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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強(qiáng)制征服之先婚后愛在線閱讀 - 第110節(jié)

第110節(jié)

    對方自稱殯儀館,問她是不是蘇扈的女兒。

    蘇堇應(yīng)道,“我是。”

    “麻煩你來我們這里認(rèn)一下蘇扈的尸體?!?/br>
    聞言,一道晴天霹靂砸向蘇堇頭頂,她幾乎是放聲喊出來的,“你說什么?”

    喬予笙被她驚變的臉色拉回目光。

    還未到達(dá)殯儀館門口,蘇堇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住,雙腿虛軟的差點(diǎn)往前栽去。

    喬予笙含淚扶住她,蘇堇再不用裝出一副好人相,直接將她推開,“你滾!”

    “小堇?!?/br>
    蘇堇這會兒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腳步趔趄向前走。

    蘇扈躺在冰館內(nèi),由入殮師化了妝,模樣安靜的仿佛熟睡一般,蘇堇趴在玻璃上,實(shí)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她的父親。

    “爸——”

    她眼淚決堤,“爸,你起來啊,爸——”

    她以為,談梟帶走她的父親,只為了嚇唬嚇唬她而已,畢竟,法治社會,他再怎么有權(quán)有勢,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爸——”

    這一幕,喬予笙倍覺心痛,她幾步邁向蘇堇,手背剛剛擦去眼淚,那襲溫?zé)嵊钟可蟻怼2还芩吞K堇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蘇伯伯對自己很好,以前每次去蘇堇家做客,蘇伯伯總是非常熱情,大魚大rou招待不說,還像父親一樣疼愛她,喬予笙有時(shí)甚至?xí)X得,她生命里缺失的那份父愛,能在蘇扈身上找見。

    越想,心里越難受,喬予笙靠近冰館,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蘇堇雙手拍打著玻璃蓋,顯然不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爸,你起來啊爸,我們回家,我?guī)慊剀娡玩?zhèn)。”

    “小堇?!眴逃梵侠?,“你別激動?!?/br>
    “死的不是你爸,你當(dāng)然不難過!”蘇堇瘋了似的,一把推開她,喬予笙后退幾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蘇堇不知何時(shí)跟來,抓住她衣領(lǐng)使勁搖晃,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般,“喬予笙,你知道我爸爸是被誰害死的嗎?”

    蘇堇這樣問,喬予笙大概能猜出來,可她搖了搖頭,依然不敢相信。

    “是你口口聲聲的老公!”蘇堇厲吼,“談家大少奶奶,我做錯(cuò)了什么?我嫉妒你,可我真正害過你嗎?哪怕孟巖讓我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我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哪怕我勾引過談梟,欺騙過你,可你知道我的內(nèi)心無時(shí)無刻都受著煎熬嗎?我對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呢?你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好的,你們夫妻關(guān)系和之前沒有什么兩樣,我除了有一顆嫉妒的心之外,我手無縛雞之力能做什么?能威脅到你們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雙目赤紅,額角青筋突起,把喬予笙推撞到墻角,“你知道我有多慘嗎?我被談梟下藥,被他用手指破了處,被毆打,還被孟巖強(qiáng)jian!比起你的一點(diǎn)點(diǎn)委屈,我遭遇的這些,又有誰來承擔(dān)?!”

    喬予笙放大瞳仁,豆大的眼淚一顆顆滾下,原本紅潤的臉蛋,層層剝落,像是掉了皮似的,褪成灰白色。

    談梟干過的這些,她都不知道。

    “小堇……”

    “不要再這樣叫我,你不配!”蘇堇揚(yáng)手,激動得一巴掌甩至喬予笙側(cè)臉,“什么狗屁姐妹,到了這一步,你不要再裝好人,我惡心,我太惡心了!”

    “你覺得惡心,難道我就不覺得惡心么?”

    “你這話什么意思?”

    喬予笙屏息凝神,睫毛上掛著一串晶瑩,事到如今,當(dāng)著蘇伯伯的面兒,她不用偽裝,有什么說什么,“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先變的?”

    蘇堇惡狠狠瞪視她,“你還委屈了?”

