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但是秋瀨真尋再一次用實際行動,決定了這場收購案是非有利可圖的。 在今日的埃羅薩塔的高層會議上,秋瀨真尋說著最近完成的這起關于高橋醫(yī)療的收購案。 “高橋醫(yī)療有用的不是那個名字,也不是他在業(yè)內的關系網,而是那些專利?!?/br> 秋瀨真尋所講的是一個有心人都會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只要是有用的專利就能帶來錢。高橋家的那群蠢貨們太會內斗了,互相扯對方的后腿,這些專利哪怕過了有效期也不會變?yōu)閷嶋H的盈利。家族企業(yè)這種東西——早就該被丟到歷史的垃圾桶里去了。偏偏這個國家還在維系這種陳舊落伍的管理方法……” “不是很好嗎?” 關谷純看著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上面的那些數(shù)字是他早就爛熟于心的內容。 “正因為有這群互相扯后腿的家伙,所以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弄到那些公司?!?/br> “說‘弄到’也太難聽了?!?/br> 秋瀨真尋微笑著反駁了關谷純的說法。 “有價值的公司就投資、購入股權。沒辦法起死回生的公司……哪怕是骨頭都要從里面榨出油水來,然后再把榨干的骨頭賣掉。” “這種說法才是更難聽的吧?!?/br> 負責公關工作的小西蓮二歪頭看向秋瀨真尋。 “不是嗎……boss?” “唉。我真的不喜歡boss這個說法啊。” 秋瀨真尋重新打開了面前這份文件。 負責收購高橋醫(yī)療的特別小組正在開事后的討論會,而就在此時,秋瀨真尋的手機響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iron rx公司的股權已經全部賣出,盈利37億7千621萬?!?/br> “美元?” “當然啦,難道你以為還是日元那種動不動就能上百億的貨幣?” “日元這個貨幣到底堅挺在哪里?” “不過那個公司值那么多錢嗎?” 聽著對話的秋瀨真尋突然微妙的笑了。 “我們賣,有人買,這就夠了哦。” 追尋往昔的記憶,每當她擺出那副態(tài)度后,就意味著會有微妙的事情發(fā)生。 眾人聳聳肩,完全不在意這方面的事情。 只要自己有足夠盈利,并且沒有誕生赤字,那么就從來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這就是埃羅薩塔乃至整個業(yè)界的一貫方針。 “我很喜歡美國的資本主義的形態(tài)哦。只要你有錢,你就是人上人。所有人都會因為你有很多的錢而高看你一眼。會說有錢也辦不到的事情,那是因為錢還不夠多?!?/br> 拿著五百萬的斷絕關系的費用前往美國的秋瀨真尋,最終在那邊創(chuàng)造了美國夢的奇跡。 “日本就不行,美國的發(fā)跡方式不能在日本重現(xiàn)?!?/br> 這才不是秋瀨真尋回到日本的理由。 “我想看看那群家伙知道真相后的愚蠢表情哦。盈利之外的這個附加贈品真是不錯啊?!?/br> 與秋瀨真尋相識七年之久的關谷反問她一句:“真的?” “才怪?!?/br> 秋瀨真尋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們只去有利可圖的地方,同樣,我們也只要錢。” “對了,明天把凱特和蘭斯叫過來?!?/br> 秋瀨真尋豎起了手上的鉛筆,馬爾科將堆在后面的文件夾用餐車推著,繞著會議桌發(fā)了下去。 “這是我們這次的目標?!?/br> 文件夾在打開后,赫然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關于山內重工的收購方案。 山內重工,日本國內重工業(yè)的龍頭老大,市場占有率超過一半。 可以這么講,山內重工就是這個國家的重工業(yè)。 “讓我們買下日本的重工業(yè)吧。” 秋瀨真尋這么宣告了。 “然后,再將它給賣個好價錢吧。” 第9章 我的帥管家(下) 蘭斯`盧卡斯的父親是一名鋼琴家,年輕時在咖啡館駐店彈奏音樂時,遇見了前來此地喝咖啡的母親。 兩個人在門德爾松的婚禮進行曲中一見鐘情。 原本點了這首曲子的男人正在向自己的未婚妻求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非得要用這首曲子求婚不可,但是對方給了充足的小費,并且也得到了咖啡店店主的首肯。 一見鐘情的兩人在相遇了半年后就閃電般的結了婚。次年,蘭斯`盧卡斯便降臨人世。 長大成人過程中的蘭斯,對名為凱特的少女一見鐘情。 如果女方沒有反應,大概這份暗戀不是無疾而終便是永遠保留。與凱特一起上同一所大學,念同一個專業(yè),能夠分在同一個小組里簡直就是最接近夢想的時刻。 