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這是句大實話,如果是在經濟區(qū),那么落水后,被其余船只救上來的幾率還是有的,但如果是在茫茫公海,除非奇跡出現(xiàn),否則絕對沒有被救的可能性。 看樣子這旱魃沒有我想象中的嗜殺,也沒有熱衷于自己動手的嗜好。 旱魃緊接著看了我一眼,道:“你們跟我來。”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我和周玄業(yè)三人面面相覷,知道最重要的時刻來了,不得不打起精神,跟著旱魃往船內走,至于海上那些人,他們會是什么下場,已經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船上的其余人,雖然不友好,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船的結構,和我們那艘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休息室比較多,不用打地鋪。 旱魃帶著我們進了其中一間休息室,不大,一共四張狹窄的上下鋪。 他坐在其中一張床上,看著我道:“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br> 我裝傻,道:“什么東西?” 他沒多說,只是伸出了手,我不得不將貼身帶著的藥劑交了出去,心想這旱魃還能透視?為防意外,我只交了一支,但他的手卻并沒有收回去,而是說道:“還有?!?/br> 我道:“沒有了?!?/br> 旱魃道:“還有兩支,你留著他們,是打算對付我嗎?” 我倒抽一口涼氣,道:“你真會透視?”他沒回答我,不得已,我將另外兩支藥劑也交了出去。 這下到是好了,和我們的原計劃,差了十萬八千里。 便在此次,周玄業(yè)開口了,他笑了笑,居然慢悠悠的從衣服兜里摸出一張濕了的名片,遞給了旱魃,道:“你好,這是我的名片?!?/br> 我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道:“周哥,你啥時候訂做的名片啊,下次給我也做幾張唄?!?/br> 譚刃不咸不淡道:“你的名片上寫什么?談玄事務所唯一打雜工?特長吃喝拉撒睡?” 一天不拆我臺,他絕對會死。 唐琳琳試圖拯救我:“他不是唯一打雜工,還有我?!?/br> 譚刃冷笑一聲,道:“事務所唯一的女性,特長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處于發(fā)情期?!?/br> 唐琳琳慫了,嘀咕道:“我、我那是精力旺盛、青春年少的標志……以為人人都像你嗎,潔癖龜毛,肯定不舉。”她這么一說,我不禁也想歪了,譚刃是尸王,尸體應該不會……我用眼睛往譚刃褲襠那兒瞄,頓時覺得很同情他。 旁邊的旱魃手中拿著名片看了一遍,看了看周玄業(yè),道:“周老板,你好?!?/br> 周玄業(yè)道:“有件事情,我希望能和你談一談?!?/br> 旱魃道:“我也有事,想跟你們談一談?!?/br> 周玄業(yè)笑了笑,道;“有沒有衣服,讓我們先換一下?” 譚刃點了點頭,看了唐琳琳一眼,道:“沒有她的,找阿紫?!?/br> 唐琳琳踮著腳沖我低聲耳語:“我現(xiàn)在這種濕身的狀態(tài),看起來是不是特別有魅力?要不要我?guī)湍銈兩T他?這旱魃雖然長得沒什么特色,但身材好啊?!?/br> “……”我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語重心長的說道:“琳琳啊,你內褲和胸罩的顏色不統(tǒng)一啊,有沒有一點基本審美觀?連基本的審美觀都沒有你還色誘他?它一具尸體,你確定它對你有興趣?求求你放過它吧,它是無辜的!” ps:更晚了更晚了,今天白天都在朋友家,沒時間碼字,本來今天要加更的,但現(xiàn)在來不及了,晚上得碼明早得更新,索性明天再給大家加更吧,時間晚了點,但該加的不會耍賴噠~~~ 第507章 噩夢開始 我們幾人各自換了衣服,收拾妥當之后,便回到了休息室。那只旱魃則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仿佛從我們離開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過一樣。 