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大家對蓮心的贊賞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更是讓裴雪柔和金鈴縣主難受。 裴雪柔是覺得這種目光原本都是屬于她的,現(xiàn)在卻都給了溫蓮。金鈴縣主則是知道這是一種比較,而她很明顯是比較出來是差勁的那個,這讓金鈴縣主覺得屈辱不已。 “溫蓮,你不用在這里假惺惺的,不就是仗著你自己長得美,所以隨便勾搭人站到你那一邊嗎?不知羞恥!我看前段日子你二姐即使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勾引了攝政王,攝政王怎么會送你回府?”金鈴縣主就是看不慣溫蓮眾星捧月的樣子,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公之女,憑什么得到這些?! 裴雪柔暗暗在心里罵了句,蠢貨!在這個時候她不放低姿態(tài),急求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在火上澆油,是真的以為有一個公主母親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這個時候裴雪柔不得不懷疑長公主壓根就沒有教過金鈴縣主嬌蠻之外的東西。 裴雪柔很想丟著金鈴縣主不理她,但是她不得不站出來,為金鈴縣主說句話,誰叫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和金鈴縣主私交甚好呢? “蓮兒,金鈴她今天大概是有點不舒服,加上她年紀又小,平時被長公主過于寵愛了一點才會說話也沒個分寸,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好不好?”裴雪柔是一番好意,想要將此事盡力平息下來,但是金鈴縣主卻不愿意領(lǐng)情。 “不用你幫我說話,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假惺惺!”金鈴縣主一直記著剛剛那個人說的話,歲裴雪柔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好臉色。 不過裴雪柔說得也對,金鈴縣主現(xiàn)在的確是年紀小,才十一歲,所以她的性子還非常的沖動,做事不知道考慮后果。 她身邊的婢女顯然比金鈴縣主要看得清楚形勢,心驚膽戰(zhàn)的扯了扯金鈴縣主的衣袖小聲的勸說道:“縣主,您別說話了,想想公主今天讓您來的目的吧!” 金鈴縣主見自己的婢女竟然也敢說她錯,不由得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那名婢女臉上,“賤婢,連你也敢來說本縣主?活膩了嗎?” 蓮心見狀眉心擰成了一團。 那天在尚衣閣見到金鈴縣主雖然覺得她驕橫蠻不講理,但是也不失一個小孩該有的可愛,但是今天看來,簡直就是人憎鬼厭?。?/br> 這邊鬧得僵持不下,另一邊溫夫人聽到春桃的稟報氣得直喘氣,差點暈了過去。 這個金鈴縣主太放肆,太過分了!宴會姍姍來遲也就罷了,一來就找蓮兒的麻煩,還敢當眾這么羞辱蓮兒,羞辱各府小姐,眼里還有沒有他們這些大家族了? 賤民?虧她說得出口,一個縣主口口聲聲賤民賤民的叫著,她還有沒有一個貴族女子該有的涵養(yǎng)和素質(zhì)了?她還知不知道羞恥了?!她當榮國公府是什么地方,可以讓她隨便撒野的嗎! “來人,去,馬上派人去武安侯府把長公主請來,我倒要問問這金鈴縣主一口一個賤民的叫著我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世家的人嗎?”溫夫人氣得連一向溫婉的聲音都變了。 在場的幾位夫人見她難得的出現(xiàn)如此氣憤的表情,又聽到她嘴里說說什么金鈴縣主,賤民的,不由得好奇的的問道:“溫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如此生氣?” 溫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春桃跟她說的事當著眾位夫人的面說了一次,眾位夫人當場也怒了起來,覺得金鈴縣主真的是太過分了!一致認同了溫夫人的做法,將長公主請來府里,好好說清楚,誰是賤民了? 在武安侯府的長公主被榮國公府派來的人說得有些莫名奇妙,金鈴,金鈴怎么了?是闖了禍了?那也不需要把她請到榮國公府里去吧? 但是長公主心里有了絲不安的感覺,換好衣服就隨著榮國公府里的下人一同到了榮國公府里,長公主到了正廳的時候各位夫人還有小姐、公子都集中到了,中間用一副大屏風隔開了各府的小姐和公子。 