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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成小官之女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下一處是齊王府,霜娘是真不想去,然而也是不得不去——不管怎么著,是齊王妃的人把她從水里撈了出來,她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從禮數(shù)上說,她應(yīng)該要去感謝一下“救命恩人”。

    去之前,她特意去請教了梅氏,梅氏看出她的緊張來了,安慰她道:“沒什么事,你依禮而行就是了,雖然兩家有隙,齊王妃無故也為難不著你——況且她未必會見你,你能把禮送進(jìn)去,就算成了。”

    得著“齊王妃未必會見她”的話,霜娘放了一半心,但世事往往不如人愿,她帶著安氏給準(zhǔn)備的幾樣禮物,坐車到了齊王府前,送上帖子,滿心等著被打回來,結(jié)果等了一刻,得到的回復(fù)卻是請她進(jìn)去。

    ……

    沒法了,回頭是萬萬不可能的,霜娘只得懸起心來,拿出了“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的架勢,在侍女的引領(lǐng)下,往虎xue里進(jìn)發(fā)。

    雖已與齊王妃有過一場糾葛,但直到此時,她才見著了齊王妃的廬山真面目,這個她至今為止所見身份最高之人,是個長相艷麗的女子,斜坐在炕上,身邊兩個侍女,一立一跪,立的揉肩,跪的捶腿。

    到了此時,霜娘反而淡定了,好似考生真見著了考卷,會與不會一目了然,再緊張也是無用。于霜娘來說,則是多虧著了周連營和她的幾回科普,皇家的人,真見著了也就這樣,沒什么格外的高大上,王霸之氣更是看不出來。

    不過她也并沒松懈,謹(jǐn)記著梅氏的話,依足了禮數(shù),只要不叫齊王妃挑出錯來,她就算成功。這不算難,齊王妃這個身份的人,想來沒工夫理會她太久。

    她的預(yù)設(shè)再次失誤,她送出了禮物,奉上了感謝,喝了茶,又扯了兩句閑話,整套程序差不多走完,齊王妃卻一點都沒送客的意思,還順著她扯下去了。

    霜娘滿心不解,不好相問,齊王妃話說得好好的,她也不能突兀告辭,只好陪著,心里閃過周連營對齊王妃的評斷——說起來太子伴讀的身份還挺方便,他要就是一個普通的侯門子弟,可不一定有法知道那么多皇家瑣事,那當(dāng)然也沒辦法從齊王妃的一句抱怨里得出那么深入的結(jié)論了。不知道他那天去東宮,商量出什么催化的法子了沒有——

    放飛了片刻思緒,霜娘忙把注意力抓回來,重新投入到和齊王妃的談話里,這時她留心到了齊王妃的一個古怪之處:齊王妃又把話題繞回事發(fā)當(dāng)日當(dāng)?shù)厝チ?nbsp;!

    第一回第二回霜娘都沒在意,因為她本來就是為著當(dāng)日的事來道謝的,話語里帶到很正常,但這是第三回了,難道齊王妃還是對當(dāng)時她的表現(xiàn)產(chǎn)生了懷疑?

    霜娘一想到此,不由倏然而驚,背上頃刻間出了一層薄汗。

    她再也不敢走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yīng)酬齊王妃,在努力防守的同時,也試圖找機會試探一下,看看齊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沒找著機會,因為齊王妃主動自己先說了。

    “所以,你是很確定沒人害你?”

    霜娘小心地點頭。

    “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霜娘再點頭,淺笑道:“娘娘再問下去,我都要無地自容了,難得出門做一回客,就出了這個差錯,幸而是在外祖母家,不然都把人丟到外面去了?!?/br>
    她回話時面上笑著,其實心快懸到喉嚨口了,因為齊王妃這問話,幾乎等于是在審問她了。

    好在問過了這句,齊王妃終于不再盯著她了,而是轉(zhuǎn)過了頭,向著屋里的另一邊角落里站著的一個嬤嬤道:“行了吧?這下我總算是洗刷了冤屈了吧?”

