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哼,無知小輩,有什么資格問我要交待."小柔父親也是一副兇狠的模樣,似乎他陰我是一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本來蹲在地上幫助李師傅鼓搗石灰粉的肖爺猛的一站起來.嘴里叫著:"有什么資格,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這些小輩有什么資格."他說完之后就快速繞過那倒在地上的棺材.朝著小柔父親撲了過去. 在肖爺站起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邁開了步伐,沖了過去. 那房間雖然大,但是也只是轉(zhuǎn)瞬間,我和肖爺就差不多同時來到了小柔父親身邊,和痞子打架似得一人抬起一只腳就朝著他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小柔父親受不住力,被我倆踹的后退幾步撞到了還掛著四個陰魂的那邊墻上.他大叫一聲,口中咒語快速念出,那上面的四個陰魂猛的一瞪眼,表情兇惡的又從那吊繩上面落了下來.并且毫無停頓的朝著我們撲了過來.陰魂撲人來的兇狠,我和肖爺知道根本抵抗不住,剛才一個陰魂我們都只能勉強(qiáng)制住,現(xiàn)在一下來四個,我們毫無勝算. 就在我們往后退的時候,師父和潘師傅口中不斷的念著咒語繞過棺材擋在了我們面前.潘師傅手中的桃木劍抬手掃過,啪啪兩聲響起其中兩個陰魂頓時就動作慢了下來.師父緊隨其后定魂符拍出的同時大印猛的砸了上去.一個看似很兇狠的陰魂頓時就到底不起,渾身抽搐.潘師傅一邊飛速舞著桃木劍一邊說道:"老x,這兩兔崽子配合也太差了點(diǎn),回去得好好教導(dǎo)才行啊." 第135章 陰蠱(十六) 這一招他們老哥倆不知道使用過了多少次了,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根本沒有任何的花哨.看的我和肖爺驚嘆不已.短短的十幾秒鐘,戰(zhàn)斗趨于平靜,地上多了四個躺著的陰魂,無一不再瘋狂的抽搐著.我和肖爺對視一眼,再次朝著小柔父親撲了過去.肖爺身高體壯,不需要用太多的技巧,直接雙手一撈把小柔父親抱在懷里,一個側(cè)摔就把他摔倒在地.身體死死的壓在了小柔父親身上,雙手抓著雙手緊緊的把他的雙手扣住.不管那小柔的父親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我也沒有客氣,走過去蓄力一腳就踢在他的腰上.小柔父親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 聽到慘叫聲我沒有停手,而是蹲了下去,一拳就砸在了小柔父親的腦袋上.那個時候,我心里很爽,我從來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但是也不是一個沒有血性的人,中的那蠱毒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而且這人為了賺錢,做著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讓我根本忍不住仇恨,想起那張師父眼中的淚水,我又是一拳砸了過去.方才大感解氣. "別停啊,再給他十個大耳瓜子."肖爺氣喘吁吁的說到,顯然他為了制住小柔的父親,下的力氣也不小. 我又猛然揮起拳頭,這次沒有繼續(xù)砸下去,因為我看到小柔父親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沒有再動彈了.眼神黯淡無光的看著天花板. 看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肖爺納悶的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下去,看到小柔父親已經(jīng)放棄了任何抵抗,他停下了身上的力氣,慢慢放開了他。 師父在收著魂,潘師傅笑吟吟的看著我們,李師傅還是在不動聲色的鼓搗著那化肥和石灰粉。張師父神情哀怨的看著棺材里面的兩具殘破不堪的尸體,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除了師父低吟的念咒聲,房間里面再無其他聲音。 我站起身來,肖爺也站起身來,小柔的父親依舊躺在地上,和之前被師父打倒在地的陰魂一個姿勢,只是他沒有抽搐。 或許是他知道自己抵抗也無用了,或許是那重重的兩拳把他打懵了,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師父收完魂,沒有說話,繞過那棺木走了過去來到李師傅面前,潘師傅四處看了看,也沒說話同樣走了過去,我和肖爺一愣,這是要保持立場嗎?口中無言,同樣走到了那倒下的棺材面前。 對這兩具不熟悉的遺體,從起初的惡心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抵觸,他們生前和我們一樣,也是活生生的人。相比之下,它們是不是更加應(yīng)該值得我們?nèi)z憫和尊重呢? 