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問有何用?”徐傲松嗤笑,“他可以說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絕不會讓你知道他那齷齪的思想。” “嗯?”皇甫卿看著他們,眉頭皺著的更深。 楚霄終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眸子。 皇甫卿一愣,隨即想到,阿離的眸子和楚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你是說,他知道了阿離和岳父的關(guān)系?”就因為一雙相似的眸子,就能這樣認(rèn)為嗎?還是,僅僅只是抱著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想法?第一次,皇甫卿覺著,為這樣的帝君效命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楚霄卻搖了搖頭,眸子里盡是譏諷,“我若猜的沒錯,他只是看上了那雙眸子,想要據(jù)為己有!”是了,他和龍躍是同父同母所生,然而,兩人的長相卻不盡相同,尤其是他這雙眸子,更是承襲了他奶奶特點,妖氣的很,這也是爺爺為何會特別寵愛他的原因,而這一點,卻讓龍躍陷入痛苦之中,他時常會盯著自己的眸子發(fā)呆,本來只是單純的羨慕歡喜,然而,時間長了,這種感情漸漸的發(fā)生了質(zhì)變,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不敢有的欲望,且越發(fā)的難以控制,這也是當(dāng)初他為何選擇離開的原因,然而,經(jīng)過那一次,下藥不成暗殺不斷,沒想到,他竟然還敢留著這樣的心思。想到這里,楚霄就氣得青筋直跳,這……這個混蛋,動不了他,竟然敢把心思動到他外孫的身上,果真是活的太舒坦了嗎? “……”皇甫卿聽到這個消息,不震動那是不可能的,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堂堂華夏帝國的帝君,竟然……竟然……幸而,自己護短的厲害,哪怕是孩子做錯了,能教訓(xùn)孩子的也只有他以及他的家人,至于其他的外人,想都別想,帝君又如何?是非黑白,也不是帝君一個人說的算的。現(xiàn)在,可不比遠古時代,帝君就是天。而帝君就是天,而如果敢傷害他的家人,他有能把這天給掀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楚霄開口道,神情冷厲?!凹优扇耸直Wo好兩只小寶的安全!你的人不夠不安全,就用我的!”楚霄說道,皇甫卿的人,終歸也是帝君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對抗的人是帝君,難免有人躁動不安,還不如用他的人比較安全。 “沒事兒!”皇甫卿開口說道,他的人,雖然有一部分是帝君的人,然而,他也不是傻子,這些年自然也培養(yǎng)了不少自己人,他從來就不會把自己的生死交在別人的手中?!靶枰臅r候我會和你提!不會和你客氣的!” 楚霄點頭,沒有多說,然而,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去做,龍躍,你真是越活越大膽了。 而寧宗和蕭敬東那邊,已然把帝君身邊的侍官打的面目全非了,當(dāng)然,為了能讓他盡早的回去給帝君報信,還特意開車,把那被揍得已經(jīng)爬不起來的侍官給送到帝宮的門口。如他們,雖然同屬于帝國的軍士人員,然而,在他們的心中,皇甫卿的命令比帝君的命令更值錢,帝君讓他們刺殺皇甫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皇甫卿讓他們?nèi)ゴ虤⒌劬麄儏s會義無反顧。 而正在帝宮焦急的等待侍官把皇甫離帶回來的帝君,卻看到侍官一個人回來之后,頓時氣得大怒,尤其是在看到侍官被揍的不成模樣的臉,更是氣得不行,“皇甫卿,你好大的膽子!” 第215章 來訪 “你去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坐在書桌后面的帝君看著自己的侍官,一張臉黑的不成模樣,這個皇甫卿,是不是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敢打他派去的人,這不就是打他這個帝君的臉么?想到這里,越發(fā)的惱怒,想他堂堂一個帝君,竟然被如此侮辱,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回稟帝君!”