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傅苒猶豫道:“我還是回家吧?!?/br> 季優(yōu)不屑道:“果然結(jié)了婚就成家庭主婦了!這么早你回家干嘛啊!” 傅苒強撐自尊道:“回家睡美容覺??!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整天晚上玩到一兩點,也就是現(xiàn)在年輕,等你上了三十,看你那皮膚不得成啥樣!” 季優(yōu)膝蓋中箭,被狠狠戳中命脈。她氣的牙癢癢,但偏偏傅苒說的還挺對。 傅苒得意道:“呵呵,我說中了吧?我說季優(yōu)啊,你也趕緊找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吧?別這么玩兒了,結(jié)婚生子其實也挺好的啊,平淡有平淡的幸福啊?!?/br> 季優(yōu)猛地踩下剎車,傅苒腦袋往前一沖,幸好系著安全帶才沒撞上擋風(fēng)玻璃。 傅苒瞪大眼睛,季優(yōu)臉色難看,半響沒做聲。 傅苒不明白怎么了,過了一會兒,季優(yōu)緩過來,重新發(fā)動車子。直到快到傅苒家時,她才重新開口,淡聲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果可能,我這輩子是不會再結(jié)婚的。” 傅苒這才明白,她略微愧疚,低聲道:“對不起,我……” 季優(yōu)轉(zhuǎn)頭看她,搖頭道:“跟你沒關(guān)系,沒事?!?/br> 傅苒道:“可是……” 季優(yōu)嘆了一口氣,說:“自從和蕭子木離婚后,我就沒想過再婚的事兒了。真的,傅苒,被一個人傷害過,我真的對婚姻沒信心了,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真的可以和我攜手走到終點,我沒信心?!?/br> 她盯著傅苒,道:“你是幸運的,至少謝斯喬是護著你的。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幸福?!?/br> 傅苒覺得眼眶有些熱,她忙轉(zhuǎn)過頭去拉車門,低聲道:“嗯,借你吉言,希望我能幸福。” 季優(yōu)笑,“有空聯(lián)系?!?/br> 傅苒背對著她揮揮手,季優(yōu)發(fā)動車子,性能優(yōu)良的跑車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傅苒沒有讓季優(yōu)把車子開到里面,她站在謝家大宅的門口,望著里面那座偉岸的建筑,第一次生出了想逃避的念頭。 而這個想法只持續(xù)了兩秒鐘,就被里面聽到動靜的下人打斷,下人剛才聽到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這才出來看看。一打開鐵門就看到自家的少奶奶正站在黑暗里發(fā)呆,下人嚇了一跳,忙說:“您怎么在這兒呢?” 傅苒回過神,笑了一下,說:“沒事。” 下人帶著她進去,秦琳和謝國平都在家。秦琳問道:“斯喬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因為剛才季優(yōu)的話,傅苒心情有些低落,她說:“他公司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br> 秦琳冷笑,道:“吃頓飯就把老婆拋下了。” 謝國平不滿的看她,秦琳視若無睹,她期待看到傅苒慌亂的樣子。 而卻讓她失望了,傅苒沒有露出任何難過、傷心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便說:“爸、媽,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你!”秦琳氣的站起來。謝國平忍無可忍的拉住他,低聲道:“你在做什么?!” 秦琳抱著肩膀,道:“你相信斯喬是喜歡她的么?我是一點兒都不信!剛吃完飯就跑回公司忙去了?這不是你們這些男人慣用的借口嗎?” 討論兒媳婦討論到自己身上了,謝國平臉色也頓時不好看了。 謝國平扔下報紙,冷冷道:“那你就自己在這里發(fā)火吧?!?/br> 然后就起身上樓了,留下秦琳目光錯愕。 傅苒回到房間,沒有卸妝,坐在鏡子前望著鏡子里的女人發(fā)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房間的門被打開,傅苒猛然驚醒,慌亂的站起來,這才看到是謝斯喬。 傅苒驚訝道:“你不是不回來了嗎?” 謝斯喬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這么晚了,還沒睡覺?” 傅苒道:“不晚啊……” 一邊說著一邊看時間,然后微囧,竟然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傅苒尷尬道:“哦,沒有?!?/br> 謝斯喬松領(lǐng)帶,淡淡道:“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 傅苒重新坐下,漫不經(jīng)心的摘首飾,道:“我說在想你,你信嗎?” 謝斯喬的回答是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笑容。傅苒彎起嘴角,道:“那就是了,反正你我是合約關(guān)系,想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謝斯喬松領(lǐng)帶的手停住,隨后把領(lǐng)帶直接扯下。他信步走向傅苒,傅苒看到鏡子里的男人一步步的走過來,莫名覺得不安。 謝斯喬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傅苒道:“怎、怎么了?” 謝斯喬突然俯身,傅苒不可避免的往后仰,背撞到臺子。 謝斯喬一手撐到桌子上,與她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厘米。這樣近距離的觀看謝斯喬,傅苒不得不再次感嘆謝家的基因好,這樣一張臉讓人不心動都難,當(dāng)然,為了錢,她也是不能心動的。 謝斯喬直視她的眼,一字一頓冷冷道:“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次。” 傅苒“誒?”了一聲,謝斯喬已經(jīng)抽身離開。傅苒還在回味他剛才那張俊臉,和近在咫尺屬于男性的侵略氣味,這讓傅苒有些臉紅。但她還是強自鎮(zhèn)定的說:“合約規(guī)定,任何場合我都要扮演好你的妻子,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她是真的不明白,沒有找茬。 謝斯喬正在解襯衫的扣子,他似乎喝了點酒。傅苒的目光放到他手上,看到他修長潔白的手一顆顆的解開扣子,只覺得自己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 謝斯喬皺眉道:“誰允許你喂我吃你吃過的東西了?” 傅苒呆了呆,道:“冤枉??!我哪里吃過!” 謝斯喬轉(zhuǎn)過身,盯著她,道:“那叉子上有你的口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