見到長公主到來,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朝著長公主福了福身齊聲請了安。 “娘,你終于來,他們合伙欺負女兒,你一定要幫女兒出氣??!”金鈴縣主見到長公主心里的委屈讓她一下子哭了出來,撲到長公主的懷里叫道。 長公主被金鈴縣主沖過來的力道撞得微微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她卻無暇顧忌到,一顆心全落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長公主驚訝萬分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金鈴?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發(fā)生什么事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娘,娘為你出氣。”長公主心疼的用手帕擦著金鈴縣主臉上的淚水,一手為她順著發(fā)生有些凌亂的發(fā)絲。 金鈴縣主手臂一指,“就是她,就是她欺負女兒!” 長公主順著金鈴縣主的手一看,見自己女兒的手指著一名身穿月牙牡丹紋浣花錦衫,散花百褶裙,頭梳墜馬髻,發(fā)髻上點綴著幾朵小珠花,斜插著金鑲嵌綠寶石流蘇步搖,臉上戴著面紗的女子。女子靜靜的佇立在溫夫人身旁,安靜而美好,氣質(zhì)出眾,一塵不染,輕易就奪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長公主修飾得極為整齊細致的柳葉眉微微蹙起,想起近段時間京都風頭正盛的溫三小姐,心里頓時就明白必定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了。 只是不管是誰,欺負到她女兒頭上,她都是不允許的。今天她讓金鈴過來本來是想著和這三小姐搞好關(guān)系,好好相處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她錯了,她雖然是國公之女,但是金鈴卻是縣主,身份比她尊貴,她竟然敢欺負到機金鈴的頭上?果然是在佛院里長大,沒有教養(yǎng)的小姐,不知禮數(shù)! 長公主沉下臉盯著蓮心道:“三小姐,本宮今天讓金鈴過來是給你道賀的,你為何反而欺負她?” 蓮心聽了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長公主不問事情的緣由,一來就直接怪罪于旁人,難怪會教出像金鈴縣主這樣的女兒了,都說慈母多敗兒,古人誠不欺我?。?/br> 溫夫人擋在了蓮心身前,不卑不亢的道:“請公主殿下明察,絕非是蓮兒欺負了金鈴縣主,反倒是金鈴縣主,在我府里肆意辱罵各府公子小姐,還請公主殿下能還我們一個公道?!?/br> “公道?你們要什么公道,金鈴是什么樣的人本宮心里清楚,她雖然有些嬌蠻卻不是不講道理的孩子。現(xiàn)在竟然委屈成了這樣子,不是你府里的小姐欺負了她的話又怎么會這樣?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和妝容都花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本宮?” 蓮心瞥了一眼上座的長公主。發(fā)覺這個長公主雖然已經(jīng)將近五十,但是卻包養(yǎng)得極好,看上就像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穿得非常端莊整齊,發(fā)髻精致隆重,頭上戴著金鳳釵,鳳嘴里含著一顆東珠,熠熠生輝。面容莊重嚴肅,自有一股皇家人才有的高高在上。 長公主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高興了。 “長公主,話可不是這么說,咱們再怎么樣也是朝廷重臣的妻女家眷,可不是街上的阿貓阿狗可以隨便侮辱的。金鈴縣主口口聲聲叫著賤民賤民,還有理了她?”御史夫人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她的夫君是監(jiān)察御史,有責任監(jiān)督整個南越的官員和皇室子弟的行為。 金鈴縣主這分明就是蔑視皇權(quán)! 長公主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頭望著金鈴縣主問道:“金鈴,御史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金鈴縣主才不會成人==承認,她辯解道:“娘,我才沒有,我只是說……我只是說了溫蓮而已,并沒有說其他人,是他們自己非要承認的?!?