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sss精神切斷了?!?/br> “這一切都是他干的!”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 接下來的我就聽不清楚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這間標本室里,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在玻璃罩里面。果然如我所料,這次的事情,讓我的特殊待遇消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身上沒有插那些奇奇怪怪的管子,也沒有被泡在奇怪的液體里。這個玻璃罩赫然就是之前那個男性標本所在的罩子,只是現(xiàn)在騰給了我住而已。 我站起身,就可以看到旁邊的玻璃棺材,里面躺著的人已經(jīng)換了,換成了之前那個男人。 我心里打了個突,猛然意識到:難道他引誘我做這些,是為了讓自己躺到那個玻璃棺材里去? 那里面有什么好處嗎? 我這會兒是躺著的,弄清楚情形后,我就站了起來。由于離玻璃棺材并不遠,而且對方的頭部是朝向我的,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人的臉。 他躺在里面,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而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去突然抬了一下頭,直勾勾的和我對視。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又被控制了,控制不住的想去撞玻璃罩。 事實上我知道這罩子很堅硬,雖然很想逃出去,但也沒有想過用這么蠢的辦法。就在我克制不住要去撞玻璃罩時,突然,整個標本室燈光一亮,有人走了進來。 我一看來人,頓時激動了,立刻伸手拍了拍罩子。 來的不是別人,赫然是馮翼、畢一命,還有娘娘腔。 娘娘腔一看到我就沖了過來,嘴巴一扁,邊哭邊說起來,可惜,我根本挺不到他在說什么。這娘娘腔一邊抽抽噎噎抹眼淚,一邊指了指馮翼兩人,我雖然聽不到他的話,但根據(jù)手勢和嘴型,勉強判斷出娘娘腔要表達的意思。 他先是對我進行了慰問,然后表示是畢一鳴幫忙他才能進來看我,最后對我表示了同情以及無能為力。 另一邊的馮翼敲了敲玻璃罩,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盯著我和旁邊的畢一鳴不知道說些什么,畢一鳴皺起了眉頭,嘆氣了口氣,二人似乎在商議什么,顯得憂心忡忡。 片刻后,娘娘腔也加入了討論,三人說的熱火朝天,但由于他們語速太快,我根本看不了唇形,搞的我完全是懵的。但有一點我明白,那就是我被關在這里,對于要求平穩(wěn)情緒波動的馮翼等人來說,這種的我,并不是試驗品最好的狀態(tài)。 所有,這兩人應該也并不希望我被關起來。 想到此處,我決定要打開自己的影帝模式,醞釀了一下,立刻開始爆發(fā)。不停的拍打著玻璃罩子,一邊撞一邊踢,那三人連忙圍攏過來,不知在說些什么,看神情卻是很著急的模樣。我見此,覺得有戲,立刻決定加把勁兒,心一黑,裝作極為痛苦的樣子,做出一些自殘的舉動,比如在自己身上抓撓一下,在里面打滾什么的,總之是不要臉了。 馮翼一見這情況,立刻按了一下耳麥,不知在說什么,片刻后,三個穿著紅色護服的過來了。 畢一鳴兩人開始跟那三個紅色護服的人交涉,并且看情況,隱隱還有吵起來的趨勢,畢一鳴顯然是維護我的,那三個穿紅色護服的,看我的目光則相當?shù)牟挥押谩?/br> 幾人吵得如火如荼之時,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玻璃管材,里面那男人,在有人進來之后,立刻恢復了原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這讓我意思到,這個實驗室的人,根本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掌握住了這個活體標本。而這個活體標本,顯然也在謀劃著他自己的事,并且利用了我。 而這是,那五人還在吵,娘娘腔在這地方地位不高,因此也不敢加入那五人爭吵的戰(zhàn)局,此刻只貼著玻璃罩,淚眼汪汪,抽抽搭搭,看的我一陣無語。我他媽被關在這玻璃罩子里,渾身脫的只剩內(nèi)褲,我還沒哭呢,你他媽的哭什么? 