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我拿起水彩筆,在上面畫了個手咒,然后提給它,它接過筆費力的在黃符紙上寫了兩個字:“報仇!”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一拍額頭,心里的第一感覺就是麻煩又來了。報仇倒不是要找我報仇,可是從它這兩個字看來,我要送走它確實很困難了,這怨念不解開我就不好送走它。 可是要解決這件事情估計也很困難,首先我不愿意再去接觸李姐了,還有那個醫(yī)生,尤其是那個王大天師,分分鐘叫來幾個社會大哥要來揍我。最主要的是黃先生身上的傷那么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來,萬一在扯進來幾個行內(nèi)的師傅一起對付我那我該咋辦? 我還年輕,本分做人,本心送魂。做著不尋常事情的我只想做個普通人。不想到處樹敵,我不是觀音菩薩路見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我已經(jīng)幫過李姐一次了,而且沒有收取應得的報酬。在做施食的角度來說,已經(jīng)算是緣結了。 黃先生寫完那兩個字,一臉平靜的看著我,眼神很是空洞。這是靈神的一貫表現(xiàn),很多新魂連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但它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它不能靠豐富的面部表情表現(xiàn)出來。 見我一副很頭疼的樣子,黃先生又扭頭在紙上慢慢吞吞的寫了兩個字:求你。 寫的很潦草,下筆也很無力。但是我還是看明白了,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內(nèi)心非常的糾結,接到這種請求總是讓我難以拒絕,因為在我的概念里。找上門的事情總是屬于我的一次經(jīng)歷,我逃不掉也躲不得。正所謂生活就是修行,不管是什么事,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黃先生還是愣愣的看著我,我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我要說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干,違背我本心的事情我也不干。” 黃先生點了點頭,翻了一頁黃符紙有準備寫,一個字顫顫抖抖的寫了十來秒沒寫完。我說:“算了吧還是,你有什么事情和劉匕講,叫它轉述給我。你這么寫下去寫到天亮也描述不清楚?!?/br> 我話說完,黃先生歪著頭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我說的劉匕是誰。 (六點檔送上,晚上還有捧場加更。) 第224章 懲罰(十八)為“8888”捧場加更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把油紙傘說道:“劉匕就是這把傘的主人,和你一樣,也是個鬼。就是把你從山坡上帶到我車上的那個鬼,不過它現(xiàn)在出去辦事了,等它回來我叫它進傘找你,你也先進去吧,能多養(yǎng)會兒就多養(yǎng)會兒,這把傘對你們這種魂體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啊?!?/br> 黃先生點了點頭,我撤掉了喊魂陣,它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去,幾秒過后,油紙傘輕輕一動,它進去了。 抬手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劉匕經(jīng)常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有到時候陰雨天氣它也打著傘就出門了,每次晚上出去都到了將近卯時的時候才回來?;貋碇笠埠苌俅驍囄?,直接進書房回傘中修養(yǎng)。我也很少過問它在忙什么,它也很少尋求我的幫助。最近幾天算是出現(xiàn)的比較頻繁的了。 由于白天睡了一天,導致晚上我很精神,本來想打電話和李姐說一下黃先生的事情,后面還是沒打,因為我還不是百分百確定黃先生要報仇是不是和李姐有關。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變態(tài),一旦閑下來了就嘴巴癢,也不管餓不餓,就是單純的想吃,而我恰好就是這種變態(tài)。 心里盤算著去外面找個大排檔吃點宵夜,當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被肖爺開出去泡妞了。我住的小區(qū)很大,自己沒有車的話只能坐小區(qū)里面的公交車出去,而小區(qū)的總站和我要去的大排檔又不在同一個方向。坐公交都不方便。 但是嘴饞讓我無所不能,反正時間還早,我決定步行出小區(qū)。一路小跑到小區(qū)外面的那個大排檔居然還花了我四十多分鐘,心里一邊咒罵著變態(tài)小區(qū)為什么要建這么大,一邊思考著宵夜來點啥。 