已然沒法站直的侍官伏趴在地上,苦逼的對著帝君匯報,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悲催,竟然會被揍成這副模樣,他到底是帝君身邊的人,是多少高官都都想著阿諛奉承的人,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被打了,還打成這副模樣,自然,他的心也是十分不好受的,現(xiàn)在帝君問起,正好可以告狀,把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對待都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把,無非就是他奉命行事,皇甫卿卻目中無人,不僅不執(zhí)行帝君的命令,還派人把他打了一頓?!盎矢θ僬f了,把他兒子送到帝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讓您別想,還說,是孟部長的兒子先動的手傷了他的女兒,皇甫離動手那只是正當(dāng)?shù)淖孕l(wèi),如果孟家和您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放肆!”帝君狠狠的拍了書桌一巴掌,一張臉氣得鐵青,“這個混賬東西,眼中還有我這個帝君嗎?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中!” “……”伏趴在地上的人沒有說話,眼中卻閃過一陣竊喜,生氣吧,憤怒吧,最好把打他的人好好的處罰一頓才好。 “該死的皇甫卿,你真的是活膩歪了!”臉色難看的帝君站起身,在書房里不住的繞著圈圈,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良久,方才回過神來,瞪著趴在地上那個沒用的老東西,怒吼:“你還留在這邊干什么?還不給我滾?” “是是是……”還在想好事兒的侍官卻不想被遷怒,連連點頭,忍著全身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帝君看著他那衰樣,心中那叫一個煩悶,忍不住罵道:“混賬東西,這么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好不容易爬出書房的侍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滿頭是汗,雖然說現(xiàn)在的帝君沒有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然而,想要讓一個人死卻也是在輕松不過的事情了,不是嗎?尤其是他這種小人物,哪怕人人都知道他被帝君給弄死了,又有誰敢為他伸冤叫屈?死了,終歸只是白死。慶幸自己爬的快,慶幸帝君只是一時氣話,慶幸帝君的目標(biāo)重在皇甫卿的身上,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連忙直起身子滾了,之前那被傷了好像半刻都活不成的模樣,此刻,卻看不出半點傷痛來,自然,哪怕是斷了腿,他也會跑得飛快,否則,留在這邊,惹了帝君的眼,一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書房中,只剩下帝君一個人,偌大的書房,龍躍來回來的行走,心中的憤怒來的快而洶涌,嘩啦嘩啦幾聲,擺在書桌上的花瓶以及其他的什么全部都被打碎在地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張臉已然完全的扭曲,腦海中想到那雙眼睛,心中的渴望越深,他好似中了毒一般,好似,如果不看到那雙眼睛,不能得到擁有那雙眼睛的人,他就立刻要死了一樣,因此而衍生的憤怒與痛苦無處發(fā)泄,只有毀滅,毀滅他現(xiàn)在可以看到的一切東西。 侍者站在外面,聽著書房里傳來的動響,雖然心驚膽戰(zhàn),卻也無計可施,里面的人,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也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哪怕他要把這個宮殿給燒了,也不是他一個小侍者可以隨意置喙的。 等龍躍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坐在椅子上,虛脫了一般,明明是大冬天的,饒是屋里的中央空調(diào)一直運轉(zhuǎn),也說不上炎熱的程度,而他的頭上,卻沁滿了汗珠,頭發(fā)都濕漉漉的模樣,好似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平靜了一會兒,被憤怒沖散的理智方才漸漸回籠,龍躍瞇起了雙眸,一個計劃漸漸的在腦海中成型,皇甫家是勢必不能姑息的了,如果在讓他們做大,他們恐怕就忘了這天下不是姓皇甫卿而非姓龍這個事實,而他需要做一些事情,讓他們好好的想想,整個帝國,到底誰才是主人! 