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李顯在后面監(jiān)督糧草輜重,一邊嚴格收束士兵一邊安撫沿途的城鎮(zhèn),然后還上書光明正大的跟李治要虎蹲炮。 之前大食弱得有點過分,李顯琢磨著大概是大食跟拜占庭死磕所以一時半會沒抽出手來,但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如果大食再不掉頭的話,只怕連開羅都要被打下來了。 李顯琢磨著接下來說不定就要有一場惡戰(zhàn),戰(zhàn)備必須保持充足! 李治在收到李顯上書的時候頗為無奈,他只是讓兒子去打個薩珊波斯而已,結(jié)果他兒子兇殘的帶著人打到了大食去,而另外一邊裴行儉跟突厥人還在對峙呢,兩邊戰(zhàn)績對比一下,有看不慣裴行儉的就開始暗搓搓的參人了,只不過這些上書都被李治給壓下去了。 等上書多到一定程度之后,李治就有些憤怒,正好趕上裴行儉在黑山殺退好幾撥突厥兵,首級以萬計數(shù)。李治順勢就在大朝會上就公開表示:“裴守約志堅慮精,神勇識澈,奇秘長遠,策先定於內(nèi),功后成於外!” 這就是公開表示支持裴行儉了,而經(jīng)過這件事兒,李治忽然覺得御史臺那邊該收拾了,在李治看來御史臺的確有糾察百官之責(zé),但是在必要時候就是帝王手里的一把刀,如今這刀不聽話,那么就該磨礪一下了。 于是李治果斷將大理丞狄仁杰給調(diào)到了御史臺當(dāng)了侍御史。 當(dāng)然狄仁杰當(dāng)侍御史之前還是有個故事的,李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當(dāng)御史。儀風(fēng)元年的時候,大將軍權(quán)善才、右監(jiān)門中郎將范懷義誤砍昭陵柏樹,當(dāng)時李治出離憤怒,畢竟昭陵是他父親唐太宗李世民的陵寢,李治二話不說就要弄死他們,當(dāng)時狄仁杰是大理丞,正好專業(yè)對口,直接上書表示這兩人罪不至死。 李治氣了個半死,憤怒的表示:“是使我為不孝子,必殺之?!?/br> 狄仁杰也十分硬氣的說道:“漢有盜高廟玉環(huán),文帝欲當(dāng)之族,張釋之廷諍曰:‘假令取長陵一抔土,何以加其法?’於是罪止棄市。陛下之法在象魏,固有差等。犯不至死而致之死,何哉?今誤伐一柏,殺二臣,后世謂陛下為何如主?” 不得不說,有理有據(jù),哪怕是李治也只能忍了,放了那兩個人,不過有句話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最后這兩個人到底是死了,卻死的毫無痕跡,就算是狄仁杰也只能算了。 不過狄仁杰到底是給李治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作為一個皇帝李治的心胸?zé)o疑是極其廣闊的,所以他記住了狄仁杰并且直接將他擢為侍御史。 李顯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頗為激動,哎呦我去,終于有一個名人走上前臺了啊。狄仁杰,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神探?。?/br> 他一個沒忍住就給鄭玘寫了封信,鄭玘收到信的時候看完就開始思考要怎么婉轉(zhuǎn)的提醒他家阿授別犯二。 什么叫終于又有一個他知道的名人走上前臺了?他以為狄仁杰是憑空冒出來的嗎?人家狄仁杰是應(yīng)試明經(jīng)科進入官場的啊,儀鳳元年的時候還被調(diào)到了左威衛(wèi)……李顯這到底是多么不關(guān)心朝政? 李顯在收到鄭玘的書信之后摸了摸頭,他的確是沒太關(guān)心,因為大唐的官員太多了啊,不到一定程度李顯都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名字的,也就是說狄仁杰……咳咳,之前的檔次還不夠高,大理丞雖然不算低,但是李顯沒有去關(guān)注過。 不過狄仁杰還要熬好一陣子吧,畢竟李顯記得他是武周時期的名相。現(xiàn)在估計應(yīng)該跟鄭玘差不多,是在各種熬資歷,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只不過鄭玘已經(jīng)出任過刺史了,狄仁杰應(yīng)該還沒有? 就在李顯覺得狄仁杰還很低調(diào)的時候,狄仁杰就干了件很高調(diào)的事情,他當(dāng)侍御史還沒多久前后腳就參了兩個人。 第一個是司農(nóng)卿韋機,韋機之前曾經(jīng)督造完成宿羽、高山、上陽等宮,狄仁杰參他的理由是韋機將宮室建造的太過壯麗,然后……韋機就被免官了。 說實話,對于這個人李顯覺得他還是挺冤的,這個時候韋機兼領(lǐng)將作、少府二司,李治嫌棄李弘的墓玄宮狹小,放不下送終之具,然后就派韋機過去擴建,韋機于埏之左右為便房四所,又建造了宿羽、高山、上陽等宮,讓李弘的墓變的十分的壯麗。 而狄仁杰參的就是這個,嚴格來說韋機這是按照李治的想法去做的啊,結(jié)果……就被彈劾了。最坑爹的是滿朝文武沒有人為韋機說話,韋機就這么被免官了。 參完韋機之后狄仁杰轉(zhuǎn)頭就參了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寵跋扈,請求交付法司審理。