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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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注視窗外逐漸西沉的夕陽,喬珊荃耐心告罄,她起身直接往里走。 “喬琪小姐請您等一等,羅伯特先生他正在會客,誰也不見。”秘書小姐試著攔住她。 停下腳步,喬珊荃倨傲地垂眼看著對方:“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要來。你在用前后矛盾的借口試圖阻攔我,怎么,你那位老板不敢見我?讓開,我不想說第二次?!?/br> 聽到動靜,費里放下報紙跟過來。 秘書小姐在喬珊荃凌厲的視線下,瑟縮著垂下手臂,往后退了半步,看著她一把推開羅伯特先生辦公室大門。 辦公室里傳來驚呼。 “喬、喬琪,你什么時候到的?蘇珊,你怎么沒有通報?”班·羅伯特譴責(zé)地看著垂頭不語的秘書小姐,他手忙腳亂地系上紐扣,將襯衫下擺塞進(jìn)褲腰。 辦公桌下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秘書小姐臉漲得通紅,退下去。 喬珊荃似笑非笑,倚著門,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前任男友用最快速度打理好儀容,朝自己走來。 “喬琪,到這邊來,我們談一談?!?/br> 班·羅伯特依然是風(fēng)度翩翩、有教養(yǎng)、禮節(jié)挑不出一絲錯的男人,他古希臘式的俊美面孔足以讓大多數(shù)女人傾心,但是在喬珊荃看來,完美是完美,卻少了生氣。更像是一尊人工雕琢的藝術(shù)品,少了靈魂,更缺乏激情,令人感到乏味。 她疲憊地避開班·羅伯特伸來的手臂:“不用了,就在這里談?!?/br> “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卑唷ち_伯特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眼睛里閃過一抹驚異。 “我需要一大筆錢,能不能通過你向銀行融資貸款?”喬珊荃報上一個數(shù)目。 班·羅伯特皺眉道:“按理說我不該拒絕你,喬琪。但是很遺憾,上周董事會改選,我父親落選了?,F(xiàn)在我們父子都已經(jīng)被孤立起來,處境很糟糕。我們正在想辦法扭轉(zhuǎn)局面,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著,我無法直接幫你走通銀行里的關(guān)卡……不如我以個人名義借給你一部分?” 阻止他掏支票,喬珊荃搖頭道:“不必了,既然你這邊不方便,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br> “喬琪,等等,馬上是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們好久不見,不如——”班·羅伯特盯著她嬌艷的側(cè)臉,心砰砰直跳,呼吸變得困難,自從那次風(fēng)雪夜晚過后,他再也沒機(jī)會見到她。班以為他徹底失去了她,沒想到她還會再度找上門來,他發(fā)現(xiàn)見到她的瞬間,所有過去的感覺又回到了身體里,他無視了這之間發(fā)生過的所有事,他只想挽留住她。 “先照顧好你桌子底下……那位的情緒吧?!眴躺很踝藨B(tài)瀟灑,沒給對方任何發(fā)展曖昧的余地,她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 接下來幾天,喬珊荃各處奔走,聯(lián)絡(luò)曾經(jīng)與她接觸過,有意資助她獨創(chuàng)品牌的投資人。 無論她去哪兒,那個男人總能想辦法跟上,鍥而不舍追在她身后。 喬珊荃想趕他走,他沉默著,用那雙深邃迷人的棕色眼睛定定看著她,她只好閉上嘴,放棄與他交談。 又一次與投資人見面鎩羽而歸,喬珊荃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碰壁。 站在人頭攢動的時代廣場,無數(shù)路人來來去去,與她擦肩。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堅持與信心,一天又一天被磨滅,動搖。 喬珊荃不明白,怎么這件事就這么難,沒有錢,在這個繁華奢侈的世界里寸步難行。 可她要上哪兒去弄出這么一大筆錢?光是與aj集團(tuán)解約的違約金就已經(jīng)搭上她這些年全部積蓄,甚至還要想辦法再湊一部分。 付完違約金,她就會徹底身無分文。 部分投資人對她的才華和計劃書感興趣,但他們是一群非常謹(jǐn)慎的商人,需要看到現(xiàn)成的利益才會掏腰包。 