然而,他也知道,皇甫卿家不好動,尤其,皇甫卿和其他幾個家族關(guān)系親密,如果他沒做好準(zhǔn)備,就隨隨便便的動皇甫家,可能不僅動不到,反而,會動搖他這個帝君的地位,當(dāng)然,這種愚蠢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他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皇甫卿,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把皇甫離送進帝宮,我還能讓你們皇甫家多存留幾日,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面。 倚在座椅上的人,眼神陰鷙,嘴角微勾,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好似,已經(jīng)看到了偌大的皇甫家坍塌的事實。 “來人!”龍躍按了自己書桌上一個紅色的按鈕,聲音淡淡的開口。 “是!”外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連忙快速的走了進來。 “告訴李漁,可以放出魚餌了!”龍躍對著進來的人沉聲的說道。 “……是!”來人應(yīng)了一聲,便恭敬的退了出去,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然而,只要把話傳到就是了。 書房的門再次便關(guān)了起來,龍躍坐在書桌的后面,嘴角掛著陰毒的笑容,他深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同盟關(guān)系,撬不到墻角,只是你鋤頭不夠硬罷了??矗退黄痖L大的人最終還不是違逆他的意思?可見,沒有什么感思?可見,沒有什么感情是能夠持續(xù)到永久的,如果,徐傲松還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替他考慮,如果知道了他對皇甫卿的要求,難道不會勸說皇甫卿同意把皇甫離那小子送到他的身邊來么?可是,徐傲松卻默認(rèn)和縱容了皇甫卿如此目無王法的做法,顯然,對他已經(jīng)不夠忠心了。這樣的人,還讓他如何繼續(xù)委以重任? 龍躍的眉頭皺的很深,顯然對徐傲松也很是不滿,當(dāng)然,最讓他不滿的人還是皇甫卿,竟然……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違背他的命令,既然你如此囂張,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來人,多送點禮品去看望一下孟廷家的孩子!這么小的孩子,就被切了一根手指頭,太心狠了!”摸著自己的下巴,龍躍又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鈕,對著外面的人吩咐道?!耙膊恢滥切∈种改懿荒芙稚先?!” “是!”外面人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便快速的下去辦事兒了。 “很遺憾,因為長時間的拖延和感染,斷指依然失了活性!沒能成功接上去!”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這便是主治醫(yī)生和孟廷夫婦說的話。 對孟廷來說,孟雅是他老來得子,那是一直放在心尖尖上寵的,當(dāng)然,孟雅也是他心中所有的希望寄托,這也是他敢如此得罪孟賢的原因,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女兒總是一盆會被潑出去的水,再優(yōu)秀不會是他的,遲早有一天會成為別人家的人,再優(yōu)秀也不會為他掙得半點榮光,所有的榮耀都會被歸于夫家,而兒子不一樣,他的以后就是兒子的,兒子可以承襲他所有的希望和夢想,可以完成他不曾完成額事情,兒子的所有贊譽,都是他孟家的而不會冠上別的姓氏。 然而,他卻忘了,可以給他帶來無限榮寵的兒子,也可以給他帶來無盡的災(zāi)難,也忘了,當(dāng)這個兒子無法承載他這么厚重的愿望之后他又該怎么辦? 孟廷和張琪云聽到這句話,直接就癱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之上,雙眼無神,一臉呆滯的模樣。接不上去了,兒子的手指就上去了,一個好好的孩子就有了殘疾?一輩子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怎么辦?怎么辦?兒子以后該怎么辦?”良久,張琪云終是反應(yīng)過來,撲在孟廷的身上,一邊哭一邊鬧,要死要活的模樣。 而孟廷,則任由她打任由她鬧,只是傻了一般的坐在那邊,半天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 然后護士們把已經(jīng)做好傷口處理的孟雅推了出來,病床上,小小的人兒依舊昏迷著,看起來似乎也沒那么難受。 