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兩人相攜來到樓下,蘇堇被送至門口,“行了,你快點上去吧,借了你這么長時間,談老大會不高興了?!?/br> 蘇堇左一口談老大,右一口談老大,喬予笙聽的很不樂意。 “你是他派來的jian細吧?” “你們婚也結了,床也上了,中間也就隔著那幾顆避孕藥了,我還能說什么?” 交友不慎,喬予笙覺得頭疼。 有些東西,她也懶得解釋,怕會越描越黑。 送走蘇堇,喬予笙踩著拖鞋回到二樓,談梟審閱完最后一張文件,取下眼鏡自椅子上傾起。 “你朋友走了?” “走了?!?/br> 喬予笙背靠壁畫。 男人沖她招招手,“過來?!?/br> “做什么?” “做你。” “……” 喬予笙眼神戒備起來,談梟不由勾起唇角,“你放心,現(xiàn)在沒到晚上,我還不會拿你怎么樣。”雖說,嘗過她的滋味后,他更有種隨時都想要她的沖動。 喬予笙腳步緩緩走近,談梟一手將她攬過去,男人站在酒柜前,把她卡在中間,喬予笙背椎抵住玻璃,胸前,他的身影滿滿罩下,“你的那些小伎倆,真以為瞞得過我么?” 談梟一只手按在她鎖骨處輕撫,狹長的眼角向兩邊牽扯開,包裹有致的藍色襯衫緊緊扎入褲腰內,男人一雙長腿被分割出來的同時,半敞的衣領早已透露了胸膛的性感。把喬予笙綁著,抓著,或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什么,外面比她漂亮比她風姿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卻非要賴著個骨頭硬的女人,這種感覺,一時很難說得上來。 喬予笙咬住半邊唇,談梟何等聰明,她并不奢望能夠贏得過他,可孩子,她是斷不會要的。 “你不是說,不會強迫我嗎?” 男人食指撩開她耳鬢一縷秀發(fā),“避孕藥我可以讓你留著,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br> “你想怎么樣?” “忘了他,我們好好過?!闭剹n說道,“我可以保證,給你最好的婚姻,最完美的家庭,和一個最寵愛你的丈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想開公司,我?guī)湍阍义X,想做生意,我?guī)湍阃顿Y,想進娛樂圈,我捧你上位,總之,你要什么,我給什么?!蹦腥艘话逊€(wěn)住她的下巴,“怎么樣?” 聽起來,多么誘人的條件,若不是兩人之間有本結婚證擺著,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想包養(yǎng)她。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稀罕。”喬予笙輕掙開談梟的圈禁,走至一處安全范圍,“我只想離婚!” 男人一只手撐住酒柜,還維持著原先半彎左腿的姿勢,“你每一次的不識抬舉,都會害到身邊的人,知道嗎?談太太?!?/br> 喬予笙聞言,沒有那種歇斯底里,許是早就用盡力氣,她這會兒顯得格外平靜。 “你不用威脅我?!?/br> 談梟收回手,立直雙腿,“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陽臺外,狂風肆掠起來,橫跨臥室的帳幔被吹得翻起一角,喬予笙眼望出去,下午的天色黑得像塊灰炭。 復后,一場暴雨襲卷而至。 由于室內光線昏暗,他的俊臉在她潭底,已經(jīng)變得不夠清晰,談梟左手插著褲兜,一個很習慣性動作,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仿佛剛從地獄走出的撒旦,淬著致命的毒性! 喬予笙鳳目越過薄朦,一瞬不瞬凝視他精致的五官,“有什么,大可沖著我來?!?/br> “我可舍不得?!闭剹n原本放平的唇瓣,因她這話,又一次翹了起來,“老婆不是用來欺負的,是用來疼的,特別是……”他的笑意,越漸加深,“我們在床上的時候?!?/br> 042我需要你 喬予笙恨不得拿嘴呸他。 這場雨,來勢洶洶,猛烈而熱情,似要把整座城市洗刷透徹。 出租車內,蘇堇坐在后排,她側著頭,視線探出窗外,眼見車子路過一個地鐵口,朦朧的雨簾中,徐真真熟悉的身影正好從她面前閃過。 蘇堇愣了下,旋即折身向后張望。 徐真真徒步走在路邊,沒有撐傘,順著那道濕透的淺綠色背影,蘇堇能從她抽動的雙肩看出她在哭。 蘇堇腦海里,陡然想起喬予笙先前說的一番話,她忙沖司機喊道,“師傅,麻煩靠邊停?!?/br> 晚上,談梟有趟應酬,沒有在家,喬予笙吃過晚飯后回到臥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床頭柜的手機正好響個不停。 蘇堇說,徐真真在她那里,因為下午淋過雨,她這會兒一直發(fā)高燒,昏迷不醒。 掛斷電話,喬予笙打把傘跑出大門,攔了輛出租車趕緊過去。 徐真真渾身燙的厲害,她以前墮過胎,由于是瞞著父母,壓根兒沒有機會做小月子,所以體制和以前比起有明顯差異。 未避免燒成肺炎,蘇堇等到喬予笙到后,兩人將她送去醫(yī)院。 