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忠勇侯夫人面上帶著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咬牙切齒的:“我怎么了?你還問我怎么了?你自己剛剛做過什么事都忘記了?你什么時候和溫梓煊定親了,啊?我是你娘,我怎么不知道?” 段雨筠笑呵呵的說道:“娘,你不是臨時救急嘛。” 看到段雨筠沒心沒肺似的笑容,忠勇侯夫人原本一肚子氣不知道怎么的就發(fā)不出來,一下子就消散了。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溫梓煊?”忠勇侯夫人嚴(yán)肅的問道。 “娘,這話還用問嗎?你都沒有注意雨筠這段時間的反常?。咳绻皇窍矚g他,她怎么可能站出來說出這種無中生有的話幫別人解圍?”段雨筠的二哥忽然湊了上來嘻嘻的笑道。 段大哥一把推開了自己弟弟的頭說道:“娘,這個溫梓煊嘛還是不錯的,如果能和雨筠走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br> 自己這個meimei到底是單純點,適合嫁進(jìn)一個環(huán)境人口比較簡單的府里,榮國公府其實不錯,一家都是好相處的,雨筠和玥蓮郡主又是朋友,這樣最好不過了。 鳳宸睿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安親王說道:“安親王,你聽到了?溫二公子已經(jīng)和忠勇侯的女兒定親了?!?/br> 最驚愣的人莫過于安親王夫婦了,定親了?怎么可能!他們明明就查過了,溫梓煊根本就沒有和任何人定親!他們這是欺君! 所以安親王黑著臉道:“殿下,他們根本就是欺君!溫梓煊從來就沒有訂過親。他們只不過是想推脫不想結(jié)親才故意這么說的。” 鳳宸睿眉頭一皺,聲音一沉:“哦?榮國公,忠勇侯,安親王所說可是真的?” “殿下,冤枉啊,臣萬萬不敢有欺君之舉!小兒和忠勇侯之女確實是已經(jīng)定親了,只是因為還在孝期內(nèi),所以沒有公布出去而已?!?/br> 忠勇侯也呼叫道:“殿下,臣和榮國公的的確確是商量過了,等溫梓煊孝期已過就定下婚期。只是不想今天被安親王這么一弄,不得不提前說出來了,請殿下明察。” “你說你們兩府已經(jīng)定親了,有什么證據(jù)?”安親王跳了起來指著溫瓊淵和忠勇侯叫道。 溫瓊淵淡定的反問回去道:“那王爺可有證據(jù)證明我們沒有定親呢?定不定親難道還有比我們兩府人更清楚的嗎?” 說著溫瓊淵面色一沉,陰陰森森的望著安親王道:“還是說王爺私底下居然派人監(jiān)視著我們這些朝中大臣,所以才這么有信心的說我們兩府并沒有定親?” 安親王面色頓時大變,被溫瓊淵歹毒的話狠狠的噎住了。 什么叫他派人監(jiān)視朝中大臣?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皇帝,怎么能監(jiān)視朝中大臣,一個王爺這么做豈不是想造反嗎? “安親王,怎么回事?你還能派人監(jiān)視朝中大臣?朕還真忘記什么時候派給你這么一個差事了?!兵P景弘面色淡淡的,語氣也是波瀾不驚,可是聽起來卻讓人心里一涼。 安親王咬牙又重新跪了下去,低著頭恭敬的道:“皇上,臣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就算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監(jiān)視朝中大臣啊,望皇上明察?!?/br> 鳳宸睿輕飄飄的接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榮國公和忠勇侯府沒有定親的?” “臣……”安親王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處解釋氣,一時間吶吶的找不到話來回答。 一旁觀望了許久的太皇太后終于開聲了,只聽到她用雖然已經(jīng)年老,但是依然頗具威嚴(yán)的聲音平和的說道:“好了,今天是好日子,是為哀家舉辦的宮宴,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吧,別掃了哀家的興致。今天這事就這么算了,以后誰都不用提起了。繼續(xù)宮宴吧!” 太皇太后雖然語氣平和沉靜,可是卻透露出了不容置疑和強(qiáng)硬。 安親王對自己的這個嫡母自然是了解的,一聽她這么說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他是不是要繼續(xù)糾纏下去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而且還極有可能被揪住是不是在派人監(jiān)視朝中大臣這件事。 扭頭看了眼冷漠坐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端親王和瑞親王,安親王心里就是再不忿也的咬緊牙關(guān),握緊拳頭應(yīng)道:“是,母后。” 太皇太后露出了一個笑容,溫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坐回席位上吧,明珠的事以后再看看吧。