路也同樣會被切斷。 我能和他們說的話,無非就在:你吃飯了嗎?今天天氣怎么樣?這類的問題上。 沈翼說完,鄭重的說道:“如果對方要告訴你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你在聽出來之后,最好主動打斷;如果讓后臺出面切斷,那么以后你將無法再進行聯系。”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心里罵了無數次cao蛋。 沈翼離開后,我脫了防護服,放在外面的籃子里,迫不及待的鉆進了那個棺材一樣的床位中。 ps:有書友留言,問是不是要轉向科幻,no!不是的,這是一本現實背景的文,會牽扯到各個方面,所以現在的情況,大家可以理解為開啟新副本,但整體框架是不會變的。 第483章 娘娘腔 這個床位寬約寬約一米二,高約一米二,人在里面,只要不是太高的人,坐著基本上不會碰頭。里面的所有配置都挨著兩側或頂部,有需要直接拉出來,進去后沒有一點兒擁擠的感覺。 但我這會兒沒功夫研究這個東西,而是拿起一旁的電話,立刻撥通的譚刃的手機。電話沒響兩聲,便立刻被接聽了。 “喂。” “老板,是我?!辈坏茸T刃往下說,我繼續(xù)道:“你先聽我講,我目前暫時很安全,過的也還不錯,所以你們不用為我擔心?!?/br> 譚刃微微一頓,沉聲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道:“老板,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所以這件事情你別問。咱們目前的這通電話,是有監(jiān)聽的,所以一但說到這些,電話就會被切斷,以后我就再也沒機會聯系你了?!?/br> 譚刃那邊吐出了一個字:“好?!?/br> 緊接著,他又道:“能說什么,你講。” 我道:“我現在只是打電話向你們報個平安,還有,你們那邊有什么好消息告訴我嗎?” 譚刃道:“只說好消息?” 我道:“老板,我很擔心你們的情況,但是咱們沒有辦法討論這些,所以,將好消息告訴我就行了?!?/br> 譚刃不是個廢話多的人,他立刻道:“我們一切如常,傅楠回去收拾傅家的攤子去了,傅安有我?guī)湍阏樟?,安心?!彼麤]有提到周玄業(yè)和天然呆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倆很可能處于一種不妙的境地。 說完這些,他道;“你還有機會離開嗎?” 這話問的有些敏感了,但電話依舊通暢,說下去應該沒問題。 我道:“幾率一半一半,我在這里,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外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br> “嗯?!彼麘艘宦?,我們便結束了這次聯系。 之前一路坐車、換衣服、取血,其實還挺累的,這會兒往床上一倒,空間雖然小,但還挺舒坦的。我躺在里面瞇了約莫半個多小時,便聽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緊接著有個很古怪的聲音說道:“來了個新室友?!?/br>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但音調很怪,扭扭捏捏的,一聽就是個娘娘腔,讓人很不舒服。我聽著那粗粗的嗓音配合嬌滴滴的調子,只覺得雞皮疙瘩直冒,瞬間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外面有人敲我腳那一頭的活動窗口,那個娘娘腔的聲音嬌滴滴的問道:“在里面嗎?” 我搓了搓耳朵,爬到另一頭,打開活動門,道探頭一看,外面是個瘦瘦弱弱,還沒我高的年輕人,頭套已經摘了下來,穿著白色的防護服。 他一見我,頓時滿臉羞澀,低著頭拿眼睛瞄我,嬌滴滴的說道:“你好。” 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干笑道;“你好?!?/br> 我這一回話,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舉起自己胸口的牌子道:“我叫李妙,你可以跟我媽一樣,叫我妙妙?!?/br> 我為什么要跟你媽一樣。 我為什么要叫一個老爺們兒妙妙。 你一個老爺們兒,起這個名字真的沒問題嗎?