    那嬤嬤陡然被點到,吃驚非常,那個臉色之變幻扭曲,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霜娘也傻掉了。

    只有齊王妃如常,還追問那嬤嬤:“你怎么不吭聲?先頭那些話,回頭你都給我一字不漏地重復(fù)給母妃聽去,你要不說,我就自己進(jìn)宮去說——可冤死我了,我好端端的救人,憑什么栽成了是我害人!”

    那嬤嬤抖著嘴唇,還是說不出話,一臉的萬念俱灰。

    霜娘的嘴唇也在抖——她調(diào)動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強把笑意憋回去,并把自己的表情調(diào)整成了驚訝,說道:“娘娘的意思,我不大懂,難道竟是有人懷疑是娘娘推了我下水?”

    她落水的事當(dāng)時就被掩下去了,時機巧,外面的來客都已坐上了宴席,知道的人雖有,除了靖國公府的,就是齊王妃身邊的人了,齊王妃這所謂的“冤”她的人,不問可知,只能是她身邊的人外傳,進(jìn)了宮里的耳目,讓宮里那位懷疑上她了。

    由此可見,衛(wèi)貴妃對這個兒媳婦是多么不放心,傳話的人一定細(xì)說了當(dāng)時情形,真和齊王妃不相干,但她還是被懷疑了,霜娘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很容易能模擬出齊王妃憋屈的腦回路——

    但再憋屈,這種話真的能當(dāng)她的面說嗎?!再多怨氣也該忍一忍,把她打發(fā)走了再私下說才對??!

    這么一看,衛(wèi)貴妃懷疑兒媳婦實在很有道理,她在公私事上真的不怎么拎不清,但也是因為她的懷疑,才導(dǎo)致齊王妃出的錯更多,哦,這簡直是個惡性循環(huán)。

    要是這么多年以來衛(wèi)貴妃都是這么訓(xùn)導(dǎo)兒媳婦的,那真不怪一直訓(xùn)不好。

    齊王妃倒也不是一點都不懂事,她一口惡氣出盡,再叫霜娘一問,就反應(yīng)過來了,開始后悔口快,然而覆水已經(jīng)難收,又不好怪到霜娘頭上——她聽到了她的話問那一句很正常,憋著不問才不對勁呢。

    她這一心情不好,就不想再搭理霜娘了,胡亂應(yīng)付了兩句,端茶送客。

    霜娘早就在等她這個動作了,立時起身告辭,回去見了安氏,說與安氏聽時,還忍不住笑。

    安氏也笑:“唉,這位齊王妃當(dāng)年就是這樣,口比心快,總是先行一步,衛(wèi)貴妃就是為著她這個毛病才拘了她的,沒想到幾年過去,還是這樣。戲折里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齊王妃就是應(yīng)著這個話了?!?/br>
    舊事描補完,她回了迎暉院,看到了章秀的帖子,原來她不巧趕著這日上門來了,忙命人找去她家回話,邀她明日過府。

    于是章秀次日來了,她這次上門除了看望霜娘,問一問當(dāng)日事體之外,也是來告別的,她家里公婆俱在,這回能和相公進(jìn)京已是不容易了,父親壽日一過,她就該回去了。

    霜娘不欲把她牽扯進(jìn)復(fù)雜的人事里去,就只把滑到的那個版本和她說了,又十分不舍:“沒想到你這么快要走,這一別,下次相見不知道要何時了?!?/br>
    說著想起來,忙起身搜羅禮物要送她,又把大妝匣開了隨她挑,章秀“哇”了一聲,很有興致地聽她講說,還挑喜歡的試戴了幾樣。兩人擠在妝臺前消磨了半日,末了真要送時,章秀卻只肯要一對珊瑚鑲珠的簪子,霜娘知她性情,塞了兩回她不肯要就罷了,她平時沒事做的繡品多,也翻出來由著章秀選,章秀對這個倒不客氣,一邊夸她進(jìn)益好多,一邊把看中的都笑納了。

