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顧君陵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直接到這種程度,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回答是太*份,一個長輩同小輩這樣計較也太過小氣,但是說沒有,他自己都不相信。 這一招語琪不知道用過多少遍,十分好用。 無論是吵架還是鬧不愉快,雙方試探來試探去才是最傷感情的,不如最初的時候便挑開來講,大大方方又容易解決問題。 見他沉默,語琪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在他余光可以看到的地方緩緩蹲下,用雙膝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副無助而難過的模樣,“叔叔,后天就是母親的祭日?!?/br> 一句話落下,房間內(nèi)的氣氛立刻變得壓抑而沉默。 語琪低著頭,輕聲道,“我昨晚夢到她了,母親還是那么漂亮,她摸著我的臉,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br> 這一招同樣狠絕,名義上是陳述自己的夢境,卻是在提醒他如果再給自己臉色看,便不好同去世的母親交待。 果然,顧君陵雖然仍是沉默,但到底不再一副對她不理不睬的模樣了,他偏過頭來看她。 語琪將頭埋入雙臂,悶悶地說,“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惹你生氣,我只是……”她似乎說不下去一般別轉(zhuǎn)過臉去。 一陣長久的寂靜后,語琪聽到身后傳來輕輕的一聲嘆息,然后有人走過來蹲下,將手安慰般得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語琪十分會把握時機,她轉(zhuǎn)過身撲進他懷里,抱住他的腰,用帶著點哭腔的聲音問,“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么?” 顧君陵顯然很不適應(yīng)同他人這樣親密地接觸,兩只手臂尷尬地垂在身側(cè),想要退后又不忍,最終生生地讓她抱了將近十分鐘。 最后語琪緩緩地從他懷里退出來,顧君陵松了口氣,聲音平靜而柔和,“語琪,明天開始,我送你去學(xué)跳舞?!鳖D了頓,他輕輕摸她的頭發(fā),眼底依稀含著溫柔,仿佛透過她看向另一個女人,“你的母親很擅長舞蹈,你是她的女兒,應(yīng)該也很有天賦?!?/br>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fā)現(xiàn)十九樓在同步更新這篇文……我簡直淚流滿面qaq 該怎么說呢,那位搬我文的同學(xué)肯定是買了v的,肯搬我文也算是看得起我,我很感激,但是,但是求求你給我留條活路吧qaq 我要求不多,我只請求你能晚個二十四小時再更新,好不好?抱你大腿求你了qaq 答應(yīng)我吧,我碼字也不容易的qaq,大不了以后來上海我請你喝奶茶qaq…… 可憐的我向來玻璃心又白蓮花,你忍心欺負我么你忍心看我以淚洗面么你忍心看我的訂閱掉的嘩啦啦的么,我每天在作者有話說里跟你們表達愛意,不要用刀子捅我嘛,捅就捅了,捅得輕點兒好不好qaq 求你了妹紙,你就晚一點兒發(fā),晚二十四個小時也不是什么難事對不對? 還有十九樓的妹紙們啊,你看全天下我這么萌的作者沒幾個的!你們?nèi)绦陌盐夜铝懔愕貋G在這里么?忍心讓我一個人孤獨寂寞地死去么? 來看看我嘛qaq我真人在啊,我很好嫖的我很萌的,我超級值得愛得qaq 讓你們做我第二十一房小妾好不好,回來看看我? 第29章 攻略醫(yī)生反派6 兩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語琪以優(yōu)異的成績升入一所市重點高中。她已經(jīng)出落得十分漂亮,當(dāng)然,也長得越來越像方婉。 不過兩人的不同還是很明顯的:方婉從不學(xué)習(xí),而語琪卻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前三;方婉很少笑,即使笑起來嘴角也帶著桀驁譏諷,而語琪卻經(jīng)常唇角含笑,身上總有一種沉靜清婉的味道。 其實作為方婉的女兒,語琪已經(jīng)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太多,她從長相到學(xué)習(xí)都是拔尖兒的,性子又好,同學(xué)無不崇拜她,老師無不夸獎她,鄰居無不喜愛她。無論是能力還是為人處世,她都超過方婉太多太多。 