便在這時,其中一個紅色護服的人似乎被惹急了,一邊吵,一邊用手指了指上面。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上面自然是天花板,什么也沒有。 這讓我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意義,說的應該是上面的人。我這次把3s的活體標本給弄死了,上面的人肯定是很惱怒了,這個損失對于他們來說非常大。 我只是被關起來,沒有遭到虐待,已經(jīng)不錯了。 幾人吵了十多分鐘,最后似乎都是耳麥中接到了什么消息,才不歡而散。臨走時,馮翼拍了拍玻璃罩,慢慢的用唇形說了三個字:別裝了。 我停下踢玻璃罩的動作,和他對視,說:“哥們兒,親哥,一定要救我。” 馮翼用手指在玻璃罩上寫字:自己找死,怎么救你。 我哪里會自己找死,分明是被旁邊那個混蛋暗算了,當即立刻打算揭發(fā)旁邊棺材里那個王八蛋的罪行,但就在我打算寫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詞:渾水摸魚。 第488章 風雨欲來 之所以會想到渾水摸魚這個詞,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旁邊棺材里的那人很不簡單。 首先,能成為sss級的活體標本,本身就意味著他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其次,他的監(jiān)控可比我嚴密多了,而且來這個研究所的時間想必也很長了,在這么長的時間里,按理說,他應該已經(jīng)被這里的人,從里到外研究透徹了才對,然而,顯然沒有。這人能靠強大的意識誘導別人,這一點,研究所的人顯然是不知道的,而這個人,明顯也沒有在研究所的人員之間暴露過這個秘密。 但是為什么,這一次他要選擇暴露自己呢? 當時那個禿子也在,他為什么不引導他,而是誘導我呢? 很顯然,他需要我的幫助,但目前,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真實實力為人所知。 再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sss級的活體有兩個,但他卻cao控我,殺死了那個女的,自己躺在了棺材里。如此一來,天拔養(yǎng)尸珠,或許只能在他身上進行試驗了。 能在這種情況下干擾人的意識,我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活人了,因為他的口鼻處,也沒有氧氣口罩一類的東西,似乎也是不呼吸的。 莫非,他和之前那個女人都不是人?而是不用呼吸的尸? 天拔養(yǎng)尸珠,本來就是養(yǎng)尸的東西,莫非這一男一女,是研究所的人,從什么地方抓來的毛尸?毛尸身上也該有毛才對,難不成是被剃了? 但不管如何來說,這人的立場,和研究所的人絕對是對立的,而且他實力顯然不俗,這人肯定會折騰出一些名堂了,到時候一池水攪混了,或許我就有機會了。 想到這些,我便將要告發(fā)的話頭隱了下去,娘娘腔淚眼揮別,表示有時間就來看完后,一行人便離開了。 標本室恢復如初,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唯有玻璃罩邊緣發(fā)出的微光,在藍色液體下,顯出一種幽幽的藍。 我站起來,再次和棺材里面的人對視,但這次,他沒看我,而是把眼睛給閉上了。 時間就在這種讓人崩潰的環(huán)境中緩緩流過。 好在第二天終于有了好消息,畢一鳴的老大出面,總算把我給解救了出來,只是這次,我到處逛實驗室的特權(quán)取消了,只能待在休息室和畢一鳴等人的實驗室中,但也比關在玻璃罩子里好多了。 這里的生活還不算太無聊,有平板電腦,但是有網(wǎng)絡監(jiān)控,聯(lián)系什么的是不行的,上網(wǎng)看看視頻什么的沒問題。 由于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我特意搜了幾部老美拍的科幻片,各種變態(tài)和血腥場景層出不窮,看的我十分有代入感。最后看到活解頗,以及把人的大腦取出來,進行各種實驗,而大腦又一直死不了,只能被動的承受各種外界刺激時,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劇中的人了。 