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剩下皇甫卿一臉幽暗的坐在那邊,赫連非白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談話,也知道三個孩子暫時沒什么危險,一顆吊著的心終于放下去不少,在皇甫卿的對面坐了下來,臉色同樣微沉,“可知道是什么人?” “還能是什么人?”皇甫卿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譏誚與冰冷,顯然,這一次是真的忍到了極點(diǎn),對于龍躍和龍?zhí)煊瘢矢η渲幌胝f一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 “你是說還是帝君的人?”赫連非白皺了眉頭,顯然想不通,帝君他們?yōu)槭裁匆欢ㄒ桶⑶渌麄冞^不去,顯然,容顏真正的身份,赫連非白是不知道的,不止是赫連非白,便是其他的人,比如明燁皇甫瑯?biāo)麄?,雖然知道楚霄是容顏的親爸,但是卻不知道楚霄乃是皇家的人,倒不是不信任他們,只是覺著,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分風(fēng)險,然而,在防備,終究還是敗在了商邇嫚的手中。 每次一想到這里,皇甫卿的臉色就很難看,幸而商邇嫚聰明,否則,她的結(jié)局絕對不會是死這么簡單。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去安撫一下jiejie和容顏他們,告訴他們不用太擔(dān)心,小銘和阿離苒苒他們不會有事情的!”皇甫卿看了一眼赫連非白,認(rèn)真的說道。 “嗯!”赫連非白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看著皇甫卿,甚是認(rèn)真的開口:“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赫連非白乃至我們整個赫連家族都無條件的支持你!”說完,也不等皇甫卿回話,便轉(zhuǎn)身,直接離去。 皇甫卿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明明滅滅,良久,終是轉(zhuǎn)身,向地下室走去。 而樓上,赫連非白上去的時候,便看見容顏抱著電話一邊抽噎一邊說話,其他人看見他,頓時緊張了神色,一個個盯著他瞧,顯然,都關(guān)心幾個小寶的安全。 赫連非白搖了搖頭,示意沒什么事情,眾人的一顆心方才放下來。赫連非白在皇甫琳的身邊坐了下來,將一臉擔(dān)憂的人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告訴她沒事兒,皇甫琳的心方才放了下去。她這一生,就這么一個兒子,絕不希望他會有什么不測,對于自己的外甥外甥女自然也是一樣擔(dān)心的,沒事,沒事就好! 于是,整個包廂里,便只剩下容顏抽抽噎噎說電話的聲音。 “嗯,好!我知道了!”最后,應(yīng)了一聲,方才掛斷了電話,然后,擦亮眼淚,便看見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容顏愣,這樣看著她做什么? “顏顏,事情是不是鬧大了?”坐在一旁的付婷,看著容顏,甚是不確定的問。 “?。俊比蓊併?,不明白咋回事。 “楚爸爸會很生氣吧?”付婷道。 “…”容顏愣,剛剛只顧著哭了,其他的都忘了。 而壹號院那邊,剛剛正在和徐傲松下棋的楚霄,氣得差點(diǎn)沒把棋盤給砸了。顯然,兩個人下棋那是旗鼓相當(dāng),下到僵局的時候兩個人吵的不相上下,還是一旁的杜肯,為了化解僵局,甚是認(rèn)真的提醒他們兩個人,阿卿一家人都去看新帝游行去了,問他倆要不就別下棋了,也去湊個熱鬧? 湊熱鬧楚霄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的,只是打個電話給顏顏還是可行的,畢竟,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可不能被碰著撞著,于是便讓杜肯給容顏撥了電話,徐傲松當(dāng)然也是這樣想的,游行有啥好看的,龍?zhí)煊衲茄绢^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了看她特意去市中跑一趟,那真是閑的沒事做了。 于是,只剩下打電話這一途了,杜肯想,只要兩人不吵,怎么滴都行,于是便尋了電話,給容顏撥了過去,還沒接通,杜肯便把手機(jī)遞給了楚霄,而本來還想好好叮囑閨女的楚霄,在電話接通之后,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容顏的哭聲,一時間,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沒了,有的只剩下冰冷和憤怒。 而坐在對面的徐傲松臉色同樣的難看,顯然,同樣不高興,自己的女兒外孫外孫女被人家如此威脅,當(dāng)楚霄從抽抽噎噎的容顏?zhàn)炖飭柕莱霈F(xiàn)在的情形又安撫好容顏之后,掛斷了電話之后的楚霄,一張臉已經(jīng)一片鐵青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攝人的氣勢,對面的徐傲松自然不差什么,便是一旁的杜肯,臉色也變得難看非常。 “讓人擾了龍?zhí)煊竦挠涡?,龍?zhí)煊裆啦挥嫞 背鰧χ趴戏愿赖馈?/br> “是!”