事實上,我對這只旱魃所埋藏的疑惑太多了。 為什么他有這么強烈的意識? 為什么他和普通旱魃不一樣? 為什么他身上有鬼氣? 現(xiàn)在船上的這些是什么人?他們背后又代表著什么勢力?這些人為什么要幫助旱魃?旱魃又為什么要回到那座島上? 那座島位于太平洋公海的區(qū)域,離中國相當遙遠,但我眼前這個旱魃的外形,明顯是個中國人,就算是在島上發(fā)現(xiàn)了旱魃,也不該是中國人吧? 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這只旱魃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感覺。 它不是一只普通的旱魃,也不是我們傳統(tǒng)意義上所理解的旱魃,但它的秘密,我們能不能挖出來,就很難說了。事實上,與其考慮去挖他的秘密,不如考慮下,在藥劑被奪走后,我們該怎么得到天拔養(yǎng)尸珠。 狹小的休息室,五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但此刻,我們五人卻異常安靜。 這種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周玄業(yè)率先開口:“您剛才說,想找我們談一談,請問是什么事?” 旱魃沒有理會我和唐琳琳,而是看了看譚刃和周玄業(yè),道:“我知道你們的身份,氣息太強,根本掩蓋不了?!彼穆曇粢琅f嘶啞,但卻異??隙?。 我看到周玄業(yè)的神情變了一下,并且,他迅速的看了我和唐琳琳一眼。唐琳琳嘀咕道:“什么氣息?”這旱魃的意識和智商,雖然不能說太高,但絕對跟戴維斯等人說的低級是兩個概念,說起話來,竟然還有種隱晦的成分。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我知道,他八成是察覺到譚刃的真實身份了,至于他嘴里所說的氣息太強,估計說的是尸氣了。我一看周玄業(yè)那神情,就知道他也被震驚到了,并且唐琳琳在場,他還有些顧忌,于是我道;“琳琳,你出去?!?/br> 唐琳琳不傻,一看周玄業(yè)那表情就知道有事兒,她平時就是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見此撇了撇嘴,道:”神秘兮兮的,誰稀罕知道啊,哼?!闭f完,揣著雙手就走了,順便給了我一個:‘再也不理你’的眼神。 唐琳琳一走,周玄業(yè)才吸了口氣,道:“看來瞞不過你,這和你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關?” 旱魃依舊是那個動作,整個人如同雕塑,說話的時候,除了嘴在動,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面對周玄業(yè)的話,他只看著譚刃說了四個字:“你是魁拔?” 如果我現(xiàn)在嘴里有水的話,絕對會噴他一臉,譚刃是魁拔?怎么可能,但轉念一想,在我剛發(fā)現(xiàn)譚刃的異常時,不也做過這種推測嗎? 譚刃不咸不淡的看了旱魃一眼,淡淡道:“你覺得呢?!?/br> 周玄業(yè)跟著笑了一下,說:“什么才是魁拔?真正的魁拔,誰也沒見過,只存在于傳說中而已。你覺得他是魁拔嗎?如果他真是魁拔,還能讓你察覺到?” 旱魃瞇了一下眼,道:“那他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周玄業(yè)直言不諱,道:“我是煉尸之人?!?/br> 旱魃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明白過來些什么,說:“那么,這個,是你煉的尸體?應該是最高的尸王等級了?!弊詈笠痪湓?,更像是自言自語的肯定句。 這話題應該是周玄業(yè)的禁忌,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穩(wěn)不住了,沉聲道:“那么你又是什么?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旱魃,你應該不可能知道這么多吧?” 