    “我拿真心待你,你呢?”喬予笙矗立在墻根處,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把話挑明,“我一直把你當(dāng)親jiejie,從來沒想過攀比,你嫉妒我的時(shí)候,你心里對我不滿的時(shí)候,為什么不同我說清楚?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都是可以好好坐下來談,把所有的話說開,再去找解決方案,你呢?一意孤行,你對我做過什么,你心里比誰都清楚?!?/br>
    那么多年的朋友,到頭來,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每一件事都有因果,如果你剛開始就對我坦誠,之后你所承受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存在,說到底,全都是你自找的?!?/br>
    “我自找的?”蘇堇忽然笑出來,幾乎難以自制,“我爸都死了,他就躺在那里,你居然為了開脫,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我沒有開脫,我說的是實(shí)話。”喬予笙闔了闔眼,心口似是有把刀子在狠狠的劃,弄得血流成河。

    她知道,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害死人都是不對的,喬予笙站不穩(wěn)腳,她說服不了自己。

    談梟,是殺人兇手。

    怎么會變成這樣?

    “喬予笙,你真的太沒有良心了?!碧K堇哭得不成人樣,某種怨氣積壓在胸口,最終燒得她眼睛猩紅,連帶著理智都一并失去了,“我殺了你!”她舉起雙手,用力掐住喬予笙的脖子,“我要讓你一尸兩命!”

    “放開我!”

    “我要替我爸報(bào)仇!”

    不顧喬予笙掙扎,蘇堇全身力量都凝聚在手掌內(nèi),喬予笙呼吸不順,臉部脹成豬肝色,表情扭曲起來。

    殯儀館工作人員見狀,急忙跑來勸阻,蘇堇被拉開后,又張牙舞抓的撲向喬予笙,“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爸泉下有知,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喬予笙喘著粗氣,抑制不住發(fā)出陣咳嗽。

    館內(nèi)員工想將兩人分開,蘇堇十指攫住喬予笙頭發(fā)說什么也不松,事情越演越烈,最后直接鬧到警局。

    蘇堇哭成淚人,坐在警官面前非說要告人。

    喬予笙站在旁邊,她情緒低落,自始至終沒出過聲。

    不一會兒,談梟聞訊趕來,這里是他的地盤,來去自如,喬予笙一見他,所有情緒掩藏在潭底。

    蘇堇魂不守舍趴在桌上,由于背對門口,并不知道談梟進(jìn)來,她自顧沉浸在悲痛中,“我要報(bào)警,我被強(qiáng)jian,而且我爸是被謀殺的?!?/br>
    “驗(yàn)尸報(bào)告已經(jīng)出來了,你爸死于心臟病?!?/br>
    “不可能?!碧K堇搖搖頭,否認(rèn)道,“我爸死之前被談梟囚禁了,我要告他,他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你們必須要將他繩之以法!”

    “你要告誰?”警官似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蘇堇重復(fù)道,“談梟!”

    這下,屋內(nèi)一陣哄堂大笑。

    喬予笙往談梟那邊瞅去,發(fā)現(xiàn)男人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連他都覺得好笑。

    111把話說開

    “我知道他有權(quán)有勢,但,那又怎樣?”她只是個(gè)平民,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信息發(fā)達(dá),有什么事都可以曝光,再不像以前。

    談梟拉開蘇堇旁邊一張椅子坐定,雙手放上桌案,左手五指間旋轉(zhuǎn)著一枚鉑金打火機(jī),扣出的響聲清脆入耳。

    蘇堇沒料到他會出現(xiàn),臉色漸變,站了起來,“談,談老大。”

    談梟摸出支煙點(diǎn)燃,警署空間足夠大,二手煙不至于飄到喬予笙那邊,“你方才說什么,告我?”

    蘇堇雙目紅腫,滿臉悲慟,她明明是受害者,卻要裝作若無其事,這種滋味,蘇堇實(shí)在承受不了,弱rou強(qiáng)食的社會,她越軟弱,越容易遭到欺負(fù),想起父親躺在冰棺里的模樣,某種情緒便壓抑不住冒出來,“我爸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dú)⑺???/br>
    男人一個(gè)眼神睇去,蘇堇只覺尾骨一陣陰風(fēng)拂過。

    談梟輕吸口煙,唇角弧度冷冷掀開,“這么大頂帽子,可別胡亂往我頭上扣?!?/br>
    蘇堇隨手擦去淚痕,孤伶伶杵在椅子與辦公桌之間,弱者說話,往往是最站不穩(wěn)腳的,“做沒做過,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
    喬予笙倚靠墻面,單手環(huán)在胸前,她這會兒心力交瘁,實(shí)在沒有心思去做些什么。

    “好?!闭剹n抬起打火機(jī),尾部半邊棱角狠狠擲下去同桌子碰出陣脆響,“說我殺人,又說我強(qiáng)jian,那就當(dāng)場驗(yàn)貨?!?/br>
    蘇堇警惕的看著他,“什么意思?”