這樣的事急不來,哀家會幫你留意京都中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br> “兒臣在此多謝母后了?!?/br> 溫瓊淵一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溫梓煊卻懵逼了。 那他和段雨筠所謂的親事要怎么算? 溫梓煊下意識的朝著段雨筠的位置望了過去,剛好撞上了她凝視過來的目光,段雨筠一驚,反射性的縮開了目光。 溫梓煊嘴角一抽,這樣子她應(yīng)該不是喜歡自己而是看在蓮兒的份上,或者是看在他曾經(jīng)救過她的份上幫自己解圍的吧? 第十一章 假戲真做 段雨筠在對上溫梓煊的眼睛時就反射性的躲開了,實在是她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她有點擔(dān)心,怕在他眼里看到嫌棄。 畢竟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各自心里知道得很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定親,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什么曖昧的關(guān)系,可是她卻在這種場合說他們定親了…… 他會不會是覺得她在耍手段故意賴上他? 段雨筠想起蓮心說的話,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很是忐忑不安。 以前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溫梓煊這種感情之前她是從來沒有過這種害怕,忐忑,緊張不安的情緒,那么的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會惹惱另外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子。 在這之前她甚至一點也不想說親嫁人,她寧愿自己在府里做個老姑娘,也不喜歡那些裝腔作勢的公子哥兒。說真的,她還有點瞧不起京都城了多數(shù)的公子哥,覺得他們都是虛有其表,只會憑借著自己的家世耀武揚威,自己就根本一點能力都沒有。 這樣的男人她才不會稀罕。她喜歡的是敢作敢為,心里有抱負(fù),有責(zé)任感的男子,不會因為自己的家世好就用鼻孔看人,但是又不能太過好高騖遠(yuǎn),沒有目標(biāo)的莽撞之人。 以前她也認(rèn)識溫二公子,可是從來沒有覺得他有什么不一樣的,頂多就是心腸比較好,不會仗著身份隨便的欺負(fù)人,但是這點優(yōu)點還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和喜歡。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從他離開京都兩年回來之后,慢慢的接觸了幾次她就發(fā)覺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具體的她有說不出來,她不喜歡讀書,所以沒辦法形容他的改變??墒乾F(xiàn)在的他卻很奇怪的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動心了。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就產(chǎn)生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蛟S是蓮兒說的什么英雄情結(jié),或許是無意中的接觸,又或許是其他的,反正她就是喜歡溫梓煊了。 等宮宴散了之后她就找機(jī)會和他說清楚,她不是故意要在這么多人面前亂說的,希望他不要生氣。然后,然后她就要告訴他,她喜歡他,準(zhǔn)備追他,也讓他喜歡她! 如果最后他不成功也沒關(guān)系,至少她為自己的幸福努力過了,她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的這份悸動,這份感情,這樣就足夠了。 然后她還要和蓮兒道歉,和蓮兒解釋清楚她的用意,她也不想蓮兒誤會她。 段雨筠低著頭沉思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邊的楚凝萱正用一種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盯著她。 段雨筠剛才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做什么阻止了,如果這樣可以得到溫梓煊,她也愿意站出來說她和溫二公子定親了。 段雨筠這臭丫頭真是卑鄙!在御花園里光會說她怎么怎么,結(jié)果呢?她倒好,就這樣把溫二公子和自己綁在一起了,真是可惡! 楚凝萱后悔不已自己錯過了一個好機(jī)會。 以前她對溫梓煊的心思還不是很大,只是后來他離開京都回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覺得他身上多了些什么和以前不一樣的味道,莫名的吸引她。 