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不知不覺間,我自己都把自己當(dāng)成大補丸了,多么痛的領(lǐng)悟。 這翼龍抓著我在空中滑翔了約摸有五六分鐘,突然開始下行,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猛地被扔了出去。強烈的恐懼讓人的心臟在剎那間都停跳了兩下,我以為自己會從高空墜落,但沒想到下一秒,屁股便著地了,猝不及防之下,我嘴里的手電筒也叼不住,從嘴里掉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旁。 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竟然身處一片懸崖峭壁之上,此刻,被扔在峭壁處一個天然的洞xue口。這洞xue并不深,入口呈三角形,就著光線往里一看,可以看到里面竟然還有一只小翼龍,個頭跟狗差不多大,正在洞內(nèi)盯著外面的我。 那翼龍也停留在了平臺上,并且腦袋在我屁股上一拱,將我給拱進了洞,里面的小翼龍頓時興奮的叫了幾聲。我不禁琢磨,莫非這翼龍是在教它的翼龍崽子捕獵?這到不新鮮,食rou動物,都有捕捉小型活物給幼崽練習(xí)的習(xí)慣,不過這小翼龍,不過跟一只柴犬大小,說真的,把我和它放在一起,誰捕獵誰還不一定呢,這翼龍母親是腦殘還是低估我的戰(zhàn)斗力了? 根據(jù)之前跟它們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看,它們絕不是腦殘,那么這翼龍現(xiàn)在把我和小翼龍放在一起,是打算干嘛? 我被拱進去之后,立刻一個打滾,縮到了洞xue的另一邊,和對面的小翼龍互相對望著。大翼龍則蹲在了外面,把洞口守住了,并且一動不動的觀察著我。 小翼龍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走一步,倒一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翼龍的右爪,竟然爛了大半,里面的骨頭都發(fā)黑了。 這一瞬間,我的腦海里猛地抓到了一些東西。 老狼跟我們講過,動物也很多特殊的本能,是在千萬年的進化過程中保留下來的。 比如鯊魚,它咬一口獵物,就可以判斷這個獵物身體所含的成分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很多人落水后,都容易被鯊魚咬死,但卻沒有被鯊魚吃掉的,因為人類的身體組織所富含的物質(zhì),對鯊魚來說并沒有什么營養(yǎng)。 還有一些動物,能通過咀嚼和嗅覺,來判斷植物的用途,因此有時候,你經(jīng)??梢钥吹接欣匣⒒蛘擢{子在閑暇時在吃草。 這些翼龍會不會也有這種能力呢?莫非它是察覺到了我身上大補丸的味道,所以才故意針對我的? 那黑毛怪搭建木屋在樹上顯然住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受到過襲擊,為什么偏偏在將我?guī)Щ貋碇?,就受到了圍攻?我越想越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小翼龍一瘸一拐,朝我走過來。它身形不穩(wěn),半張著薄薄的rou翼,時不時的就得拿它們當(dāng)拐棍。 當(dāng)它走到我旁邊是,目光幾乎立刻就盯著我流血的肩頭,緊接著,便張開犬科動物一樣的嘴朝我咬過來。 ps:不好意思晚了十分鐘,深圳入冬了,一不小心睡了個懶覺,碼的晚了,熱騰騰出爐,更完就出去覓食,好糾結(jié)中午該吃什么。 第589章 裝死 我一看這東西撲過來,哪里會坐以待斃,立刻打算伸腿將它給踹開,誰知腿才剛動了一下,還沒伸出一半,外間的翼龍猛地朝我嘶吼一手,一張碩大的腦袋,張開布滿獠牙的大嘴,猩紅發(fā)臭的舌頭,離我?guī)缀醪坏绞迕?,口水交雜著腥風(fēng)噴了我一臉。 我確認(rèn),它這是在警告我,敢不配合,就一口咬掉我的腦袋。