杜肯聽了,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隨即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而徐傲松拿著一顆棋子,看著橫在兩人中間的棋局,良久,方才開口:“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啥嗎?龍?zhí)煊駴]法子做帝君,說不定龍躍就跳出來了,什么暫代帝君之職什么的!”徐傲松皺著眉頭說道,顯然不怎么想看到這個結(jié)果,因?yàn)?,今天所發(fā)生的這件事情,顯然不是龍?zhí)煊褚粋€人搞出來的鬼,龍躍絕對也參與了一份。 “除了他暫時帝君之職, 除了他暫時帝君之職,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嗎?”楚霄冷笑一聲,淡淡的道。 “……”徐傲松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楚霄,語氣認(rèn)真的開口:“你確定了嗎?” “如果我讓出位置給別人,那個別人卻不僅不給我以及我的兒孫方便反而處處想要他們的性命,你說我還讓這個位置作什么?”楚霄坐在那邊,甚是淡然的說道,是了,他雖然不喜歡那個位置,卻也不能為了自己輕松而讓女兒外孫們一直受人欺壓不是? “你決定了我就支持你!”徐傲松頓了一下,便語氣堅定地說道。 楚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要改口的意思,容顏小的時候,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如今,容顏卻依舊愿意喊他一聲爸爸,他如何能讓她再受到別人的委屈,沒有人知道,電話一接通,便聽到她的哭聲,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楚霄覺著,他的女兒,全世界的人,哪怕不把她捧在手掌心,也是不能決計不能隨意欺負(fù)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惹她哭。所以,龍躍和龍?zhí)煊裼炙愕昧耸裁??所以,對母親的承諾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龍躍一再找死,現(xiàn)在的他絕對不會再攔著。 徐傲松想,只要他做好了決定,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做兄弟的也是得陪著的,更何況,是為了他的女兒和外孫們呢,他自然也不愿意容顏還有阿離苒苒的性命時時受人威脅,這逛個街就能遇到狙擊手,這以后難道還得一直呆在家里不成,顯然,徐傲松也覺著,龍躍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也著實(shí)到了不懲治不行的地步。 兩個人在壹號院泰然自若的說著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能不能如愿的登上帝位,而魔域那邊,皇甫卿排出去的人此刻,正一個一個的搜羅,最后,便余味和武胥都上場去了,那些在暗處尋找目標(biāo)的狙擊手,卻不知,自己也成了被人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 一個一個,被悄無聲息的給解決了,只是因?yàn)?,他們的眼中,只有皇甫卿一家這個目標(biāo),卻不曾在意皇甫卿身邊的人,滿腦子的都是狙殺皇甫卿以及他的妻兒,所以,當(dāng)別人走出魔域大樓的時候,只以為是魔域的普通客人,所以,對這些出去的人沒有一丁點(diǎn)的防備,于是,到最后,悲催的就只能是他們自己了。當(dāng)子彈劃破空氣鉆進(jìn)他們腦袋的時候,他們?nèi)耘f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這邊,蕭敬東和智囊團(tuán)們正在一個一個的擊殺包圍他們的人,而皇甫瑯和明大公子,在接到武胥的電話之后,便小心的護(hù)著三只小寶上了樓,他們不知道埋伏的敵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找沒有窗戶的地方安置著三個孩子,直到皇甫卿派過來的人來接,當(dāng)然,他們也沒有傻到直接帶兩只小寶走出去,而是做了一番裝扮,給外面埋伏的來了一個貍貓換太子,等他們察覺到阿離和苒苒不在的時候,皇甫離和皇甫苒以及赫連銘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市中公寓,然而,他們剛想要下去查看的時候,那黑漆漆的槍口便對準(zhǔn)了他們,所以,也不用他們發(fā)愁如何回去復(fù)命,因?yàn)?,沒命了,哪里還需要復(fù)命? 皇甫卿一直坐在魔域大樓的一樓大廳,聽著手下們一個一個傳來搞定的消息,臉上依舊平靜,顯然,這些人不是他的最終目標(biāo),他想要的是盡快消除所有對容顏和兩只小寶有威脅的可能。既然給他們機(jī)會他們卻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boss,正東方搞定!” “boss,正南方搞定!” “boss,正西方搞定!” “boss……” 一連串的報告陸續(xù)的傳了過來,直到地下室的秦醉確認(rèn),外圍所有的狙擊手全部被擊斃,當(dāng)然,這只是指那些埋伏在魔域四周的狙擊手而已,至于其他的伏擊者,因?yàn)橥饷鎳^游行的人數(shù)眾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確認(rèn),哪怕是確認(rèn)了個別兩個,也不好在人群中擊殺,所以,現(xiàn)在他們只能等!