燒鍋粥,扎啤,各種烤串上桌之后,我坐在凳子上貪婪的沒出息了起來。吃著吃突然就發(fā)現(xiàn)拐角處駛過來一臺右邊的小燈壞掉的車。仔細看了看,車上果然坐著肖爺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這沒出息的家伙,第一次見面就帶人來吃這種大排檔。我趕緊低了低頭一邊吃著一邊注意著肖爺?shù)膭酉颉?/br> 肖爺在大排檔旁邊停好車之后就拉著那個女孩朝著我正在吃的大排檔走了過來,這家大排檔我?guī)麃磉^很多次,味道很好,很適合湖南人的口味。好在大排檔夠大,肖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是在我遠處的角落里面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 我仔細觀察了兩個人的表情,從女孩那緋紅的臉頰看來,應該是從某一個神秘的地方出來。肖爺臉色也有微微發(fā)紅,顯然剛做過劇烈的運動。想到劇烈運動我就差點吐了,這個混蛋出門才一個多小時,加上去找那個女孩的時間,這tm不會是在我車上做的運動吧? 我轉頭看了看我那雖然便宜但是和我一樣帥的車,希望它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墒撬]有給我想要的答案。我趕緊拿出手機給肖爺發(fā)了條短信試探性的問道:“晚上到我家住嗎?” 看著肖爺拿出手機,然后飛快的按了幾下就收了起來。他回了個:“不,已開房,” 我舒了一口氣,算這小子識相。轉念一想,又替肖爺感到有點悲哀,一個多小時,去掉去接女孩和開房還有來這里的時間,不知道還剩下幾分鐘,哈哈。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女孩就在附近,而且提前開好房間在等他。不過這些事情我管不著,只要確定它沒有在我的車上做劇烈的運動就行了。 “靚仔,在來兩瓶啤酒,半打豬腰子。”心情頓時大好,食欲又更加旺盛。 吃完宵夜,剛起身準備去買單閃人,就被肖爺發(fā)現(xiàn)了鶴立雞群的我。他大聲喊道:“大劉哥,大劉哥。你怎么也在這,快過來,來啊?!?/br> 我買完單無奈的走了過去,他一把就拉我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來,大劉哥,這位是我和你說的那個聊了很久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見面。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所以我要把她介紹給你認識。xx,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大劉哥?!?/br> 我禮貌的和那個女孩兒打了聲招呼,挺清秀的,看起來年紀也很小。當時我不知道肖爺是真的動心了還是只是玩玩而已,事后我也沒有問過他關于這個女孩的事情,直到前一陣子他找我給他批他和那個女孩的八字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且這個女孩后面也去了上海工作。不過這個女孩和他并沒不會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沒錯,就是我在qq上發(fā)過說說的那個,有緣無分。 打完招呼肖爺就說他要開著,所以希望我陪著那個女孩喝酒,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沒拒絕。那個女孩酒量一般,沒幾杯就感覺有點豪放了。她看肖爺?shù)难凵耖_始變得含情脈脈,絲毫不在意肖爺那驚天動地的丑樣。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我叫肖爺先送我回去再去辦他的正事,肖爺嘿嘿答應著,屁顛屁顛的跑去買單。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劉匕還沒回來,在油紙傘上留了一張黃紙字條,告訴劉匕回來之后找黃先生了解一下它說的報仇的具體情況,然后再告訴我。 一夜無夢,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口渴的醒來了,一睜眼就看到劉匕站在我的床邊盯著我,一時沒回過神來,把我嚇了一跳。我惱火的說:“干啥你,嚇我一跳?!眲⒇罢f:“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啊,我問清楚了,就等你醒來向你匯報啊?!?/br>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下次別進我臥室啊,這是我感覺唯一正常點的地方了,結果還是進了你這種討嫌鬼。你先去書房或者客廳,我馬上過來。” 劉匕走了之后我起床換上衣服,快速的洗漱完之后就往書房走,劉匕在客廳里說道:“哥,這呢,這呢?!蔽肄D頭回到客廳問他為啥不去書房。 劉匕嘿嘿一笑說:“客廳舒服,這天就快大亮了,黃先生也待不下去,就不要去吵它了。就在這里說吧?!?