即使是當(dāng)年,方婉被全校上下稱為舞后,也不過是日日跟同學(xué)去舞廳自學(xué)成才,都是不正規(guī)的野路子,而語琪卻是被顧君陵送去正規(guī)的機構(gòu)學(xué)習(xí)的拉丁舞。 跳這個舞的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有一把不堪一握的細腰,腹部沒有一絲贅rou,腰線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兩年的時間,這幅身體拔高了不少,顯得高挑而纖細,身體曲線十分玲瓏有致,遠遠望去,哪怕面容模糊,也已經(jīng)十分亭亭玉立。 三個月前她考出了拉丁舞的教練資格證,教她的老師則一直在感慨從未見過這樣天資聰穎的學(xué)生。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天才并非真的天賦異稟,而是熟能生巧。在一群怎么教都教不會的學(xué)生中顯得鶴立雞群并非因她足夠聰明,而是她在過去的無數(shù)次穿越中跳過的次數(shù)是其他學(xué)生的數(shù)十倍,不在同一起跑線上,所以贏了也并不值得驕傲。 事實上,她覺得很羞愧——這兩年來她費盡心機和手段,都沒有使顧君陵喜歡上自己。雖然他對她一天比一天好,但那只是因為他在自己的身上尋找方婉的影子。 不是因為她不夠好,而是因為方婉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钊丝偸菬o法搶走死者的榮耀——他們身上的污點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人遺忘,但是他們的美好之處卻益加光輝閃耀,直至他們成為懷念者心中完美無缺的形象。 再怎么努力,她也無法在顧君陵裝滿了方婉的心中播下屬于自己的種子,而就在這樣的時刻,寧青青出現(xiàn)了。 語琪察覺到異樣是因為那天顧君陵值得是早班,下午三點半就可以下班,而直到晚上七點他都沒有回來。 七點一過,她毫不猶豫地抓過鑰匙下了樓,坐了公車去醫(yī)院。 周末語琪經(jīng)常來這里等顧君陵下班,所以急診科很多醫(yī)護人員都認識她,好幾個護士見到她的第一句話都是顧醫(yī)生在觀察室。 事實證明,她預(yù)料的是正確的,劇情果然進展到了寧青青跟顧君陵初見的時候。 她在門外停下,看著一身白大褂的顧君陵站在病床前,低聲跟一個女孩兒交談。 毫無疑問,那個跟自己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女孩兒便是寧青青了,語琪微微瞇起眼睛。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鎮(zhèn)定冷靜。 不要說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干涉的資格,就算是有,也萬萬不能如同潑婦一般地沖進去耍威風(fēng)。 語琪緩緩牽起一抹笑容,抬步朝他們走去。 顧君陵是背對著她的,所以首先看到她的反而是寧青青。 寧青青本在問顧君陵問題,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兒直直朝這里走來便有些疑惑地停了下來。顧君陵看她表情,也微微偏過頭朝身后望去。 語琪對寧青青禮貌而冷淡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偏過頭朝顧君陵笑了笑,“今天加班?”因為是在寧青青面前,所以她故意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他叔叔。 寧青青看著兩人笑起來,那種明顯帶著詢問性質(zhì)的笑容。 語琪沒有作聲,而是抱上顧君陵的胳膊,朝她笑一笑。同為女人,這一個動作已經(jīng)足夠代表很多東西,寧青青也算是聰明的女孩,看她這樣立刻明白了,識趣地閉上嘴當(dāng)電燈泡。 顧君陵向來排斥與他人太過親密的接觸,但是這兩年來的朝夕相處,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語琪時不時上來抱手臂的突然襲擊。 他任她抱著手臂,抬起插在白大褂口袋中的左手,低頭看了看表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她,聲音清冷,但是語氣卻不同于對他人的疏離,不自覺地便顯出了幾分熟稔親昵,“吃飯沒?” “還沒有,等你一起吃?!闭Z琪份外乖巧地答,語氣不帶半分抱怨,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