李師傅準(zhǔn)備好毀蠱的東西之后,就開始往那棺材里面撒著,主要材料還是化肥和石灰粉。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么東西,那些粉一接觸到尸體的時候就開始滋滋滋的響著,同時上面冒著輕微的白霧。 不一會兒,那些粉就慢慢變成了黑色。滲入到尸體的皮膚里面,李師傅邊撒著粉,一邊說道:“別看這蠱蟲這么多,能培養(yǎng)出蠱種的并沒有多少,最后能在決斗之中獲勝的就兩只,那兩只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尸蠱。” 我們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沒有說話。張師父更加是滿臉的沉重與悲傷。 “毀吧,你毀吧,你不知道要這蠱的客戶是誰,你們遲早會后悔的?!碧稍诘厣系男∪岣赣H平靜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點(diǎn)恐懼。 “我管他是誰呢,天王老子也不能做這種事情?!迸藥煾荡蠓藕涝~,對小柔父親這種威脅顯得毫不在意。 小柔的父親并沒有起身,而是繼續(xù)躺在地上,眼神無光的看著屋頂。顯得心事重重,李師傅殺完所有的蠱蟲之后。又來到之前我趴的那面墻邊。就是我從上面拔出一個罐子的那面墻。 那墻的下邊有塊長條的花紋布料,那花紋和苗家服飾上面的花紋類似,李師傅抓起那塊布,用力一扯,整塊布就“撕拉”一聲被他揭了下來。 布罩著的是很多鑲嵌在墻里面的罐子,每個罐子開口處都是沒有蓋子的,里面也都沒有任何東西。 “還養(yǎng)了這么多陰蠱,你的動作夠快的啊,說吧,收到哪兒去了?”李師傅冷言詢問。 小柔父親依舊沒動,嘴里喃喃的說道:“都已經(jīng)被運(yùn)走了。你還是晚來了一步,呵呵。” 李師傅沒有繼續(xù)接他的話,而是指著另外一口棺材說道:“小伙子們,幫忙開一下棺,看這里面有沒有蠱?!?/br> 我和肖爺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掰住棺蓋,慢慢的移開了,這棺材和另外一口比起來,顯得東西要少很多,零零散散的幾根人骨,還有一些令牌和衣物之類的,想必是這小柔父親抓魂的時候帶回來用來做控魂法事的。 眾人在屋里等了一會兒,周大哥電話打了過來,說火化床和燃料都到了,叫我們下去搬一下。我和肖爺又出了這土屋,干起了苦力來。 說是火化床,其實就是一塊凹下去的鐵皮之類的東西,這東西雖然體積大,但是卻不是很重,兩個人就能抬著上山。除此之外還有一桶汽油和一桶紅色的蠟油。 小柔也和這周大哥一并過來了,見到我之后她低下了頭,咬著嘴巴說了聲對不起。我呵呵一笑說:“沒關(guān)系,父命難為,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br> 在土屋外邊火化張師傅的兩個客戶用了將近四個小時,這期間大家或許都累了,沒有任何話語,就像一群陌生人,各自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火化完了之后,潘師傅對肖爺說:“我叫你準(zhǔn)備的桃木釘呢?” 肖爺一拍腦袋說道:“忘記了,對不起,師父。我現(xiàn)在就去弄。老周,老周,這附近哪里有桃樹?” 準(zhǔn)備桃木釘很簡單,只要一把鋒利的刀就足夠了,我和肖爺還有周大哥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潘師傅接過桃木釘說:“老x,我們?nèi)グ鸦瓿攘恕!闭f完之后朝著那土屋走了進(jìn)去。 師父嗯了一聲,跟著潘師傅走了進(jìn)去。 我和肖爺也趕緊跟著師傅們走了進(jìn)去,這兩人聯(lián)手送魂,可不是經(jīng)常能夠見到的。 重新進(jìn)到放棺材的房間里面,里面的紅燭都已經(jīng)燃燒殆盡了,潘師傅和師父一人拿出四根蠟燭,然后吩咐我們點(diǎn)燃,按照七星的位置擺放好。然后師父把所有的附物都拿出來擺在分別擺在七跟蠟燭旁。 七星送魂陣難度很高,而且一人完成不了。而我和肖爺根本就觸摸不到這種送魂陣的邊緣,只能睜眼看著。 師父分出那多余的一個附物,交給我說道:“這個給你們,你們?nèi)ツ沁吽桶?。正好熟悉熟悉?!蔽倚老驳慕舆^附物,和肖爺繞過棺木,開始喊魂送魂。 一切沒有太多的耽擱,我們這邊的魂剛喊出來之后,轉(zhuǎn)頭一看,師父和潘師傅那邊的七個陰魂都被喊了出來,一個個的飄在空中顯得很是華麗。在看看我們這邊這孤單單的陰魂,心里不禁感嘆,這差距是有多大啊…… 送完這七個陰魂之后,走出了土屋,張師傅已經(jīng)收拾好了兩個客戶的骨灰。一行人開始準(zhǔn)備下山,小柔的父親在我們火化尸體的時候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沒走,小柔一直陪在他身邊。 下山的時候,小柔的父親和我們反向而走,他說:“我的車在那邊,這次的事情沒這么簡單,那尸蠱客戶已經(jīng)給了定金了,如果拿不出貨,牽扯就會很大,你們好自為之吧?!罢f完之后就走了。 下山的路上,我問師父:“你們和李師傅是什么時候開始策劃演戲的的?”