    “幫你找證據(jù)?!?/br>
    談梟不想浪費(fèi)唇舌,揚(yáng)手在空中打了個(gè)響指,門外的人心領(lǐng)神會,按照順序排列進(jìn)來,所有人朝出口方向望去,清一色的白衣天使映入眼簾,蘇堇警鈴大作,見那些護(hù)士沖她圍攏,蘇堇反手扣住桌沿,如臨大敵,“你們想做什么?”

    談梟冷笑,“你不是說我強(qiáng)jian么?那就好好驗(yàn)驗(yàn),你身體里有沒有留著我的東西。”

    “你明知道驗(yàn)不出來?!碧K堇急的眼淚打轉(zhuǎn),先且不說他用的是手,就算真正強(qiáng)jian案,過去這么多天,該有的證據(jù)早就沒了。

    “你不是要告我嗎?”談梟搭起長腿,夾在指間的煙頭不斷氤氳出裊裊灰白,“我給你個(gè)這么好的機(jī)會,不要么?”

    蘇堇貝齒咬起嘴角一塊rou,內(nèi)眼瞼劃下眼淚,一路流到鼻頭,憋屈的說不出一句辯解。

    十多名警察都在這里,各司其職,卻沒有一個(gè)敢站出來替她說話,最該講求王法的地方,變得如此目中無人,蘇堇心寒,只能壓低嗓子哭。

    談梟抽完最后一口,煙頭扔到地上,男人抬起鞋尖踩下去,簡單的一個(gè)動作,卻預(yù)示著他的權(quán)力,想要碾死誰就碾死誰。

    蘇堇哭聲越來越大,幾乎難以自制,“爸——”

    談梟嫌煩,鋒利的劍眉微皺,凜冽的茶色潭底,全是不耐之色,“動手!”

    護(hù)士們一擁而上,紛紛抓住蘇堇四肢。

    “放開我!”蘇堇哭喊道,“你們這是知法犯法?!?/br>
    她無力的癱軟在辦公桌上,抵死反抗,對面的警官擔(dān)心殃及池魚,從座位上立起身后,趕忙撤退。

    這就是談梟,得罪他的人,通通不會有好下場。

    很早之前,喬予笙便見識過了。

    蘇堇嗓門極大,哭喊出來撕心裂肺,似連屋頂都要震碎,喬予笙十指握緊,掌心的冰涼四處傳遞,弄得她兩條腿不由自主走向蘇堇,“住手?!?/br>
    談梟狹長的眼眸睇來。

    喬予笙推開兩名護(hù)士,蘇扈的死,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陰影,她不想趕盡殺絕,“梟,適可而止吧?!?/br>
    “你要幫她?”

    “她根本威脅不了你?!?/br>
    “笙笙,她做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么?”男人瞇起左眸,眼底目光如炬,喬予笙護(hù)在蘇堇跟前,“你做的那些,我也沒有忘。”

    談梟聞言,一股慍怒染上眉宇,他連名帶姓,把她的名字喊出來,“喬予笙!”

    “我今天才去拜過菩薩,得饒人處且饒人?!眴逃梵习蟮?,“也算是,為我們還未出生的孩子積德。”

    蘇堇側(cè)身趴在桌上,模糊不清的視線只能瞅見喬予笙那道明晃晃的背影,她肩胛處的衣服由于方才的拉扯已經(jīng)裂開道口子,這會兒呈現(xiàn)出的狼狽,無時(shí)無刻不在羞辱著她。

    到最后,站出來幫她說話的,只有喬予笙。

    蘇堇坐起身,雙腳踩在椅子上,捧住臉默默抽泣。

    談梟堅(jiān)挺有力的背部靠向椅背,拇指扳開打火機(jī)的鉑金蓋,開開合合慵懶的把玩多次,“那你想怎么做,放虎歸山?”

    喬予笙直視著他,“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這件事交給我自己處理嗎?”

    男人刀剜般的眼神投向蘇堇,危險(xiǎn)蔓延在眼眶各處,“她要真敢對你做什么,就不會僅僅是吃這些苦這么簡單?!?/br>
    喬予笙知道,談梟一旦狠起來,沒人能夠招架得住,他有一百種整死人的手段,想怎么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