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怎么,你要為道家清理門戶?”羅警官開著玩笑的說道。 我說我哪有那個資格,只是我覺得這個人這種事情都能安排的出來,應(yīng)該是個社會的毒瘤,你們作為人民警察應(yīng)該懲治這樣的惡人,詐騙,教唆什么的隨便按個罪名就可以了。 “嗯,那第二呢?” “第二,幾天前,來王坤家里撕了墻上符的那個人是誰?你覺得他為什么要把符撕了?”我回答著,開始收拾送魂的東西。 羅警官思維很快,我剛問完他就馬上說道:“那個人把符撕了肯定是要放老王頭出去,老王頭出去了王坤肯定會倒霉,這個人一定是王坤的仇人,而且還懂些你們道家的東西。我靠,你覺得這個人和給王坤出主意的那個神棍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又豎了一個大拇指給他,站起身說道:“有可能,第三……” 話沒說完就被羅警官搶了過去說道:“第三,老王頭在靈堂的時候上了邵小槐的身,可是出不來,為什么我們一去就可以出來了,而且還跑了,對嗎?” 我點點頭說道:“哈哈,和你們警察打交道就是那么省事。對了,老王頭這副骸骨,還要你幫忙處理一下,能找個地方葬一下更好?!闭f完之后就出了那個小房間。 羅警官說這個沒問題,還問我有沒有第四。 我搖了搖頭說道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過第四會在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里出現(xiàn),到時候你自己應(yīng)該就可以想到了。 王坤的家里味道太大,我們沒有再繼續(xù)找什么,而且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我和羅警官出了王坤的家里。 下樓的時候羅警官說道:“我們一定會嚴懲王坤,可是忙活了這么久,似乎對我找出王坤的同伙沒有什么幫助啊。” 我接話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要害王坤的這個人也是他同伙呢?現(xiàn)在王坤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們可以從那個騙他的人下手?!?/br> 羅警官說:“那個人怎么找?我沒有什么頭緒,而且沒什么證據(jù)啊,老王頭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法律效應(yīng),我連錄音都沒有錄?!?/br> “查監(jiān)控啊,雖然這棟樓沒有監(jiān)控,但是小區(qū)大門有啊,而且還有各種來訪記錄,挨個排查,肯定能找到哪個人?!蔽液俸俚恼f道。 羅警官說:“嗯,我也打算這么做,只是那個老王頭沒說清楚到底是幾天前。這樣的話工作量要大很多?!?/br> 說著話就來到了車前,我拉開車門說道:“知足吧,有線索就不錯了。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給我打電話?!?/br> “好嘞,這個案子辦的真刺激。再見,小劉?!绷_警官說完之后轉(zhuǎn)身朝著他自己的車走去。 第256章 奇案(八)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琢磨到底是誰會給王坤出這么陰損的招,這種人肯定懂些玄學(xué)術(shù)法,可是又不是很清楚因果報應(yīng)。其實這種人很可憐,自己在無意中給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煩卻渾然不知,等到報應(yīng)真的來了之后,才會追悔莫及。 想到這里,我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就是前段時間接觸到的那個王大師,陳師父的那個徒弟,不過現(xiàn)在陳師父已經(jīng)退行了,應(yīng)該再也不會和他有什么道法上的交流。其實我猜測那個王大師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慘的,陳師父不觸及這行了,自然也不會去保他。沒有陳師父的庇護,他的報應(yīng)會來的很快。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給王大師打了個電話過去,一來呢是問問他的近況,二來呢是碰碰運氣,看他認不認識王坤。畢竟都是社會上的混子,還真的有可能有過交集。而且?guī)讉€月前,陳師父還沒有退行,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把這些陰損的法門告訴王大師,王大師再拿去忽悠人。因為在廣州的幾個老師父,只有陳師父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電話響了很久,王大師才接聽起來,對了,這個王大師本名叫王鵬,我就直接寫王鵬好了。 王鵬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好像很痛苦一樣。聽起來中氣很不足,顯然是身子太虛。 我說:“王大師,最近過的不怎么樣吧?” 這聲問候讓他沉默了許久,我也沒有掛斷電話,一直等著他的回復(fù)。 沉默過后,他才緩緩說道:“劉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沒人能幫你,自己種下的因當(dāng)然要自己去承擔(dān)這個果,我問你件事,你要愿意回答呢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蔽艺f道。 