以前的溫梓煊頂多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了成熟男子的氣魄了,也比以前成熟多了,她就是喜歡這種男子,讓人覺得放心。 其實在書院的時候她也試圖接近過溫梓煊,可是他那時候?qū)λ械呐佣疾皇呛苡H近,除了那個安靈彤之外。那時候她就懷疑他是不是喜歡安靈彤,也曾在半路攔著他非得問個清楚,那時候他還說只把安靈彤當(dāng)做meimei呢。 呵呵,原來不是。只可惜了安靈彤只是一心想利用他。不過也好,如果沒有當(dāng)年的事,他現(xiàn)在又怎么會蛻變成現(xiàn)在這個迷人的樣子呢? 如果說以前她對溫梓煊只是有點喜歡的話,那現(xiàn)在這種喜歡已經(jīng)變成了非要不可了。她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為什么偏偏溫蓮是他的meimei呢?為什么段雨筠偏篇和溫蓮好呢?現(xiàn)在段雨筠又突然來了這么一招,已經(jīng)搶先她一大步了。 如果過了今天他們所謂的親事真的定了下來,那她哪里還有什么機(jī)會去得到溫梓煊?就算用下作的手段來達(dá)到目的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處。 她是端親王的女兒沒錯,可是從小就一直在楚家長大,不少人都把她看做是楚家的孩子了吧?段雨筠身份也不低啊,是忠勇侯唯一的女兒,忠勇侯也是個難纏的。 到時候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榮國府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溫蓮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真是該死的,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辦了,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手的,既然段雨筠她自己都如此的卑鄙無恥,那她就算做點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是嗎? 楚凝萱看著大殿上發(fā)生的一切,心里已經(jīng)在飛快的想著如果溫梓煊和段雨筠真的定親了她要怎么做才能擠走段雨筠取而代之。 段雨筠對楚凝萱的心思還一無所知,只是一心的記掛著待會兒要怎么解釋這件事。 雖然太皇太后開口讓這件事就這么的結(jié)束了,大家的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宮宴的表演上,但是宮殿里的氣氛始終都是有些怪異,再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輕松和諧了。 太皇太后何等敏銳的人,自然是察覺到了,看了一會兒后就有些意興闌珊的對鳳景弘和鳳宸睿說道:“哀家有點累了,就先回永壽宮了,你們繼續(xù)吧?!?/br> 聽到太皇太后說累了,鳳景弘忙關(guān)心的道:“皇祖母可是在這里待得太久了,所以累了?既然如此孫嬤嬤你就扶著皇祖母先回永壽宮休息吧,等宮宴散了,朕和皇叔再去永壽宮看望皇祖母。” 看到景弘稚嫩但是充滿了關(guān)懷的面孔,太皇太后心里的不愉之情消散了一些,笑道:“好,這里就靠皇上和攝政王了,哀家先回去了。哎,人老了就是不行,只不過是坐了一小會兒就覺得不行了?!?/br> “皇祖母年輕著呢?!兵P景弘抿著唇認(rèn)真的說道。 “好好好,皇祖母還年輕,皇祖母還要看著景弘長大成人,大婚呢?!碧侍笮Φ?,然后對著席位上的某一處道:“蓮丫頭,過來扶哀家回永壽宮吧,你不在哀家身邊,哀家就老是覺得不對勁似的?!?/br> 蓮心忙從席位上走了過來,扶住了太皇太后笑道:“老祖宗您又打趣蓮兒了。” 大家恭送太皇太后離開后不少人又忍不住竊竊私語了一番,無非就是說玥蓮郡主得寵之類的話。 段雨筠看到蓮心離開之后想了想也準(zhǔn)備起身悄悄的跟過去,被忠勇侯夫人一把拉住了?!澳阆胱鍪裁矗俊?/br> “娘,我想去和蓮兒解釋一下剛才的事?!?/br> 忠勇侯夫人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用解釋了,玥蓮郡主是個聰明的,她會明白你剛才那么做的用意的。況且你現(xiàn)在跟過去能和她說得上話嗎?你有膽子跑到太皇太后面前說你要跟玥蓮郡主說說話?” 段雨筠一怔,然后飛快的搖頭,開什么玩笑啊,她哪有這種膽子這樣和太皇太后說話,她又不是傻子。 “那不就得了。給我好好的坐著吧,看看待會兒出宮的時候有沒有機(jī)會看到她,如果有再解釋吧,沒有,你就另外再機(jī)會到榮國公府去一趟就是了。還有今天的事,不用明天就會傳遍整個京都了,我和你爹也要找機(jī)會到榮國公府去商量商量一下?!敝矣潞罘蛉藦街闭f道。 段雨筠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娘,你和爹要到榮國公府做什么?” 忠勇侯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段雨筠,伸手在她額上用力的點了一下,咬牙道:“做什么?