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你到底想怎么樣?”怒! 宋堯按住她后背,“我再問一次,上不上車?” 徐真真?zhèn)饶槺黄瓤吭谒厍?,“不上!?/br> “好?!蹦腥肆嘧∷尾康囊铝贤缟弦凰Γ拔矣脧姷??!?/br> 徐真真只覺身體一輕,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不知何時已被宋堯扛到肩上。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你放我下來!” 宋堯直接將她丟上副座,“徐真真,老子找了你這么久,不討要個說法,你休想安生!” 她坐直腰,眼見男人摔上車門,欲要發(fā)動引擎,徐真真氣勢洶洶,“關(guān)我什么事?” 宋堯唇角濺笑,食指伸來,點了點她的額心,“你讓我心情不好,得賠償?!?/br> “賠償什么?” 男人拉扯著好看的唇形,“rou?!?/br> 一字點地,獨屬于豪跑的嗡鳴,響徹云霄。 * 夜已深,天空猶如一塊沉重的厚布,源源不斷的黑暗落下。 這個世界,本該從此平靜的。 豪宅前,燈火通明。 喬予笙坐在車內(nèi),半掩的車窗外,冷風魚貫而入,她冰涼的十指觸碰著方向盤邊緣,然后,握緊。 劉芝夏白天說的那些話,至今縈繞耳旁。 她不信! 談梟不是這種人。 無論他傷害誰,都會傷害她的。 姥姥失明的眼睛,同慕容鈺怎么可能扯上關(guān)系? 成排路燈下,萎靡的色澤如一把枯黃的落葉,擋風玻璃外,她等候多時的男人終于出現(xiàn)。 裴景弘付過出租車錢,隨即砸上車門。 他喝了些酒,走向別墅的步伐搖搖晃晃,一件干凈的外套被男人隨意丟在肩上,今晚的聚會,那些個身姿出眾的女人,著實難忘。 裴景弘打了個酒嗝。 側(cè)面,兩盞刺眼的車頭大燈瞬間點亮。 強烈的光線迫使他不由瞇起眼角,修長的五指擋在額前,男人放眼去看。 喬予笙正從車上走下來。 裴景弘搖了搖腦袋,瞳孔內(nèi)逐漸放大的,依然是這張臉。 他恍恍惚惚地,“喬,喬,喬什么來著?” 女人雙腿在他跟前落定,“喬予笙?!?/br> “對,對,對,是你?!迸峋昂脒@才想起,“你來這里做什么?” 若是他沒喝糊涂,他這棟宅子,離七號院可是背道而馳。 喬予笙義正言辭,“我找你有事。” “找我?”裴景弘差點笑出來,“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喬予笙仔細端詳他眉眼間經(jīng)酒精充斥過的神情,“我想問問,關(guān)于我姥姥眼角膜的事?!?/br> “眼角膜?” “別裝無辜,”她口吻嚴肅,“上次談梟帶我姥姥去醫(yī)院找過你,我想知道,她右眼失明的原因,是不是少了一塊眼角膜?” 裴景弘打了個酒嗝的空隙,已經(jīng)完全消化完她的話。 “是啊?!彼麕缀醪患偎妓?。 喝酒誤事,很多時候,酒這東西,不一定是什么好玩意兒。 這個秘密,若在清醒的時候,他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喬予笙倒抽了一口涼氣,“慕容鈺曾得過眼疾的事,你知道嗎?” 裴景弘嫌自個兒身體太沉,干脆就勢斜倚在墻面上,給自己做了個最好的支點,“知道啊。” “那你老實告訴我,我姥姥的眼角膜,是給了慕容鈺了,是嗎?” 裴景弘說話不經(jīng)大腦,“是啊。” “好,謝謝。” 喬予笙旋身便走。 裴景弘強撐著雙桃花眼,眼睜睜看著她的車從身側(cè)駛過,男人唇瓣一挑,笑得異常邪魅,“慢走啊美女,有空常來找哥哥玩兒。” 啵兒~ 兩指間一記飛吻甩出去。 夜幕下,整座城市色彩繽紛。 喬予笙繞著云江市漫無目的的轉(zhuǎn)著圈兒,透過擋風玻璃放遠的視線,模糊之后,又被她的手背揮去那股熱潮。 喉嚨口,像是堵著塊巨大的石頭。 碼頭,海浪正起,拍打著礁石。 喬予笙關(guān)掉手機,椎骨枕向椅背,雙臂緊緊抱住胸口,她閉上雙眼,本打算掏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可,根本就做不到! 