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二師父說的那么肯定,我就沒有在懷疑這個事情了,二師父的本事我很清楚,這樣的事情他做了大半輩子,絕對不會有什么差錯。所以劉健家里鬧鬼的事情,應(yīng)該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和二師父又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我又趕緊給劉健打了過去,劉健接聽到電話之后語氣很平靜,好像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一樣。我趕緊問道:“你老家鬧鬼了,你不知道嗎?” 他啊了一聲,然后問我是怎么回事?我說你爸和之前那個幫你們遷墳的師傅說,你們家鬧鬼了,而且那個師傅還和我說你們家確實是鬧鬼了。 他驚訝的說他怎么不知道這一回事?家里沒有和他說。 那個時候他還在廣州打工,家里人估計沒有和他說這種事情,這不是平常的事,就算告訴他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所以他們家里人沒說,是正常的。 過了十來分鐘,劉健的電話打了過來,急切的和我說他已經(jīng)問過家里了,確實是鬧鬼了,而且還鬧得很兇,還說家里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抓鬼的道士,他現(xiàn)在準備回家看看。 我說:“你別著急,正好這段時間我也閑著,正準備回家一趟。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他說好,我們約了一個地方,各自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去等車。 我們那個縣城沒有火車,而且出來這邊打工的人很多,所以就多了很多大巴車的班次,回家倒也方便,就是時間久了點,要十多個小時。 趕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鎮(zhèn)里回村的班車也沒有了,他們家也沒有車,我只好打電話給我爸,叫他開著他的面包車來接我一下,我爸看我回來很高興。沒一會兒就開著車過來了,先去的我家,那個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一點了,我媽在我爸出門接我的時候就開始在家里煮飯炒菜。到家里的時候熱騰騰的飯菜已經(jīng)上桌了。 我和劉健一天沒怎么吃,在家里吃了之后就叫我爸送我們?nèi)⒔〖?,我媽勸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這樣下去要累壞了身子,我嘿嘿一笑說是晚上才能辦的事情。我媽倒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是點了點頭唉了一聲,顯然是很心疼我。 第181章 遷墳(三) 劉健的家不是在馬路邊,所以我爸只能送我們到最近的地方下車,下了車之后還要走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能到,田坎,小路,還有一小段山路。 這么多年過去了,劉健他們家已經(jīng)建了新房子,不再是以前的木板和土磚建造成的老房子,而是紅磚砌成的二層小樓,方圓五百米,只有他們一家。只不過上面沒有貼瓷磚,上面的窗戶都還是木窗而不是鋁合窗。這點足可以說明他們家的經(jīng)濟拮據(jù),因為在農(nóng)村,房子就是臉面。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家里還亮著燈,這在農(nóng)村這種10點以前就一片黑暗的地方是一個不正常的現(xiàn)象,劉健隔著門窗喊了喊他爸,開始沒有回應(yīng)。劉健開始急了,大聲的喊著,大力的敲著門。 大概三分鐘之后,屋內(nèi)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你們這些牛鬼蛇神鬧夠了沒有,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別再裝神弄鬼的了”這聲音中透著憤怒,更多的是膽怯。 這是他爸的聲音。 劉健趕緊在門外喊道:“爸,是我是我。健寶啊,你給我開下們?!?/br> 里面的罵聲依舊,并沒有聽出來真的是兒子回來了。想來這家人真的是鬧鬼了,要不然不會有這么激烈的反應(yīng),而且這鬼還不一般,肯定是用了各種幻覺和幻聽,已經(jīng)讓劉健的父母有點神經(jīng)錯亂了。 我說:“你沒打電話告訴你爸,你晚上到嗎?” 劉健一邊著急的敲門一邊說:“沒有,掛了電話再決定的,也沒有打電話告訴我爸。” 我說,打個電話吧,估計你爸現(xiàn)在被鬼迷了眼,所以你越叫他就越害怕。還是打個電話試試吧。劉健點了點頭,拿出電話撥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劉健收起電話說:“我爸現(xiàn)在出來開門?!?/br> 扒拉一下,們開了,看到了劉健的爸爸,那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老伯,臉上冒著汗珠,看到劉健的時候臉露歡喜,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劉健的手說道:“你怎么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啊,嚇死我們了。” 