旱魃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我只是一只普通的旱魃,那我就不會有意識了。” 這二人半天都沒切一句正題,我有些穩(wěn)不住,便道:“那你究竟是什么?” 旱魃道:“人,八年前,我還是一個人。” 我一愣,道:“你是……八年前,才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的?” 旱魃嗯了一聲。 一邊的譚刃猛地說道:“不可能?!?/br> 旱魃道:“怎么不可能?!彼坪鹾妥T刃有些不對付,說完話,還突然對著譚刃亮了一下牙,這是一個有些像野獸的動作,仿佛要覓食一樣。我聽周玄業(yè)說過,不僅鬼物之間可以互相吞噬壯大自己,尸體之間同樣是如此。旱魃這明顯是一個挑釁的動作。 譚刃嘴角的肌rou抽了一下,似乎有種忍不住要露出牙齒來的沖動,但他一向是很要面子的一個人,估計是不愿意做出那么丟人的動作,所以嘴皮兒動了一下,卻沒有張開,顯然是忍住了,緊接著,便冷哼了一聲。 這讓我不禁琢磨,這旱魃在知道譚刃是尸王后,還能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看樣子是一點兒也不把尸王的實力放在眼里。周玄業(yè)也面露疑惑之色,但他沒有像譚刃一樣立刻否決,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旱魃,主要是地氣的產物,廢一朝一夕能成,因此但凡旱魃,大多是千年老尸,你說你八年前是人,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這旱魃之前就是個現(xiàn)代人,還保留了現(xiàn)代人的意識,那么他能懂的這么多東西,甚至可能找一些自己以前的同伴幫忙,都是有可能的。 周玄業(yè)這人言談舉止向來彬彬有禮,還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因此他說完之后,那旱魃便道:“這正是我要跟你們說的?!鳖D了頓,他又道:“這件事情,要從多年以前說起?!?/br> 旱魃的原名叫魏立名,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家里人對他的期望。 魏立名不管是出身還是外貌都很平凡,唯一不平凡的大概是智商。魏立名主修的是進化動力學,非常冷門的專業(yè),但物以稀為貴,這個專業(yè)讀出來不容易,找工作到是很方便,所以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認識了國內外一些相關領域的專家。 在其中一位姓廖的博士的帶領下,他進入了j組織。 這個組織,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就是個精神病集中營,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卻無異于是天堂。但凡搞研究,做前沿工作的,沒有人能拒絕這種誘惑。 最龐大的資金、最全的數據、能力最強的合作伙伴、從事最前沿的尖端科研,這個組織,帶個人的,不單單是名和利益,最重要的是精神層面的追求。 舉個例子:人類史上,爆發(fā)過無數的戰(zhàn)爭,但幾乎所有國家的戰(zhàn)爭中,最慘烈的,往往都是宗教信仰間的爭斗。中國在這方面,屬于爭斗比較少的,因為中國的本土宗教是道教,道教本身就是個與世無爭的保守教派,對于信眾的態(tài)度也是: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后來佛教傳入中國,最初其實也有一套類似于你不信我,洗不清身上的業(yè)障,將來要下地獄的說法。后來實在干不過本土的道教,干脆就吸收了一些道教的思想,發(fā)展出了獨特的漢文化佛教,因此,中國的宗教戰(zhàn)爭很少。 但其他國家的宗教戰(zhàn)爭卻是比侵略戰(zhàn)更殘酷的,在宗教信仰和精神的支撐下,宗教戰(zhàn)爭的強大,讓人難以忽視,那是讓人瘋狂的,可以人人把求生的本能就拋棄掉,成為敢死隊一樣的存在。 j組織則利用自己的實力,激發(fā)了這些人的精神信仰,所以這幫人做起事情來,是十分狂熱的。 