李顯對王本立這個人不太感冒,這個人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官油子了,十分會做人,然而也十分的沒有節(jié)cao,狄仁杰參他參的一點錯都沒有。 不過……王本立嚴格來說是武后的人,雖然他姓王,卻與李治原配王氏家族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狄仁杰參了武后的人,不知道武后要怎么做呢。 誰知道武后并沒有動作,反而是李治表示要原諒?fù)醣玖?,畢竟王本立本身也是有點才干的,在李治看來那點瑕疵他能忍受,然而狄仁杰無法忍受,于是狄仁杰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那句廣為流傳的話:“朝廷借乏賢,如本立者不鮮。陛下惜有罪,虧成法,奈何?臣愿先斥,為群臣戒?!?/br> 李治這是第二次對狄仁杰無可奈何,只能讓王本立去抵罪。 李顯看著李輪寫給自己的書信心里卻覺得狄仁杰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雖然只燒了兩把,然而都十分夠用,無論是誰都不會小看狄仁杰了。 就在李顯八卦狄仁杰的時候,洛陽來詔,讓李顯暫時回去。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儀鳳四年的冬季,眼看著再過兩個月就過年了,大唐和大食的戰(zhàn)爭則在大馬士革陷入了對峙狀態(tài),再往前就不太好打,而且李治的意思并沒有想要打下大食,所以現(xiàn)在朝廷那邊已經(jīng)開始商議怎么跟大食簽訂契約。 如果是談判的確是沒有李顯的事情了,只不過讓李顯沒想到的是鄭玘居然也要回去。 用鄭玘自己的話說就是:“我留在這里同樣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br> 只不過讓李顯沒想到的是,他一回到洛陽就趕上了一出大戲——有人站出來指認太子李賢蓄意謀殺正諫大夫明崇儼。 第143章 143 李顯回到洛陽之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請罪,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年了,但是不小心失蹤讓整個洛陽城都跟著擔(dān)驚受怕這件事兒還是要去表個態(tài)的。 貞觀殿之中滿室溫馨,對于李顯的回歸,從李治到李令月都表示出了極大的歡迎,而一年不見,李顯覺得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李賢了,這貨看上去比之前成熟穩(wěn)重的多,雖然還是個年輕人,但是表情神態(tài)卻給了李顯他是個中年人的錯覺。 李顯回來自然也要帶一堆東西,大食那邊比薩珊波斯要富有一些,這一路走來雖然李顯約束著士兵不能劫掠,但拿到的好東西依舊是非常多的。各種充滿異國風(fēng)情的飾品被李顯拿出來,當(dāng)然這些東西都是給爹娘兄弟meimei們嘗鮮的,真正的禮物已經(jīng)隨著單子送往各宮了。 當(dāng)然除了李賢之外,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李令月了,十四歲的小姑娘已經(jīng)初具形態(tài),集合了父母優(yōu)點,氣質(zhì)卓然,再加上公主這個光環(huán),李顯忽然覺得小說里面寫的那些漂亮公主被很多人愛慕的事情也并不夸張了。 因為李顯剛回來,所以敘舊之后他們就放李顯回自己的王府了,而此時鄭玘正在王府等著——因為有李顯,所以鄭玘今天雖然已經(jīng)回到洛陽了,但是真正的面圣卻是在明天,也算是給他爭取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回到王府的時候李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從環(huán)境略顯艱苦的大馬士革回到他精致華美的府邸,李顯忽然又有了當(dāng)年剛穿過來見到真實版大明宮時的感覺。 鄭玘看李顯回來之后就就有些心神恍惚一開始還在思考是不是因為李賢的事情鬧得,但是時間長了他就覺得應(yīng)該有些問題,忍不住捏了捏李顯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李顯轉(zhuǎn)過頭來認真的看著鄭玘說道:“我到這里已經(jīng)十年了。” 從十四歲到二十四歲,李顯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很多事情,卻又覺得好像也沒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鄭玘聽了之后也有些感慨,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小小少年成長為翩翩青年,然而……鄭玘在李顯的身上卻似乎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 不是長相身高沒變化,而是李顯的心境似乎一直都沒有什么變化,他之前是什么樣的人現(xiàn)在就還是什么樣的人,恩,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而且越來越不講理。 