/br> 我點點頭,坐到劉匕旁邊說道:“好了,你說吧,黃先生要報仇是怎么回事?” “黃先生說,它死了之后,在靈魂剝離身體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才導致他魂體的傷這么重?!眲⒇鞍欀碱^的說道。 “……”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原來黃先生要報的仇是死后的結仇啊。當初看到黃先生的時候,那副慘樣真的讓我看的有點痛心。原來在靈魂剝離身體的時候造成的傷害。這同時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干這件事情的一定是個懂行的,要不然不會把一個剛脫離身體的靈魂折磨成這樣。 我突然想到那個王大師,趕緊問劉匕:“是不是那個王大天師?” 劉匕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黃先生說當時他死的時候是早上四五點,由于是自殺,所以靈魂剝離出rou體的時間要比一般的人要長一些。她的妻子是在早上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自殺的,接下來就打電話叫了那個醫(yī)生朋友過來,那個醫(yī)生朋友來了之后還是把它的遺體拉到了醫(yī)院的太平間。進了太平間之后它的靈魂還沒有剝離出來,這個時候他的那個醫(yī)生朋友領過來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人在它靈魂剝離的時候對它的rou體進行了專業(yè)性的侵害,這才導致了黃先生的靈魂遭受到重創(chuàng)?!?/br> 聽完劉匕說了這么一大段,我心里有百般疑惑。那個醫(yī)生帶過來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王大師,他干這些事情肯定能夠干的出來,只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人都已經(jīng)死了,不出意外的話根本就不會對接下來的后事造成什么影響。如果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話干嘛不直接把黃先生的魂體給打散,難道目的只是為了讓它受罪嗎?這完全說不通,讓一個魂體受罪對一個陽人來說,更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第225章 懲罰(十九) “那黃先生的意思是什么呢?不會是想弄死那個折磨它靈魂的那個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搞不定?!蔽乙苫蟮膯柕?。 劉匕一邊擺手一邊說道:“黃先生的意思倒不是因為這個要報仇,只是它聽到了醫(yī)生和那個人的對話,他們在謀奪黃先生家的家產(chǎn)。它想用過法律的途徑來送他們進監(jiān)獄?!?/br> “嗯,這可是刑事案件啊,它有什么證據(jù)嗎?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我不知道黃先生有沒有什么證據(jù),對于這種事情我也很憤怒,可是如果證據(jù)不足的話也沒辦法,如果黃先生要自己作證的話,那我辦不到。我不能在法庭里面把它喊出來作證。如果是這樣的話,首先被抓起來的那個人就是我,而且還是以擾亂法庭的罪名。然后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專家來研究我,各種各樣的部門來警告我。 劉匕說:“我覺得可以幫幫它,怪可憐的。至于證據(jù)都是它親口聽到的,算不算證據(jù)?” 臥槽,想什么來什么,自己聽到的算什么證據(jù)。看了看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我說道:“這不算證據(jù),不過你可以和我講講那個醫(yī)生要通過什么方式來謀奪黃先生家的家產(chǎn)?!?/br> “那個醫(yī)生很禽獸,因為黃先生檢查出來病癥的時候,就把那個醫(yī)生叫到公司來幫忙管理。所以那個醫(yī)生利用黃先生病種和他老婆的心慌意亂,讓黃先生和李姐在無意中簽了好幾份協(xié)議,這些協(xié)議有的是轉讓房產(chǎn)的,有的是欠條的,還有的是他們公司股權份額的??傊褪抢酶鞣N便捷來坑他們。”劉匕說道。 我說:“那既然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為什么他們還要折磨黃先生的靈魂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真的和那個王大師有關系,哥,黃先生的意思是你給他老婆打個電話提個醒,告訴她這些事情,讓她好做準備。最好是能叫她老婆過來見它一面,它現(xiàn)在沒辦法去找它老婆。”劉匕站起身,似乎話已經(jīng)說完了。 “嗯,天要大亮了,你先回去吧。我打個電話試試?!蔽乙贿呎f著,一邊掏出了電話。