在進入j組織的頭兩年,是魏立名最為狂熱的兩年,他是搞進化動力學的,和搞生物以及搞考古的,屬于‘近親’,互相之間經常幫忙和有交流。 八年前,魏立名和他的小組,接到了另一個小組的邀約,說是在太平洋公海,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 那是一座小島,那座島非常的奇特,白天會消失,仿佛隱藏到了海底,但一到晚上就會露出來。 島上沒有植物,但是卻有很多附著的生物,那些生物非常奇特,具有很多古生物的象征。那座島,被稱之為‘月光島’,當然,更詭異一點兒的叫法是‘幽靈島’,畢竟它就如同一個幽靈一樣,只有晚上才出現(xiàn)。 那么為什么又叫月光島呢?是因為那島上有一種遠古海底生物,在月光下會吸光和反光,月亮大的時候,整座島就像是落入人間的一個小月亮,當然,月亮暗淡的時候,那座島也就不會發(fā)光,同樣的隱藏在黑暗中。 對于搞進化生物學的來說,這當然是件讓人激動的事情,當即,三個小組,一組搞進化動力的,一組考古的,一組搞生物的,三組各出隊員,去那座島上進行考察,噩夢由此開始了。 ps:早安,繼續(xù)求聯(lián)賽票,今天會把加更補上的o(n_n)o 第508章 遺址 他們一行,一共九人,每個小組出三人。和魏立名一起的隊友,是一男一女,女的叫叫蔡蕓,大家都干脆叫她彩云。魏立名和彩云在一起搭檔兩年多,年輕人,朝夕相處,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兩人感情深厚,被笑稱為‘黃金搭檔’。 九人駕駛著漁船一路航行,中間也出了一些小意外,但總得來說還是非常的順利,在第二十三天的白天,他們到達了一片海域。由于那座小島沒有具體的坐標點,所以他們只能在那片海域停留,等到了晚間再進行搜索。 那天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到了晚上的十點多左右,幾乎不用人刻意搜索,眾人便在黑暗的海平面上,看到了一片朦朧的光線,如同給海面鍍上了一層銀紗一般,分外的醒目。 眾人當即駕駛著船只靠近,那片散發(fā)著朦朧光線的所謂幽靈島,它的面積其實并不大,形狀參差不齊,略有些靠近五角星的形狀。 他們將船停靠在五角星的其中一個角落處,那是個天然的碼頭,旋即九人便帶著裝備蹬島。 那座島濕漉漉的,凹陷處全是積水,水坑里有魚蝦,整體是黑色的礁石,礁石上附著著各種貝類生物,軟組織生物,簡直就像海底的某一角突然被頂出了海面一樣,來不及撤退的魚蝦,在淺水坑里茍延殘喘,一些海蟹試圖回到海里去,但起伏的礁石,往往會讓它們摔幾個大跟頭。 一行九人開始在幽靈島進行考察,這座島對于者九人來說,充滿著無窮的吸引力,他們一連待了六個晚上,每天凌晨時分,周圍的海水似乎就會突然上漲,然后將這座島淹沒。 眾人推測,這里應該處于一個潮汐或者地球磁場很不穩(wěn)定的區(qū)域,所以才會形成這種幽靈島的現(xiàn)象。眾人原本就攜帶了潛水設備,因此第六天之后,為了能節(jié)約時間,并且更清晰的認識這座幽靈島,他們決定下水。 下水的一共五人,魏立名、彩云、王成港、劉峰瑋、明舟,都是年輕人,船上還有三個資格比較老的,也就是各小組的領隊沒有下水,剩下一個則負責照看船只。 五人下水后,下潛了大約十米左右,便看到了水中的幽靈島。 直到在水底,他們才看清了幽靈島的全貌,相當的神奇,它就像是一朵蘑菇,上面的傘蓋就是島嶼,而島嶼的下面則迅速變窄,變成一個柱狀體,并且一直延伸到了深海中。 這太奇怪了,而且這種造型,也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水下的五人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于是決定繼續(xù)下潛,并且朝著島下的柱狀體而去。當靠近這根海中礁石柱時,更讓人震驚的情況出現(xiàn)了,只見這些礁石柱上,竟然有非常多的孔洞。 這些孔洞并不大,但孔洞里,卻密密麻麻的,塞滿了一個又一個人頭! 眾人嚇了一跳,畢竟還年輕,遇到這種情況,實在匪夷所思,便立刻浮上海面,上了船,將海中的情形告訴了船上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