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牧黎夜,你如果不回來解釋清,我就考慮蘇景行去了?!?/br> 【大騙子,你真的是個大騙子,我的心都跟著你飛遠了,你回我個電話,不然我真的會咬你的?!?/br> 【好了,等了你24小時,你一句話都不回復我,分手吧,你別來提親了,我這輩子都會詛咒你的?!?/br> 宋遲暮何止是等了二十四小時,她在城海市等了兩天兩夜,遲晴美和宋奕晨這兩天都在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往往都是宋遲暮起床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jīng)離開大宅了,在宋遲暮眼里看來,這樣的繁忙,反而讓她心里無端端的生出些疑惑,這兩人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她? 宋遲暮一向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直接開著牧黎夜的車就往古城區(qū)的朝暮客棧出發(fā),到了客棧宋遲暮才從大堂經(jīng)理哪里知道,宋奕晨和遲晴美這幾天都沒在古城區(qū)的朝暮客棧,應該是在琉璃海風景區(qū),宋遲暮家的旅游客棧這幾年在城海市發(fā)展的越來越好,尤其是自從宋奕晨接手以后,三年前從琉璃海風景區(qū)拿下一塊地,修建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客棧,夏天的生意特別好,有時候旺起來需要提前三個月預訂,琉璃海的客?;怂无瘸亢芏嘈难?,設計師是國內(nèi)新秀,從裝修到建造,宋奕晨親自監(jiān)督,修建了快一年,去年旅游頻道還做過專訪,采訪過這個特別的客棧。 剛修建起來的時候,宋遲暮圖新鮮,在暑假的時候住過一個多月,到了客棧才發(fā)現(xiàn)客棧掛了休息的牌子,大門緊閉,既然沒有開門,那這幾天遲晴美和宋奕晨都在忙什么? 宋遲暮走過去敲了半天,才看到有服務員來開門: “姑娘你好,我們客棧今天歇業(yè)?!?/br> “宋奕晨在么?” 服務員聽到她這么說,有些發(fā)疑,又看面前的姑娘底氣十足,好像不是一般住宿的客人,這才點了點頭,下一刻,宋遲暮就推門而入,直接上了二樓。 客棧修建的很精致,古色古香的,院落里架上了紫藤花架,宋遲暮直接往宋奕晨的辦公室走去,無視了身后一直跟著不敢勸的服務員。 抬手一把推開門之后,宋遲暮才看到宋奕晨的辦公室里做了五個人,宋奕晨,遲晴美赫然就在其中,其它的三個宋遲暮其實很熟悉,宋奕晨修建客棧的時候經(jīng)常見過的,是相關部門的領導。 “媽,你和他們繼續(xù)吧?!?/br> 宋奕晨朝遲晴美交待了幾句,走到門口把宋遲暮拉了出來,宋奕晨打開隔壁的休息室,讓她先進去: “客棧怎么歇業(yè)了,如果我不找上門,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 宋遲暮看遲晴美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現(xiàn)在看宋奕晨連瞞他的心思都沒有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據(jù)說這地方要修建度假山莊,地段包涵我們家這一塊,那些是過來做思想工作的?!?/br> “強拆?” 宋奕晨點了點頭,宋遲暮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剛剛遞到嘴邊就沒有心思喝了:“這地段年限才多久,肯定有人在背后暗箱cao作,不然怎么可能拆到我們家來?” “他們沒說是誰,但是我能肯定,背后的金主應該是牧家,這一年圣地在大陸開了很多酒店,反響很好,不難保證不會把目光投像我們這樣的傳統(tǒng)旅游業(yè)?!?/br> 宋遲暮對于這一塊反而顯的十分淡定,她猛然想起那晚宋奕晨說的那些話,偏偏就那么巧,牧黎夜回墨爾本不久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排除有人故意這么做,要么是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要么就是在像牧黎夜施壓。 難怪那天牧黎夜接了電話之后就十分不對勁,他這是提前知道消息,趕回去救火了,他在那邊不知道過的怎么樣了,電話也不接聽,果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了吧。 “黎夜是趕回去幫我們家了?!彼芜t暮喃喃說著,拿起手機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那端依然無人接聽,對于牧黎夜這種一個肩膀扛起一件大事的做法,宋遲暮十分討厭,如果牧黎夜在她的旁邊,她真的想和他大吵一架,這人從頭到尾真的就只是把她當個小兔子一樣的,圈養(yǎng)在自己的臂彎里,沒有溝通,更沒有什么患難與共的自覺,他或許覺得這樣的事情都理應他一個人去承擔,去付出。 