張琪云看見這個模樣的兒子,直接就撲了過去,趴在病床上大哭。 而孟廷,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鐵青著一張臉,然后轉(zhuǎn)身走人,不理會身后昏迷的兒子以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媳婦兒,只是大踏步的轉(zhuǎn)身離去,一張臉黑的宛如鍋底灰。 剛出了皇家醫(yī)院,孟廷便打電話給孟賢,起先,電話并沒有人接聽,孟廷卻不放棄,一遍接一遍的打,最后,對方顯然是被他的耐性打敗,終是接聽了電話。 “你終于敢接電話了嗎?”也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孟廷便直接吼了一句,顯然,讓他去找皇甫卿說理,他也沒有這個膽子,而讓他所有的委屈都吞進肚子里,他有沒有那么大的量,最終,只能把怒火放在無辜的孟賢身上。 而剛剛?cè)チ艘惶讼词珠g,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響,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鍵,然而,剛把手機放到耳邊,便聽到這么一句怒吼,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開口,聲音也不自覺的染了三分冷意:“先不論我有什么不敢的,便是我不接你的電話,你又能奈我何?” “你……”孟廷握著手機,手指都在不住的顫抖,顯然被氣得不輕,“你還有一點良知嗎?你弟弟手指被人切了你都不來探望一下?” “不好意思,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對于他的怒罵指責(zé),孟賢根本就不當(dāng)一回事兒,聲音甚是平靜的說道:“如果她在別個世界結(jié)婚生子我也沒機會見到,等以后我去見她的時候在探望也是不遲的!” “你個混賬東西!”孟廷罵道,“你這個白眼狼,我告訴你,就算你不想承認(rèn),我這輩子都是你爸,孟雅也都是你的兄弟……” “我知道,張琪云還是我小媽是不是?”孟賢翻白眼,“拜托,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我告訴你,你孟廷還有張琪云亦或是那個叫孟雅的小混蛋,都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別說被切了一根手指了,便是一只手都被切了,那也是他活該!”孟賢想,這才多大的年紀(jì),就知道舉刀殺人了?如果沒有一丁點的教訓(xùn),長大后得變成什么樣子? 然而,孟廷卻是不懂孟賢的心思的,心里只在想著,當(dāng)初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女兒,早知道她會是這樣的人,一出生的時候,他就該掐死她,省的現(xiàn)在氣的他不行。“孟賢,你這樣惡毒,終歸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孟賢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心中早有準(zhǔn)備,然而,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接受不良,愣了好久,都沒想到該如何回話,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握在手中放在耳邊的手機便被人抽了出去,抬頭,便看見她的商美人拿著手機,微微皺著眉頭,聲音清冷的開口:“她會不會遭到報應(yīng)不需要你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會不會遭到報應(yīng)就行了!” “……”電話那端的孟廷愣了一下,隨即,一張原本就黑張原本就黑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他自然知道敢如此和他說話的人是誰,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他絕對不會忘記,第一次威脅他的男人,他永遠也忘不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教訓(xùn)我的女兒你有什么權(quán)利管?”孟廷冷哼,哼,能看上他那個混賬女兒的男人,眼光就值得審視了,說不定,也是個三觀不正的貨色。 “你只是盯著一個生父關(guān)系卻不相關(guān)的男人罷了,而我則是她的男人,你說,我是不是比你更有權(quán)利管?”商緋月冷笑,甚是嘲諷的說道。幸而,孟廷的想法沒被他知道,否則,他定要回孟廷一句,問問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自己一身綠毛還說別人是妖怪的意思?