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這就好!”徐傲松點頭,將將滿意?!爱敵跄愕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情?”最主要的問題說完,徐傲松方才以兄弟的身份問著楚霄。 “當初么?”楚霄倚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當初我離開帝京,便去了楚家,很快就接手了楚家的家業(yè),只是沒有公布于眾罷了,后來,有一次來了帝京,無意中被那個人知道了行蹤,然后,他說要我和道歉賠罪,我心想,我就這么一個親人了呀,總不能真的和他走到死胡同,老死不相往來吧,然后我就應了,在他敬酒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喝了,終是發(fā)覺的早,酒剛進肚子里就覺著不對勁兒了,幸而,我來帝京,外公派了不少的人跟著過來,然后,帶著我快速的避開那里,那人見事情敗露,就像下殺手,其中一個下屬假扮成我的模樣在其他人的護衛(wèi)下離開酒店,而我一直不曾離開,也就在開,也就在這時,藥效發(fā)作,而杜肯正好聽到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密謀,在那個女人走了之后,便收拾了那個男人!后來我解了藥性,而那個假扮我的下屬也被一槍斃命,本來,我是想好好的回擊他的,可是……可是我如果回擊了,那我之前的那些退讓和容忍又還有什么意義?”他在父母臨走的時候答應過他們,手足相親,萬萬不能手足相殘。為此,他拋下名正言順的帝位繼承,什么都不要只身離開,卻不想,欲望有時候卻如此強大,可以將一個人的良知盡數(shù)吞滅。 “混蛋!”徐傲松握緊了手,鐵青著一張臉咬牙說道,他著實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模樣,這與那人和自己說的,簡直是天差地別,徐傲松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人欺瞞了這么久。甚至于,因為那人的命令,差一點,差一點親手殺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楚霄突然回頭,如果不是他看到了楚霄的臉,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備,現(xiàn)在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澳悻F(xiàn)在想要怎么做?”徐傲松問。 “我現(xiàn)在很好,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希望容顏能夠認我!”楚霄想到自己有一個女兒,一個外孫一個外孫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為此,讓他徹底原諒那個人他覺著都能接受,他有了女兒呀,這是他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這樣的意外之喜,可以抵御他心中所有的不甘了。 “你放心吧!”徐傲松拍了拍楚霄的肩膀,聲音柔和的說道,“容顏是個好孩子,她若是知道其中原委,一定是不會責怪你的!” “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楚霄微笑著點頭,那樣的善良溫暖的孩子,自然是好孩子,楚霄想,他的女兒絕對是天下間最好最好的人兒了,只是……只是面對這樣好的女兒,他卻沒有勇氣,因為女兒越好,越顯得他這個做爸爸的不好,從小到大,一件事情都不曾為她做過。 “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容顏知道?”徐傲松問。 “唔,再等等吧!”楚霄說道,“等我做好了準備的!” “對了,容顏也是我的女兒,就算你認回她了她也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徐傲松和楚霄強調,有些事情要事先說好的,可不能他一來了,他就沒了女兒。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楚霄掃了他一眼,強調,“他是我的女兒!” “他也是我的女兒!”徐傲松堅持。“你要是這么不講理,我就和邇雪商量商量,攛掇顏顏不認你這個爸爸!” “……算你狠!”楚霄咬牙,為了能夠認回自己的女兒,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兒分出去一半。想了想,好像還是自己占優(yōu),終歸,自己是容顏的親爹,你呀再無賴,那也是我親閨女。想到這里,楚霄也終是好受了一點,畢竟了借了人家的老婆生的女兒,做人不能太無恥。想到此,楚霄的臉也就不那么黑了。 “還有邇雪那邊……”徐傲松想說,商邇雪那邊,就有他自己來說,楚霄就不用出現(xiàn)了。