鄭玘摸了摸李顯的頭說道:“只是十年而已,總還會有第二個十年,第三個十年的?!?/br> 李顯轉(zhuǎn)過頭抱住鄭玘的腰:“沒有啦,只是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明天把阿瑾接來玩吧,一年沒見到他了,還怪想的?!?/br> 鄭玘干脆的把人抱起來說道:“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你腦子里能不能別想著別人?” 李顯不知道被戳到了哪里的笑點,整個人伏在鄭玘的肩頭笑的不行,一邊笑一邊還說道:“你多大的人了,連自己弟弟的醋都吃?” 鄭玘頓時滿頭黑線也不說話了,直接把人扔到床上,沒一會李顯的笑聲就變成了呻吟聲和求饒聲。 說實話這一年他們兩個基本上就沒有滾床單,實在是事情太多了,李顯自己可能沒什么事情,然而鄭玘事情多啊,雖然他是副將但是李顯卻在私心里把他當(dāng)成主將用的,經(jīng)常是薛仁貴和高侃兩人各領(lǐng)一路兵,然后鄭玘也單獨領(lǐng)一路兵,當(dāng)然鄭玘手里的兵大概是少一些。 薛仁貴和高侃兩個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大唐需要新的將領(lǐng),而現(xiàn)在小一輩的人中,他們還真的就看好鄭玘,當(dāng)然鄭玘的表現(xiàn)也堵住了大家的嘴,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是能夠得到敬重的。 這一年來雖然鄭玘和李顯都在前線,兩個人卻聚少離多,畢竟鄭玘要去打仗,而李顯要坐鎮(zhèn)后方,說實話這種近在咫尺的分離太讓人難受了,而且就算是鄭玘回來的時候兩個人也不敢胡鬧,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周圍耳目眾多,哪怕大家都在八卦他們兩個關(guān)系太親近也不能真的就把證據(jù)送出去啊。 于是回來之后鄭玘就毫無顧忌了,導(dǎo)致第二天那邊大朝會都散朝了李顯還沒醒,等他醒了之后那腰酸背痛的感覺讓他恍惚中又有一種老了的錯覺——老個屁啊,哥才二十四! 等鄭玘面圣回來之后就看到李顯懶洋洋的趴在院子里曬著太陽跟只吃飽喝足的貓一樣,慵懶而愜意。 “怎么樣?”李顯看著鄭玘坐在他身邊忍不住問道。 “恩?還好,就是問了一點有關(guān)于大食的事情。不過……”鄭玘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 李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鄭玘只好繼續(xù)說道:“最近風(fēng)向有點不對,你就老老實實休息兩天探探虛實吧。” “怎么了?”李顯一聽就覺得肯定有地方不太對。 “前兩天太子司議郎韋承慶上書勸諫,是有關(guān)于太子的?!?/br> “太子?他又做什么了?韋承慶……是阿娘的人嗎?”李顯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說實話,李賢和武后兩個人對掐許久了,導(dǎo)致李賢一旦倒霉了,李顯就開始思考是不是武后堅持下絆子成功了。 鄭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那個人是個難得的忠貞之士,他諫太子是因為最近一年流言日盛,都說太子頗近聲色,與戶奴等款狎。” “戶奴?”李顯有些驚愕的看著鄭玘:“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鄭玘無奈:“不然呢?” 李顯嘴角一抽:“因為我們嗎?” 鄭玘臉一黑:“他和那些戶奴跟而我們能比?” “不不不,我是說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所以太子才……恩?!闭f實話李顯雖然一直也沒覺得李賢是情圣什么的,但是他也沒想到李賢會是個好色之徒啊,這跟他的人設(shè)不太一樣啊。 鄭玘搖了搖頭:“這件事兒跟我們沒關(guān)系,最近沒事兒就不要去東宮了。” 李顯想了想:“大概不行,如果現(xiàn)在還有個人能夠勸他的話就只有我了?!?/br> “天后不會放任他活著的?!?/br> “他不活著,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崩铒@很淡定的表示:“我沒那么圣母,非要救一個不能救的人,但是李賢做太子做的不錯,如果他做皇帝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不是嗎?至于阿娘還能不能登基為帝,這個現(xiàn)在不考慮。退一萬步講如果李賢被廢了,那么再立太子的時候,你說會不會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鄭玘思考了一下嘆了口氣,李顯想的沒錯,事到如今他也不會說為了讓李顯當(dāng)皇帝就讓他去找女人生孩子了。 “算了,你……注意一點吧。我懷疑太子如此自污,說不定就有什么隱情?!?/br> 李顯揉了揉腰說道:“放心,我就算要勸也要先休息好了再說?!彼贿呎f著還一邊瞪了鄭玘一眼。 