三觀不正?沒離婚之前和女兒的同學(xué)亂搞生生氣死了自己的發(fā)妻,到底誰才是三觀不正的貨色? “哼,你以為你是誰?我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別想娶她!”孟廷冷笑,無論如何,他是她的父親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如果他不同意孟賢嫁給別人,誰都不能改變這個結(jié)果! “哦?是嗎?那你可瞧好了,明天我就和孟賢去領(lǐng)證了!你睜大的你的眼睛看看,看看我能不能如愿娶到她!” 而站在一旁旁聽的孟賢直接張大了嘴巴,呈現(xiàn)一幅傻兮兮的模樣,她……她剛剛沒有聽錯吧,他……他要和她領(lǐng)證?所有的委屈傷心全部化成泡泡煙消云散,孟賢盯著商緋月,一臉期盼的模樣。然而,拿著電話的男人再掛斷電話之后,只是恨鐵不成鋼的掃了她一眼,完全沒把她眼中的期盼放在眼中。將手機往她的手中一塞,直接便走了出去。 “唉唉唉唉……”孟賢跟在后面焦急的喊著,想要他說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要和她去領(lǐng)證??!想到結(jié)婚,孟賢就有點激動,她又要變成有家的人了是不是? 然而,好不容易停下來的人,捏了捏她的鼻子,甚是無奈的開口:“以后不要接他的電話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又何必給他機會傷害自己!下次再發(fā)傻看我如何收拾你!”說完,便很果斷的轉(zhuǎn)身走人。 “……”孟賢盯著他的身影欲哭無淚,介個……介個是重點嗎?介個是重點嗎?結(jié)婚才是大事兒好不好?奶奶的,混蛋的! 而電話那端,在聽到商緋月的那和挑釁沒啥兩樣的宣告之后,頓時便炸了,對著電話不住的叫囂,“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想要娶我女兒,門都沒有,這輩子你都不要想,我告訴你……” “你給我閉嘴!”失望難受的孟賢沒地方宣泄,抬起電話,忍不住大聲的吼道,“有空想我的事情,還是想想你們這次如何能逃過一劫吧!”孟賢說完,再也不想浪費時間,剛想要掛斷電話,又想起那人的交代,連忙又把手機放在耳邊,很是認(rèn)真的警告:“以后別再打電話給我了,看好你的兒子和老婆,我和你已經(jīng)沒啥關(guān)系了!”說完,再不管對方的反應(y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然而,想到那人說的話,一顆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他要和自己結(jié)婚了?真?zhèn)€屁,他只是和孟廷斗法罷了!想到這里,本來還臉紅心跳的人頓時又蔫了,噗通一聲倒在沙發(fā)上,腦袋塞在抱枕下面,痛苦呻吟,因而不曾發(fā)覺某人微微勾起的嘴角。 而電話那端,孟廷愣愣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到孟賢說的最后一句話,在想到之前皇甫卿抱著女兒對他說的那句話,原本被憤怒包圍好像著了火一樣的心瞬間便掉進了冰窟,是啊,因為擔(dān)心兒子一直忘了,忘了皇甫家的寶貝似乎被自己的兒子給刺傷了,而自家兒子之所以會斷指也是因為這個。只是一瞬間,孟廷的身上便沁滿了冷汗,最里層的衣服好似都被汗水浸濕了一般,在被寒風(fēng)一吹,孟廷瞬間打了個寒戰(zhàn),混沌的腦子好似也清醒了不少。再也生不出找誰麻煩的心思,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而此時,病房中,孟雅正在輸液,一張小臉同樣慘白,而張琪云,終于也沒有在表演她的撕心裂肺,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她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在乎這個孩子,有時候,更是把他當(dāng)成自己鞏固地位的工具,然而,此刻,說不心疼那絕對假的,終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然而,在看到孟廷之后,張琪云的平靜就消失了,三兩步跑了過去,一臉不悅的模樣,“你回來干什么?你回來干什么?你不去為兒子要一個公道回來做什么?” “琪云!”孟廷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柔聲的道,“算了,終歸是我們不對在先!我們先低個頭,這件事情就算了!” “你說什么?”張琪云頓時就不干了,沒有說法就算了,竟然還要他們低頭,一把推開攬著自己的孟廷。