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容顏沒有回答,緩一口氣卻依然疼的受不了,這才抬頭,看著皇甫卿,力道有些不穩(wěn)的道:“我……肚子疼!” “啊?怎么會肚子疼?”站在一旁的皇甫mama和皇甫爸爸連忙開口詢問,就連站在樓下沒有上來的皇甫爺爺和奶奶都匆忙趕了上來。 皇甫卿也不在浪費時間,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匆忙的下樓。“不要急,也不要緊張,我送你去醫(yī)院!” “我來開車吧!”一旁的明燁開口道,卻被皇甫瑯一腳踹了過去。 “你想去醫(yī)院的途中還被查個醉駕?”皇甫瑯冷冷的說完,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亂了套,紛紛下樓,準(zhǔn)備跟去。 “爸媽,你們在家,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隨時給你們電話!”皇甫爸爸對著皇甫爺爺奶奶說道。 容顏看著這么大的陣仗,著實有些慚愧,然而肚子實在疼的難受,讓她根本無暇顧及他人,兩只小手死死的抓住皇甫卿的衣襟,似乎這樣,自己就能好受一點。 “上車!我來開車!”皇甫瑯跑到他們的前面,來到皇甫卿的車邊,將后座的車門打開,聲音清冷的道,再無一絲漫不經(jīng)心。 皇甫卿掃了他一眼,沒有拒絕,直接抱著容顏坐到后座?;矢Μ樚嫠麄儼验T關(guān)上,這才快速的走到駕駛座,發(fā)動,轉(zhuǎn)彎,向醫(yī)院疾馳而去。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開車!”皇甫爸爸對著皇甫mama說道,只是話才說完,一輛寶藍(lán)色的跑車便在他們面前停下,車窗滑下,露出明燁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爸媽,上車吧!” 夫妻兩互看了一眼,雖然沒有應(yīng)這一聲爸媽,但是也匆忙的上了他的車。 “快,跟上他們!”皇甫mama搓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只是輕輕的摔了一跤怎么就肚子疼了,那丫頭不是那種嬌氣的娃,說出來定然是已經(jīng)忍不住的那種疼痛。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皇甫爸爸也是擔(dān)心,但是還是不忘寬慰自己的媳婦兒。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闹性绞菓嵟?,這丫頭,真是一點也不懂事了。 “回來,你和湘兒好好談?wù)?!”皇甫mama也想到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皺著眉頭對著自己的丈夫說道。 “嗯!”皇甫爸爸應(yīng)了一聲,眉頭同樣緊鎖。 而他們前面一輛車,容顏正躺在皇甫卿的懷里,一張小臉沒有絲毫的血色,額頭也沁滿了冷汗。 皇甫卿一手擁著她一手時不時的替她擦汗,“乖哈,不要怕,一會兒就到醫(yī)院了!” 開車的皇甫瑯,什么時候看見過這樣的弟弟,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容顏,越發(fā)的加大了車速。 家里,皇甫爺爺和皇甫奶奶在客廳里來回來的走動,兩人皆是擔(dān)憂不已。 “老頭子,你快給醫(yī)院那老家伙打電話,讓醫(yī)院那邊準(zhǔn)備好!”走了兩圈,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皇甫奶奶伸手推了推自己的老伴,聲音激動的開口。 “對對對!”皇甫爺爺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么把這事情給忘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而此時,正在房間里傷心哭泣的皇甫湘,見哭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安慰她之后哭的越發(fā)的委屈難受了,然而哭過之后,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哼!憑什么呀,做錯事的人沒哭我這個沒做錯的人反倒這么難受?”這樣說著,也果真不哭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就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她才不要虧待自己呢,她要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才不要管別人呢! “媽,我要吃飯!媽……媽?”皇甫湘一邊下樓梯一邊喊,然而整個房子都靜悄悄的,直到經(jīng)過餐廳,看到坐在客廳里打電話的爺爺奶奶。 “奶奶,我媽人呢?”皇甫湘問,宛若沒事人一樣,似虎剛剛那個痛哭嘶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去醫(yī)院去了!”