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早的很,但是如果李姐那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她的睡眠應該不會這么好吧。 電話撥過去之后只是響了一下,李姐就接起了電話,她一改常態(tài)的說道:“劉師傅,對不起?!?/br> 這開場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同時我也知道她那邊出事了,那個醫(yī)生可能已經(jīng)拿著協(xié)議開始上門洽談過了。那個醫(yī)生的行動還真快,黃先生頭七剛過,就迫不及待的來的搶錢了,而且現(xiàn)在還是大清早的。 我嗯了一聲說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現(xiàn)在有空嗎?來一趟我家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br> 李姐說:“對不起,我看錯他了,我現(xiàn)在不方便過來,他們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走。” “他們幾個人在?”我知道她說的他們應該是醫(yī)生那伙人。 李姐沒有說話,但是我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在說:“白紙黑字,你自己決定吧,是我們自己走程序還是讓法院來走程序?” 李姐沒有回答他,而是和我說道:“五個,都在我家里。他們手上有……” “我知道他們手上有什么,你現(xiàn)在聽著,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告訴他們,叫他們晚上十點過來談,他們的條件你全部都答應。如果他們答應了,你就給我回個電話,如果他們不答應,你就說要報警告他們私闖民宅。”我打斷了她的話,這么多人,就算我過去了也搞不定,何況他們還捏著把柄。如果就一個醫(yī)生在的話,我可以過去幫忙把那些協(xié)議都搶過來然后強行撕掉,可是這么多人在,我去也是送菜。 “好。”李姐這聲好說的很果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做事情還是挺果斷的。 我掛掉電話,開始一邊準備早餐一邊思考著晚上的對策。他們?nèi)ツ敲炊嗳?,就是有點威逼的意思,而且他們手里還攥著黃先生他們親手簽的協(xié)議合同什么的。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協(xié)議是不是真的具有那么大的法律效應,可是從李姐的態(tài)度看來,應該是有效的。 如果晚上談,我只能帶著黃先生的魂過去,甚至還需要把劉匕也一起帶過去,畢竟那邊有個王大師,還懂些鬼神之事,黃先生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拿出來嚇嚇人還行,如果真的打起來,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我敢肯定,他們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談不攏,肯定會打起來。 早餐剛弄好,李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們同意了,晚上十點過來,叫我準備好各種復印件。小劉,你剛才說要給我看一樣東西,看什么呢?” 我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是你老公黃先生?!?/br> 李姐聽我這話一說出口,哇的一下就哭了,哭的很傷心,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也不打斷她,把手機調(diào)到免提放在餐桌上,邊吃東西邊等她哭完。 我理解它對丈夫的那種思念之情,我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黃先生患癌癥的事實,又好不容易接受了黃先生死去的事實,現(xiàn)在被人坑害了守不住家業(yè)財產(chǎn)的她在最無助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可以再見到她曾經(jīng)的依靠,如果還能忍住不哭,那就不正常了。 李姐大概哭了三四分鐘才停下來,哽咽的說著:“對不起,劉師傅,讓你見笑了。” 我吞下口中正在咀嚼的灌湯包子說道:“沒事,我能理解,晚上我會過去一趟。帶著你老公一起來,不過,那些協(xié)議合同真的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嗎?” 李姐嗯了一聲說道:“那些協(xié)議和合同,說有用也不完全有用,說沒用呢也不完全沒用。不過你知道的,法律的空子很好鉆,所以如果真的打起官司來,我沒有把握贏。您有什么好辦法嗎?”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一介法盲,好辦法沒有,爛辦法倒是有一個。雖然不光明正大,但是卻很有效?!?