張琪云抬起頭,看著孟廷,一臉譏諷的笑著:“呵呵呵…孟廷,我真是看錯你了,兒子都被人切了手指了,你還能做出去低頭認(rèn)錯的事情,是不是如果對方不同意,你還要把兒子的命拿去抵罪?” 孟廷被張琪云這樣笑著這樣諷刺著自然也有些惱羞,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冷嘲熱諷,然而,想到皇甫卿的勢力,再想到帝君對皇甫家的倚重,他哪怕再惱羞,也是沒有沖動到去和皇甫卿拼命的?!跋眿D兒,這事兒你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呵呵…”張琪云冷笑,“就你,該如何處理好?你除了低頭認(rèn)錯你還能做些什么?孟廷,當(dāng)初我真是當(dāng)初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就是頂天立地有作為敢擔(dān)當(dāng)男人,所以,不顧自己大好青春,不顧世俗的阻礙,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墒悄隳??已經(jīng)被人家這么欺負(fù)了,你竟然……你竟然還要去和人家低頭?我……嗚嗚嗚……我錯了么?我真的錯了么?”說完,便跑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捂著嘴巴傷心的哭泣。 孟廷的一張臉青白交加,這才叫真正的左右為難了,一方面,皇甫家人不可得罪,另外一方面,家人面前不好交代,此時此刻,孟廷恨不能直接跳樓死了干脆。 然而,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帝君身邊的另外一位侍官便領(lǐng)著豐厚的禮品前來,恰到好處的解決了孟廷的危局。 “孟部長,屬下奉帝君之命特意前來探望,不知道小少爺?shù)膫麆萑绾??”侍官將一堆貴重的禮品交到孟廷的手中,一臉溫和的詢問。 “多謝帝君惦記,犬子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只是……只是斷指沒能接上!”說道這里,孟廷的眼中是掩不住的痛苦,終歸,這也是皇甫卿的功勞,如果,如果不是他暗示,他又如何會浪費如此多的時間?他卻不知道,這斷指便是能接上也是接不上去的,傷了皇甫苒,這邊是對孟雅的責(zé)罰,當(dāng)然,大人管教不嚴(yán),這責(zé)任也少不了,之所以沒有現(xiàn)在收拾他,只是因為帝君的做法徹底惹怒了皇甫家以及與之有關(guān)系的人。所以,才容得他們一時逍遙。 “哎!這皇甫家做的也太狠了!”侍官揣測到帝君的意思,皺著眉頭說道,“只是小孩子的玩鬧,竟然這么較真,也太沒有風(fēng)度了些!” “哎!”孟廷聽著,只是暗沉著一張臉,苦悶的嘆了口氣。 “孟部長放心,這件事情有帝君在,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侍官拍了拍孟廷的肩膀認(rèn)真的說道,“我可聽說了,剛剛帝君還讓人去傳喚皇甫家那小男孩,說他頑劣不馴,要把他留在帝宮教養(yǎng)呢!” “真的嗎?”孟廷的眼睛瞬間就發(fā)亮了,憑他一個人,然是他已經(jīng)官居部長,但是仔細(xì)論起來,也是敵不過皇甫家的權(quán)勢的,但是有帝君在后面撐著,那概念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你皇甫家再家大業(yè)大,能和一國之君相比么?原本蔫了的孟廷瞬間來了精神,看著侍官,差點沒磕頭致謝了。剛剛差點被憋悶死,現(xiàn)在突然便覺著呼吸順暢了不少。 “自然是真的了!屬下能和部長開這種玩笑么!”侍官嗔道,“剛剛,皇甫家人不同意把皇甫離送到帝宮,為此,帝君還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呢!” 這下孟廷是真真的放下了心來,甚至連兒子的手指斷了都忘了,止不住心中喜悅的泡泡升騰,和侍官又聊了一會兒,方才感激涕零的把侍官送走了,再回到病房里,孟廷再也沒有要去找皇甫卿低頭認(rèn)錯的心思了,便是,張琪云,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傷心了,反而高昂著頭,甚是自得的模樣。怎么樣?再厲害又如何?帝國最厲害的人還不是向著他們么?哼! “哼,還要去低頭認(rèn)錯么?”張琪云看著坐在那邊一個勁兒傻笑的孟廷,一邊翻白眼一邊說道。 “哪能啊!”孟廷湊到張琪云的身邊,腆著臉說道。 “哼,瞧你那熊樣!” “……” 而此時,一院,皇甫苒的病房,楚霄和徐傲松幾口子都被容顏和皇甫卿趕了回去,只剩下一家四口守在醫(yī)院里,皇甫離還小,守到半夜便熬不住,被容顏抱到床上睡著了,容顏和皇甫卿則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容顏躺在皇甫卿的腿上,眉頭微皺。 