要注冊公司,創(chuàng)立品牌,喬珊荃起碼得自己出資一半,把主導(dǎo)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她才能自由創(chuàng)作,而不是成為別人的傀儡。 這就又把問題繞回來了。 錢。 她缺錢。 缺錢的壓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喬珊荃拖著腳步,走進(jìn)地鐵。 身后有人朝她擠過來,喬珊荃咬牙縮肩,各種氣味在周圍充斥,讓她快要窒息。 忽覺身后一空,一條手臂橫撐在她頭頂,喬珊荃偏過頭去,對上費里明亮的雙眼。 是他。 男人熟悉的干凈男子氣息隨著呼吸,慢慢滌蕩開來。 形成了一個只屬于他們的私密空間,喬珊荃耳根漸漸泛紅,她必須承認(rèn)他的跟隨與陪伴,讓她感到安心。 不,她不能心軟,喬珊荃氣惱地咬唇。 氣自己竟然為他無時無刻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范圍中,而產(chǎn)生一絲竊喜。 他并沒有去見正春風(fēng)得意的紅頭發(fā)黛米,沒有去找他的前妻,不是嗎? 可是他留在自己身邊,又有什么意義? 一到站,喬珊荃立即推開他,匆忙跳下地鐵。 費里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腳步蹣跚,上前扶住她。 “你又把腳磨破了?!彼麌@氣,彎下身扶著她腳踝,強(qiáng)行脫掉她腳上足有十二公分的藏藍(lán)色天鵝絨細(xì)高跟鞋。 心酸與脆弱交織,喬珊荃狠心推開他。 “別再跟著我了,我要你離開,你聽不懂是嗎?” “……喬琪,別這樣,冷靜下來?!?/br> “我沒辦法冷靜,這些天我一次次被拒絕,我有多么難堪,你都看見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要看到我無家可歸,被掃地出門,你才能放過我?”喬珊荃紅著眼眶,痛苦低吼。 扶住她肩,費里擰著眉,緩聲道:“喬琪,我不放心你,才會一直跟著你。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設(shè)計師。原本我以為……” “夠了,別再胡說八道了。你說你不知道我是設(shè)計師?”喬珊荃冷笑了兩聲,恨恨地瞪著他:“你親手撕掉了我的圖稿,你的前妻偷了我的設(shè)計出人頭地……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不知道!” “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那天你說到什么前妻之類的話,我才去查了更多關(guān)于你的事?!笨鄲赖刈チ艘话杨^發(fā),費里笨拙地試著表達(dá)出內(nèi)心真實的意思,天知道這費了他多大力氣,他不善言辭,很多話都要提前寫下來或者反復(fù)打腹稿。 起初他完全茫然了,不理解她為什么反復(fù)提到自己那個前妻。費里跟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聯(lián)系,又是在憤怒的爭吵對峙當(dāng)中,他無法冷靜下來思考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直到他在快餐店的免費無線網(wǎng)絡(luò)下,搜索了“設(shè)計師喬琪”的相關(guān)訊息,這才完整了解到前陣子發(fā)生過的事。 費里感覺糟透了,他發(fā)現(xiàn)命運女神同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湊巧,全都集中發(fā)生在一塊兒,他明白眼前的情形非常棘手,他必須盡快取得她的諒解,不能任由誤會越滾越大。 “喬琪,你真的誤會我了。沒錯,我不該撕掉你的畫冊,喏,你看這個?!辟M里從背包里掏出一樣?xùn)|西,遞到喬珊荃面前,他局促不安地看著她,“我知道,它已經(jīng)無法恢復(fù)到最初的樣子,但是我盡力了……喬琪,我很抱歉,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不該撕掉你的畫冊。不要趕我走,好嗎?” 吸吸鼻子,喬珊荃瞪了他半晌,劈手奪走那本看上去很眼熟的冊子。 腦海里回蕩著他剛才說的那番話,他看起來非常誠懇,不像是在撒謊。 她短暫猶豫了一瞬間……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不,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低頭翻看了幾頁,喬珊荃咬牙,揚手把圖冊扔回他懷里,扭頭就走。 “喬琪!”費里愣了好一會神,追上來。 “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就報警了!”喬珊荃掏出手機(jī),作勢威脅。 費里一腔火氣也被她激起:“好啊,那你報警。等警員過來,我會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我們是夫妻。憑什么我不能跟著你?我是你的丈夫,我有這個權(quán)利!” “哈,別開玩笑了,你以為結(jié)了婚就可以隨心所欲?我告訴你,我會找我的律師來,立刻跟你離婚。對,你沒聽錯,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兩個字戳中了費里最深的擔(dān)憂,他眼睛被怒火熏染上一層血色。 上前緊緊攫住她雙肩,費里咬牙低問:“你不是認(rèn)真的,喬琪,收回你說過的話?!?/br> 喬珊荃努力掙扎:“我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我要離婚,你這個該死的大胡子,誰想和你在一起?那天在銀行,你所看到的英俊男人,他才是我理想的伴侶,可以跟我一起在這座城市里生活的家伙,我要甩了你跟他在一起……唔!” 聽著她一字一句,費里心痛如絞,他無計可施,只能用手捂住她可惡的紅唇,阻止她繼續(xù)用那些話刺傷自己。 喬珊荃發(fā)狠咬他,打他,踢他。 虎口一陣劇痛,費里松開手。 唇上沾了鮮紅的血液,喬珊荃挑釁地笑,伸出舌緩緩舔過唇角。 費里再也無法忍受,撲上去狠狠咬住她那張惱人的嘴,既然用手無法阻止她,那就用別的方式讓她消音。 ☆、第三十九章 (城) 這個吻是兇狠的,甚至是狂暴的。 男人靈魂深處迸發(fā)的激情與澎湃的怒火,在每一次碾轉(zhuǎn)與啃咬中,被不斷放大。 他想懲罰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被懲罰的似乎變成了自己。 費里在唇齒之間嘗到了腥甜的氣息,那是他的血,他知道。也許還有她的,因為她掙扎得太厲害,他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壓制住她,啃咬,撕扯,以最原始雄性與雌性的力量進(jìn)行搏斗,勝利者才能占據(jù)上風(fēng)。 慢慢的,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緩和下來。 費里感覺到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繼而,舌尖輕卷,他品到了咸澀的滋味。 是眼淚的味道。 于是他動作變得輕柔而纏綿,討好地用上一點誘哄技巧,慢慢撬開她牙關(guān),舌尖滑過她敏感的牙齦,讓她情不自禁地松開,便于他攻城掠地。 喬珊荃緊緊閉著眼,身體微微顫抖。 眼淚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她控制不住,只能用這種方式進(jìn)行宣泄。 當(dāng)他用熟悉的方式舔過她牙根,喬珊荃無聲摟住了他。 這個吻綿長得似乎沒有盡頭,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斷收緊手臂,將自己的身體與對方靠得更近,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喬珊荃被吻到缺氧,大腦昏沉,依然死死捧住男人的臉,手指探入他毛茸茸的胡子底下,胳膊勾住他脖子。雙腿失去力氣,軟得站不住,她不需要他催促,自然而然纏住他腰,迫切地與他貼在一起,不留任何縫隙。 一路跌跌撞撞進(jìn)了公寓。電梯門開了又關(guān),費里依然把她摁在墻面上忘情地吻著。 他們就像是各自被困在荒漠中的旅人,終于尋找到彼此的綠洲。 哪怕一秒鐘也停不下來。 喬珊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索取什么,渴求什么,又或是要證明什么。她不愿意去想,只想感覺他的火熱,他肌膚上好聞的氣息,他的堅硬與剛強(qiáng),他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帶來的強(qiáng)烈刺激,不斷攀升,貫穿她所有感官與神經(jīng),帶給她無以倫比的享受。 第一次他們都很急,非常急。 沒等到他把自己從襯衫和牛仔褲解放出來,喬珊荃已經(jīng)將手從腰部的縫隙向下伸了進(jìn)去,男人目光灼熱,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警告她。 可是喬珊荃又怎么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