她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火燎的,想了想,宋遲暮從包里掏出同一張金卡交給宋奕晨:“除了每年的募捐,我這幾年的影視版權和游戲版權都在這里面了,這地段沒經(jīng)過競標就到了牧家手里,不公平,好歹也要競爭一下?!?/br> 宋奕晨嫌少見到meimei這樣理智的時候,把卡還給她:“如果背后已經(jīng)有人在暗箱cao作,你以為公平競爭就真的公平了,你的想法還不成熟,要是爺爺知道自己兒子孫子辛苦的基業(yè)要因為牧黎夜毀于一旦,肯定會反對你們的,這事情我和媽不說,別人一傳十,十傳百,總會傳到爺爺耳朵里,結婚不是兒戲,我怕你們結婚之后產(chǎn)生分歧,尤其是因為家族關系的混亂引起來的爭吵,很多事情你現(xiàn)在可能根本就預料不到,豪門大家族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露新黎氏,再者,你小說里寫的還少么?”停頓了片刻,宋奕晨嘆了口氣,把手放在meimei的肩膀上: “這事情你自己也是個成年人,相信你不會輕易拿自己未來十幾年的人生做賭注,商場上有投資就有虧損,有明爭就有暗搶,如果損失一家客棧你就能和這些紛爭斷開,這對于我和媽來說就算是一次大出血,大不了再奮斗幾年,我依然可以把我們一家都照料的很好,把牧黎夜忘了,你總會遇到門當戶對的,我們家不會把女兒嫁進這種家族里,就算窮的面包也買不起,也不想你踏進去受欺負?!?/br> 宋奕晨嫌少這樣苦口婆心的勸他,說的條條是道,她進退兩難,心里油然而生一陣難過,很快就紅了眼眶,宋奕晨說的這些不無道理,在這樣現(xiàn)實的背景下,這些問題正常人眼里就是看不習慣的,尤其是宋奕晨最后說的那句話,在奮斗幾年,宋奕晨一直都在奮斗,她記得那年,尖子生宋奕晨從大學里出來,他喜歡的那位姑娘還在上高中,忙于家業(yè)的發(fā)展,小姑娘出國留學那天宋奕晨才開著車追出去,然而那時候,小姑娘早就已經(jīng)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連一句表白都沒說過,宋奕晨犧牲了太多,這次又要犧牲他辛苦修建的客棧,有的付出根本就不是錢能衡量的,她怎么可能讓宋奕晨在犧牲什么。 宋遲暮抹了一把眼淚,固執(zhí)的看著宋奕晨: “我不管,我就是大胃王和貪心鬼,我們家的客棧我要,牧黎夜我也要?!?/br> 宋遲暮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宋奕晨追到樓梯口拉住她:“你要干嘛?” “如果你知道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的喜歡了你五年,而你又在剛剛好的時間里愛上了她,你怎么舍得放棄他,忘掉他?!?/br> 牧黎夜這家伙可能從小都是這樣,有什么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的,現(xiàn)在有她還這樣,她必須去糾正他這個壞習慣,一家人從來不分客氣,永遠都是患難與共的。 宋遲暮甩開宋奕晨的時候,轉(zhuǎn)身就下了樓,卻剛剛遇到送走了領導回來的遲晴美,母子兩個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相遇,遲晴美看著慌慌張張的宋遲暮: “你干嘛?你是不是要去找小牧?” 當媽的一看女兒不說話,緊抿雙唇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小沖動,抬手拉住她的手就往樓上帶: “你給我上來,這事情你別摻和,我和你哥會解決好。” 別看遲晴美是個文弱女子,還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宋遲暮哪里有她的大力氣,幾下就被她連拖帶拽的帶上了樓,宋遲暮抱住樓梯轉(zhuǎn)角處的欄桿,哭著央求: “媽,我從小到大忤逆過你什么了,你說一我就不敢說二,如果現(xiàn)在這種關頭我不在他身邊,他一個人心里肯定會難過,會孤立無援?!?/br> 看到遲晴美不為所動,又把目光落到宋奕晨身上:“拜托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我知道在你們眼里我始終是個長不大的姑娘,我就自己做一次決定不好么?” 宋奕晨沒說話,但也沒有任何支持她這個決定的眼神或是動作,宋遲暮心一橫:“你們是不是真的要我再瘦一次?!?/br> 這么說果然很湊效,遲晴美抬起手來,眼看就要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巴掌,宋奕晨馬上拉住了她: “讓她去,媽,就讓她自己決定一次,如果沒有結果,你今后就得乖乖的聽我和媽的安排?!?/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amy,木木吶,我愛趙包子,y,謝謝姑娘們的留言,么么噠,下一章兩個人就能遇見了,我喜歡這樣果斷干脆的大遲遲,一旦心里認定了,就勇往直前的去追求。 