師父哈哈一笑說道:“從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就商量好了,只是沒和你們說。” “那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你們還在猜忌人家李師傅呢?”肖爺問道。 “做戲做全套嘛,玩意你們兩個兔崽子口無遮攔把戲搞砸了就不好了。哈哈?!边@次說話的是潘師傅,語氣很是歡快,似乎對這次的事情解決的很滿意。 而此時,只有張師父和小周,一人抱著一個裝著骨灰的罐子,默默不語。 回到縣城,我們沒有大魚大rou去慶祝,只是找到了全城唯一一家素菜館吃了個簡單的便飯。飯間,張師父眼眶含淚顫抖的說道:“老x,老潘,做完這單活我就不金盆洗手了.”師父和潘師傅默默無語,許久過后才各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父說:“嗯,到時候我們一定來參加你的退隱會.” 我和肖爺還有周大哥都是默默不語,人生的最后一單活,卻是人生的唯一一次出錯,不知道這在張師父的心里會不會留下一個心結(jié)…… 這件事情也就這么處理完了,對于小柔父親的那個威脅,后面確實牽扯出來了一件比較大的事情,只不過那件事情是師父和潘師傅兩人去處理的,后面師父講給我聽了,那個事情比這次的事情復(fù)雜和驚險很多。老哥倆甚至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這里我就先先不寫了,或許以后可以寫個番外。 第136章 輪回〔一〕 如果讓你輪回之時,了不卻前世恩仇,保有前世記憶,你當(dāng)如何?是抗拒,是期待還是順其自然? 你可能會說,這根本不存在吧?如果一個人能擁有前世的記憶,那豈不是亂套了?非也,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也有太多的解釋不通,聽我講完下面這個故事,或許你會明白很多. 2014年的某一天中午,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的內(nèi)容很簡單:"小劉師父,我到您家樓下了,您下來吧."這是一個來求斷事的事主,姓蘇,我叫她蘇姐,40歲.對于她尊稱我為"您",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不是我覺得我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尊稱,而是從側(cè)面體現(xiàn)出她是一個有著很好涵養(yǎng)的人. "好的,我這就下來.您稍等." 這是事先約好的一次碰面,她遇到了鬼事,經(jīng)過多方面打聽找到了我. 出了電梯和大堂,門口臨時停車的地方停著一輛白色的海神叉logo的豪車.駕駛位上坐著蘇姐,一副成功女性的衣著顯得優(yōu)雅端莊.后座上面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那個男孩趴在車窗邊好奇的四處打量.顯得天真無邪. "小劉師父,上車吧,我們出去邊吃邊聊."蘇姐打開車窗,用一個比較職業(yè)的微笑對我說著,臉上的疲憊卻掩飾不住. 友好的打了聲招呼,我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叔叔好."后面?zhèn)鱽硇∧泻⑻煺鏌o邪的聲音,很有禮貌的一個孩子,開朗懂事又很安靜. 我拿出一個紅繩手圈遞給他說道:"你好,小朋友.你把手伸過來,叔叔給你帶個東西,帶上這個之后,你就不會那么容易生病了."那是我專門為他煉制的一斷紅繩手圈,辟邪祛陰的.我為什么要給他這個東西呢?這得從前兩天天接到蘇姐的電話說起. 前兩天,蘇姐在電話里告訴我,她的丈夫于三個月前過世,可是不知怎的,前面兩個月,她家的兒子一直說能看到爸爸,晚上睡覺的時候爸爸還經(jīng)常去他的房間陪他.孩子十歲了,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獨(dú)立思維,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爸爸已經(jīng)去世,腦海里也有了"鬼"的概念,但是這孩子從小就和爸爸感情很深,爸爸的離去讓他接受不了,后面爸爸的魂魄回來了他也是打心底里高興.他經(jīng)常和蘇姐說爸爸沒有走.晚上還過來陪他. 蘇姐以為這孩子是由于思念過度在發(fā)夢,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忘記.所以起先她也沒有太多的在乎,只是唯唯諾諾的附和著,因為她自己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直到后面孩子的學(xué)習(xí)成績直線下降,而且身體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差,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病了四五次.而且白天總是精神恍惚.蘇姐就開始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了.