鄭玘沒臉沒皮的蹭過去表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這幾天你都去不了東宮了。” 我去,禽獸??! 鄭玘到底還是沒有太過分,畢竟李顯不可能從前線回來就直接窩回王府什么都不做,好歹也要露露臉的。而在這個過程中,李顯也觀察過李賢,說實話他感覺李賢的確是變了一些,變的更加沉寂了,并不像以前那么活躍耀眼,但是看上去卻也不像是沉溺聲色之人,想來想去,李顯決定還是去跟李賢談一談。 而李賢顯然也想找李顯談話的,只是在李顯去東宮找他的時候,卻數(shù)次都找不到話頭,李賢仿佛知道他想說什么一樣,每次等到李顯快要說到重點的時候,李賢就將話題轉(zhuǎn)移走,李顯再傻也知道李賢是不想談的。 那么不想談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壓根不想聽什么勸諫,第二種就是……東宮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 李顯不確定李賢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不說了,而李賢卻肆無忌憚的將他的男寵,咳咳,就是那些所謂的戶奴帶在身邊,剛開始兩個人還算克制,但是等到吃飯的時候,李顯覺得自己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李賢那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玩弄著那個男孩子,是的,男孩子,說起來,大唐雖然也算是男風(fēng)盛行,但是富貴人家養(yǎng)男寵一般都是十來歲的男孩子,據(jù)李顯所知基本上都是因為年紀比較小,臉還沒張開,那個時候自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 李賢身邊這個就是,很白皙漂亮的一個男孩子,如果穿上女子的衣服估計說他是女人都有人信,當(dāng)然這不僅僅說的是長相,還有動作神態(tài),說實話李顯挺受不了這樣娘的男孩子的,對于李賢他就更忍不了了,你說說……你找這么一個人妖過來干嘛?還不如直接去找女孩子呢,何必呢? 李賢那么放肆李顯就只能當(dāng)成沒看見了,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來了,簡直是多少對狗眼都瞎不過來。 只不過李賢百忙之中還沒忘了弟弟,他看著李顯鼻觀眼眼觀心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七郎怎的如此安靜?我這里可還有一些漂亮戶奴,不如你選一個?” 臥槽,我是來幫你的,你就這么害我?真這么干了,李顯覺得自己距離在床上躺三天都下不了床的日子也不遠了。 李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再這樣我就走了。” 李賢表情終于變的正經(jīng)了一些,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真是掃興,行了,你先下去吧?!?/br> 李顯等那個男孩子顰顰婷婷退下之后那股惡心勁終于是沒那么強烈了,他抬眼看著頗為頹廢的李賢忍不住說道:“你這口味還真是越來越重了?!?/br> 結(jié)果李賢卻只是耷拉著眉眼懶洋洋的說道:我這才叫正常呢,倒是鄭清澄都老大年紀了你也不嫌棄材料口味重呢?!?/br> 李顯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把鄭玘比做男寵之流,尼瑪,一個個的眼睛長來都是出氣用的?鄭玘辣么有氣場的一個人哪里像男寵了? 于是李顯直接臉一沉說道:“少拿你那些不干不凈的玩意跟清澄比,下次再這樣小心我翻臉啊?!?/br> 李賢抬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倒是維護他。既然不讓我比,你倒是說說他和戶奴有何不同?” 李顯看著他冷笑:“我都說了不要拿他和你那些玩意們比你聽不懂???” 說個屁!真要說了不還是拿鄭玘跟那些男寵比較嗎?這是侮辱! 李賢臉色一變直接就將身前的案桌給掀了,站起來指著李顯鼻子就罵道:“你居然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眼里可還有我這個太子?” 李顯……李顯沒掀案桌只不過是臉色不好看的站起來說道:“想要別人尊重你,太子也要先尊重朝廷大臣才是?!?/br> 李賢的回答很簡單:“滾!” 于是李顯就圓潤的滾出了東宮。而他和李賢不歡而散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很快就流傳了出來,就連鄭玘下班回家的時候都來問了一聲。 不過別人都是在猜測是不是因為英王軍共太重遭了太子嫉恨,鄭玘卻直接問道:“你們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李顯正抱著白虎各種揉搓聽了之后抬頭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真跟他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