終歸是自己的孫女,皇甫奶奶沒有責(zé)怪她,只淡淡的道。 “醫(yī)院?我媽怎么了?”皇甫湘一聽說醫(yī)院,還以為皇甫mama怎么了,連忙跑到客廳,拉著皇甫奶奶的手焦急的詢問。 “你媽沒事!”見到她這樣反應(yīng),皇甫奶奶方才露出滿意的神情,果然還是懂事的丫頭,剛剛也不過是事發(fā)突然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失常。 “那去醫(yī)院干什么呀?”知道自己mama沒事,皇甫湘也放下心來,只是醫(yī)院終歸不是個好地方,皇甫湘還是開口詢問道。 “是你嫂子!”皇甫奶奶開口道,“剛剛你也不小心一點兒,推開你mama,若不是你嫂子在你mama的身后還不定摔成什么樣呢!現(xiàn)在她肚子疼,你哥他們帶她去醫(yī)院看看,你爸媽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哼!”一聽到是容顏肚子疼,皇甫湘那剩下的一丁點的擔(dān)心立刻煙消云散一絲不剩,輕蔑的冷哼一聲:“果真是個嬌氣的人,就那么輕輕一摔也能把肚子摔疼了?誰摔倒能摔到肚子疼?她以為自己是孕婦嗎?” 一句話讓老兩口醍醐灌頂,皇甫爺爺狠狠的瞪著一副不以為然的皇甫湘,皇甫奶奶則狠拍了一下大腿,“個逆孫,若你嫂子有個差池,你看你哥哥如何收拾你!”皇甫奶奶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無力的說道。 “奶奶!你說什么呢?差池?那都是她裝的!哼,我就不相信,就那么輕輕一摔,能把她摔出毛病來,如果真是那樣,也就太嬌氣了,這么嬌氣的人咱們皇甫家不要也罷!”皇甫湘一點也不以為然,在她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容顏就是這樣的人,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jī)會企圖來博取她哥的關(guān)注與重視。 “你給我滾!”皇甫爺爺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很臭的開口說道,“你這樣不懂得是非對錯的孫女我皇甫家才是不要也罷!” “爺爺!”皇甫湘愣愣的看著皇甫爺爺,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爺爺,你兇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那么輕輕一推怎么可能肚子疼?你見過把屁股摔痛的有見過把肚子摔痛的嗎?真正不分對錯的是你們,你們都被那小妖精迷了眼!”皇甫湘說完,再一次轉(zhuǎn)身哭著跑了。 皇甫爺爺也不理她,在客廳了走了兩圈,還是放不下心來,于是站定對著皇甫奶奶說道:“不行,我得去醫(yī)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皇甫奶奶忽的一下也站了起來,猜想著自己孫女說的那種情況到底有幾分可能性,然而,即便一分可能性也沒有,再沒有聽到醫(yī)生的專業(yè)定論之前,她這顆心是無論如何也定不下來的,既然都不能好好休息,那還不如去醫(yī)院來的安心。 皇甫興國叫來自己的警衛(wèi),讓他送自己和老伴去醫(yī)院。 而此時,皇甫卿他們一行人剛剛到達(dá)醫(yī)院,而醫(yī)院接到皇甫興國的電話之后就準(zhǔn)備的妥妥的,只等人一來,就推進(jìn)去檢查治療。 檢查室外,皇甫卿以及他的家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候。剛剛,容顏是直接痛暈過去了,眾人不明所以,只知道情況嚴(yán)重。 “胡鬧!”老院長從檢查室里走出來,臉色難看的斥責(zé)。 “叔,顏顏她怎么了?”眾人還未開口時,皇甫mama已經(jīng)走上前,看著老院長,神情緊張的問。 “你們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一大家子人照顧不好一個孕婦,你們還好意思問?”老院長的臉色很難看,即便是世交,說話也不留情面。 “你說什么?”皇甫卿呆了呆,孕……孕婦?“你說容顏懷孕了?” “很快就沒了!”老院長冷冷的道,讓嘴角漸漸咧成傻子狀的皇甫卿瞬間恢復(fù)成高冷無情狀。 “你說什么?”皇甫卿冷冷的道,似乎只要他再敢說一遍,他就不管他是不是老人而對他動粗了。 老院長掃了他一眼,絲毫不畏懼他身上的冷意,到底活了大半輩子了,豈能被一個后生晚輩給嚇唬到?看著一眾小輩們焦急的眼神,終于冷冷的開口:“先兆流產(chǎn)!” “??!”最先受不了刺激的皇甫mama一個站立不穩(wěn)就到跌倒在地,還是皇甫爸爸眼疾手快,將她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叔,情況很嚴(yán)重嗎?” “都怪我!”皇甫mama趴在皇甫爸爸的懷里愧疚自責(zé),“如果我沒有站不穩(wěn),就不會撞到她!都是我不好!” 老院長看她這樣,終究不忍,“行了行了,要觀察幾天,看情況!如果情況好的就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如果情況不好……” “叔,您說,咱們可以做些什么您都告訴咱們,咱們一定照顧好她!”