聯(lián)想起孩子一直和她說道看到爸爸了,她才覺得這孩子應(yīng)該是因為爸爸去世的事情悲傷過度,心理和身體都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她帶著孩子跑了很多次醫(yī)院,也去看過心理醫(yī)生,折騰了大半個月之后情況絲毫沒有任何好轉(zhuǎn),醫(yī)生們給出的答案都是一切正常,只是身體有點(diǎn)虛弱,多補(bǔ)補(bǔ)身體就好了. 結(jié)果多方面的求醫(yī)無果之后,蘇姐開始覺得孩子沒有信口雌黃了,也開始往她去世的丈夫身上想.她說,在我之前,她也找過一個自稱是我們這行的人.只是那個人去家里看了之后,都說她丈夫的靈魂還在家里,給了兩個護(hù)身符和兩張鎮(zhèn)宅符叫她貼在家里,拿了傭金就走了.那段時間確實好了些,孩子也和她說爸爸最近晚上都是來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蘇姐是瞞著孩子請的符,所以孩子說出這話之后,她就真的信有這么回事了,因為事情沒有這么碰巧的.她又找到那個給她符的那個師傅,說事情沒有處理干凈,雖然好了些,但是鬼魂還是可以進(jìn)家里.可那邊的回答是:"那我也沒辦法了,我的道行只在于此.如果那幾道符還解決不了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蘇姐是個生意人,懂得不甜不要錢的道理,那同行沒有把她委托的事情做完就拿走了傭金,她覺得這是欺詐.說什么也要那個同行把錢退還給她.她說,她也不是在乎那點(diǎn)錢,只是這事情她也是束手無策,唯一能抓住的也就是那一根救命稻草了. 那個同行說起來我也算間接的認(rèn)識,其實也不算是同行,只是他經(jīng)常在現(xiàn)實中找一些行內(nèi)的師父求一些平安符,鎮(zhèn)宅符什么的.然后又在網(wǎng)上招攬生意,誰家有個什么鬼事,他就上門送上幾道符然后收錢走人.那符都是真的,效果也有.只是真的碰到一些目的性很強(qiáng)的鬼魂,那效果就非常有限了.所以他的能力僅限于那幾道符的能力,幾道符解決不了的事情,他也就無能為力了.他這種做法就相當(dāng)于倒賣,從道家?guī)煾改抢锏蛢r請來的符,然后再高價倒給碰到鬼事的事主,從中賺取利益,這種方式雖然有些投機(jī)取巧,但也不算騙人,因為他的符確實是真的.而且他推廣做的好,在網(wǎng)絡(luò)上有各種廣告,而且也幫助解決過一些鬼事,所以還算是小有名氣.蘇姐就是在網(wǎng)上找到他的. 蘇姐是生意人,他同樣也是生意人,到手的錢怎么能夠歸還回去?他就出了一個主意,說給介紹找一個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的師父.蘇姐也同意了.他起先給蘇姐介紹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同行,這個同行和我一樣是湖南的,只是他近段時間已經(jīng)離開了廣州,去別的地方悟道學(xué)習(xí)去了.所以他就把我的電話給了蘇姐. 蘇姐和我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把事情描述的很有條理,語氣也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悲哀.直到她后后面說她看到她丈夫的魂我問他丈夫是怎么死的的時候,她的語速才開始放慢了起來,只和我說,要么見面聊吧,這些事情在電話里面不好說也說不清楚.當(dāng)時我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后面蘇姐又說,這兩天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忙,不能馬上見面,她考慮了一下就把時間定到了兩天后. 我無業(yè)游民一個,業(yè)務(wù)來了什么時間都行,只是我心里有個疑惑,一般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有點(diǎn)寢食難安,尤其是確認(rèn)的之后更是火急火燎的,可是這蘇姐不但不著急,反而還有心思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處理這件事情,也應(yīng)該耽誤不了她多少時間啊. 不過疑惑歸疑惑,不管是什么事情,在沒有得到足夠多的判斷之前,猜測都是徒勞的.我得到的信息很少,基本上只能判斷這件事情是一個過世的父親超過三個月了還沒有離去,而是一直陪在孩子身邊.只是這種事情是違背天道的,鬼魂陰氣重,小孩本來就陽氣不足,久而久之下去,必然會對孩子造成傷害.雖然這都是無心的,但是這也是規(guī)則,一種天道不允許的規(guī)則.無論出自什么目的,這種規(guī)則都不可以被打破.所以放下電話之后,我就著手給那小孩煉了一條辟邪祛陰的紅繩,那紅繩的作用就是防止他已經(jīng)成為鬼魂的爸爸身上那陰氣對他造成傷害. 那小孩暫且就叫他陳陳吧,陳陳伸過手來,我?guī)退瞪鲜秩χ?蘇姐才一踩油門,把車開動了起來,朝著小區(qū)外面一家偏僻的農(nóng)莊駛?cè)?生意人總是有一套,雖然我只是她找來幫忙處理鬼事的送魂師父,但是她一路上并沒有太多關(guān)于這件鬼事的談?wù)?