自然,現(xiàn)在皇甫卿還是不能離開魔域的。 “截斷龍?zhí)煊竦挠涡?,死傷不計!”這是皇甫卿下達(dá)的第二個命令,顯然,和楚霄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這是想到一處了,其他的先不談,這龍?zhí)煊窈妄堒S是決計不能坐在帝君的位置之上了。既然自找死路,他也不攔著,首先要做的,便是讓他們嘗一嘗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滋味兒,他們不是想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么?他就讓他們一無所有,無論是龍?zhí)煊襁€是龍躍。 “是!”分散在四周的蕭敬東和智囊團(tuán)們,聽了命令之后,便快速的應(yīng)了了一聲,切斷了通訊器,讓下屬們上來收尸,便開始趕往下一個目標(biāo)地。 而此刻,坐在大型計算機(jī)前的秦醉,則很快速的確定了龍?zhí)煊瘳F(xiàn)在所在的位置,然后便將準(zhǔn)確的坐標(biāo)轉(zhuǎn)告給蕭敬東他們。 然而,當(dāng)蕭敬東他們趕了過去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來晚一步,有人已經(jīng)比他們更快速的出手了,不是楚霄,不是皇甫家其他人,也不是他們,蕭敬東和寧宗他們與楚家的人匯合在一起,起先,他都以為是對方下的手,然后,沒說兩句,方才發(fā)現(xiàn)竟然都不是。 “我們來晚了,我以為,是你們的人做的!”楚家的人,看著眼前蕭敬東和智囊團(tuán)成員,甚是驚訝的說道。 同樣驚訝的,還有蕭敬東和寧宗他們,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我們剛剛趕了過來,我們來的時候,龍?zhí)煊竦鸟R車已經(jīng)翻了車已經(jīng)翻了!我們以為是你們……” “我們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楚家的人告訴他們這個事實(shí),然后,兩方的人馬全部愣了下來,猜想著到底是誰在背后幫忙,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想不清楚,到底還有什么人,是他們想不通到。 是了,當(dāng)他們雙方人馬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輛妝扮精美的馬車失了控一般到底亂撞,原本溫馴的四匹白色的寶馬汗血寶馬,那時,卻像瘋了一般,帶著龍?zhí)煊窈童偪竦南蚯皼_去,幸而,圍觀的人只在道路兩旁,幾匹馬雖然瘋狂,路線卻不曾變,那些負(fù)責(zé)安保的皇家衛(wèi)隊則緊緊的跟在后面追,馬車上的龍?zhí)煊駝t驚懼的一路尖叫。 直到馬車脫離了既定的路線,上了行人眾多的街道,手忙腳亂的皇家衛(wèi)隊們終是開車擊斃了瘋狂的寶馬,驚慌失措的龍?zhí)煊翊┲呛廊A的新帝禮服,噗通一聲,從地上滾了下來,就在她以為,恐懼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她便聽見一聲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砰的一聲,龍?zhí)煊裼X著自己飛了起來,伴隨著這個感覺,她好似聽到了自己五臟六腑移位的聲音,她好似聽到了血液流動的聲音,噗通一聲,重重的從空中摜了下來,這一刻,她竟然奇跡似的感覺不到疼,腦子像是放空了一般,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她賴以為生的紅色液體從她的身體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這個時候,龍?zhí)煊窬谷挥X著,她好像看到自己的生命,就像一瓶飲料,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人吸取,而吸取那瓶飲料的人……抬頭,盡管十分的艱難,但是,她終究還是看見了那個吸取飲料,不,應(yīng)該是吸取她生命的那個人的臉,她的父君,那張帶著猙獰笑容的熟悉的臉孔,此刻,正一臉慈愛的盯著她看。 龍?zhí)煊窨粗粗?,突然便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yàn)榱哌€是純粹的不想看到那張臉。 蕭敬東他們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龍?zhí)煊窳藷o生趣的倒在血泊中,而原本那裝扮精良的馬車此刻已經(jīng)四分五裂,至于四匹寶馬,此刻正躺在馬路上虛弱的嘶吼,顯然十分不甘心如此輕易的就這樣離開人世。 這條街道,并不屬于游行的路線,只因?yàn)槭Э氐鸟R屁突然闖入,一時間,造成了嚴(yán)重的交通癱瘓。 那些皇家護(hù)衛(wèi)隊們見到這個場景,愣了一下之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給皇家醫(yī)院打了電話,讓其派救護(hù)車過來,邊上,各國媒體的記者開始爭相報道,閃光燈不住的狂閃,蕭敬東等人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終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只是這出手之人,蕭敬東和寧宗兩人皆不由而同的皺了眉頭,顯然,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誰出的手,而其他的人,卻沒有想那么多,顯然,覺著很是沒有必要,是啊,有什么好想的呢,無論對方是誰,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管他是誰呢不是?