再后來,蘭斯已經習慣了跟著凱特的步調而前進的生活,直到兩人一起進入埃羅薩塔風險投資公司為止。 秋瀨真尋的一句話就擊破了兩人默契無間中所相隔的那層玻璃墻。 “你們兩個不是在談戀愛嗎?” 兩個人被擊碎了那無法講出口的暗戀,猶豫和躊躇在那之后就在也不存在二人中間。 盧卡斯夫婦這對夫妻檔一手cao辦了數(shù)十起大回報的投資,豐厚的利潤與在金錢上靈敏的嗅覺,這兩位攜手喂養(yǎng)大了埃羅薩塔這巨大的金錢怪物。 而這只怪物的擁有者和唯一的飼主,正是秋瀨真尋。 她帶回來一個又一個優(yōu)秀的養(yǎng)育者,讓他們從世界各地帶回來各種類型的食物,然后將埃羅薩塔這只怪物喂養(yǎng)成了龐然巨物。 盧卡斯夫婦是在這其中最優(yōu)秀的一對養(yǎng)育者。 蘭斯和凱特到達日本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十幾個小時的時差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夠無視的。 由馬爾科開來迎接二人的車。不出所料,在車的后排中間坐著秋瀨真尋。 蘭斯與凱特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秋瀨的身旁,馬爾科的左耳上戴著藍牙耳機,似乎耳機里傳來了不好的新聞。 黑發(fā)黑眼的管家這么講道:“前方的道路發(fā)生了交通事故,要稍微饒一些遠路了?!?/br> 秋瀨真尋點了點頭,同意了馬爾科的做法。 已經在飛機上睡夠了的蘭斯和凱特,二人拿起秋瀨真尋交給他們的文件,仔細研讀著上面的內容。 凱特提出了一個現(xiàn)實問題:“要收購山內重工的話,他們旗下的公司是否需要納入收購范圍?” 秋瀨真尋很果斷的回答:“不,不需要。這些小工廠隨便什么時候想要能得到一大批?!?/br> 蘭斯翻動著手上的文件內頁。 “要直接朝山內重工下手的話,會被整個業(yè)內抵制……國家也會在背后阻止的?!?/br> 被國家機構抵制——這是收購案最不想面對的情況。 “先從本鄉(xiāng)財團下手?!?/br> 秋瀨真尋講了自己的目標。 “本鄉(xiāng)財團可是山內重工的老搭檔了。山內重工許多的融資可都是從本鄉(xiāng)家的銀行獲得的?!?/br> “本鄉(xiāng)家的銀行就是那家本鄉(xiāng)銀行?”看到秋瀨真尋點頭后,詢問此事的凱特一挑眉,露出一個算不上好事的笑容,“這可真是……” 秋瀨真尋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本鄉(xiāng)銀行手上的不良債權有多少?” 蘭斯聽到了這話后,皺起了眉。 “不良債權嗎?購入本鄉(xiāng)銀行持有的不良債權和打擊他們與山內重工的關系……有什么相關性嗎?” “搞掉本鄉(xiāng)家和山內重工的關系,得到本鄉(xiāng)銀行他們手上與山內重工的所有債權,然后——” 凱特聽到這里,也皺起了眉,因為得到了山內重工的債權也沒有用。這樣子的行為不符合購入不良債權后的“低價購買、高價賣出”的原則。 秋瀨真尋露出了一個非??膳碌男θ?。 “成為山內重工的最大債主。”她講了接下來的目標,“……最后,低價購入這個腐爛發(fā)臭的國家!” 知道秋瀨真尋的野心是購入一個國家的重工業(yè)已經足夠可怕,但是低價買進一個國家——還是一個發(fā)達國家,這種事情幾乎是天方夜譚。 “在金融危機前,誰能想到會有發(fā)達國家會瀕臨破產呢?” 秋瀨真尋的甜美笑容,似乎看上去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她所說的,自然是最近那些長期主權信貸評級下調的發(fā)達國家。 本鄉(xiāng)銀行現(xiàn)在沒有到需要賣出不良債權的危險地步。 作為支撐這個國家經濟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財團,賣出不良債權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這關系到銀行在日本國內的信用。 那個訊號,是會將吃掉斌死者身上腐rou的禿鷲招來的訊號。 三人的密探從來不回避馬爾科。 作為秋瀨真尋的管家,馬克`馬爾科是與她所綁定的重要人士。 他負責打點照顧秋瀨真尋的衣食起居、出行路程規(guī)劃——從身體到心理的健康全部由他一人負責。 從這些瑣事中解放出來后,秋瀨真尋便能毫無后顧之憂的在各種能撈到大筆金錢的地方滿載而歸。 “但是本鄉(xiāng)家是堅不可摧的堡壘呢?!?/br> 在國際上,這個本鄉(xiāng)財團也是有名的“不可攻陷的直布羅陀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