加油,大遲遲(づ ̄3 ̄)づ╭?~ ☆、第86章 49.39.59 謝安辰開完酒店會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正在心里想著在回去的路上給雪球買點蝦仁,剛剛路過酒店一樓的休息區(qū),就看到個熟悉的身影靠在沙發(fā)上,睡的死氣沉沉的,他停下腳步好奇的偏了偏頭,這不就是前不久還在大馬路邊哭鼻子的宋清么,她怎么會在這里?該不會是小姑娘特地登門拜訪前次他偶遇她哭鼻子,隨意安慰的好心意吧,可手上什么也沒帶,太沒誠意了吧,他走過去抬手拍了拍趴在沙發(fā)上睡著的小姑娘: “宋清meimei?” 小姑娘歪了歪腦袋,沒動,嘴巴卻吧嗒吧嗒的動著,肯定是夢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謝安辰只覺得好笑,干脆做到沙發(fā)上,一手托著腮幫,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中國姑娘和外國姑娘果然不一樣啊,怎么看怎么順眼,就算什么也不擦,皮膚也能好的能捏出水來,想到這里,他果然就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意外的很好,小姑娘皺了皺眉,竟然沒醒,謝安辰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小姑娘們心思真是太單純了,這種地方隨隨便便就能睡著,心也是挺大的。 “喂,小meimei,起來上學了?” 這招果然很管用,小姑娘馬上就警覺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抬手抹了把口水,宋清看著面前的謝安辰,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哦,謝先生?!?/br> “你來找遲暮meimei的?那家伙已經(jīng)辭職了,畢竟副業(yè)比主業(yè)還要忙,他家男人心疼了?!?/br> “哦,我是來找你的,我知道宋學姐辭職了?!彼吻逭f完這話,才覺得腦袋清醒了許多,馬上就想起來自己來酒店找謝安辰是干什么的了,馬上拉住了他: “謝先生,你知道牧老師在墨爾本的居所地址么,還有,你的電話也給我一個?!?/br> 謝安辰的重點倒是放到了最后一個問題上:“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謝謝?!?/br> 宋清:“……” “別搞笑了謝先生,我從沒覺得我會喜歡快要奔三的叔叔,據(jù)說直接找你訂房便宜,當然要留個電話?!彼吻逄氐卦谑迨鍍蓚€字上下了重音,氣的謝安辰咬牙切齒的,趕緊從名片夾里掏出一張名片丟給她: “拿去,拿去,小孩子家家的,還學會開房了,現(xiàn)在的小孩子太早熟了,我等叔叔級別的男人簡直望塵莫及?!敝x安辰喋喋不休的調(diào)侃完畢,這才問宋清:“你要黎夜在墨爾本的地址干什么,遲暮meimei拜托你來問我的,她怎么不直接打電話給我?” 宋清翻了個白眼:“拜托,謝先生,請看看你的手機上是不是有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她怕下了飛機之后等不及,讓我跑了個腿,畢竟我們學校離這里還是很近的。” “怎么了,他倆鬧分手了,牧黎夜可是喜歡了遲遲五年了啊,沒道理遲遲還要倒追啊?!?/br> “我家大遲遲怎么可能倒追,具體事情我都不清楚,總之趕緊給我地址就行了,我把短信先發(fā)過去?!?/br> “哦,那要不要把備用鑰匙的地址也一并告訴了?!敝x安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她坐的幾點的飛機,估計到墨爾本應該是那邊的早上,怕不安全,我派個朋友過去接遲遲。” “誒,等一下,那這事情牧老師就會知道了啊?!?/br> 謝安辰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看到小丫頭齜牙咧嘴的,這才笑道:“你當我傻么,當然不會讓黎夜知道啊。” 宋清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謝安辰的肩膀,一臉佩服:“哎喲喂,叔叔你果然是大人啊,考慮問題很周全 ,我就怕學姐到了墨爾本沒人照應,這下什么都被人安排妥當,不說了,今天這頓飯我肯定要請?!?/br> “哦,請吃什么?”有飯吃哪里有不吃的道理,謝安辰倒是很期待。 “我們食堂最近新出了一道菜,牛rou燉西瓜,我請客,叔叔你隨便吃?!?/br> 謝安辰:“……” ※※※ 宋遲暮到了墨爾本機場的時候,是墨爾本當?shù)貢r間早上八點,墨爾本的天氣沒有宋遲暮想想中的那么好,有些陰冷,空氣中還浮游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像是一塊塞滿了墨水的海綿,看起來烏壓壓又沉甸甸的。 一下飛機,謝安辰的電話就接踵而至,宋遲暮出了機場,果然看到一輛車停在機場門口,宋遲暮按照謝安辰的提醒先打了個電話確認之后,這才走過去禮貌的用中文問好。 