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他媽的,你還是一口把我咬死吧,我一個大活人,有惡犬要吃我的rou,我能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嗎!翼龍吼完,見我沒有異動,才微微轉(zhuǎn)了下腦袋,將頭慢慢的退了出去,但這次它只退了一半。 洞口處的探照燈,不知是不是快沒電了,突然激烈的閃爍起來,燈光的強烈變化,將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翼龍下了一跳,整個人要往后退,但由于一只腿爛了,所以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了個兩腳朝天,尾巴和一雙rou翼在地上撲騰半天才重新爬起來,隨即甩了甩腦袋,又一瘸一拐,嗷嗷叫的朝我沖過來。 這一瞬間,我自己將這玩意兒嗷嗷叫的聲音,轉(zhuǎn)化為;吃藥啦。 在這小翼龍沖過來時我沒動,因為大翼龍的腦袋就在我旁邊,如果有什么異動,估計它真的會不耐煩的把我給咬死。所以這小翼龍很快就一口咬到了我的肩膀上,它速度很快,一咬一扯便是一片皮rou,痛,但這種痛還在我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所以說,疼痛也是可以煉出來的,想當(dāng)初我剛剛成為大補丸那會兒,放個血割下手指都要猶豫半天,現(xiàn)在真的是削rou都不眨眼了。 我小翼龍咬下一塊rou,在嘴里嚼了兩下就吞了,見我肩頭流血,又歡快的來舔血。我額頭全是痛出來的冷汗,眼睛卻在觀察洞里的環(huán)境。 我發(fā)現(xiàn)在離我右手不遠的地方有塊石頭,應(yīng)該是山洞里的碎石,呈不規(guī)則形,有尖銳的凸起。 用槍都殺不死這玩意兒,用塊石頭更不行,但同樣的東西,在不同的條件下,發(fā)揮的功效卻是不一樣的。我任由肩頭流血,那小翼龍不停的舔,一邊默默的將石頭抓在了右手上。 此刻那大翼龍離我很近,眼珠子牢牢的盯著我。 如果說它身上唯一有什么我還可以攻擊的地方,就是眼睛了。 見我這個獵物縮在一邊瑟瑟發(fā)抖不敢反抗,大翼龍些微放松了警惕,開始去看小翼龍,并且喉嚨里發(fā)出叫聲,好像是在催促它快點兒一樣。 小翼龍于是停止了舔血的動作,狗一樣的嘴一張,又打算咬過來。 我已經(jīng)做好了反擊的準(zhǔn)備,便在這瞬間,猛地抄起手里的石頭,朝著那大翼龍的眼睛處扎了下去。由于距離太近,這大翼龍也沒有想到我這到嘴的獵物會突然反擊,而且是拿著武器反擊,被我偷襲了個正著,尖銳的石頭頓時扎爆了眼珠子,一股墨綠黃濁相間的黏水猛地噴了出來,射的我滿頭滿臉,腥臭不堪。 翼龍劇痛之下,喉嚨里發(fā)出大叫,擺頭就要來咬我,我整個人猛地往旁邊一閃,一腳朝著大翼龍的下脖子處踹去。 外間的平臺本來就沒有多大,這么一踹,那大翼龍便直接栽倒了下去,它痛苦之下,身體協(xié)調(diào)性沒有發(fā)揮出來,而且翼龍又主要靠滑翔,如今這么背朝下往下掉,估計是要死翹翹了。 “噫!噫!噫——!”小翼龍沒咬著我,反而看見這么一幕,頓時噫噫噫的大叫起來。如今那大的被我解決了,我還能怕這小的?這個頭充其量一只狗大,我還打不贏一只狗? 便在它朝我撲咬過來的瞬間,便被我后蹬一腳給踹到了洞內(nèi),不等它爬起來,我猛地欺身過去,剛打算用手中石頭的尖銳面把這小翼龍的腦袋給砸碎,便見這翼龍頭一歪。整個身體軟了下去,蹬我的爪子也松了。 我左手剛才一直掐著它的脖子,這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畢竟是幼龍,脖子細,估計被我給掐死了,于是我便松了手,撿起了一邊的探照燈往外山崖下打。 燈光打下去,根本看不到底,山崖上有很多蔓藤類的植物,一直延伸向下方的黑暗處,不出意外,順著這些蔓藤應(yīng)該可以爬下去,只是這山體沒有泥土,不知道這些藤蔓生長的究竟牢靠不牢靠。 此刻四下里黑茫茫一片,我渾身上下就一只手電筒和腰間的快掛,但快掛上也只是些小玩意兒,靠著這些東西,在大晚上的遁入?yún)擦掷?,簡直是找死,思來想去,我決定在這洞xue里住一晚,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說。 