為什么會這樣? 到頭來,本該是最愛她的兩個男人,卻用著不同的方式來傷害她。 為什么? 逼近二十年,王秀蘭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姥姥——” 淚水洶涌的,怎么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一個人究竟要有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夠?qū)⒆约和旰脽o缺的眼睛貢獻出來。 心尖上,一股股抽痛蔓遍全身。 喬予笙傾下身,無助的趴往方向盤,眼角滾落的溫熱,如決堤的海水。 她這會兒終于明白王秀蘭昨晚那些話的意思了。 ‘予笙,姥姥這輩子為你做過的任何事,從未后悔過,哪怕老天爺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那樣選擇?!?/br> ‘姥姥只希望,到時候你能釋懷和寬恕?!?/br> 她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做到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海風,旖旎柔和,海浪,清脆入耳。 喬予笙闔上雙眸,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將這煩悶復(fù)雜的思緒理順。 ------題外話------ 去年,我媽剛出院不久,我患老年癡呆癥的奶奶就不小心摔了,臥床不起。我媽恢復(fù)期沒辦法干重活,就連給我奶奶換尿布也無法搭把手,所以,我把工作辭了,也做好了棄文的打算,甚至以為很長時間不會再寫文,只是沒想到,她會去世的那么快,二月底就走了。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見我爸哭。 這個月,我回來了,本打算默默把文寫完,再默默開新文,不管有多少人看多少人留,我不想去過多解釋,不負責任就是不負責任,沒那么多理由! 只是,我沒想到留言區(qū)還會有人替我說話,或者說,根本都不知道作者是什么情況就維護我,甚至還有人堅信我不會棄文。 謝謝你們的相信,謝謝你們的善良,希望我還沒有讓你們太失望! 149大結(jié)局(下) 以前她斗不過的人,現(xiàn)在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無盡的懊悔和淚水之外,她能剩下的,已經(jīng)不多了。 劉芝夏恨過,怨過,卻無能為力。 如今,她著裝邋遢,蓬頭垢面,再沒有當初那種光環(huán)。 沒有錢,生活拮據(jù),平日里,她只得撕下面子,戴著面口罩跑到大街上翻箱倒柜的撿垃圾。 管理宋衛(wèi)的企業(yè)這么多年,縱然她空有一身本領(lǐng),可被談梟封殺的這兩年,她四處碰壁,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要她。 破舊的小屋,劉芝夏渾渾噩噩,曾經(jīng)身份顯赫的宋家三夫人,這會兒淪落的連個乞丐都不如。 * 生活可以是平淡的,猶如藍天下碧藍的湖水。生活也可以是詩,在一路的奔騰中高歌。只要彼此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每一個日子都是幸福的。 十指相扣,幸福,溢于言表。 宋堯攬著她,嘴角抿成一道彎曲的弧度。 徐真真撫摸著肚子,“寶寶,以后千萬別學(xué)你爸那么小氣,做男人就得大度。” 如今,人家找到真愛,她也只能在短信里祝福幾句。 其實她同江濤旅游的那段時間,只是名義上的談戀愛,除了牽手之外,連嘴都沒親過,宋堯卻至今耿耿于懷。 她也是醉了。 還說什么參加前男友的婚禮,無非就是想舊情復(fù)燃。 葛江濤大婚,明明發(fā)來了請柬,宋堯醋意大發(fā),不讓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