得知宋遲暮和朋友已經(jīng)成功接軌,謝安辰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一臉苦相,眉頭皺成八字的宋清: “我學姐一切順利吧?” “一切順利?!敝x安辰比了個ok的手勢,幫她捏了捏被角:“你快睡。” 宋清哭喪著一張臉,張嘴就開始哼唧了起來:“疼死我了,謝謝叔叔你大半夜陪我跑醫(yī)院,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必有重謝?!?/br> “怎么報答,賣身還是賣藝?” “賣身可以么?” “老子對小平胸不感興趣?!?/br> 躲在被窩里的小姑娘厚顏無恥的笑道:“叔叔你說話簡直果斷又威武,小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差沒有像蜘蛛一樣的貼地而行了?!?/br> “好了,趕緊睡,明天送你回學校,我怕被冠上誘拐未成年的罪名,吃飯的時候突犯闌尾炎也是夠了,差點以為我做的新菜式有毒?!敝x安辰說完這話,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軟了下來:“快睡,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br> 說完這話,他才將手收回去,繼續(xù)拿出醫(yī)院里的雜志看的津津有味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那端,小丫頭因為剛剛那不經(jīng)意的關心,默默的紅了臉頰,像是一只偷腥的小老鼠一樣的,轉(zhuǎn)過了身去揚了揚嘴角。 ※※※ 多虧了謝安辰的朋友,她本以為牧黎夜的居所應該是郊區(qū)那樣的大房子,沒想到就在唐人街附近,是個標準的單身公寓,宋遲暮按照謝安辰的指示找到了備用鑰匙,這才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意外的,屋子里燈火通明,房間里還散發(fā)著一些煮玉米和牛奶的香味,顯然是剛剛吃過早餐的樣子。 宋遲暮輕手輕腳的放下行李,準備去臥室里看看,沒想到剛剛放完東西,就聽到身后的門咯吱的一聲開了,宋遲暮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那人穿著浴衣,一只手還放在浴室的門上,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愕的愣了半響,這才開口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姑娘卻在那一瞬間紅了眼眶,秀氣的鼻子也飛快的紅了起來,愣了兩秒之后,她像只小兔子一樣的飛快跑過去,抬手攬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像是掛在他的身上一樣的,使勁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疼的眉頭緊皺,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姑娘這才肯放開她,手緊緊握住他的肩膀: “我說了我會咬人的。” 那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冬天的瀘沽湖上泛起來的水霧,一瞬間,水霧散盡,無數(sh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我以為就算到了墨爾本,也不會見到你了?!?/br> “這種事情我們一起面對,根本不需要你獨自承擔?!?/br> “你真的是個大騙子……我特別討厭你這種人,超級討厭?!?/br> “我發(fā)給你的短信你看了沒有,一句話都不回復我?!?/br> 她根本就等不及他的回答,將一連串問題全部都傾訴而出,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始終緊緊握著,隨著她說話的語氣越握越緊,直到指甲都掐進了rou里,最后干脆放聲嚎啕大哭: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夠喜歡你,所以才什么都不說?” “你知不知我等的心如刀絞,心灰意冷?!?/br> 他看著她那樣嚎啕大哭的樣子,一瞬間,像是一把尖利的劍插/進心臟最深處,□□最敏感的地方,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緩緩抬起手抹掉她的眼淚: “別哭了?!?/br> 他看著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這幾天墨爾本的天氣變化莫測,早上應該還有些冷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怎么穿那么少,會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