王鵬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你問吧劉哥,我一定知無不言?!?/br> 我嗯了一聲,然后問道:“你認識王坤嗎?” “王坤?劉哥你說的是哪個王坤,我認識好幾個王坤?!蓖貔i緩緩的說道,語氣中帶點停頓,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我直接說道:“就是因為掐死一個女人被抓了的那個?!?/br> 他們混子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圈子,這些圈子里出點什么事情,應(yīng)該大家都能知道,活活的掐死一個人然后被抓了,在他們?nèi)ψ永锩鎽?yīng)該算是爆炸性的新聞了。 “咳咳咳,我認識那個人,他也算活該,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殺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瓤取?”王鵬說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聽起來很嚴重,我知道如果要和他多聊應(yīng)該是沒什么可能了,我唉了一聲,問他是不是在家。 他說在家,我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他家開去,并且告訴他我去看看他,當(dāng)面聊聊。 其實我決定去他家,是因為我怕他碰到了什么報復(fù)他的靈神,如果有的話,我在向他打聽王坤消息的時候就順便幫他一下。雖然他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在我看來,為了懲罰他讓一個靈神不能下去輪回也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 來到王鵬家樓下的時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給我開的門,他家里那個室友已經(jīng)搬走了。這個女孩說自己是王鵬的女朋友,現(xiàn)在王鵬得了一種怪病,又沒有錢去大醫(yī)院看,小醫(yī)院看了很多家都看不好。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天真,說實話,我覺得王鵬配她,有點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意思。 看到王鵬的時候,他趟在床上,臉上長滿了紅疹子,手上有很多一塊一塊的紅色的斑,身體看上去很虛弱,他無力的靠在床頭。他的這種癥狀不像是被陰魂纏身什么的,甚至和陰魂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純粹的就是一種病,一種我無可奈可的病。這種病會纏上他,當(dāng)然和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脫不了干系。 王鵬見我進門,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我說:“行了行了,躺著吧,說句老實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椅襾淼闹饕康氖窍蚰愦蚵犕趵み@個的人的,還是那句話,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也不強迫。” 王鵬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問。 我開門見山的正色說道:“王坤他把他父親的骸骨釘在墻上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叫他這么干的?” 王鵬聽完我的問題,眼睛微微的長大了一些,最后他瞪著眼說道:“那個老頭子是不是跑了?” “果然是你,你這個病啊,就是活該。才得沒幾天吧?”我譏諷的說著,老王頭的魂剛被解困之后,這個王鵬可能是受到了老王頭陰氣的反噬,那幾張困魂符應(yīng)該是出自王鵬之手,因為看上去確實是困魂用的,可是從手法上來說,像是一個新手符師畫的,和王鵬的情況基本上吻合。 從王鵬的回答來看,他并不知道身上的病是因為被老王頭的反噬造成的。用這種陰損的辦法來困魂,一般沒有點道行的人很難不被反噬。 “是,是我,劉哥,當(dāng)時我很缺錢,我這個病是不是和那件事有關(guān)?”王鵬的眼神里面充滿著無限的后悔。 在我的之前的判斷中,和羅警官一樣,早就把教王坤那個陰損法子的人和后面去撕掉墻上符咒的那個人當(dāng)成了同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再這么認為了,因為王鵬跟本就不知道符被人撕掉這么一回事,他不但不知道,甚至還會擔(dān)心那些符被撕掉。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老王頭一旦脫困之后就會反噬到他。 所以說王鵬不是那個撕掉王坤家里那些符的人。 我點點頭,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幫羅警官問了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王坤還有沒有什么販毒的同伙?” “他還賣毒品嗎?我和他也還算熟悉,我怎么不知道?!