為了防止有其它的翼龍進來,我將洞里一些大一點的石頭,慢慢的挪到了三角形的洞口處,擋住下面一半的位置,防止有大翼龍鉆進來,緊接著便坐在了洞xue里。 此刻我肩膀痛的厲害,上半身都被血染紅了,雖然我恢復(fù)力比較強,但肩頭這么大的傷口,也不能放著不管。這會兒我身上就一件布料很結(jié)實粗糙的戶外外套,內(nèi)衫則被我當(dāng)時在木屋處留信號給扔了,渾身上下,還真找不出能包扎一下傷口的東西。 要不,用內(nèi)褲? 我打開手電筒,脫了褲子,揭開自己的內(nèi)褲一看,頓時放棄了,媽的,在叢林里折騰這幾天,都三天沒換內(nèi)褲了,行動間全是汗,一脫褲子都一股味兒,用這內(nèi)褲包扎傷口,還不如讓它光著呢。 我穿回褲子,將外套調(diào)整了一下,蓋住傷口,一面蚊蠅來爬,便躺著打算睡覺。剛躺下,我想起旁邊的小翼龍,心說放具尸體在這兒太惡心人了,于是我打算把你小翼龍的尸體給扔出去,誰知打開快要沒電的探照燈一看,那明明已經(jīng)死透了的小翼龍,竟然在往洞口外面爬,一只尾巴搖來搖去。 裝死! 我腦子里閃過這兩個字,我知道很多年動物在遇到危險時都會裝死,但我沒想到這種遠古生物也有這個技能,剛才竟然被它給騙過去了! 霎時間我覺得一陣后怕,剛才為了省電,也為了不吸引其它翼龍的注意,我把手電筒給關(guān)了,如果這小翼龍趁著黑暗,在我脖子上來那么一口,我豈不是就…… 強烈的后怕情緒讓我立刻拿起了之前那塊石頭,決定這一次非得把它砸的腦袋開花不可,而那小翼龍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立刻噫噫叫著往外爬,但這是個小瘸子,雖然吃了我的血rou,但這才不過一會兒工夫,沒辦法完全長好,在加上我把洞口堵了一半,對于這瘸腿龍來說實在是有挑戰(zhàn)力,被我這么一嚇,反而一個沒踩穩(wěn),又咕咚一聲摔倒下來。 而這時,我立刻伸出手把它給控制住了,這玩意兒忒蠢,竟然故技重施,又開始裝死,一時間看的我還有些好笑,如果不是肩頭失去一塊rou的疼痛在警醒我,我八成就要因為它這蠢萌蠢萌的樣子放它一馬了。 下一秒,我拿起石頭猛地往它頭上狠狠一砸,這東西頭骨堅硬,一下子沒砸裂開,頓時慘叫著掙扎起來,聲音十分凄厲,被我按住脖子,腿又是瘸的,根本無法反抗。 我聽著這小翼龍凄厲的慘叫聲,一時還真有些下不去手,想了想,也就算了,這小玩意兒也干不過我,就算找我報仇,那也得等它長大了再說,到時候我早離開這里了。 于是我將這小翼龍?zhí)岬搅硕赐猓嗡擄w的飛。 之所以這么輕易放過它,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它慘叫了這么久,根本沒有翼龍出來幫它,只要它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也就無所謂了。 將那玩意兒拎出去后,我以為它會立馬飛走,但我沒想到它竟然一瘸一拐的在平臺邊上走了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拍打著rou翼半天不敢下去,霎時間我了悟了,這丫腿受了傷,八成還沒怎么學(xué)會滑翔呢。 果不其然,沒多久,那小翼龍放棄了,卷縮在了平臺邊緣,根本不敢往下飛,將自己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如同一只鴕鳥。 我頓時覺得無語,心說就這樣的,不用我殺它,過兩天就自己餓死了。 第590章 意外救援 沒有了小翼龍的威脅,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那玩意兒還在思考著該怎么下去,急的團團轉(zhuǎn)。我沒搭理它,檢查了一下自己肩頭的傷勢,傷口已經(jīng)止住了血,還在一夜之間結(jié)了一層薄痂,這種會覅速度算是很快的了,但薄痂很容易就會撕裂,我試著用了一下力,發(fā)現(xiàn)雙臂根本受不了大力,如此一來,我要想借著這些藤蔓攀爬下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根據(jù)之前的傷口恢復(fù)經(jīng)驗來看,我至少得在這洞xue里再休息一天,等明天早上,估計才能使力。 