劉健說:“忘記了,爸,這怎么回事啊,家里到底怎么了?” 劉健的爸看了看我,疑惑的問道這是誰?劉健哦了一聲,然后和他爸說:“這是我同學,也在廣州打工,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看看,對了,上次安排給爺爺做遷墳的老師傅就是他介紹給咱們家的。” 我點了點頭對著劉健的爸爸說:“是的,伯伯,我是劉健的初中同學,上次給爺爺遷墳的張師傅是我的師父。我這次回來是來幫忙的?!?/br> 劉健疑惑的看著我說:“你就是那個陰陽先生給我們家找的那個抓鬼的道士?”我說是,就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怕你不信,現(xiàn)在你就算不信也沒用了,放心吧,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幫忙的,到時候也不收你太多錢,你隨便意思意思就好了,嘿嘿。 劉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然后又緩緩的說:“難怪你懂那么多,我還以為你是個書呆子而已,那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兄弟?!?/br> 他這么快就相信了反而讓我有點不不敢相信,我什么家伙什都沒有拿出來。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就算不信,也要裝出一副信的樣子了,畢竟這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 進了堂屋我把布包放在桌上,到處看了看,也感覺了一會兒。里面并沒有太大的異常,甚至連一絲絲陰冷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我問劉伯伯:“您之前說家里鬧鬼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什么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劉健的mama也出來了,和劉健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后,就開始述說了起來,他爸沒有在說話,只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著旱煙。 事情是發(fā)生在爺爺?shù)募廊漳峭?,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那天白天家里的兄弟們給老爺子燒了很多紙錢,上了很多貢品。晚上老兩口早早的就睡覺了,他們其實對這次遷墳也沒有什么底,因為去年前年的祭日,他們都會做夢夢到老爺子老叫苦。不知道這個祭日,會不會于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他們想早點睡覺,看能不能接到老爺子的托夢。 可是這人啊,心里越有事越想睡著就越睡不著。到了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還是沒有進入夢鄉(xiāng),反而越來越精神了。而且碰巧那陣子鎮(zhèn)里面的大變壓器壞了,連著停電,直到今天才恢復(fù)供電。 那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老兩口心里也奇怪,怎么今天累了一天了就是睡不著呢?而且這屋子里面還感覺冷冷的。劉伯伯干脆起身下床,準備去整點酒來喝點,好幫助快速入睡。就在他拿打火機點燃蠟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很不對勁了。 蠟燭點燃之后,上面的燭火就開始無規(guī)律的挑動,這可是在房間里面,而且里面的門窗都緊閉著,哪里會有風吹得蠟燭四處搖晃?老伯盯著桌上的蠟燭,又看了看四周,心里一陣疑惑,就在他還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聽到自己的老伴啊的大叫了一聲。 他趕緊回頭問老伴怎么回事,劉大娘一臉驚恐的指著對面的白墻,嘴巴里面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劉大伯順著老伴的手指方向看去,這一看也嚇到了。對面的白墻上,赫然出現(xiàn)了好幾個影子。它們貼在墻上隨著燭火的晃動不斷的曲扭這身體,看上去像是剪影,但是上面的影子有棱有角的,脖子,腦袋,四肢等等都看的非常的清晰。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把劉家二老可是嚇壞了,子女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住著他們兩個,也不知道像誰求助。 墻上的影子不斷的亂舞著,最后慢慢的從墻上剝離了出來,看上去半透明的,而且是有體積的,雖然模模糊糊,但是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影子,不在是應(yīng)在墻上的。