/br> 聽聽這是什么話,什么叫他們非要承認,承認他們是賤民嗎?他們又不是傻子! “縣主,你說誰是賤民?”溫夫人怒聲質(zhì)問道。 對上溫夫人仿佛能吃人的目光,金鈴縣主身子一縮,心里也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些,但是嘴上就是不肯軟下來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溫蓮她不知廉恥到處勾引男人,剛剛在她院子那邊她當著眾人的面和吳世子眉來眼去的,以為大家都沒看到嗎?” 吳昊康在屏風一邊聽得怒火中燒,一個大步垮了出來,“縣主,請你不要污蔑三小姐,我和三小姐清清白白,天地可鑒,大家都可以為我們作證。反倒是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隨意中傷朝廷重臣和其家眷,實在過分!” “你說她和你清清白白,所有的人都能作證,你們的都被她勾去了魂魄,自然是為她說話的。說不定前段日子攝政王殿下也是這樣被她勾去了魂魄所以才失了理智為了她當街殺了溫靜妤!”金鈴縣主再次牽扯出了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嘴上還口快的連攝政王也一并說上了。 長公主聽到金鈴縣主扯到了攝政王,臉色一變,忙要叫金鈴縣主住嘴,可是一道高貴清冷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讓眾人瞬間凍成了一道冰柱。 “哦,本王還不知道原來在你的眼里本王竟然是這樣一個會被女色輕易迷惑得失了理智的人??!這樣說來南越在本王的管理下真是岌岌可危了!” 第六十七章 撤銷縣主封號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的人瞬間僵住了身體,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逆著光,一名身材高大俊逸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步伐不急不緩,但是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了在場人的心頭上。 他身穿著銀白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了用絲線繡著的銀色玉蘭花鑲邊,腰上系著用絲帶和珍珠貫穿起來的麒麟佩玉,墨發(fā)只用一根白玉發(fā)簪束在腦后,長長的發(fā)絲服帖在垂在身后。紅唇微勾,似笑非笑,狹長的丹鳳眼里微微流轉(zhuǎn)著的波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在場的人身上,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 蓮心很是訝異的挑眉看著走過來的人。 “臣婦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的,不但攝政王來了,連小皇帝也來了,所以蓮心非常的訝異,這一大一小叔侄兩想干什么? “都平身吧!”小皇帝鳳景弘穿著明黃色的常服,腳著皂靴走到上座前坐下,扳著臉威嚴的道。 “謝皇上!” 大家起了身卻依然垂著頭,不敢四處張望,萬一不小心對上了攝政王的視線那可真是白討一頓嚇了。 鳳宸睿和鳳景弘兩人的突然到來打亂了剛才大家想要追究的事,因為攝政王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過話了??! 一片靜謐中最后還是溫夫人這個主人家站了出來,“皇上和殿下屈尊到了府上,臣婦未能出門相迎,請皇上和殿下恕罪。” 鳳宸睿坐在座椅上不言不語,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臣子般,一切都讓皇上做主。 鳳景弘看著溫夫人,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是親切,于是笑道:“夫人不必多禮,是朕和攝政王臨時起意想要過來,不知者不罪,夫人不必介懷?!?/br> 說完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蓮心身上,見蓮心看了過來,馬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皇——三小姐何在?”鳳景弘差點脫口而出叫蓮心皇嬸了,好在及時把那個嬸子吞回了肚子里去。 