    磨到天近傍晚,章秀的相公都來接人了,再拖不下去,兩人才告了別,章秀眼圈紅紅地走了。

    小伙伴這么快就得而復(fù)失,霜娘很是悶了幾天,直到天氣漸暖,想起周連營不久又要回來,她才覺得安慰起來——

    但隨即一個晴天霹靂砸到了她頭上,三月里周連營回不來了,他所在的五軍營中軍及周連平所在的后軍,受圣命調(diào)動,隨齊王一起前往浙江鎮(zhèn)壓民變。

    ☆、第122章

    且說浙閩贛三省的交界處有一處仙霞嶺山脈,綿延約兩百余里,黛峰翠嶂,風(fēng)景優(yōu)美自不必說,更有一項極大的實惠好處:此山中有好幾處銀礦。

    凡涉及金銀鹽鐵皆是官營,這仙霞嶺也不例外,因山脈廣闊,有的地方雖然發(fā)現(xiàn)了銀礦,一時也還顧及不到,官府即令暫時封禁起來,不許消息外泄,更不許外人進(jìn)出。

    但這未開采的銀礦所在地要瞞外人容易,瞞礦工卻是無法,這些礦工許多是當(dāng)?shù)厝?,饒是法令再?yán)苛,一來二去,還是泄露了一些風(fēng)聲出去,便有膽大的悄悄進(jìn)山,私采礦產(chǎn)——這些銀礦所以封禁,大半是因地形奇特險阻,開采的技術(shù)條件還跟不上,官方尚且如此,更別提私人了,進(jìn)山的除了少數(shù)抱著發(fā)財夢的以外,更多的是生活實在困苦、不得不冒死搏一搏的貧民。

    但以官府的立場來說,是不會分辨什么情由的,盜礦就是盜礦,抓住了就是依法處置,因?qū)医恢梗幜P的力度就越來越大,最終,在年前激化出了一場民變。

    領(lǐng)頭的叫孫八,本是山里的獵戶,父母雙亡,倒是有四個哥哥,一家壯漢靠山吃山,混個肚飽沒有問題,再想別的卻是艱難。聽說了有銀礦之后,就動了心思,也沒多想——五個兄弟呢,齊整整一排,往那一站都?xì)鈩荼迫?。就這么直接去了。

    頭幾回都沒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對山里又比別人都熟,聽到官軍來了分頭撒丫子就跑,次次都跑脫了。這得了甜頭就愈加心熱,也不打獵了,專事去偷礦,結(jié)果第五回上,撞上了鐵板。

    這一回撞得實在是鮮血淋漓——五個兄弟,死得就剩了孫八一個。

    他家如此,別家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孫八振臂一呼,立時聚集起了一支兩百余人的哀軍來,乘夜偷襲了一處在大山外圍邊的官家礦場。

    礦場周圍也駐扎著一隊官軍,論建制論裝備樣樣都勝過孫八的雜牌軍,但因做夢也沒想到這些人敢來攻打,教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死傷若干兵士外,還被搶走了許多銀礦,更有一項最慘重的損失:駐守在這處礦場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也讓乘亂打死了。

    打死他的不是孫八的人,而是礦場里本身的礦工,這些人平時受壓迫久矣,得了個機會泄憤,立刻就燎原起來,有不少礦工直接倒了戈,剩下的一看,情勢已經(jīng)如此,自己就算沒有反心,留下也別想有好下場了,于是動亂過后,幾乎全部都跟著孫八走了。

    這樁事是在年前出的,離著過年就剩半個月,當(dāng)時各大衙門基本都封了印,主官不敢趕在這時候撞皇帝的晦氣——擱在當(dāng)?shù)剡@算樁大事,但擱在整個萬里江山看,這種程度的亂子實在也算不了什么,要不是鎮(zhèn)守太監(jiān)死了,都不一定會上皇帝案頭。

    因此主官把這事壓到了元宵之后才報上去,內(nèi)閣也沒當(dāng)回事,按部就班地寫了票擬,呈送進(jìn)宮,卻讓皇帝得了靈感。

    ——正想著給愛子找個好露臉的差事,這不就是了?