這峭壁非常高,此刻正是清晨,站在平臺邊緣處眺望,只見周圍群山環(huán)繞,霧靄蒸騰,莽莽的原始密林郁郁蔥蔥,一望無際,叢林上空,翱翔著許多不知名的鳥類,顯得生機勃勃。 這里的夏季沒有廣東那么熱,再加上此刻身處的位置高,寒風(fēng)一吹,還真覺得有些冷。我盤腿在平臺邊緣坐下,那小翼龍自覺地躲到了角落處盯著我。 也不知天然呆他們怎么樣了。 我身上的指南針一類的早就不能使用了,但根據(jù)地形和太陽的位置判斷,這片山崖是處于西部,和我們前進的方向是一致的。這地方的山崖上,有無數(shù)這樣的平臺和洞xue,想到昨晚飛到此處便消失的翼龍,我意識到這里可能是它們的巢xue。 如無意外,天然呆等人應(yīng)該會在今天路過這片區(qū)域,如果不能在今天跟他們匯合,接下來我一個人在叢林里亂竄,事情就很糟糕了。 我意識到,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將信號傳達給他們,于是我開始吹信號哨。 在充斥著鳥鳴獸吼的叢林里,信號哨的聲音是非常特殊,也是最長效傳的最遠的。 這是戶外常用的信號工具,不過一些不懂規(guī)矩的散客喜歡沒事兒就吹著玩兒,就跟狼來了差不多,到最后一些人聽到信號哨也沒什么反應(yīng)了。當(dāng)然,我們的隊伍不是散客,都是一幫有組織有紀(jì)律的人,到目前為止,我是隊伍里吹響求救信號的第一個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傳到他們耳里。 由于不知道他們具體什么時間會經(jīng)過這片區(qū)域,所以我不得不間斷性的一直吹,吹哨子也是個力氣活兒,吹了十幾下不覺得什么,但吹幾個小時,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兒了,整個肺都跟被掏空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已經(jīng)有氣無力,快要抓狂放棄的時候,我竟然隱隱約約聽到了信號哨的回應(yīng)聲。 由于位置高,信號哨的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所以那聲音并不尖銳,但卻非常的穩(wěn)定,我頓時振奮了精神,引導(dǎo)著信號哨來救援,沒過多久,信號哨傳來到達的指令,我松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躺在平臺上不動了。 這個指令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山崖下,不出意外,一會兒就會上來營救了。 果然,沒過多久,下方的山崖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如同蜘蛛一樣攀爬著的人影,我以為是天然呆他們,興奮的不得了,不停的揮手:“我在這兒!” 由于距離隔的遠,所以我看不見那個人的面貌,但等對方靠近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我并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他身上穿著的戶外服和我們的是一個色系,都是黑色的,所以我剛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霎時間我腦子里就嗡了一聲,心說我去,這是誰?干嘛來的? 很快,這人爬了上來,打量了一下我,道:“是你在求救?” 我點了點頭,他沒說什么,看了看我肩頭的傷,像是明白了,緊接著便蹲下身,卸下腰間的繩索,開始裝安全扣,并且示意我把安全繩穿戴上。 我一時間有些發(fā)懵,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先下去為好,一邊穿戴裝備,一邊打量著這個陌生人,忍不住道:“請問您是?” 他并不熱絡(luò)的回道:“有什么話下去再說?!笨礃幼硬⒉惶矚g跟人交談。很快,我穿戴上了裝備,開始往下滑,這種繩索結(jié)構(gòu)復(fù)雜,靠著兩個滑輪,可以輕輕松松的cao縱,將人慢慢往下放,并不復(fù)雜。 