而且慢慢的朝著老兩口的床邊走了過來。 本來就被嚇到了的老兩口更加的害怕,劉大娘早就已經(jīng)縮到了墻角里面,恐懼的看著慢慢圍過來的幾個影子,劉大伯也手足無措,擋在劉大娘前面,大聲的咒罵著。 很多人都知道,鬼也怕惡人,有的時候如果你兇到了一定程度的話,就可能會嚇走一般的孤魂野鬼。 就在幾個模糊的虛影離床越來越近的時候,劉大伯已經(jīng)開始準備豁出去了,拿起床頭的扁擔就要過去打它們,可是就在他的扁擔即將要落到虛影身上的時候,蠟燭噗的一下滅了。房間里面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蠟燭熄滅之后,劉大爺?shù)亩叄_始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句話,不對,說是幾句詞更加貼切一些:紙錢,貢品,沒有,好餓?。○I啊。 劉大伯哆哆嗦嗦的摸出了枕頭下面的手電筒?;琶Υ蜷_電筒在房間里面到處掃了掃。奇怪的是房間里面又平靜了下來,影子和模糊的虛影一樣也看不到了,他再也沒有要去找酒喝的念想,抱著在床上哆哆嗦嗦的老伴,迷迷糊糊的度過了一夜。期間也睡著了好幾次,但是每次的時間都不長。 后面天亮之后他越想越不對,覺得這墳眼睛遷了,而且昨天白天去燒了很多紙錢和貢品下去,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了呢?他開始以為是祖墳的問題,所以吃過早飯之后就去找我二師父。 二師父聽他把事情介紹了一邊之后就開始給他分析,首先問他認不認識那幾個虛影,想不想他死去的父親。他說不認識,一點都不像。二師父又問他們睡著的那段時間內(nèi)有沒有夢到家里的老父親。他說沒有。二師父就告訴他們說這和你父親的遷墳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八成是家里鬧鬼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來看看就行。 第182章 遷墳(四)為“mayking”的皇冠捧場加更 劉大伯有點將信將疑,在他心里,還是因為這件事情和他死去的老父親有關(guān)系,因為這件事是發(fā)生在他老父親的祭日。所以他并沒有聽取二師父的建議,而是和二師父商量著說在過一兩晚試試看,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我覺得那些鬼東西應(yīng)該只是路過的,大不了就求點紙錢和貢品。 二師父這樣的事情也見得多,所以也沒有發(fā)對,而且二師父知道,劉大伯之所以推辭,是因為如果請人來抓鬼的話,可能費用會比較高。這些錢對于經(jīng)濟拮據(jù)的他們家來說,是一筆意外支出,能省則省。而且家里人也沒事,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天亮之后就沒有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同樣的事情又發(fā)生了,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經(jīng)歷,二老并沒有像之前那么害怕了,所以并沒有理睬那些要出來嚇唬他們的鬼魂,硬生生的在那些鬼魂的胡鬧中挨到了天亮。雖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但是劉大伯就開始有點急了,他本來以為是過路靈神,但是事實上,人家并沒有因此就走,反而一如既往的鬧。 他想的很簡單,就去村里的小賣部買了點紙錢,在家里燒了,邊燒邊說著些好話,比如我們家里窮,沒有太多東西,你們拿著這點紙錢就走吧,求你們了之類的話語。 聽到這里的時候其實我心里很奇怪,因為劉大娘說的鬧鬼不是一個,而是又好幾個,好幾個靈神一起出現(xiàn),應(yīng)該動靜很大才對,不說別的,就是它們疊加在一起的陰氣也能讓劉大伯兩口子受影響,不說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是至少也會有些身虛體弱的情況,而且照她的話,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了,為什么現(xiàn)在都這么精神呢? 我出口問劉大娘:“是不是你們最近觸了什么霉頭,在外面惹到了什么?” 劉大娘和劉大伯一起問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具體指的是什么。 我說:“比如挖了人家的墳頭草,或者家里的牛去誰家的祖墳圈里面亂跑了,又或者是你們在家門口燒紙錢祭拜的時候叫錯了稱呼引來了周圍的孤魂野鬼等等這些?!?/br> 劉大娘搖了搖頭看看劉大伯,劉大伯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就一個月前遷了墳。再也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了,你師父說我們最近遷了墳,盡量不要去墳山邊上,我們都很注意。而且我們放牛羊都是在周圍的田坎荒地,都很少去山里了。燒紙錢的話就更加不可能了,除了我爸祭日的時候去它的新墳燒過,就再也沒有燒過了。” 我點點頭,示意劉大娘繼續(xù)講。 劉大娘說,到了第三天晚上,還是鬧,可是這次和以前兩次不一樣了,不單單是鬧,而且還開始動手了。 