只是東拉西扯著.這些東拉西扯能讓彼此互相了解,也可是讓她對我有個基本的判斷,畢竟現(xiàn)在社會上招搖撞騙的太多,我們又素不相識,謹(jǐn)慎點(diǎn)總是好的. 這是她事先確定好的一個吃飯地方,這個地方我也常來.里面的環(huán)境很安靜,出品也比較優(yōu)質(zhì),重要的是,食材都是良心食材,童叟無欺.而且價格也公道. 即使只有三個人,蘇姐還是找了一個包廂,進(jìn)了包廂之后,蘇姐打了一個電話,也沒有避諱,內(nèi)容是叫一個叫小張的人等下來這里接一下陳陳送回學(xué)校.直到菜上齊服務(wù)員退了出去之后,蘇姐依舊沒有提及這件事情,只是招呼著吃喝,陳陳身體不適很好,食欲自然也差,稍微吃了點(diǎn)東西之后就放下了碗筷.十幾分鐘后,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哥們,把陳陳接走了. 陳陳走后,蘇姐說:"那位是公司的司機(jī),我平時忙的不可開交,這次帶陳陳來一個是為了和你聊聊我老公的事情,還有一個就是為了陪陳陳吃頓飯.呵呵,讓您見笑了." 第137章 輪回〔二〕為近期的若干同學(xué)捧場滿”8888”加更"盡量多陪陪孩子吧,看的出來,陳陳挺孤單的.錢什么時候賺都可以,孩子的成長卻只有一次.而且現(xiàn)在他爸爸又走了,就更加沒什么依靠了."蘇姐忙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但是為了賺錢而忽略的對孩子的陪伴,在我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得不償失的事情. 蘇姐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嗯,我會的.我現(xiàn)在心力交瘁,他走了留下一大攤子事情我一個人來承擔(dān),實在是有點(diǎn)手忙腳亂." "對了蘇姐,您丈夫是怎么去世的?"終于讓我有機(jī)會問出了這個問題. 蘇姐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解決事情有幫助嗎?" 我說:"是的,一切留戀人世界的魂魄都是因為自己的念,有的是執(zhí)念,有的是怨念.當(dāng)然也有少數(shù)是因為我們這一行的人作惡強(qiáng)行留下來的,但是這個概率很低,您丈夫死后化為鬼魂,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您兒子房間,也沒有做什么惡,這說明他是因為某種執(zhí)念留下來的,而要送走他,那就必須幫他解開現(xiàn)在的執(zhí)念.所以,我必須知道他的執(zhí)念是什么." "呵呵,他還能有什么執(zhí)念,無非就是因為那攤子破事,說實話,我對他的死并沒有那么多的悲傷.僅有的一些傷感也只是對這十多年來朝夕相處的不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在人前人后羞辱我,為的就是和我離婚.最終,他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可是那又怎樣?最終還不是遭人拋棄抑郁自殺.呵呵,要不是我和他之間有個陳陳,我對他早就沒有半分留戀."蘇姐眼神黯淡的說道,語氣中帶著無情帶著苦楚,也帶著一絲絲的怨恨. 我沒有說話,悶頭吃著東西,一邊認(rèn)真的琢磨著蘇姐說的話,這短短的幾句話,信息量太大了.這種只能在電視劇里面看到的劇情居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時間,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她的話. 對這種情感上的糾紛,我空白的像一張紙.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看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只能把事情的側(cè)重點(diǎn)移開,放下了筷子,我認(rèn)真的說道:"蘇姐,對您遇到的事情,我表示遺憾,您說您丈夫是自殺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啊?" 蘇姐也看著我,許久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也罷,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給你聽也無妨." 在她的口中,我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這件事情說來也夠悲的.我就簡單的描述一下. 蘇姐的丈夫暫且稱他為陳先生,陳先生和蘇姐結(jié)婚十多年了,他們本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一對,陳先生家境不好.大學(xué)畢業(yè)后一直郁郁不得志,后面認(rèn)識了蘇姐,蘇姐家境富裕.