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霄給打斷了。 “那你是媳婦兒,自然是你來說!難道還要我來說?”楚霄掃了他一眼,甚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徐傲松被噎的不輕,對著楚霄,一個勁兒的翻著白眼。 “行了,事情說的也差不多了!”楚霄起身,完全不把他的白眼放在眼里,甚是淡定的說道:“我走了!” “給我站??!”徐傲松自認自己的脾氣很好,沒想到這個人……這個人依然如他記憶中的那般惡劣!說句話不氣死人好似不甘心一般?!澳阋院笥惺裁创蛩??”那個人是如何也容不下他的存在的,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絕對會再次下達對他的暗殺令,當然,如果楚霄以楚家掌權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帝京,那個人忌諱楚家掌權人在國際上的影響,絕對不敢在帝京對他下殺手,如果他秘密的來京,若是被那個人知道了可就危險了。上一次沒弄死楚霄,那個人已經(jīng)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了,這一次可就沒那么輕易的就放過。 “他想殺我,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楚霄微笑,妖氣十足的眸子盈滿了笑意,面上,盡是不屑。 然而,徐傲松還是不放心,再怎么樣,你始終是一個人,饒是你背后有偌大的楚家,可是楚家權勢的重心畢竟不在華夏帝國,以一人對上一個國家的掌權者,又能有多大的勝算。“你先離開,或者,發(fā)出一個消息,昭告天下,你就在華夏帝國!” “行吧,我會考慮的!”終是沒有違逆兄弟的意思,思慮了一會兒,楚霄便點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我說的是認真的!”徐傲松皺緊了眉頭,認真的說道。 “我回答的也很認真?。 背龌仡^,看著徐傲松霎是驚訝的說道,難道他表現(xiàn)的很不認真么? “……”徐傲松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心中那不住升騰的怒氣給壓下去,然而,壓了好久,終是沒忍住,抬頭,怒吼:“給我滾!” “我告訴你,你這脾氣得改改!”楚霄完全沒把徐傲松的怒氣放在眼中,反而一臉認真的勸解,“就你這樣的,當初是怎么找到女人來著?” “……趕緊滾!”徐傲松起身,揮手, 身,揮手,“以后別說你認識我!” “真的,你得好好反思反思!”楚霄甚是好心的說道,“就你這樣的,我都懷疑顏顏怎么會喊你爸爸!真的……” “龍騰,我殺了你!”這下,一直自認為沉穩(wěn)淡定的徐傲松終于受不住了,也沒有給楚霄反思的時間,抬手就攻了過去。 “哎哎哎哎……”楚霄一邊回擊,一邊嘴巴說個不停,每一句話都能讓徐傲松跳腳。 杜肯在一邊看著,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這兩人……明明都是四十幾歲的人了,怎么就看著跟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一樣呢? 而m國,皇甫湘那邊,顯然還沒倒過時差,明明大晚上了她還是沒有半點睡意。 吃過晚飯之后,便一個人去了院子里散步,倫恩看她身上穿的單薄,便去樓上為她取衣服去了。 而被漢斯喊來一起吃飯的舒硯,正好逮著這個機會就出去了,三兩分鐘,便在后院看到了坐在游泳池邊上的皇甫湘。 “湘兒!”舒硯開口,一臉嬌俏的模樣。 “……”皇甫湘回頭,便看見舒硯站在自己的不遠處,臉上掛著親密的笑容,好似當初,她和她沒有一點嫌隙的時候,皇甫湘想,當初,她怎么就那么笨呢,那么虛假的笑容她卻沒有半點察覺。 “湘兒,怎么樣?還適應這邊的生活么?”舒硯卻好似沒瞧見皇甫湘的神色一般,依舊十分親熱的開口。 “還好,謝謝關心!”皇甫湘疏離地說道。 “湘兒,有必要嗎?對我如此防備?”舒硯好似終于厭了,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容,好似自己有多么委屈一般?!澳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了!我不會再對你哥哥心心念念,你還要這樣對我嗎?” “舒小姐,你誤會了!”皇甫湘淡淡的說道,“我沒有對你防備,我只是對你親近不起來罷了!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唔,對了,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對你就是這種感覺吧!”皇甫湘小心的從游泳池邊上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里,本來出來只是想透透氣的,然而多了這么一個人,那空氣似乎都變得不清新了,那還不如回去,抱著倫恩睡覺的好。 