一聽到動手兩個字,我感覺走到李大伯身邊,伸手擼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手印,很淡,淡的幾乎看不到。照這個程度來看的話,那幾個靈神應(yīng)該很弱,至少對我構(gòu)成不了威脅。如果要沖突起來,至少我可以保證我自己不被傷害到。想到這里,我自信的和劉健說:“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搞定。” 劉健也看到了他爸手上的印子,問我這個印子對人有沒有什么影響,我說:“有,但是不大。等會玩我化碗符水給大伯大娘喝掉祛祛陰氣就好了。對了大伯,剛才那些靈神是不是還在鬧?。俊?/br> 劉大伯點了點頭說:“對啊,昨天晚上被鬼動了手之后,今天白天我就去找你師父了。他說給你打電話叫你來看看。剛才它們還在屋子里面鬧,聽到你們回來之后就沒有了,我事先不知道健寶要回來,所以以為還是那些鬼搞的事。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我說我叫劉x,劉大伯繼續(xù)說道:“嗯,小劉。那就麻煩你了,這樣子下去日子都不用過了?!?/br> “嗯,放心吧大伯,我會盡力的?!闭f完之后就從布包里面拿了兩張符出來化了兩碗符水,給他們老兩口喝下,叫他們喝下之后就回房間休息。然后我拿出羅盤就在屋子里面找了起來。 房間里面的靈異反應(yīng)很弱,弱到幾近于無,這種反應(yīng)就說明這屋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靈神了,那一絲絲反應(yīng)是因為它們曾經(jīng)來過這里留下的磁場紊亂。而且僅僅只有一樓有,二樓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找了一圈之后我和他們說那些孤魂野鬼已經(jīng)走了。 他們?nèi)齻€打著哈欠問我怎么辦,我說現(xiàn)在時間太晚了,估計要來也不會來了。要抓它們的話要等到明天晚上了。先休息吧。 劉健點了點頭,叫劉大娘去收拾房間和床鋪,劉健說:我們家房間少,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擠一張床了,問我介不介意?!蔽夜恍?,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們可是初中一起睡了三年的床友。 劉健嘿嘿一笑說,哪有三年,初三的時候你都沒有睡教室了,而是搬到一個親戚老師的宿舍去住了。 對于劉健還能記得這個事情我也算是比較意外,確實是這樣的,初三的時候得過一場病,那個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了,天花病,不過是小天花。剛得這個病的時候找了個赤腳醫(yī)生當感冒治,后面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我臉上長了好多一坨一坨的東西,就像是蚊子咬過之后腫起來的包。滿臉都是,那個時候嚇得我人都不好了,有人說這天花可是高死亡率的病。而且很容易傳染,又快中考了也不好請假,剛好學校里面有個英語老師是我親戚,他就把房間讓給我住了,這一住就是一個多學期,我那個親戚也以此為借口名正言順的搬到了他的女朋友(另外一個英語老師)的宿舍里面去了。所以到后面,有的時候碰到他,他還和我說如果當時不是我生病占了他的宿舍,他和他老婆的關(guān)系還不會發(fā)展的這么快。 現(xiàn)在想想我還真是個人才,連生病都能加速促成一段姻緣。 當天晚上,和劉健一起躺在床上,總想找回一些初中時期的美好回憶,我不斷的和他說著我記憶中的往事,他總是唯唯諾諾,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心里很是感嘆,有些往事即便美好,但是卻連變成回憶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二天我早早了起了床,雖然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但是我還是起床了,這是一種習慣,一天之計在于晨,早上的時光總是那么寶貴的。劉健還在熟睡,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來。遠處的雞鳴清晰入耳,很熟悉,很親切。 白天干不了事情,所以我選擇先回家陪陪爸媽,晚上再過來。沒有和劉健打招呼,自己輕手輕腳的出了們,準備步行回家。劉健和我不在一個村,走馬路比較遠,步行的話肯定是抄近道,不過要翻過兩座山。 清晨的空氣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山上,就是一個天然的氧吧,幾個深呼吸之后特別舒爽,就好像能把在城市里面吸入的廢氣全部吐出來一般。早晨的山間是有淡淡的霧的。低矮的灌木和小草上都是濕濕的,有的還滴著露珠。聽著樹林里嘰嘰喳喳的鳥叫,踩在濕漉漉的草坪上,整個人特別的精神。 走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山頂位置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走過的路,許久沒有爬家鄉(xiāng)的山,竟然有種莫名的興奮。