當(dāng)然是商量你和溫梓煊的婚事了,難不成你是覺得今天你說出這樣的話過后就算了?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想得美!這件事的后續(xù)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讓你爹和娘來管,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好了?!?/br> 段雨筠驚呆了,張大著嘴巴,遲遲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娘,這件事、這件事,是假的啊,你怎么、怎么當(dāng)真了?” 忠勇侯夫人瞪了她一眼,“假的說出來也得成真的,不然你的名聲怎么辦?” 為了幫別人就把自己的清白名聲給毀了嗎?這代價也忒大了點。而且她不是喜歡溫梓煊嗎?這正是好機(jī)會啊,這傻丫頭怎么就不懂得把握? 唉,真是讓他們cao碎了心??!她這樣單純的性子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好的夫婿,以后恐怕一輩子都會過地很苦。她和老爺是寵愛她,可是他們不能一輩子護(hù)著她啊,她的大哥們以后如果成了親,也難免會忽略到她,到時候被欺負(fù)了誰幫她出氣? 這個溫梓煊一向都是不錯的,雖然不及他的大哥溫世子那樣的出色,但是至少人品德行的沒問題的。如果雨筠和他在一起,即使以后溫梓煊納妾了也不會讓侍妾欺負(fù)到正妻的頭上。 而且榮國公府人口少,后院也簡單,溫夫人也是個和善的,以后應(yīng)該也會是一個好的婆婆。還有玥蓮郡主這個小姑也雨筠也是朋友,榮國公自己是個寵女兒的,連兩個兒子也是寵meimei的,比自家的幾個還要嚴(yán)重。雨筠和玥蓮郡主關(guān)系好,溫梓煊多多少少也會看在玥蓮郡主的面上善待雨筠的。 可是這個傻丫頭怎么那么傻呢,還想著解釋,解釋什么?解釋她對溫梓煊沒意思?還是解釋她說定親是迫不得已?話都已經(jīng)說了,再解釋又有什么用,還不如用解釋的時間來捉住溫梓煊的心呢。 趁溫梓煊現(xiàn)在還沒有喜歡的人,如果雨筠能早點獲得他的喜歡,兩人歡歡喜喜的成親是再好不過了。 榮國公自己是個癡情的人,他的兩個兒子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吧?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像自己一樣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可是她也明白這有多難,多強(qiáng)求。 望著段雨筠懵懂的臉,忠勇侯夫人擔(dān)憂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雨筠,聽娘的,你既然喜歡溫二公子,那你就要自己努力爭取,現(xiàn)在你有這么一個大好的機(jī)會,只要好好把握,你就能如愿以償了,明白嗎?” 段雨筠咬了咬唇,蹙著平直的眉,半響才點了點頭,可是心里還是決定要找機(jī)會解釋清楚。解釋是一回事,爭取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接下來的宮宴大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各人自有各人心事。鳳宸睿兩叔侄坐在高座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假裝沒看到,該干嘛就干嘛,時間一到一句結(jié)束語都沒說就走人了。 大家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承德宮,坐上自己的馬車回府。 楚凝萱原本是想在宮宴散場的時候找個機(jī)會和溫梓煊說上幾句話的,在段雨筠找到他之前,可是楚家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宮宴一散場就帶著楚家的人一刻都沒有逗留就出宮了,楚凝萱無奈,只好含恨坐上馬車跟著回府了。 段雨筠則是編了個借口在承德宮外的一條走廊上守候著,終于是等到了機(jī)會。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溫梓煊沉著臉走了過來,她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做了幾次深呼吸最后用力的吐出一口氣從大圓柱后走了出來:“二公子?!?/br> 溫梓煊正低著頭走路,冷不防的從旁邊走出來一個人,他腳步一時沒收住撞了上去,就聽到一聲哎呀聲。 段雨筠捂著被撞到的頭,痛得眼里都飆出淚水了。 原來是她的身高只到溫梓煊脖子處,她走出來的時候微微低了低頭,然后一撞,就撞到了溫梓煊衣領(lǐng)下方鑲嵌著做裝飾的一顆寶石,那寶石硬的,撞上她額頭,頓時就起了一個紅印子,像是一顆好寶石印在了上面。 溫梓煊先是呆了呆,然后看見段雨筠松開手后露出來的紅印子,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