然而,她剛抬腳,后面就傳來噗通一聲!回頭,便看見舒硯掉進了水中。 第205章 說清楚 然后漢斯便跑了過來,看著在游泳池中拼命掙扎的舒硯,回頭狠狠的看了皇甫湘一眼,然后便噗通一聲,直接跳進了水里,不一會兒,而這時,倫恩也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皇甫湘的披風,將手中的披風好好的披在皇甫湘的肩膀,這才開口詢問:“這是怎么了?” “……”皇甫卿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沒有說話。 而這時,漢斯終于把落進水中的人給救了起來,站在皇甫湘的面前,一臉兇狠的模樣,“皇甫湘,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的惡毒!” 被漢斯攬在懷里的舒硯,哆哆嗦嗦的的模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似被凍的不輕。 皇甫湘抬頭,看著漢斯,一臉淡定的模樣。“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你怎么可以如此惡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漢斯緊緊擁著舒硯,滿臉的憤怒。 “你的意思,她是我推下去的?”皇甫湘看著他,臉上帶著淺薄的笑意,果然,舒硯永遠都是舒硯,別說過了三年,恐怕再過十年,舒硯也還是舒硯,深沉的心機誰也比不上。 “這么明顯的事情還需要詢問嗎?”漢斯很是憤怒的說道,原本對皇甫湘還有些好感的,然而現(xiàn)在,卻是一絲好感也無,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誰都不能欺負的,就算是他的嫂子,也不能出手傷害。 “不,不管湘兒的事情,是……是我……是我原本就沒站穩(wěn),湘兒也是無意碰了一下!我……我才掉下去的!”被凍得抖抖索索的舒硯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攏在自己的頭上,漢斯看了,卻更加的心疼難受了。 “我無……”皇甫湘冷笑,然而,剛開口,便被身后的人給攬了過去,倫恩將皇甫湘攬進自己的懷里,對著自己的弟弟,聲音低沉的開口:“我相信我的妻子,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皇甫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便覺著值,飄揚過海和他來著一趟,他連問她做沒做,就干脆果決的站在她這一邊?;矢ο鎻澚嗣佳?,原本滿是譏誚諷刺的雙眸瞬間變了顏色,明麗光艷。 舒硯看到這樣的笑容,突然便覺著刺眼兒,原本便被漢斯扶著的身子突然便虛弱的向著漢斯那個方向倒了過去,好似要支撐不住的模樣。 漢斯看著自然心疼不已,將舒硯又向自己摟緊了幾分,看著自己的哥哥,眼中也少了往日的崇拜,怎么能因為是自己的愛人,就如此的是非不分呢?這么明顯的事情都判斷不出來嗎?難道誰還能為了陷害別人不惜傷害自己不成? “我相信她!”倫恩迎接著自己弟弟的視線,依然毫不妥協(xié)的說道,皇甫湘是什么樣的人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她要做就會很干脆的做,事后也不會有不承認這種事情的態(tài)度,她要做的,絕對會轟轟烈烈的做,也會用于承認。 而這時,皇甫湘終是拍了拍倫恩的手,讓他先松開自己,這才抬腳,慢慢的走到舒硯和漢斯的面前,“舒硯jiejie!” “湘兒?”舒硯看著她,為難又不安的模樣。 “來嘛!舒硯jiejie!”皇甫湘對著舒硯微笑著招了招手,甚是溫和的說道。 “漢斯,沒事的!”舒硯對著緊緊摟著自己的漢斯微笑的安撫著,“湘兒不會傷害我的!” 漢斯看了皇甫湘一眼,終是慢慢的松了自己的手。一臉戒備的看著虛弱的舒硯慢慢的走向皇甫湘。此刻,在他的眼中,舒硯就是柔弱的菟絲花,而皇甫湘就是一個辣手摧花的惡人,是需要他好好防備的。 “噗通!”然而,他在如何防備,也防備的不夠及時,在舒硯走到皇甫湘的面前,舒硯為了表示自己的溫婉大方,不僅走到皇甫湘的跟前,還伸手去握著皇甫湘的手,甚是柔弱的開口:“湘兒,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哪能??!”皇甫湘微笑著說道,“我也不能白白擔了惡名卻什么惡事都沒做不是?”聲音說的極是溫婉,推人下水的動作也是極為干脆果斷,那一聲噗通,便是舒硯再次落水的聲音,只是前一次,是她自己,后一次,果真是皇甫湘將她腿下去的。 “皇甫湘!”漢斯大怒,若不是看著皇甫湘是女人,還是他哥哥的女人,他真的很想弄死她,看著在游泳池里撲騰的人,漢斯終是沒浪費時間繼續(xù)責怪,噗通一聲,再次跳進水中,去救自己的心上人。 