放眼望去,看到右邊山腰處有一塊空地被挖的坑坑洼洼的,洞很深,棺材大小。心里想著莫非那就是劉健爺爺剛遷走的地方? 剛打算回頭繼續(xù)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有點奇怪,從我這個角度來看,那個洞的周圍有很多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它們排列的很規(guī)律,看上去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第183章 遷墳(五)為“8888”捧場加更 想到這里,我又回頭看了看,越看越不對勁。 我沒有繼續(xù)往家里走,而是轉(zhuǎn)身又往那塊空地跑去。在我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空地,說不定那些凸起的小土堆是一個個的墳包呢? 我跑的很快,一路往下,沒有任何停留,幾分鐘時間我就來到了那塊空地,到了這塊空地的時候,卻又沒有那個感覺,微微凸起的土包看起來很不明顯,而且還有些凌亂的過膝高的石頭樹在空地上??瓷先ズ芷匠!W屑毜目戳丝?,那些凸起的土包在地上看還是不太明顯。我甚至以為我在山頂上是看花眼了。 難道這個那些小土包需要在特殊的角度看才行?想到這里,我趕緊趴在了地上看了看,這下能看到些許的不同了,忽略掉那些石頭和小松樹,確實能看到一個個微微凸起的小土包。拿出羅盤大概看了一下方位,然后我又在剛才山頂?shù)姆较蛘伊艘粋€大松樹,也顧不得上面臟,抱著樹干就往上爬。 松樹四季常青,看上去挺干凈,其實樹干上面有很多老化褪掉的樹皮,那些樹皮有的化成了黑色的粉末,在加上清晨,上面是濕的,所以很臟,爬了差不多有五六米的時候,手掌上和衣服褲子上已經(jīng)全部很多地方都變成了黑灰色。再上了差不多兩米的時候已經(jīng)不能在往上爬了。 撥開樹枝,往空地的地方看了看,還別說,在這個位置看那片空地,還真的能把那些小土包看的很清楚。站在樹上越看越覺得不對,空地周圍有幾個地方很奇怪,就是按道理來說那個地方不應(yīng)該那么規(guī)律,說規(guī)律是因為那幾個地方都有一塊立起來的尖尖的石頭,雖然石頭的大小不一,而且有的石頭邊上的雜草很高,有的石頭旁邊還有小松樹。但是它們所在的地方都顯得很奇怪。 那些石頭圍著空地,很容易讓我想到了陰陽八卦,如果把中間的空地當成是八卦的陰陽魚的話,那那些石頭會不會就能組成外面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方位?想到這里,我腦海中自動把那塊空地當成是八卦中間的陰陽魚,然后以其中一塊石頭為基準,開始在其他七個方位尋找起來。 這一找可要了我老命了,樹上能看到的角度有限,而且是松樹。枝繁葉茂的,很多地方都看不到,我只能不斷的調(diào)整自己的位置。找了二十多分鐘才確定了每個方位的正位上總能找到一塊石頭。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但是這肯定不是巧合。也就在找完之后,我的腿都開始發(fā)抖了,畢竟我不是猴子,雖然小時候就是村里的爬樹小能手,但是這個技能已經(jīng)荒廢了很多年。而且山上還有風,吹得樹總是微微搖晃,在上面呆的難度更大。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剛好被一個放?;丶业男⊥尥蘅吹?,他好奇的問我是不是在掏鳥窩。我說:“小伢子,這是松樹,哪里來的鳥窩,鳥窩一般都在杉樹或者叢樹(針松樹)才有鳥窩,你怎么連這個都不懂。以后沒事多在山里,田里玩,別整天就知道在家里看電視。農(nóng)村娃就要知道找點農(nóng)村娃的樂趣,哎呀,你的牛跑了,要去吃人家紅薯藤了,快去追?!?/br> 小孩點了點頭,轉(zhuǎn)頭一看,牛果然走遠了,而且還是朝著別人的紅薯地走的,他大叫著追了過去。牛要是了別人家的莊稼,肯定會遭人罵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呵呵一笑,這放牛的樣子不是小時候的我么? 回到那片空地,拿出羅盤,下準位置之后。找到了剛才那八個方位上的石頭,仔細看了看,上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是有什么不對的話,應(yīng)該是在石頭下面。在上面用朱砂做了標記。好在這些石頭都不大,最高的也不到腰間,而且高的石頭都不大。本來想把這石頭移開看看,但是就算移開了,我也沒有帶鋤頭鐵鍬什么的,照樣挖不了。加上肚子又餓,就轉(zhuǎn)頭往家里走,沒有繼續(xù)研究下去。 路上的時候我給劉健打了電話,劉健問我去哪兒了,怎么沒看到人,家里的飯菜都做好了。我說:“我往自己家里走呢,回去陪我爸媽吃飯,對了。你爺爺?shù)膲炛笆遣皇锹裨谌ノ壹依锏哪亲降纳窖???/br> 劉健說:“是,如果你上了山頂,往下看應(yīng)該可以看到。我爸說那個坑都還沒填?!?/br> 我說好,下午你吃完午飯就帶鋤頭和鐵鍬到那個地方等我,對了,還要一根禾槍(村里用來挑稻草的東西,兩端是尖的,可以直接插進一捆一捆的稻草里面,木質(zhì),很結(jié)實) 他答應(yīng)之余問我要干什么,我說:“別問了,不好解釋,你拿著去那個地方等我就好了,三四點鐘的樣子,別忘了啊,你一個人來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