蓖貔i疑惑的問道。 我恍然大悟,難怪羅警官他們找的這么費勁,看來這個王坤和他的同伙們賣毒品真的是保密到一定程度了。 “那你平時和他的接觸多不多,對于這個人你了解有多少?”我繼續(xù)問著。 王鵬微微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其實說多也不多,就偶爾交換一下道上的和一些女人的信息,平時沒事的時候喝喝酒唱唱歌,他這個人有錢,對道上的弟兄也不小氣,經(jīng)常三更半夜的找人約人一起吃吃喝喝,所以道上的兄弟都喜歡喝他打交道,因為不用自己花錢。只不過……” 王鵬說道這里,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旁邊那個女孩趕緊端著碗熬制好的中藥送到他面前,他只是橫眼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并沒有接過那碗中藥,而且眼神之中還充滿了厭惡,不知道他是厭惡那碗中藥還是厭惡那個女孩。 不過不管是哪種,這都不關(guān)我的事,我繼續(xù)問道:“只不過什么?” 王鵬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在我給他那個陰損的方法之前,他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好像還有些心理上面的問題,我給他這個方法也是為了江湖義氣,當(dāng)時我?guī)煾刚f這個方法對我不好,但是為了哥們義氣,還有當(dāng)時我確實缺錢,所以我就告訴了他這個方法,沒想到的是這個方法居然這么危險,把我弄成了這個鬼樣子??瓤瓤取彼f的師父就是陳師傅。 “敢做就要敢當(dāng),既然來了你只能受著,你好好休息吧,你這個病要不了你的命,但是可以讓你遭很久的罪,我先走了?!鞭D(zhuǎn)身的時候看到那個默默的站在床邊的女孩,我又對王鵬說:“對于對你好的人,你應(yīng)該感恩,以后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啊,一定要懂得感恩,也要有顆善心,這樣你的病才能好的快些?!?/br> 王鵬微微的點了點頭,并且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轉(zhuǎn)身往外面走,那個女孩送我到樓下的大門口。并且輕聲和我說了聲謝謝,我看了看她,笑著說了一句:“如果你沒有虧欠他什么,就沒必要守著伺候他,不值得?!?/br> 她只是微微的點都點頭,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我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和選擇,即使我不理解,我也不能去強加干預(yù)。 剛拉開車門的時候,電話就想了起來,是羅警官打來的。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我得到消息,給王坤出那種鬼主意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叫王鵬的混混。但是還沒有得到證實,聽說這個人有一個道士師父,而且心術(shù)很不正,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現(xiàn)在正往他家開呢,準(zhǔn)備去查證一下。” 我呵呵的說道:“羅哥,別來了,我剛從這小子家里出來他已經(jīng)承認那個鬼主意是他出的,可是撕掉符的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你已經(jīng)出來了?。磕悄阌袥]有教訓(xùn)那孫子?”羅警官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染上了一種怪病,老天在懲罰他呢,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生不如死。我也沒想到那個小房間的陣法被破壞之后會對他造成這么嚴重的反噬?!蔽议_著車出了王鵬住的那個地方往家里趕去。 羅警官哈哈一笑說道:“這樣也好,活該,那我就不過去了??墒鞘钦l撕掉了王坤家的那些符呢?” 我說:“不知道,你明天找小區(qū)的登記信息和監(jiān)控排查一下,或許會有些發(fā)現(xiàn),就這樣吧,羅哥?!?/br> “嗯,有消息了給你電話。”羅警官掛掉了電話,我專心的開著車,不斷的打著哈欠。 …… 第三天,羅警官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經(jīng)過走訪和排查,鎖定了三個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這幾個人和王坤都熟悉,可是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案底,也而不是什么社會混混,都有正經(jīng)的工作?!?/br> “這些人被你帶到局子里了?”我問道。 羅警官說:“這倒沒有,我們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我們是一個一個去找的,找到了兩個,還有一個最近出差了,沒有在廣州。聽說下午再回來,如果你沒有什么事的話和我一起去看看,其他兩個都沒什么問題,說不定有問題的就是這個人?!?/br> “哦?行,那我和你去看看,正好我下午也沒事。就和你去看看,我到哪里去找你?”我說道。 