我剛往下滑,那小翼龍突然往下一跳,緊緊抓住我的頭,一雙rou翼也把我腦袋給夾住了,明顯是打算搭順風(fēng)車,霎時間我的大半視線就被它給遮住了。 我氣的不行,但手被占住了,不方便揮趕它,只能不斷甩頭。我越甩,這玩意兒把我抓的越緊,一雙rou翼驚恐的拍打,把我的臉打的啪啪作響,頭皮也火辣辣的痛,我真懷疑它是不是在用這個辦法給它媽報仇。 無奈,便決定等下去再收拾它,于是就一路摸瞎著往下滑,救我的那哥們,則直接順著藤蔓下來了。 待雙腳落地后,我立刻打算去把頭上的東西給扒拉下來,誰知那小翼龍嘴里哀鳴一聲,猛地拍打著rou翼從我頭上跳了下去,我眼前綠色的影子一閃,便見它搖搖擺擺的走到了不遠處,那地方赫然有一具被啃咬的亂七八糟的尸體,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一具翼龍的尸體。 我聽著小翼龍唉叫的聲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更沒有收拾它的念頭了,摸了摸被打的火辣辣的臉,我嘆了口氣,決定不管它了。 便在這時,只聽那哥們出聲道:“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我反應(yīng)過來,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立刻立刻?!币贿呎f一邊感覺解身上的安全扣,與此同時,我朝說話那哥們兒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原來他身后竟然還站著一幫人,顯然是他的隊友。 我愣了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沒覺得多意外,畢竟這種地方,一個人肯定是進不來的。 就在我解完安全扣,幫忙收了繩索遞還過去時,在這幫人后方的一塊大石頭上,我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周玄業(yè)! 這一瞬間,我的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他為什么會在這兒,而是下意識的尋找譚刃的蹤影。 周玄業(yè)在為顓家做事,顓家的人也很可能參與這次行動,所以在這地方遇到周玄業(yè)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是,但讓我感到手腳法涼的是,周玄業(yè)明明應(yīng)該被譚刃給弄死了才對。 但他現(xiàn)在活著。 他出現(xiàn)在這支隊伍里,讓我一下子就確認(rèn)了這支隊伍的身份。 他活著,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譚刃失敗了? 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從周玄業(yè)身上移開了,迅速在隊伍里尋找譚刃的蹤影,但什么也沒找到。周玄業(yè)似乎有些意外,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不疾不徐的走到我面前,道;“你想找誰?” 我道:“老板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周玄業(yè)笑了笑,道:“我沒想到,你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看樣子,咱們真的是走到恩斷義絕的份上了?!?/br> 我心里相當(dāng)不舒服,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沒到恩斷義絕的地步?!?/br> 周玄業(yè)又是一笑,道:“沒有到嗎?你剛才這么問我,顯然是知道師兄當(dāng)初的打算,你哪怕悄悄的提醒我一下也行啊?,F(xiàn)在看來,這事兒沒準(zhǔn)兒你們倆還商量過……商量怎么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