蓮心真不敢想象,如果小皇帝在這么多人面前叫她皇嬸的話,她恐怕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蓮心從溫夫人身后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小皇帝和鳳宸睿面前,輕盈的福了福身道:“臣女見過皇上和殿下。” 小皇帝高興的問道:“朕聽說今天溫夫人專門為你辦了一個宴會,是嗎?看起來很熱鬧,你一定很開心吧?” 蓮心老老實實的答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只是臣女不敢欺騙皇上,臣女不開心?!?/br> 小皇帝有些驚訝的微微張大了粉嘟嘟的嘴巴,很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難道有人惹你生氣了?” 一旁的長公主聽到這里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噬显趺磿绱说膯枩厣彴。y道皇上和溫蓮也有什么關(guān)系?攝政王和皇上突然來到榮國公府該不會是為了溫蓮而來的吧? 長公主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如果皇上和攝政王沒有突然到來,她還可以仗著身份護住金鈴,但是如果皇上,特別是如果攝政王提起剛才的事,要追究的話那可怎么辦? 如果說長公主還稍微有點腦子,知道審時度勢的話,那金鈴縣主就真的像蓮心想的那樣,出生時沒帶腦子了。因為她此時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已經(jīng)降臨,還在妒忌蓮心,并且這種妒忌已經(jīng)讓她完全失了理智,一心只想著讓蓮心在眾人面前出丑,好挽回自己臉面。 雖然攝政王的到來讓她也有些懼怕,攝政王是她的舅舅不錯,但是從小到大她就和這個舅舅就沒怎么親近過,母親也很少和她提及,每次提到攝政王這個舅舅都總是神色難解,以前他還沒坐到攝政王這個位置的時候,母親說起他時是一副冷漠但是又有些羨慕嫉妒的樣子,因為他是皇子,最受他們父皇寵愛的皇子,即使他沒有坐到太子這個位置上。 后來他做了攝政王,母親說起他時就變成一副懼怕恭敬的模樣了,還提醒她不要冒犯到他的頭上,否則恐怕連她這個做長公主的母親都救不了她。 她不明白,母親是長公主殿下,是攝政王的親jiejie,雖然是不是同母所出,但是太上先皇的女兒本來就不多,除了年幼夭折了的,去和親了的,在南越京都就剩下母親一個公主了!母親是尊貴的長公主啊,為什么要怕自己的弟弟呢?難道攝政王還能將她這個做jiejie的怎么樣了不成? 金鈴縣主雖然有些懼怕攝政王鳳宸睿,但是她心里面總覺得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對她怎么樣的,頂多是訓斥一下她罷了,所以現(xiàn)在即使皇上和攝政王一起出現(xiàn)在榮國公府里,金鈴縣主也不是很擔心。 她心里有個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她再怎么樣也是他兩人的血脈親人,是皇室中人,身上帶著高貴的血液,而那些所謂的大家貴族,歸根到底不過也是一群從平民爬到了今天貴族的地位罷了,從某一種程度來說她叫他們賤民也沒有錯不是嗎?誰知道他們的祖宗當年是不是一個賤民呢! 于是在聽到皇帝這么關(guān)心的詢問蓮心之后,金鈴縣主撅著嘴巴不高興的道:“皇上,您這么關(guān)心溫蓮干什么,她不過就是一個仗著自己長得美就四處勾搭男人,不知羞恥的女子罷了,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屈尊跟這種人講話豈不是降低了您的身份嗎?” 溫夫人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個金鈴縣主先是毀了她蓮兒的宴會,后又羞辱蓮兒,現(xiàn)在竟然還當著皇上和攝政王,還有這么多夫人、公子、小姐的面前詆毀蓮兒,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傷害她的蓮兒! 溫夫人重重的跪在地上,悲憤的喊道:“請皇上和殿下為小女做主??!臣婦不過是在家中為自己的女兒辦了個宴會,邀請了各府的夫人小姐到府里來熱鬧熱鬧,也好將臣婦的女兒介紹給大家認識,可是,可是這個金鈴縣主實在太過分太放肆了!她不但出言挑釁臣婦的女兒,還當眾羞辱她,甚至還想動手傷害她。臣婦自問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得罪過金鈴縣主,她為什么要如此的羞辱臣婦的女兒,請皇上和殿下給臣婦一個公道!” 