真正在休息室住的人并不多,他們都有自己的住所,離開這個研究所,在外界也有各自光鮮的身份,所以并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樣,這是一幫生活在地下的人。 就拿馮翼來說,他還是京城一家大型醫(yī)院的腦科主刀,相當有名氣,但誰能料到,這樣的人,背地里竟然加入了這樣一個組織? 唯一住的比較久的是娘娘腔,他在外面租的房子,但這是個鐵公雞,租的房子,環(huán)境還沒這休息室好呢,而且休息室有專人打掃,飯食也全包,在這兒長期生活,除了無聊一點兒,完全沒問題。 這鐵公雞為了省錢,天天住休息室,還美其名曰:我們是好兄弟,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可憐了,我可以陪你。 我道;“我要你個老爺們兒陪嗎?” 娘娘腔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又搞性別歧視,別忘了你也是男的。” 在研究所的時間過的挺快,每天瞎轉(zhuǎn)兩圈,去看看馮翼等人工作的情形,或者在休息室看看各種視頻,過上了極度宅的生活,偶爾我會給譚刃去兩個電話,問一下外界的情況,所說的話還是和之前一樣,報喜不報憂,盡量不踩到后臺的雷點。 天然呆和周玄業(yè)的情況,譚刃依舊沒有提,這說明他們的情況始終是不妙的,其余方面,到全是一些好消息,傅安的鬼體更加凝實了。 譚刃還提議,說有機會,可以去三清宮一趟。三清宮內(nèi)山有一處竹林,由于地脈的關系,竹林里生長的是一種罕見的陰竹,用這種竹子打漿做紙,糊成傘,再經(jīng)由道家的‘高功’做法加持,就是一件很著名的法器:日行傘。 強大些的鬼體,可以憑借日行傘,在白日里出門行走。只不過那片竹林生長緩慢,竹子稀少,又屬于三清宮的內(nèi)山,所以很少有人能弄到那些竹子,更遑論請‘高功’了。 好在我們和左巖柏交情不錯,而他又是三清宮內(nèi)門的高徒,找他幫忙弄一把日行傘,還是很容易的,不過這種法器,至少也得親自上門去求,總不能讓人家自己個兒順豐快遞過來吧? 我聽到此處,恨不得馬上沖出研究所,直奔三清宮。 電話最后,譚刃道:“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我道:“我覺得,快有一場好戲了?!边@個話題不能深談,于是我們就此收線。 約莫過了半個多月,一天,娘娘腔突然火急火燎的沖進來,滿臉激動的說:“那個sss級的活體標本啟動了。” 我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道:“怎么個啟動法?” 娘娘腔道:“你不是對那個sss級的標本很感興趣嗎?所以……所以人家就特意幫你打聽了一下?!币贿呎f,一邊露出一個扭扭捏捏求夸獎的表情。我一陣頭疼,道:“好兄弟,干得漂亮?!?/br> 娘娘腔立刻豪氣萬千,道:“為兄弟兩肋插刀,在所不惜!”隨即,便將他打聽到的狀況給我一說,道:“之前護送的那顆珠子你知道吧,采樣已經(jīng)完成了,聽說還和你有關?!?/br> 我懵了,道:“和我有什么關系?” 娘娘腔道:“好像說,你的血液樣本,和那個珠子內(nèi)的某些成分是相同的?!?/br> 我心說怎么可能,那是養(yǎng)尸珠,是魁拔體內(nèi)自然而成的尸丹,再牛逼,那也是尸體孕育出來的。老子好歹也是金肌玉骨,是個活生生的人,我的血液,怎么可能與那尸珠有共同之處? 娘娘腔所能打聽到的東西也有限,因而再往下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沒繼續(xù)這個話題,示意他接著說。 “采樣完了,就要進行sss活體試驗了,這個試驗有一定危險性,所以今天咱們研究所看起來最高防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娘娘腔嬌滴滴的說了句你真笨,便道;“這說明那個sss級的活體標本,有巨大的摧毀力,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死人都有可能?!?/br> 我心中激動起來,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既然如此,都有死人的可能了,你怎么還一臉興奮呢?” 娘娘腔撓了撓腦袋,四下里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現(xiàn)在特別糾結(jié)?!?/br> 我問他糾結(jié)什么,娘娘腔說:“你是第一個把我當兄弟的人,其實、其實私心上來說,我是不想你待在這兒的。