    刷成就無非是文治武功,文治齊王肯定是沒戲了,大臣們排著隊撞死了也不會叫他碰著六部五寺這些部門。那就只剩下了武功,塞外蠻族的賊心從未死過,四大邊關(guān)重鎮(zhèn)摩擦不斷,隨便往哪個去都不缺仗打,但這可是最心愛的兒子啊,皇帝哪里舍得把他送去真格的戰(zhàn)場上去。

    相比之下,這場浙西的民變性價比就高多了,一個獵戶領(lǐng)著五百多(加上礦工)連正規(guī)兵器都沒摸過的泥腿子鬧民變,正適合齊王去一展風(fēng)采。

    因此皇帝棄內(nèi)閣讓附近衛(wèi)所出兵鎮(zhèn)壓的票擬不顧,當(dāng)朝另行發(fā)了話,命齊王領(lǐng)虎符前去。

    此話一出,朝野嘩然,能在朝堂上立著的都不是傻子,誰看不出皇帝的這點小心思啊?這回不是御史領(lǐng)頭鬧了,而是內(nèi)閣——藩王觸碰兵權(quán),這太敏感了,國朝發(fā)展至今,藩王連自己的府衛(wèi)都被砍得七七八八了,更別提還想往朝中正規(guī)軍伸手。

    鬧到了二月末,浙江來了新奏章,這些時日朝廷沒有拿出主意,當(dāng)?shù)匾矝]有坐視,還是派了能調(diào)動的官軍去圍剿的,無奈孫八的隊伍雖是烏合之眾,卻勝在有大山這條退路,打不過了就往山里一鉆,幾百里的深山密林,幾百個人進(jìn)去就像魚入江河,哪里還撈得著?

    非但如此,孫八還抽空往山下逃了一圈,挾裹了不少流民,這下好了,人數(shù)翻了四倍,變成了兩千多人,又重新進(jìn)了山,繼續(xù)開采銀礦,似乎還分了兵,處州云和等地皆有這幫反賊的蹤跡。

    齊王派乘勢而起,大肆指責(zé)都是阻攔的人誤事,皇帝也乘此良機,直接下了中旨,而這回卻和先前又不同,因反賊依托銀礦,手里不缺錢,成長勢頭太猛,皇帝不放心讓齊王領(lǐng)別的軍隊去了,直接從五軍營里調(diào)撥出了兩軍來。

    這旨意一下,又是群議紛紛,因為五軍營的職責(zé)是內(nèi)衛(wèi)京師,外備征戰(zhàn),但事實上,它多半時候都只在執(zhí)行第一條,至于外出征戰(zhàn),通常只發(fā)生在皇帝親征的時候。

    尤其是中軍,它的最優(yōu)先選項是保護(hù)皇帝,出征時是皇帝大旗所在之處,根本不可能隨一般大將出戰(zhàn)。

    這時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內(nèi)閣倒也有封還圣旨的權(quán)力,但這等于是把皇帝的臉?biāo)合聛砣釉谀_底下踩,乃是終極大招,輕易使用不得。

    軍令如山,旨意下來的當(dāng)天,五軍營就全軍封禁了,周連營不能外出也送不出消息,好在永寧侯府有自己的渠道,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只是除了擔(dān)心之外,也做不了什么別的了。

    正院里一片愁云慘霧,秦氏快哭抽過去了:“五個軍,五個軍呢,嗚嗚——怎么就偏偏抽到了四爺在的后軍,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哪,嗚嗚……”

    霜娘心情也很沉重,難得贊同一回秦氏,在旁邊默默想:是啊,怎么就這么寸,偏把周家兒郎在的兩支軍隊派出去了,中獎也不是這么中的。

    周連政坐在安氏下首出言安慰這一屋的女眷們:“也不必過分憂心,這一去雖要吃些辛苦,性命定然是無礙的,若是危險至此,皇上也不放心讓齊王去啊?!?/br>
    這話有些效用,但效用不大,再不危險也是去打仗,不是去郊游的,作為親人哪能不擔(dān)憂?

    大概是怕拖下來夜長夢多,齊王隔沒兩天就領(lǐng)軍上路了,時間太緊,馬匹糧草等都沒來得及備足,都是后續(xù)再追上去補充的。

    秦氏知道后哭得更慘了,不過她很快找到了寄托精神的方法,在院里悶了七八天后,就以十足的精力投入了求神拜佛的事業(yè)里。

    她不光自己很積極地往寺廟跑,還不計前嫌來約著霜娘去,大概是覺得有個一樣倒霉的妯娌陪著,那份郁悶?zāi)芊謸?dān)掉一些。

    霜娘跟著去了兩回,后面秦氏再來約她,她就推了,一則她畢竟沒那個信仰,去無非是求個心理安慰,意思到了也就夠了;二則大約是春天到了,她犯了春困,總是懶懶的,雖然心里憂慮,卻是一點不耽誤睡眠,總處在一種睜不開眼的狀態(tài),實在沒精神坐上兩三個時辰的車,再去又是燒香又是磕頭的。