皇甫卿看著,皺了皺眉,伸手,將她皺起來的眉頭抹平,“什么事情都沒有,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容顏小聲的說道。 “那就先睡覺,苒苒由我來守著!”皇甫卿對著容顏說道。 “哦!”容顏應(yīng)了一聲,雖然睡不著,卻也老老實實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皇甫卿的手機響了起來,容顏瞬間便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皇甫卿,宛如驚弓之鳥。 皇甫卿搖了搖頭,沉著聲音說道:“睡覺!” “哦!”容顏不情不愿的應(yīng)著,卻還是在腦后被塞了一個枕頭之后,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而皇甫卿,則拿著手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容顏雖然閉著眼睛,卻沒有半點睡覺的意思,知道聽到皇甫卿的腳步聲,容顏便豁然睜開了眼睛。 皇甫卿見此,終是皺了皺眉頭,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容顏順勢翻了個身,雙手圈住他的腰。悶悶的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也不想擔(dān)心,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皇甫卿摸著她的頭發(fā)淡淡的道,“帝君只是讓我別再計較這件事情罷了!而我聽了之后覺著生氣罷了!”皇甫卿自然沒有告訴容顏帝君想讓他們把阿離送到帝宮的事情,別說容顏不會同意,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同意,尤其是在得知帝君那種骯臟的心思之后,他們更不會讓阿離陷入那種境地。讓阿離進宮,真真是白日做夢! “算了算了吧!”容顏說道,“他上了苒苒手臂,阿離斷了他一根小指,終歸都是孩子,讓他們好好教育就是了!”容顏說道,倒不是她大方,終歸,小男孩的爸爸還是孟賢的父親,雖然因為他做然因為他做錯了事情現(xiàn)在鬧得不相往來,可是,小的時候終歸還是有美好的記憶,如果…如果以后,孟賢突然原諒他,并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那又該用什么心情面對?孟賢把他們當(dāng)成家人,他們自然也把孟賢當(dāng)成一家人,自然也要為她著想著想。 “嗯,你放心吧,如果他懂分寸,我不會太過計較!”皇甫卿瞇著雙眸淡淡的說道,然而,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因為根據(jù)最新得到的消息顯示,孟廷似乎是不打算懂這個分寸了,所以,唔,到時候,也就不要在怪他了。 不懂分寸的,不僅只是孟廷,還有帝君,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帝君覺著自己快瘋了,腦海中時時刻刻都閃現(xiàn)這那張粉粉嫩嫩的臉,那雙眸子像根針一樣,戳在他的胸口,讓他坐立難安,哪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直到最后,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他便從床上爬了起來,選了幾個軍士,直接讓他們?nèi)メt(yī)院帶皇甫離,帝君本人的命令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皇甫離帶到帝宮。 只是,這幾個軍士,連皇甫苒病房的所在樓層都不曾有機會進,便被堵在醫(yī)院的一樓大廳,樓梯口處,站滿了黑色西裝的男人,所有平民皆可自由出入,唯獨這幾個軍士,愣是被堵在電梯口處,不得前進一步。等他們繞到樓梯口的時候,同樣,樓梯口處也站了衣著一樣的男人。規(guī)矩相同,平民百姓出入自由,唯獨這幾個人,好似被做過人臉識別一樣,不得前進半分。 “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嗎?我們可是……”為首的軍官在始終找不到上樓之路的時候,終是怒了,站在那群西裝男人的面前,臉色冷凌的怒吼,然而話只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差一點……差一點就忘記了帝君的交代,萬不可讓事態(tài)鬧大,最好只是皇甫家一家人知道的情況下和平把人帶到帝宮,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為首的軍官舒了一口氣,幸好,他真是被氣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