我聽這里的前輩們說過,一般活體標本,都是活著進來,死著出去的。我也想過,要不要偷偷幫你逃出去,但是……”他低下了頭,道:“但是對不起,我也有我的家人,在這里工作,忠誠是很重要的,這里監(jiān)守太嚴密了,我就算有辦法幫你逃出去,我自己也、也完蛋了?!?/br> 他低著頭,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我挺意外的,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把娘娘腔當成一個情報收集器,但我沒想到,他心中居然有過這樣的想法。 這個組織的力量有多強我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娘娘腔不救我的原因,這不僅關系到個人生死,還關系到家庭。就像我一樣,為了抓我一個人,差點兒把事務所、把傅家,把傅安等人都牽扯進來。 但即便娘娘腔沒有真的幫我逃走,但他有這份心意,我還是覺得意外和感動,不禁暗自懺愧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見他一臉愧疚,我便道:“你有這份心,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如果正因為我的事,讓你和你的家人陷入險境,那我蘇天顧成什么了。再說了,就這么出去,他們還是會抓我,輕而易舉?!?/br> 娘娘腔聽到此處,立刻道;“所以我暗暗想,這次開啟了最高防護,所以那個3s標本危險性很大,如果他真的弄出什么亂子來,你沒準兒可以趁亂跑出去呢?” 這小子,居然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了,瞬間我就覺得娘娘腔變得極其順眼起來。 我問道:“那現(xiàn)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娘娘腔道:“清晨開始的,現(xiàn)在不知道,我們后臺也是分等級的,我的等級查看不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過咱們可以慢慢等著?!迸c此同時,他開始壓低聲音跟我講一些注意事項。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有機會逃跑,你記住了,千萬不能坐電梯,要走樓梯。出去之后,看到警察什么的要躲,否則你前腳被警察收留,后腳就會被輾轉(zhuǎn)移交回來;還有、還有,你跑出去后,外面肯定沒有多少車……”他遞了個車鑰匙給我,道:“你可以開我的車走,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偷了我的鑰匙?!?/br> 我捏著車鑰匙,感動的無以復加,但仔細一看,我覺得這車鑰匙好像有點兒不對,鑰匙太小了,我不禁問道:“李妙,你開的是什么車?” 他道:“自行車,兩千多塊錢呢,可漂亮了,你記得不要給我刮花了。” 我、我真想掐死這個鐵公雞。 第489章 亂了(為聯(lián)賽票滿500加更) 我將娘娘腔的車鑰匙丟還給他,那研究所外面,停著一溜的名車,我騎著自行車跑,能跑的過他們四個輪子的嗎?真要有那個情況,還不如往山中躲,這幫搞科研的文文弱弱,現(xiàn)如今,翻山越嶺可是我的強項。別看我身上什么都沒有,赤手空拳,讓我在山里生活幾天都沒問題。 娘娘腔的自行車被鄙夷之后顯得很傷心,道:“等我買了別墅,娶了老婆,我會買好車的?!?/br> 我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我倆沒能有時間多說,娘娘腔很快被召喚走了,一直到當天晚上八點多鐘也沒有什么動靜,并且休息室也沒有人回來的跡象。 我心想,今天這一天算是過去了,難道就這么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去?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此刻休息室只有我一個人,地下研究所難分晝夜,在這地下待了半個多月,燈光下一照鏡子,人都感覺跟被吸光了血的尸體一樣,慘白慘白的,我自己看著都覺得瘆人。 就如同娘娘腔所說的,這個研究所的活體標本,都是活著進來,死著出去的,即便有些成功的實驗品,事后也是要摧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