陳先生就對蘇姐展開了瘋狂的追求,這蘇姐家里也是開放豁達(dá)之人,他們看中了陳先生的踏實和勤奮,也沒有在這段感情上橫加阻止,再加上這陳先生長得一表人才,蘇姐也對他有好感,最終在家人的祝福下結(jié)為連理. 二人結(jié)婚之后,就開始努力拼搏,蘇姐很有經(jīng)商頭腦,陳先生又踏實勤奮,再加上蘇姐家里給予的充分的經(jīng)濟(jì)支持,最后生活變得越來越富足,兩人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并且在幾年后還生下了陳陳. 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甜甜蜜蜜的過下去,可是就在一年前,公司來了個實習(xí)的女孩,那女孩對陳先生的愛慕之心溢于言表,并且對陳先生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攻勢.這種事情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常見,一個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人總是能輕易俘獲各種年輕女孩兒的芳心.只是這么明目張膽的事情居然做的那么順風(fēng)順?biāo)?那陳先生不但沒有拒絕那個女孩兒的追求,反而還在公司光明正大的百般迎合她,處處維護(hù)她. 蘇姐也在公司做管理,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無法接受,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還惡言相勸.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可這陳先生就和著了魔似得一定要和蘇姐離婚,并且要平分財產(chǎn).說是要給那個女孩一個美好的未來. 一向性格平和的陳先生突然的變心,讓蘇姐變得郁郁寡歡.每當(dāng)看到陳陳的時候就欲哭無淚.她沒有選擇逃避,從小到大她都有著自己的那一份驕傲,在她覺得實在無力挽回的時候,她選擇了放棄.俗話說的好.哀莫大于心死,蘇姐同意離婚之后分了一半的財產(chǎn)給了陳先生,陳先生也同意陳陳由蘇姐撫養(yǎng).可是讓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是,陳先生為了那一半的財產(chǎn)對陳陳的撫養(yǎng)權(quán)完全沒有做任何爭取.這讓蘇姐實在想不通,要知道,平時陳陳對于陳先生來說可是手中寶心頭rou啊.為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陳先生能毫無留戀的拋棄自己的親生骨rou,這是多么難以想象的事情,這對蘇姐的自尊同樣也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話說那陳先生分得財產(chǎn)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來以為和那個女孩的美好日子開始了,可是狗血的劇情發(fā)生了,陳先生和那女孩在一起之后沒有過上自己理想中的美好生活,而是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被女孩拿走了所有的錢.最后那個女孩兒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陳先生.隔天就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件事情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卻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當(dāng)我聽到蘇姐說那個女孩帶著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陳先生面前時,我不禁心里說了一個字:"該!"苦心經(jīng)營十幾年的幸福,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就被一個女孩抹殺掉.更加可笑的是,這個女孩把陳先生弄的一無所有只用了三天時間.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啊. 等陳先生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蘇姐絕對不肯原諒他,甚至連陳陳都不讓他見到.那個女孩不但沒有回避他,還經(jīng)常"巧合"般的和不同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讓他痛不欲生.一段時間之后,他承受不了這種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和譴責(zé).最終從一棟大廈上面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