    秦氏拉不動她,也不放棄,一個人照去,再過一陣,霜娘赫然發(fā)現(xiàn)連府里都開始見著尼姑道姑之類人的身影了。

    霜娘抑制著在外面打哈欠的沖動想:秦氏這得砸多少錢哪。

    結(jié)果過了幾天,疊翠來告訴她說,那些出家人不是秦氏招來的,而是蘇姨娘,為這事,蘇姨娘又被禁了足,尼姑道姑也全被攆出去了。

    霜娘睡眼朦朧地問:“怎么?蘇姨娘也有什么親眷跟著齊王出征了?”

    “哪里呀,是為了七姑娘。”疊翠笑道,“七姑娘的病一直沒有大夫能治,蘇姨娘病急亂投醫(yī),才跟這些人瓜葛上了。她怕七姑娘出事,不敢離了七姑娘,就把這些人招來了府里,這幾天那邊院子燒香燒得跟著了火似的,要我說,蘇姨娘也是急昏頭了,明知道太太不喜歡那些人進(jìn)府里亂竄,還這么大意,這不,沒兩天功夫就栽了?!?/br>
    “……哦?!彼镒诳簧?,頭一點一點的,眼瞧著身子歪倒,又要睡過去了。

    “奶奶,奶奶?”疊翠叫了兩聲,見她都沒反應(yīng),只得嘆了一口氣。

    她去打聽那些消息來,本是覺得霜娘睡多了不好,特意要給她解悶的,結(jié)果話還沒說齊,人又睡過去了。

    無奈地把炕桌撤了,扶著霜娘躺平,往她腦袋下塞了個迎枕,又去床上抱了床被子來,給她蓋上。

    這么多動作之下,霜娘沒有一點反應(yīng),睡得噴香。

    疊翠搖搖頭,掀簾子出去找金盞,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雖然主子看著沒有任何不適,但成天睡成這樣,她真的放不下心,萬一要有個什么她們發(fā)現(xiàn)晚了,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去請個大夫來看看的好。

    卻是巧,她出去一圈沒找著人,問小丫頭說是往正院去了。她有點心焦地等著,等了兩刻功夫等回了人,金盞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后還跟著個太醫(yī),正是常來往侯府的那位。

    太醫(yī)進(jìn)了門,霜娘這可不能睡了,硬被金盞弄醒了過來,撐著收拾好,伸出手來讓把脈。

    疊翠在一旁,悄拉了金盞笑道:“jiejie想到我前頭去了,我正要去和jiejie商量,想去太太那里說,請個大夫來給奶奶看看呢,現(xiàn)在這來的是太醫(yī),就更好了?!?/br>
    金盞卻罕見地做了個苦著臉的表情:“別提了,沒什么前頭,我們都想得太后頭了?!?/br>
    疊翠不解:“啊?”

    “還啊呢,我問你,奶奶上個月月事沒來,你可留心了?”

    疊翠:“……??!”

    她就要認(rèn)錯,金盞忙擺手:“行了不怪你,我都沒留神,事太多,六爺去平亂,四奶奶成天來拉奶奶去燒香,攪合到一起去了,奶奶自己也沒想起。我去小廚房里見著我娘,無意提了兩句,我娘問起,我才想起來,趕著去請了大夫?!?/br>
    說起來,迎暉院里一院子都是未嫁丫頭,難免經(jīng)驗不足。這要是有個嬤嬤坐鎮(zhèn),就算不管霜娘行沒行經(jīng),單看她的狀態(tài)也看出跡象來了。

    疊翠這下激動非常,一下子綻開滿臉笑來,就要說話,金盞拍她一下,叫她閉嘴:“太醫(yī)看診呢,別吵嚷了?!?/br>
    霜娘先只顧犯困,待聽著兩個丫頭嘀咕,終于把瞌睡嘀咕跑了,坐直了點,睜圓了眼來回看丫頭和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