皇甫mama抬頭,看著老院長,急切的開口。 “……” “老東西,如果我重孫有啥好歹,我就拆了你這一身老骨頭!”皇甫興國從走廊那端大步走了過來,自然,也聽到那句先兆流產(chǎn),他的重孫,他還沒得來及體會有重孫的喜悅,就聽到了先兆流產(chǎn)這個噩耗,這讓他怎么受得了? 老院長一看是那個老家伙,頓時氣得胡子亂翹:“你要重孫,你不知道把孫媳婦給照顧好了!現(xiàn)在你好意思叫了?怪誰?” “就怪你!”皇甫興國耍賴的說道:“反正我孫媳婦送到你這里來了,你要不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去看我不把你這拆了!” 皇甫卿掃了一眼兩個吵得正興起的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徑自去陪媳婦去了。 “三少,少夫人這幾日需要臥床休息,且不能有太大壓力,剛剛我們已經(jīng)打了保胎針,在觀察觀察幾日!”檢查室里,已經(jīng)替容顏檢查完的婦科大夫?qū)χ矢η湔f道?!耙粫恨D(zhuǎn)到普通病房就行了!” 皇甫卿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然后在幾個護(hù)士的幫助下,將容顏的病床推到已經(jīng)安排到的病房。自然不是普通病房,而是十九樓的vip病房,裝修奢華,宛如總統(tǒng)套房一樣。 皇甫卿坐在容顏的床邊,看著她那精致的小臉,雖然,不如之前那般慘白,卻也依舊沒有幾分血色。剛剛她的疼痛,他看在眼里,拽住他衣服的力道就是她疼的程度。目光緩緩的移到她的腹部,即便隔著薄被,他也知道平坦依舊,讓他怎么也想不到那里竟然被塞了一個娃娃。 “滴滴滴……”放在口袋中的通訊器響了起來,皇甫卿掃了一眼信號,方才按了一下接聽鍵,小小的宛如投影儀一樣的空中屏幕,出現(xiàn)戴著眼鏡的蕭敬東的身影。 “boss,晚上好!”蕭敬東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笑嘻嘻的打招呼。 “給我準(zhǔn)備一套關(guān)于懷孕的書籍,嗯,先給我一份簡報,快的,其他的,明天給我!”皇甫卿很淡定的開口。 對面的蕭敬東不淡定了,懷……懷孕?“boss,你在外面偷人?” 皇甫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宛如一盆冷水,讓他從頭爽到腳。 “哈哈哈……說笑的說笑的,您這么堅貞不二的人又豈會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小的馬上去準(zhǔn)備!” “嗯!去吧,我……”皇甫卿的意思是,我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深知自家boss德性的蕭敬東連忙出聲打斷,“那個……關(guān)于夏仲亭的資料,全都查好!”蕭敬東說出自己的來意,就怕晚了一步,自家boss就把他給踢走了。 “收拾了!”皇甫卿道,原本還想等到這學(xué)期的期末,但是碰巧他現(xiàn)在心火正旺且找不到發(fā)泄的地兒,誰讓他這么不幸撞到自己的手上? “好嘞!”蕭敬東歡喜的應(yīng)了一聲,就掛斷了通訊器,開始將自己收集且整理好的文件打包,準(zhǔn)備明日寄到教育局去。夏仲亭,他想收拾他很久了吶。擺威風(fēng)欺負(fù)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吶! 懷孕吶!他能說boss威武么?哈哈哈……對對對,先把懷孕的基礎(chǔ)知識發(fā)送給boss要緊,這個商業(yè)天才啊,每天只想著賺錢賺錢,終于可以想點不那么銅臭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皇甫卿就接到了蕭敬東發(fā)過來的關(guān)于懷孕的基礎(chǔ)知識,從受孕之處到生孩子都有詳細(xì)的說明,皇甫卿想到那一夜的瘋狂,未想,那一夜,就播下了種子,這一刻終于發(fā)芽成長。再想到那幾日,她聞到魚腥味兒就吐,如果讓有經(jīng)驗的人見了定然就知道怎么回事,活著帶著她來醫(yī)院檢查,也會再更早的時候知道她懷孕,而非像現(xiàn)在這般,如此嚴(yán)重才知曉。 當(dāng)終于吵夠了的人想起最重要的人時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陣地,于是一群人又顛顛的從四樓跑到十九樓,卻又在門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你們都回去睡覺吧!這里有我看著就好!”皇甫卿對著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至少讓我們看看顏顏呀!”皇甫mama不放心,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樣了這讓她如何能安心休息? “她在休息!”