羅警官說:“因為他出差的時候沒有帶手機,所以我沒有直接聯(lián)系他,我是聯(lián)系的他單位,他單位說他下午出差回來會回一趟公司,我們就在他們公司等他吧。我等下把地址發(fā)給你,你下午三點過去就行。對了,他單位的領(lǐng)導(dǎo)還說另外有個人也在找他,并且已經(jīng)在公司等他了?!?/br> 我問道:“誰?” “不知道.下午見.”羅警官掛上了電話。 第257章 奇案(九) 收到了羅警官的地址,那個地址在市中心,雖然時間還早,但是我還是馬上就過去了,好久沒有去市中心好好逛逛了,心里也怪癢的。 可是一個人的逛街總是缺少激情,最后我還是提前到了那羅警官說的那個人的公司,羅警官說很有可能是他,所以我心里也有些期待,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來到他公司樓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居然連那個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沒有上去,而是在樓下慢慢的等羅警官到來,就在我百般無聊的時候,突然讓我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從那棟大樓里面出來,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想不起來是誰,那是我敢肯定的一點是,這個人我絕對見過。 羅警官是將近三點才到的,來的只有他一個人,畢竟和我這樣的人一起辦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警察在好辦事,不過我們要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公司的負責(zé)人安排我們在會客廳先等一會兒,應(yīng)該馬上就要到了。 我們耐著性子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那個人還沒有回來,我倒還好,羅警官就有點忍不住了,站起身說道:“走,這叫什么事,我們?nèi)ゴ騻€招呼就走吧,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等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的人?!?/br> 我點了點頭,跟著羅警官離開了會客室。由于那個負責(zé)人在開會,所以我們只能去和前臺打個招呼,剛剛走到前臺的時候,就看到負責(zé)人出來了。 那個負責(zé)人看我們要走,只是客套的挽留了兩句,然后說等他回來之后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羅警官。就在我們剛剛要走的時候,門口邊的電梯開了,里面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提著箱子的男人,風(fēng)塵仆仆的,好像剛出差回來一樣。 “小周啊,你總算回來了,先別忙其他的,這兩位警官等你很久了,他們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負責(zé)人趕緊迎上去說道。 那個叫小周的是一個個頭不高但是看起來很精干的男子,不過長相上稍微有點偏離老實,看起來小聰明很多。他聽到負責(zé)人和他說完,他趕緊把箱子放到前臺,然后說:“兩位警官,我先喝杯水,您二位先去會客廳等我,我馬上就過來?!?/br> 羅警官瞇著眼睛看了看他,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nèi)サ饶?,你不要想多,我們只是來向你了解一個情況?!绷_警官說完之后就再次往會客廳走去,我跟在后面聽到那個負責(zé)人對那個叫小周的那人說道:“小周啊,孫先生也在找你,不過他下午有事就先走了,你應(yīng)付完他們就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吧。” 我嘀嘀咕咕的說道:“我說怎么沒有看到那個也在等他的人,原來是下午有事走了?!?/br> 羅警官回頭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我和你說的一起等他的那個人?” 我點了點頭,跟著羅警官一起進了會客室。 我說:“是的,那個人等了一上午,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來了他就走了?” 羅警官反應(yīng)很快,他剛踏進會客廳的腳又收了回來,轉(zhuǎn)身又往前臺走去。 那個小周剛喝完水,然后拿起前臺的座機準(zhǔn)備打電話就看到了羅警官和我。他說道:“您二位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家人,報個平安。” 羅警官冷著臉說:“小周啊,先不著急,我們也趕時間,問點事情就走。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绷_警官慢慢的從他手上拿下話筒,蓋在了電話上。 小周表情一僵,顯得很不自然的說道:“那好吧,我們?nèi)蛷d。”旁邊的負責(zé)人看的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們是在干什么。 進了會客室都坐定之后,羅警官一蹺二郎腿就問道:“你認識王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