辦完入院手續(xù),徐真真躺在病床上,手背血管插上點滴,燈光一圈圈漾在她臉上,徐真真朱唇蒼白,雙頰不見絲毫血色。 喬予笙幫她攏好被子,蘇堇則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 玻璃窗外,一望無盡的黑,安靜的醫(yī)院只能瞅見樓層與樓層之間的亮度,雨勢越下越大,路面積水厚厚的能淹沒腳背。 喬予笙目光緊盯昏睡的徐真真,她猶記得高三那年,也是這樣的雨天,也是在這家醫(yī)院,仿若一下子時光跳轉,場景沒變,人沒變,只是,她做夢都想不到,那個令人發(fā)指的人渣,會是宋賢。 為什么,偏偏要是他? 走廊的陰風吹開虛掩的房門,喬予笙覺得冷,她抓緊胸前衣襟,信步走至門口準備將其關上,可瞳孔內的視線往外看時,無端端地,眼里便闖進一個男人。 宋賢一手攙著傅雪,正往前面骨科方向走。 他剛從警局出來不久,少了些許意氣風發(fā),雖然如此,卻依然蓋不住眸中的冷冽。 喬予笙雙腿僵在原地,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好像任何形容詞,都無法將這份尷尬描述清楚。 傅雪一見是她,她抓緊宋賢手腕,腰間更覺疼痛難忍。 “喬予笙,怎么哪里都有你?”還嫌害他們宋家,害得不夠么? 宋賢鳳目斜望過來,同她對上,兩人潭底皆是一抹再也回不去的生疏。 他們之間,隔了太多,重重阻礙似是劃下一條銀河,從前的甜蜜景象不過曇花一現(xiàn),像幻覺,更像泡影。 一眼后,宋賢視線冷冷收回,他捏緊傅雪雙肩,“媽,走吧?!?/br> “也是。”傅雪挽唇冷笑,“人家現(xiàn)在有座靠山,后臺硬著,我們哪里敢招惹?” 宋賢沒再說話,帶著母親很快離開。 眼見二人走遠,喬予笙關緊房門,她坐在床沿,把徐真真一只手緊緊攥在掌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十指竟莫名顫抖。 到了凌晨,喬予笙才從醫(yī)院離開,蘇堇這幾日屬于找工作期,白天沒什么事兒干,正有空留下守夜。 走下出租車,喬予笙大老遠就瞧見,七號院樓上樓下的燈都亮著,乳白色光輝罩在雨里,整棟碩大的宅子,透著種柔順祥和。 她用鑰匙擰開門鎖,換好拖鞋直上二樓。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回來了。 喬予笙走進屋,朝南落地窗緊閉,透明的玻璃反射著燈光,像一面鏡子,很清晰的映著她此刻的狼狽。 喬予笙神情專注的盯著上面,突然見著,身后有個男人近身靠過來,一把擁住她的腰腹。 談梟俊臉埋入她脖頸,“去哪兒了?” 她鼻翼中,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喬予笙皺了下眉,凝視玻璃窗上兩人糾纏的身影,“你喝酒了?” “嗯?!彼㈥H眼峰,“喝了一點點?!?/br> 他的一點點,她在心底自然是有個大概。 喬予笙兩手覆上他貼在自己小腹的玉手,有意拿開,談梟似乎早有準備,他十指交扣住,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去見誰了?” “蘇堇。”她答道,“有個朋友生病,我和她去了醫(yī)院?!?/br> 男人應了聲,并未深究。 “老婆?!彼麑⑸碜羽さ酶?,薄唇噴出的熱氣,撩得她脖子一陣瘙癢,“喝了酒,我的身體更需要你?!?/br> 這個,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他今晚,等她等的太久了。 喬予笙半邊肩頭夾住臉,想撒個謊拖延時間,“我,我還沒洗澡?!?/br> 談梟唇角淺彎,深褐的瞳仁緊縮,“我同你一起洗?!?/br> “不,不行!”她一口拒絕,兩頰的顏色迅速變紅。 “怕什么?”他舌尖在她耳垂曖昧挑逗,“你身體哪一處,不是我的?” 既然貼上了他的標簽,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和她去哪里做,她就得去哪里,想同她擺什么姿勢,就得擺什么姿勢,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隨著他一起享受。 都說男人喝了酒之后就會獸性大發(fā),果不其然,懷里的美餐,他今晚當然要好好享用一番。 喬予笙微蜷起身體,昨夜和他的那種痛,她到現(xiàn)在仍記憶猶新,不管是她的身,還是她的心,說到底對眼前的男人都極為排斥,她的身體不接受他,所以在床事上,她除了承受痛苦外,只剩下隱忍,一次過后,她已經(jīng)害怕了他的兇悍。 可,無力反抗。 就像他說的,他若想要了,她的選擇只有迎合,只有主動送上自己! “好。”心底幾番掙扎后,她終于軟下音線,“我去換睡衣。” “多此一舉?!?/br> 話落,談梟伸手,劃下她后背上的裙子拉鏈,直接把人打包抱入浴室。 模樣,猴急得很! 043五號院 酒后,他的持久性更長。 喬予笙咬著牙,滿頭大汗,男人要過多次,身體得到滿意的釋放,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