有緣自會相見的。 而就在此時,帝京的國際機(jī)場,一個帶著墨鏡的少年,身后跟著五個男人。氣勢凜然的走向候機(jī)室,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 “王,你……你不去見見她嗎?”其中那個距離少年最近的男人,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小聲的開口說道。男人問過話,立刻低下了頭,他…他以為,眼前的人會生氣的。然而…… “不看!”少年停下腳步,看了回頭,看了一眼機(jī)場的大門,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想象不出那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什么模樣,終是轉(zhuǎn)了回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她在他腦海中還是原來的模樣,想來,他在她的腦海中也是最初的模樣,美好的單純的傻子一樣的人,想到這里,少年的笑容加深,似乎十分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而之所以不看她,少年想,看了,他會舍不得的,所以還不如不看。 男人看著少年臉上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少年身上少了那種凌厲之氣,多了一點(diǎn)人氣,男人終是不在說話,恭恭敬敬的和自己的兄弟守在少年的身邊。只等著時間到,然后,他們離開故國,少年離開他的溫暖之源。 而這個時候,蕭敬東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魔域,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皇甫卿,然后,他們便看見他們的主子,忽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大步的離開。 “boss!”蕭敬東和寧宗都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而其他的人見此,也停下手中的事情,神情嚴(yán)肅的盯著自家的boss。這是怎么了? 皇甫卿的腳步一頓,終是回過神來,回頭,看著蕭敬東,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開口:“馬上給我聯(lián)系帝京機(jī)場,給我查!” “查誰?”一旁的余味有點(diǎn)不解的問道。 而蕭敬東和寧宗,卻幾乎瞬間就意識到皇甫卿要他們差的人是誰,蕭敬東應(yīng)了一聲,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給航空公司打電話。然而,對方的回答卻是查無此人。不信邪的蕭敬東又連忙跑到地下室,讓秦醉幫忙,找出機(jī)場的監(jiān)控視頻,然后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少年,清瘦的臉上帶著淺淡笑容的少年。于是在打電話給航空公司,然而,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飛機(jī)已經(jīng)起飛。聽得蕭敬東怒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然后,蕭敬東去三十二樓,向皇甫卿匯報了消息。 皇甫卿聽了之后,愣了半晌,終是揮了揮手,算了,終有一天,他會自己回來的! 此時,關(guān)于龍?zhí)煊裼涡?,馬匹失控,車毀人傷的新聞已經(jīng)在大肆報道,容顏從樓下跑到樓上,唔到樓上,唔,她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魔域的大老板不是什么神秘人,而是她家男人,當(dāng)初她還緊張兮兮的把他從辦公椅上拽下來呢,哎……容顏搖了搖頭,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知道現(xiàn)在危險解除了沒有,到了三十二樓,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站滿了人,幸而,皇甫卿的辦公室,一如以往的大,否則,這些人還真有些站不下,那些人一看見她進(jìn)來,恭恭敬敬,彎身行禮,一邊喊著夫人,一邊喊著小姐,于是,誰是誰的人馬立竿見影。 容顏沒料到有這么多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擾他們做正事,抱歉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才看向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唔,臉色有點(diǎn)不好看呀,因?yàn)樗驍_他們說正事了么?剛想要退出去,蕭敬東等人卻先開了口。 “夫人,你們聊,咱們也下去唱歌了!”蕭敬東看出她的窘迫,連忙開口說道。 “啊,好的!”容顏愣了一下,唱歌呀,那這就不是聊正事了!應(yīng)了一聲,連忙讓開門的位置。 最后,那些人又齊齊的行了個禮,這才陸續(xù)走了出去。 直到最后一個人離開并帶上了門,容顏才顛顛的走到皇甫卿的面前,小心的看著他,良久才問:“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誰欺負(fù)你?” “過來!”皇甫卿看著她,沉著聲音說道。 容顏也沒矯情,立刻繞過辦公桌走了過去。瞬間便被那人摟緊了懷里,“怎么了呀?危險還沒解除嗎?” “已經(jīng)沒事了!”皇甫卿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從身后圈住她,下巴墊在她的肩膀,小聲地說道,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容顏說說那人的事情,如果容顏知道那人來了又走了,會不會很失落? “沒事了,你怎么還這么為難呢?”容顏回頭,小臉便碰到他的臉,肌膚相觸,甚是溫馨,容顏想,雖然不好意思承認(rèn),可是,她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自然,對方一定得是這人,當(dāng)然,她的兒子女兒也是一樣的。 “就是有點(diǎn)累了!”想了想,皇甫卿終是沒有和這人說,何必讓她空歡喜一場。 “累了就歇會兒!”聽他說累了,容顏也不敢多說,連忙開口說道。 “嗯!你就這樣讓我抱一抱!”皇甫卿說道。 “好!”容顏應(yīng)著,便不再說話。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辦公室中,再沒有人說話,靜謐而安然。絲毫不理會外面的新聞滿天飛。 幾乎,就在全世界都被這個新聞?wù)ㄐ训臅r候,有一個人,和皇甫卿他們一樣,同樣安然的,那邊是正在做著美夢的龍躍了,此刻的他依舊躺在搖椅上睡覺,美夢正做到高潮,他聽見所有人都在喊他重登帝位,所以睡著了的他嘴角都勾著燦爛的弧度。 直到一陣慌忙的腳步響起來,帝后一臉焦急的趕了過來,一進(jìn)來,便看見他如此安然的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睡覺,原本就焦急的心越發(fā)的怒了,想也沒想,拿起邊上的茶壺就往帝君的臉上淋了去。 好夢正酣的帝君愣是被這一壺冷開水給澆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作亂的人是誰,心中一怒,臉色頓時就黑了,起身,殺氣凜凜的盯著帝后,怒聲道:“老女人,你是瘋了嗎?瘋了也別在我的面前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個老女人差點(diǎn)沒把帝后給氣死,她是老女人難道他就是小鮮rou了?然而。想到自己所為何來,一顆心焦躁的不行,又哪里有精力和這人為這些無謂的事情浪費(fèi)時間,退一步,看著眼前的人,語氣焦急的說道:“天玉出事了,你還不趕緊去瞧瞧?” “什么?”龍躍愣了一下,隨即回神,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難道……難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皇甫卿一家斃命了,天玉受了點(diǎn)小傷? “你還愣著干什么?天玉出事了難道你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嗎?她是你的女兒,是你唯一的女兒!”帝后終于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能有多大的大事兒?”龍躍連忙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容,看著帝后有些煩躁的說道,“行了,咱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她!” 知道去了皇家醫(yī)院,龍躍才知道,原來事情遠(yuǎn)遠(yuǎn)的超乎他的想像,龍?zhí)煊褚呀?jīng)進(jìn)了手術(shù)室好幾個小時,顯然傷勢嚴(yán)重的很,在聽到一旁皇家衛(wèi)隊的士兵匯報,站在一旁的帝后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而帝君也愣在了那邊,冷冷的看著那名士兵:“游街的時候就沒有出現(xiàn)一點(diǎn)sao動?” “沒有,圍觀的人們都在警戒線之外,根本沒有半點(diǎn)sao動,只是不知馬匹為何突然失控,帶著公主急速奔馳,直接闖到了游行路線之外的馬路上,隊長眼見沒有辦法控制,這才開槍擊斃了馬匹,公主滾落,沒想到一輛車子失控,正好撞了過來!”那名士兵還以為龍躍在位龍?zhí)煊駬?dān)心,連忙開口匯報。 龍躍的聽了匯報之后,一張臉已經(jīng)黑了不成模樣了,顯然,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也沒有想到這個,不僅沒有殺了皇甫卿一家人,還賠了自己的女兒,龍躍的憤怒的轉(zhuǎn)著圈,腦海中思考著到底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馬匹失控是皇甫卿的下的手?還是楚霄下的手?難道他們都知道了他的意圖?如果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了?