而倫恩,則再一次把皇甫湘摟進自己的懷里,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唔,我們進屋吧!” “……”皇甫湘看了他一眼,看他臉上那藏不住的笑意,皇甫湘想,為了他們兄弟之情能夠長久,他們確實應該進屋的好,否則,讓漢斯看到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還不得和他拼命,這人也真奇怪,她算是惹禍了,他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而笑成這副模樣,然而,雖然奇怪,皇甫湘卻不可否認,她很喜歡他的奇怪。終于覺著,自己的選擇,終于有一回是正確的了。 倫恩摟著皇甫湘進了屋,而漢斯也終于把舒硯從游泳池里救了出來。只是,原本就被凍得不行的人,此刻,終于如愿的昏迷了過去,而漢斯,哪里還有時間找皇甫湘算賬,一顆心緊張的不行,連忙把舒硯抱進房間里,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求救。 而樓上,有一個人站在窗戶旁,卻是將這一幕幕都看的清清楚楚,無論是皇甫清清楚楚,無論是皇甫湘一個人坐在游泳池邊玩兒,還是舒硯自導自演落水,還是漢斯和倫恩的出現(xiàn),亦或是皇甫湘明目張膽的把人給推下水。這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然,這個人的身邊還站著道爾家族的管家——莫瑞卡。 “少夫人的做法是不是太……”莫瑞卡站著道爾大家長的旁邊,有點遲疑的說道,這直接把人推進游泳池是不是太過了些?雖然,舒小姐的做法卻是有點不道義。 “太什么?”道爾大家長輕笑。 “太過了些!畢竟,以后還是要相處的,現(xiàn)在這般,不是把關系都鬧僵了!”莫瑞卡小心的說道。 “因為以后要相處就要處處被欺負?”道爾大家長冷笑,本來,他是及不樂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據(jù)說要臉蛋沒臉蛋,要聰明沒聰明的女人的,然而兒子喜歡,他也沒法子,后來,他方才得知,這個要什么沒什么的女人是皇甫家的女兒,皇甫家,饒是他道爾家族也比不上的,他是商人,商人重利,知道這一場聯(lián)姻可能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所以,他對皇甫湘表現(xiàn)的才會如此熱情,然而,真正喜歡上這個丫頭,便是她剛剛那一推,從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倫恩的mama,同樣的干脆明慧,恩怨分明,不會為了所謂的面子而隱忍,也不愿白白的吃了別人的虧,道爾大家長想,這樣很好。 至于舒硯,道爾大家長想,初始,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姑娘的,明艷美麗且從容有度,然而,時間久了,她眼中那種強烈的企圖心便露了出來,這也是不把家族事業(yè)交給二兒子的一個很重大的原因,他不能讓道爾家的百年基業(yè)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不是?直到剛剛,他親眼看到她用如此低劣的手段設計陷害皇甫湘,心中對她唯一的一點好感也盡數(shù)消除。他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入道爾家族的大門,他可以允許勾心斗角,卻不能允許手段如此拙劣,這樣的人進入道爾家族,在家中這般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面,豈不是丟盡了道爾家族的臉面,這樣的人只會給道爾家族抹黑。 “老爺,你不是不喜歡少夫人么?”莫瑞卡看著道爾大家長,甚是疑惑的問道。 “誰說我不喜歡了!”道爾大家長瞪大著一雙眼睛,怒氣十足的詢問。 “那以后舒小姐進門……” “誰說她要進我家的大門了?”道爾大家長看著自己的管家兼助手,頓時就不滿意了,奶奶的,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蠢了。這么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那……是因為今晚的事情嗎?”莫瑞卡遲疑的說道,好吧,他也覺著今晚舒小姐的做法有點過激了,畢竟,少夫人才來沒幾天,就這樣算計人家,也確實沒什么容忍的雅量,只是……“既然如此,為何不告訴二少爺!” “他現(xiàn)在正沉浸在戀愛的美好中,別人說的話他豈會相信?”道爾大家長揮了揮手甚是淡定的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莫瑞卡躬了躬身,這才乖乖的轉身走了出去。 