皇甫卿開口道,站在門邊的身子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見著眾人沒有絲毫離去的心思,不得不繼續(xù)開口:“醫(yī)生說了,她現(xiàn)在需要臥床靜養(yǎng),如果你們不想抱孫子或重孫,來進(jìn)去看吧!” 這一招以退為進(jìn)成功讓眾人止步病房門口,盼了多少年的孫子重孫了,他們怎么可能不想要? “行了行了,咱們都回去吧!明天再來看!”皇甫興國第一個開口,誰不讓他抱重孫,他就拿大炮轟誰! “明天也不用來!”皇甫卿淡淡的開口,完全不把自家爺爺?shù)牡梢暦旁谘劾?,“在容顏出院之前,都不要來打擾,等醫(yī)生確認(rèn)她好了,我會帶她回老宅!”說完,又看向皇甫mama:“回去,給我?guī)Ь湓捊o皇甫湘,以后容顏出現(xiàn)的地方,麻煩請她退避三舍,否則別怪我不戀兄妹情分!” “阿卿?”皇甫mama微愣,是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然而,卻說不出求情的話來,湘兒這次終究是過分了些,即便這過分沒對著容顏發(fā)作,卻終是傷害了她,如果再重上一分,說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就…… “我回去之后會好好和湘兒談?wù)?!”皇甫爸爸開口道。 皇甫卿沒做聲,談與不談,這是他最大的讓步,這次沒有懲罰她,是作為哥哥對meimei的縱容,然而一次又一次,他不能總記著哥哥的身份而忘了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好了好了,咱們回去吧,阿丹,明天你去買只雞回來,熬湯給顏顏送來!”皇甫奶奶開口道,打破這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哦,好!”皇甫mama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應(yīng)道。 “走吧,爸媽,我送你們回去!”明燁對著皇甫爸媽說道。 “不是不讓你開車的嗎?”皇甫瑯轉(zhuǎn)頭瞪他,都醉成那死樣還敢?guī)е陌謰??不想活自己滾遠(yuǎn)點死。 “呵呵呵……”明燁笑,“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么?我又沒醉!” 皇甫瑯睨了他一眼,沒有反駁,這人有一特質(zhì),千杯不醉,當(dāng)然,你別以為他酒量好,他雖然不會嘴,但是暈,就像有的人暈車有的人暈船也有人暈機(jī)一樣,他大爺是暈酒,喝了酒之后會很快暈倒,無論喝一杯還是喝很多杯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暈過之后醒了就好。 “好了,咱們走了,你照顧好你媳婦兒!”皇甫瑯對著皇甫卿說道。 “嗯!”皇甫卿應(yīng)了一聲,然后目送他們離去。 皇甫興國一邊走一邊對著老院長交代,要照顧好他孫媳婦和重孫什么的,然后兩個人又開罵了。 皇甫卿扯了扯嘴角,然后進(jìn)屋關(guān)門。 病床的旁邊正好安放著一張沙發(fā),皇甫卿坐過去,決定今晚就在這里度過,其實這一個病房有廚房有衛(wèi)生間還有另外一間次臥,專門用于陪床用的,只是那樣,就不能第一時間察覺她的需要。陪與不陪相差無幾那又有何作用? 去浴室里簡單沖了個澡,然后發(fā)現(xiàn)問題了,沒帶衣服……皇甫卿的眉頭皺了又皺,現(xiàn)在怎么辦? 于是又聯(lián)系了蕭敬東,讓他立刻送一個星期從內(nèi)到外的衣服過來。 此時,終于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準(zhǔn)備上床睡覺的蕭敬東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換上衣服跑到不夜店去,那里有boss的服裝設(shè)計組,就像皇甫卿為容顏準(zhǔn)備的衣服,大多數(shù)是來自不夜店。不夜店,顧名思義,是帝國唯一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服裝店。其中服裝都是國際大品牌,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不夜店的顧客。 收了衣服,趕走了人,皇甫卿舒舒服服的坐在容顏的對面,雖然,這張kingsize的大床足夠他和她躺下互不相碰,然而,瞧了瞧她那平坦的腹部,他可沒忘記那里有個娃娃,如若他一個不小心碰到她傷了她肚子里的娃娃,那可怎么辦? 向來不可一世的人突然感覺踢到了鐵板,皇甫卿卻沒有絲毫的挫敗,反而帶著nongnong的欣喜,他的孩子,雖然沒有在預(yù)期之內(nèi),但是他依然十足歡喜。這種歡喜讓他忐忑不安,讓他泰山崩于頂而巋然不動的自信穩(wěn)重出現(xiàn)裂縫,至少,他在聽說她懷孕時那幾乎沒控制住的喜悅以及在聽到先兆流產(chǎn)而同樣無法抑制的憤怒,因為那是他的meimei,他不能動手,若是別人,此刻早就死無完尸了。 將燈光調(diào)暗,皇甫卿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在暗夜中任由思緒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