取名字的人故意在坑你吧? 但看他那一臉羞澀的模樣,我覺得這名字取的挺對的,這不是哥們兒,這是位男兒身女兒心的姐妹兒。 我無語的看著他,道:“有事嗎?” 李妙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就是認識一下。你就是畢教授的新實驗體啊,年紀看起來不大哦,你是哪里人啊,我是四川人,我們四川人長的都比較矮,那個……”他還要繼續(xù)的東拉西扯,我心里已經在思考,要不要仗著自己s級實驗體的身份把這小子踹遠點。 反正我還算個珍貴的小白鼠,踹一個白護服的研究員也應該沒事。 “對了,一會兒該吃飯了,你還要繼續(xù)睡嗎?要不要我待會兒幫你領飯?”一個老爺們兒臉上露出一副含羞帶怯的神情,嬌滴滴的看著你,是個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 我憋不住了,伸出腳,剛準備對著他那張讓我雞皮疙瘩直冒的臉踹下去,就見休息室的金屬大門打開了,從外面又走進來兩個穿白色護服的人。 那兩人邊進來邊摘頭套,看起來都不到三十歲左右,皆是中國人,其中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娘娘腔,在那兒干嘛呢?” 李妙嬌滴滴的模樣頓時就變了,變得不自然起來,沖那人道:“你才是娘娘腔!你再亂起外號,我就不客氣了?!泵髅髡f的是反抗的話,結果整個人肩膀都縮起來了,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看的我一陣無語,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比女人弱,難怪被人叫娘娘腔。 看得出來,李妙對這三個字非常排斥,他這么一說,那小胡子又道:“哎喲,來、來、來,過兩招,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氣?!?/br> 小胡子旁邊的是個瘦子,打了個哈欠,道:“算了,欺負這娘娘腔干什么,讓人以為咱們欺負女人?!?/br> 小胡子于是沒理李妙,自顧自的脫了外層的防護服,道:“就是看不慣這種男人,窩窩囊囊的,丟咱們爺們兒的臉。哎……”他似乎想到什么,跟那瘦子耳語兩句,瘦子渾身一抖,道:“別他媽的瞎說,看著不像?!?/br> 雖然不知那二人具體說什么,但一看就知道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再轉頭一看李妙,這丫雙眼已經含淚了,看的我?guī)缀跻罎ⅰ?/br> 我沒想到這種好歹是科研基地,高級人才的地方,居然還會有這種室友間的‘矛盾’,當然,我是沒打算攙和的。如果現在哭的是個妹子,我肯定跳下去安慰她,可現在哭的是個老爺們兒,我心理素質還沒有強大到去安慰一個老爺們兒的地步。 但這兄弟不肯走,站在我腳那一頭直抹眼淚,我不得不隨口說道:“兄弟,哭什么嘛,有什么好哭的嘛,不就是被人損兩句嘛。我在我工作的事務所里,實力是最弱的,我老板,天天罵我是廢物、白癡、賠錢貨;垃圾、王八蛋、白眼狼;你看我往心里去了嗎?他現在一天不罵我還覺得不爽呢,人嘛,大度一點,別什么事情都放心里嘛?!?/br> 李妙聞言邊抹眼淚邊看我,說:“一天不罵你不舒服?你真變態(tài)?!?/br> “……”我他媽的突然很想掐死這個娘娘腔。 頓了頓,他一邊抽泣,一邊嬌羞的瞄了我一眼,扭扭捏捏的說道:“不過……不過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兄弟呢。從小到大,同學們都給我起外號,叫我娘娘腔,女孩子不跟我做朋友,男的也不跟我做朋友,我一哭他們都會嘲笑我,你、你是第一個安慰我的人,你是個好人,以后我會罩著你的?!?/br> 我表面上笑了笑,心里卻控制不住的想狂吼:去你媽的罩著我,你這一看就是人緣糟糕到極點了好嗎!我還沒窩囊到讓一個娘娘腔罩著我好嗎! 我沒理他,將活動門一關,繼續(xù)回去睡覺。睡了不到十分鐘,那丫又在瞧我的門,我怒了,一打開門,一腳踹了過去。結果這一腳,一下子踹到了一個很燙的東西,隨即便聽啪嗒一聲,一個飯盒連帶著一盒子熱騰騰的飯菜被踹到了地上。 旁邊的李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飯菜,道:“我?guī)湍泐I飯了,你不肯開門,我就放在外面了,你剛才是準備踹我嗎?”