道爾大家長坐在搖椅上,看著窗外美麗的夜景,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愛情這種東西,最是難解,其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是多么不好,唯獨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卻好像被戴了一副特殊的眼鏡一樣,怎么看怎么覺著這人好,饒是你如何勸說都沒有,他還覺著你心懷不軌心機叵測,唯有一天,事實給他當頭一棒,他才可能真正的認識到,認識到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然而,即便看清楚了,為著所謂的愛情,各人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或失望而遠離,或失望卻緊抓不放。這世上,想要找到兩廂情愿的愛情,真的很難,所以,這也是他沒有極力反對大兒子去華夏帝國追妻的原因,一生難得得一所愛,豈容別人妄斷? 房間里,經(jīng)過一番診治,舒硯終是醒了過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掌握道爾家族的夢想已然徹底破碎,只是一醒來,便看見漢斯,第一件事情便是撲進漢斯的懷里,委屈傷心的哭泣著。 “沒事了,沒事了!”漢斯摟著舒硯,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邊溫和的勸慰,“別怕,已經(jīng)沒事兒了!” 舒硯什么話都沒有說,整個人都悶在漢斯頓的懷里,小聲的啜泣,無論漢斯如何勸慰,眼淚就像止不住一般。 而漢斯,聽著他的哭聲,自然是百般心疼,心中更是對皇甫湘怒的要死,他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竟然惡毒到如此的地步,明目張膽的推人下水,他也不明白,哥哥是看上了那個女人哪里,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此惡毒的心腸,饒是再漂亮,也不該帶回家來的,無端的給家中帶來災難,不行,他得去和爸爸哥哥談談,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輕饒。 “乖,你好好睡覺,我去找老爸哥哥理論!”漢斯拍著舒硯的肩膀,小聲卻認真的說道。然后便把懷中的人放到床上,替舒硯把被子蓋好,“別!”舒硯一把拽住要去為她討要說法的漢斯,“不要去!”這三個字兒說完的時候,眼淚又掉了下來,閉了閉眼睛,舒硯方才繼續(xù)開口,“我和湘兒以前在帝京的時候有些誤會,恐怕她心里還記著呢,現(xiàn)在這口氣她出了也就是了,我反正也沒什么事情,你哥哥正是新婚,寵自己的媳婦兒也是自然的!別為了我而傷了兄弟間的感情!”舒硯說著,低眉斂目,甚是溫婉的模樣。 “新婚就可以不講理 可以不講理嗎?”漢斯看著她那委曲求全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當然,也憤怒的不行,抽出自己的手,認真仔細的替她蓋好被子,“你好好的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漢斯…”看著漢斯起身,舒硯又喊了一聲,似乎真的十分不想讓漢斯去找他的爸爸和兄長。 “噓!睡覺!”漢斯對她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叮囑她睡覺之后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顯然,舒硯越是善良,他就越不想讓她受到委屈。 直到房門關上,舒硯臉上的委屈大方不在,眼中是怨是毒,顯然,她料到了皇甫湘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沒料到她敢真的動手推自己下水,害她憑空又多喝了幾口水,果然,三年不見,她眼中的蠢貨竟然也變得稍許聰明了,不過,再聰明,她也還是皇甫湘,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掌心。哼,她倒要看看,漢斯把這件事情鬧到道爾大家長那邊,她皇甫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呵呵… 想到這里,躺在床上的舒硯無聲的笑了出來,她在坐著美夢,皇甫湘被道爾家族厭惡的美夢,卻不知道,她所設計的一切都被道爾家族的大家長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事實,又如何能讓她美夢成真呢? 所以,漢斯去找的兩個人,無論是他的老爹還是他的大哥,他連面都沒見上。 “回稟二少爺,老爺去老宅了!”道爾家族的管家莫瑞卡對著漢斯甚是恭敬的說道。 “那我哥呢?”漢斯皺著眉頭冷冰冰的問。 莫瑞卡又躬了躬身,甚是恭敬的說道:“回稟二少爺,大少爺說少夫人還沒有調整過時差,他帶夫人出去兜兜風!” “……”然后,原本就憤怒的漢斯越發(fā)的憤怒了,抬手,就把一旁裝飾用的古董花瓶給打到地上,嘩啦一聲,瞬間摔的粉碎。 “二少爺,這個花瓶有五百多年的歷史,是當年老爺花兩百多萬在拍賣行拍得!”莫瑞卡甚是盡忠職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