蓮心聽到溫夫人跪在地上發(fā)出的重重的一聲聲響,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響后無聲的也跟著跪了下去,“請皇上和殿下還臣女一個清白。臣女剛回府里沒多久,實在擔不得金鈴縣主給臣女安了這樣的一個罪名,傳出去的話臣女以后還怎么在京都里生活?這不是逼著臣女再次離開京都回到碧云寺里去嗎?” 溫夫人一聽蓮心說要離開京都回碧云寺頓時臉色大變,緊緊握住蓮心的手飛快的道:“蓮兒,不許胡說,你哪都不能去,榮國公府就是你的家,娘不許你離開!” 溫梓煊也異常氣憤的站了出來跟著跪在蓮心的身邊道:“請皇上和殿下主持公道,還舍妹一個公道!舍妹自回府之后一直循規(guī)蹈矩,行事穩(wěn)當,并沒有行差踏錯過一步,可是金鈴縣主卻無憑無據(jù)就污蔑舍妹,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還在繼續(xù)污蔑舍妹,請皇上和殿下還舍妹清白!” 吳昊康也掠袍跪在了溫梓煊身旁拱手道:“除了污蔑三小姐,破壞三小姐的名聲之外,金鈴縣主還羞辱臣等,口口聲聲稱臣等都是賤民,還要讓長公主砍我們的腦袋、誅我們九族!我們都是朝廷中人,金鈴縣主如此口出無狀,實在有失皇室臉面,請皇上和殿下定奪?!?/br> 小皇帝鳳景弘驚訝的瞪著金鈴縣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金鈴縣主就跳了起來指著吳昊康叫道:“吳世子,我是看在寧國公的份上才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明明就是你和溫蓮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的,你還說我的不是,你要不要臉了!” 鳳宸睿鳳眼里眸光微微一閃,視線落在蓮心和吳昊康身上。 鳳宸睿在心里哼了哼,這個丫頭,他已經(jīng)提醒過她不要和外男走得太近,她非不聽他的話,現(xiàn)在被人捉到把柄了吧? 吳昊康瞥了一眼金鈴縣主懶得和她辯解了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道:“金鈴縣主好厲害的一張嘴巴,仗著縣主的身份隨便欺負人不說,現(xiàn)在還顛倒是非黑白污蔑朝廷大臣,我倒想問問這是什么罪?” 長公主忙站了出來用力的扯了扯金鈴縣主的衣袖對著吳昊康道:“世子不必生氣,是金鈴年小不懂事,口無遮掩,請世子不要放在心上,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至于三小姐的事,大概是金鈴一時說錯了話,誤會了三小姐,這樣吧,本宮讓金鈴給三小姐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好嗎?今天是三小姐喜慶的日子,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鬧了不愉快?!?/br> 長公主以為她這么說蓮心一定會順著她的話答應下來的,畢竟她是長公主,她已經(jīng)難得的低下了頭,并且讓金鈴給她道歉了,金鈴可是縣主,讓一個縣主給她道歉,她應該感到很滿意了才是。 可是蓮心卻沒有如她所想的順著她的話答應下來,反而說道:“金鈴縣主身嬌體貴,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公之女,實在擔不得縣主的道歉,我怕如果我接受了縣主的道歉會折壽。” 鳳宸睿聽到蓮心的話,眼眸里閃過一抹笑意。折壽?她還真敢說,聽起來像是恭維的話,實際卻在嘲諷金鈴。 “算你識相,我給你道歉的話你還真的是承受不起!” 金鈴縣主這個沒腦子的卻以為蓮心是在忌諱她的身份所以不敢接受她的道歉。她才不要給她道歉呢,就像她自己說的,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國公之女,她可是長公主的女兒,是縣主,怎么可能讓她給溫蓮道歉呢!母親是瘋了嗎?沒有和她商量過就說出那樣的話,誰誤會溫蓮要給她道歉了,她才不干呢! 蓮心只是嘲諷的瞟了一眼金鈴縣主懶得和她說話了。 小皇帝不高興了,除了皇叔之外居然有人膽敢在他面前搶他的話,真是膽大包天,還有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了?! “大膽!朕沒問你話,誰讓你多嘴了?再敢胡亂插嘴,朕就讓宮里的嬤嬤掌你的嘴!”小皇帝板著臉怒瞪著金鈴縣主。 金鈴縣主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皇帝當著這么對人的面這樣斥責她,她可是他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