/br> “那好,我約了他們晚上十點談,你什么時候過來?”李姐問道。 我說:“我會提前到的,不過到時候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的情況,你不要慌張就是,還有,今天把你女兒送出去,送到朋友家父母家都行,不要讓他留在家里。” “好” “嗯”電話掛斷的同時我也吃完了早餐。 進了書房打開燈,把劉匕喊了出來。劉匕問我晚上是不是需要幫忙,我點了點頭說:“你跟我去就行,如果打起來的話,你要巧妙的給自己找到動手的借口。” 劉匕點頭說明白,然后又消失在原地,進了墻上掛著的一個附物上面,自從黃先生借它的傘養(yǎng)魂之后,它就沒有再進去過了。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把黃先生的魂喊了出來,給它做了一場聚陰法事,目的是為了不讓它到了地方之后凝實不出來實體,起不到震懾的效果。 八點半,一切準備就緒,我拿著劉匕的油紙傘就出了門,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帶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劉匕晚上可以隨意活動,所以并不需要藏在傘里或者附物里面,而是跟在我旁邊就可以了。 驅車來到李姐所在的小區(qū),輕門熟路的找到了李姐家。抬手敲了敲門,門瞬間就開了,讓我意外的是開門的并不是李姐,而是一個比較眼熟的黃發(fā)青年。他看了看我后面,也不問我是誰,直接就打開了外面的防盜門,說道:“進來吧?!?/br> 進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熱鬧的很,醫(yī)生,王大天師和之前堵我車的那三個社會大哥都在,我說怪不得那個黃發(fā)青年怎么那么眼熟,原來是之前要揍我的那四大金剛之一啊。 我一進門,他們幾個人的眼神就齊刷刷的掃過來看著我,當他們看到我只是拿著一把傘的時候,那個王大天師開心的笑了起來:“哎喲,果然還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啊,還拿把傘,你當自己黃飛鴻???” 我沒有理他,看看了李姐就站在餐桌旁邊,桌上放著各種文件,應該是那些協(xié)議和轉讓合同之類的東西。我直接走到李姐身邊問道:“什么情況?不是說好十點的嗎?” 李姐還沒有回答,那個王大師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那天晚上警察來的時候我扇了他一巴掌,而且還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估計他心里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要找我發(fā)泄。 王大師從沙發(fā)邊就要沖過來揍我,我身邊的劉匕也身影一動,想要辦我攔住他。我哈哈一笑趕緊說道:“別別別,別那么沖動,王大天師,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給你一分鐘。”王大天師居然止住了自己要沖過來的想法,傲慢的說道。 我拿起油紙傘,呵呵一笑說道:“不用一分鐘,十秒就行。” 左手平舉起油紙傘,右手迅速的在上面打了幾個手咒,然后猛的一抖。油紙傘發(fā)出颯颯的響聲,一團影子應聲而下,短短三秒左右,慢慢凝結出了一個實體。 沒錯,是黃先生被我從傘里面請了出來,黃先生一出來,頓時讓房間里面炸開了鍋,除了那個王大天師,在場的所有人都用各種激烈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狂躁不安。 黃先生畢竟是個靈神,拋開它的樣貌不談,就是這種出場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這些只有在電影電視里面能看到的詭異場面真的放在顯示中,何止毀三觀那么簡單?更何況,現(xiàn)在的黃先生的樣貌比一般的靈神還要恐怖幾倍。 那個醫(yī)生本來坐在餐桌另一邊的凳子上,當他看到黃先生的魂出來的了時候,嗖的一下就從餐桌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那個王大師的身邊跑去,邊跑還邊叫到:“你媽個比的,你不是說他的魂魄已經(jīng)被你弄死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在!” 另外三個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一起往客廳里面最遠的那個角落跑,一邊跑還一邊尖叫。最后一起縮在了那個角落里面,不但如此,還互相抓著身邊的人想要往前面推。著實讓我見識了一把什么叫做義氣。 王大師估計也沒有看過這么恐怖的靈神,他稍稍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謹慎的盯著黃先生,手伸進褲兜里面不斷的摸索著,不知道他在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