最后一句話說出來,這娘娘腔又是雙眼含淚了,我按捺住要崩潰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不,我就是長得太高,腳伸的太快,我怎么會隨便踹人呢?!?/br> 李妙頓時露出放心的神情,道:“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以后我們做好兄弟好嗎?” 我沒回答他,心說:不好,一點也不好,我不想要一個姐妹兒,我福利院的姐妹兒夠多了。但這人好心好意幫我領飯,還被我一腳給踹了,我心里也挺過意不去了,見他眼巴巴等回答,便道:“行吧。不過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我受不了?!?/br> 他點頭如搗蒜,保證再也不會,但根基他之前半小時哭三次的尿性來看,我對他的保證表示懷疑。 看到地上的飯菜,我有些餓了,道:“去哪兒領飯,我再去領一份?” 李妙道:“都是送到門口,按時定量的,現在領不到了,只能等晚飯了?!?/br> 我懵了,揉了揉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道;“怎么一點都不人性化,萬一你們意外把飯打翻了,豈不是就要餓著肚子搞研究?” 李妙道:“不會啊,我們可以出去買飯吃,大部分人都是出去吃的,基地的飯不太好吃?!蔽乙豢矗?,之前挑釁娘娘腔的兩個人已經不在了,看樣子是出去吃飯了,娘娘腔自己手里卻端著個飯盒,我問他怎么不出去吃,他道:“省錢?!?/br> 我驚訝,道:“你們很窮嗎?”不可能吧,這組織這么牛逼,不至于這么虧待這些高級人才吧? 李妙點了點頭,磨蹭著腳,羞答答的說道:“每個月要買衣服,買護膚品、面膜什么的,還要存錢買房子,現在沒有房子娶不到老婆,我要節(jié)約一點……我算過了,存一年可以買九十平米,存三年可以買棟小別墅。” 我無語,心說你就算有房,估計也娶不到老婆。三年一棟別墅?看樣子他們工資還挺高的,不過靠著省吃飯這點錢,能省出什么來?這小子不僅是個娘娘腔,還是個鐵公雞啊! 第484章 神鬼歸來計劃 我餓的不行,身上又沒錢,便厚著臉皮道:“兄弟,請我吃飯,去外面給我買一份?!?/br> 一聽我叫兄弟,這娘娘腔估計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立刻拍著胸脯道:“好兄弟,講義氣,一頓飯算什么,我去給你買!”剛說完,他又遲疑了一下,旋即道:“要不你吃我的吧。” 我道:“我吃完你吃什么?” 他道:“我吃過了,這里?!彼噶酥革埡兄薪锹涞牡胤?,少掉的一小塊飯,大概只吃了兩口的樣子。我道:“可你就吃了兩口?!?/br> 他嘆了口氣,道:“我在減肥,又胖了半斤?!?/br> “……”姐妹兒,我服了。 這鐵公雞不愿意給我買飯,將自己吃了兩口,幾乎沒動過的飯盒塞給我,說:“我要去工作了,你吃完放在門口的架子上,會有人收的。” 我雖然餓,但人家吃過的東西實在不想碰,便放到了一邊,道:“我也不是很餓,對了,你是干什么的?馮翼說我可以跟著你們到處轉轉?!?/br> 李妙剛想說話,突然間神情一變,他的耳麥中隱隱穿出些聲音,緊接著,他便迅速帶頭套,一邊帶一邊道:“我剛加入不久,在后臺做監(jiān)控,你有興趣的話一起來?!笨礃幼邮浅隽耸裁醇笔铝耍艺胫嗔私饬私膺@個地方,當即也跟著穿戴起防護服和頭罩,緊跟著娘娘腔出了門。 過了兩個路口,到了大約是東南角的位置,金屬門打開后,里面是個監(jiān)控室,人還挺多的,每人一個小隔間,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娘娘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順便搞了個耳麥給我,調了一下,一遍cao作顯示屏,一邊道:“你是實驗體,不能用公共頻道,這個頻道只有咱們兩個,咱們可以用在這個通話?!闭f話間,顯示屏上的情形變了,只見出現了五個人。 這顯示屏,顯示的是最上層的環(huán)境,只見那五人已經換上了防護服,一人在前頭走,四人在后面跟隨,最后兩個,手里竟然還有武器。 當先那人,手里捧著一個銀白色的小箱子,看起來像是在護送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