那他的那些下屬呢?是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執(zhí)行,還是…還是被皇甫卿的人收拾了?還是知道自己斗不過皇甫卿所以偷偷的潛逃了當(dāng)了逃兵了?黑著一張臉的帝君,臉的帝君,大腦在高速的運(yùn)轉(zhuǎn),猜想著每一種可能,猜想著自己到底還能怎么辦?龍?zhí)煊裰詴羞@個下場,是意外還是皇甫卿給他的警告?現(xiàn)在的龍躍很焦躁,很焦躁,他猜不透皇甫卿知道了多少,所以,一邊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按著他事先的想法,龍?zhí)煊竦氖軅谒挠媱澲?,只有龍?zhí)煊袷軅耍庞袡C(jī)會重掌大權(quán),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也并沒有想過讓她死,是的,醫(yī)生說了,龍?zhí)煊竦膫麆葸^重,一個不穩(wěn),便會失了性命,他該怎么辦?如果龍?zhí)煊袼懒怂撛趺崔k?他又要不得不登上帝君的位置了嗎?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是龍躍卻沒有辦法,似乎,他的心中,激動比恐懼多!當(dāng)然,他知道,這種想法是有多么的瘋狂多么的不容于世,所以,他的面上,依舊一片黑沉。他真的,真的很擔(dān)心女兒的傷勢。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多久,于守在手術(shù)室外面的人來說,漫長的好像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舒墨和舒家的人也都趕了過來,舒墨依舊有些虛弱,卻比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好多了,舒夫人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然而,兒媳婦兒還在急救室里,終是忍了下來,沒有開口詢問,當(dāng)然,舒氏夫妻,看到龍躍的時候,不免想到自己的女兒,加之對方已經(jīng)不是帝君了,態(tài)度再也沒了之前的恭敬了,撇過頭去,就當(dāng)沒見過這個人,帝君雖然臉色難看,卻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終究還是忍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打開,醫(y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醫(yī)生,帝君她怎么樣了?”一看見醫(yī)生出來,舒墨連忙上前一步,開口詢問道。 “手術(shù)很成功,性命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其他人連忙上前一步,焦急的詢問。 原來,龍?zhí)煊癖蛔诧w了出去,正好是膝蓋落地,粉碎性骨折,雖然無性命之憂,以后卻是永遠(yuǎn)也沒辦法站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第一個接受不了的舒夫人了,沒了腿,沒了腿還能當(dāng)?shù)劬龁??堂堂一個華夏帝國,會讓一個沒了腿的人做帝君嗎?再看一眼龍躍,看到他嘴角那顯而易見的笑容,舒夫人終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完了,他們舒家真的完了! 不知緣由的人看著,看著這個樣子的舒夫人,眼中是深深的贊賞,想著,這得是多好的婆婆呀,知道兒媳婦兒斷了腿,竟然接受不了的暈了過去,看看,便是當(dāng)母親的,都沒有她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哪里知道,做母親的雖然痛心女兒受了傷,然而,卻慶幸著女兒能活命,是了,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總會想到法子的。而婆婆想的就比較遠(yuǎn)了,活下來了卻殘廢了,這不是生生的拖累她兒子么?如若龍?zhí)煊駴]有那個公主以及新帝的身份,舒夫人說不定還想著,殘廢還不如死了干脆,死了,以她兒子的身份地位,找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如今倒好,不死不活的拖累著她兒子。顯然,如果當(dāng)不了帝君,哪怕是公主的身份,他們舒家也是不稀罕的。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龍躍拍了拍帝后的肩膀,現(xiàn)在也不嫌棄帝后是老女人了,深感安慰的說道,不知是安慰帝后還是安慰誰來著。 帝后捂著嘴掉著眼淚,卻終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了,活著才最重要,至于其他的,總會有別的法子。 而舒墨,龍?zhí)煊竦恼煞颍丝?,卻在心中悔不當(dāng)初,如果……如果他今天陪她一同去游行,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只因?yàn)椤灰驗(yàn)辇執(zhí)煊駬?dān)心他的身體,這才沒讓他去。腦袋抵在墻上,舒墨憤恨的砸著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