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嗯,保留最低限度的人手,其他的人……全部撤回,新的安排晚上會布置過來?!?/br> “了解?!?/br> 第108章 櫻蘭高校(下) 說起須王家,說到底就是金融產業(yè)鏈相關的企業(yè),再加上非常知名的洛瓦格蘭酒店和櫻都劇場,以及聚集了無數(shù)的上流名門家的后人們的櫻蘭學院…… 而鳳凰院家的發(fā)跡史卻比須王家要多了厚厚的一層強運光環(huán)也掩蓋不了下面的那些慘烈與血腥。 在鳳凰院空吾之前,這個昔日的華族家早就破敗沒落的不成樣子,可偏偏除了他之外的每一個人還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空吾從未奢想過本家的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居然會在面容丑陋的爭奪里落到他的頭上,隨即他就又被強塞了一個他一點也不喜歡的妻子。 貪婪于權利、金錢,沉迷于自己*的人,無論男女都讓年輕的鳳凰院空吾覺得惡心的要命。 年僅十八歲的空吾,是個厭惡自己的妻子又極度的精神潔癖,所以在和她如完成任務一樣勉強生了三個孩子后,就拋下了妻子和孩子遁入了佛門。 在佛門中帶發(fā)修行的他,遇見了日后的繼室。 那是一位讓他從未見過的少女。 少女是寺廟主持的女兒。 一位美麗又單純,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心靈滿足的生活著的天真姑娘。 他的正妻死于所有人都羞于啟齒的那種性病,他則在三年后迎娶了那位姑娘。 這三年里,鳳凰院空吾用誰都沒能想到的惡劣手段,滿懷惡意的攻擊性態(tài)度,仗著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黃金年代,從金融產業(yè)上席卷了大筆灰色資金,又和黑白兩道建立了可怕的關系網(wǎng)—— 為了掙得足以迎娶自己意中人的錢,昔日有著精神潔癖的孤高青年放下身段,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滿懷惡意也要獲得大筆金錢的惡徒。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能回想起自己曾經的樣子,也能放下心房,真正的去愛一個人。 大家都將那位死于難產的繼室視為禁忌。 ——不能說出來的一個人。 想看鳳凰院空吾瞬間變臉,之后又充滿惡意的讓自己生不如死—— 那就提起那位夫人吧。 失去了所愛之人的惡徒,在這十幾年間成為了讓所有人都畏懼的惡意怪物。 作為移情的對象,這位空吾先生寵溺著愛人所留下的唯一血脈。 ——他又一個人負擔起了小女兒,本因作為一個社會人所需要負擔的全部責任。 那份責任是為了讓人長大成人而付出的痛苦代價,而鳳凰院空吾壓根不想讓她接觸到這世界可怖又丑陋的那一面。 鳳凰院沙羅和她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見過她母親的人都對她的相貌感到驚悚,而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空吾居然會將自己的女兒嫁了出去。 即便是政治聯(lián)姻,這位惡徒依然嫁了女兒。 雖然他后來做的事情讓人大跌眼鏡,可卻讓人由衷地從心底產生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些舊事能從私下里的閑談中獲得。 常陸院家的雙子在興致上來的時候,曾經專門調查了一番那明明很笨蛋、卻又驚人的不可思議的須王環(huán)的meimei。 無論如何,他們三人是幼兒園和小學都同一個班的同學,就算不想記得、也根本不會忘掉須王迦藍。 畢竟—— 她長得很漂亮嘛。 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卻偏偏背后的關系復雜到讓人望而卻步的程度。 畢竟—— 她也沒有美到“就算知道會招來一堆永無止境的麻煩,依然腦子發(fā)熱的想要得到她”的程度。 “殿下,你的meimei的家世還真是復雜啊?!?/br> 常陸院家的雙子一人一邊,將自己的手臂搭在須王環(huán)的肩膀上。 “不過這位meimei居然不來我們的host部捧場,是不是太冷淡了?” 幾年的相處之下,已經成了無藥可救的妹控的須王環(huán)立刻暴走:“不要打我meimei的主意啊你們兩個混蛋!” 在私底下?lián)碛小吧L在懸崖峭壁旁的孤高之花”這種超長外號的須王迦藍,她今天依然是幕后cao縱著收購案。 在前段時間被托奈魯家掌控的投行在背后狠狠的陰了一把后,她就做出了非常驚人的報復。 她并沒有對幌子一樣的投行下手,反倒是直接對后方大本營的格藍德奈魯公司出手。 幾個月的爭奪戰(zhàn),那叫殺得一個不見刀光劍影卻能從大筆的金錢流向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rou腐爛的腥臭氣味—— 為期兩個月整的暑假,她就打出“和mama外出度假”的幌子,私底下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遠程cao控著這場收購案。 已經踩著法律的底線低空飛過了也沒關系,被人說是下手狠辣也無所謂,反正到了最后托奈魯雖然依然是名義上的經營者,但是整個藍德奈魯公司的所有權還是易了主。 風聲在被媒體掀起之前就被私下里的各種交易給掩蓋了下去。 昔日名不見經傳的midas投行也被相關的業(yè)內人士們記住了他的名字,以及那位投行的董事總經理—— 亞瑟`蘭德爾。 而這家投行的真正幕后所有人,則是須王迦藍。 她從空吾先生手上所得到的自己那價值170億的成年之前的全部費用,全部用來建了個投行。 除了不犯法的事情,她什么金融相關的生意都做。 “既然正道上就能掙到那么多的錢,我干嘛還要冒著犯法的風險去掙還沒有那么多的錢?” 這是她的理論。 對空吾先生來講,這位外孫女的想法和他的并不相同,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卻更加的好用。 兩人并沒有如外人所想的那樣,唯一的聯(lián)系也不過是誰都知道“一點也不靠譜”的鳳凰院沙羅,他們兩個人每個月都會抽出十五分鐘進行交談,隨便說什么都行。 喜怒不定的空吾先生卻在和自己的外孫女說著他最煩的事情時,也不會露出半點不滿。 畢竟他再怎么想要對自己的后人一視同仁,可惜須王迦藍在她還沒出生前、就比其他的長輩和同輩們站在更高的起跑線上了。 唯一的愛人所留下的后代、與討厭的老婆留下的討厭小孩,是個人都會偏心。 鳳凰院空吾再怎么惡劣,也依然是個人。 ——偏心是一件誰沒有辦法扭轉的事情。 她其實是個從不將同齡人放在眼中的傲慢貨色。 而她的這份傲慢,則源自于空吾先生編纂的家廷教材的教導。 只不過她更常使用的則是沉默和安靜、以及不務學業(yè)的形象罷了。 用表象偽裝內在也會被某一類人給看穿——比方說是須王環(huán)這樣依憑直覺的天才。 所以,她采用的方法是,全憑自己的本心來表現(xiàn)。 喜歡就微笑,討厭就皺眉,該冷酷的時候絕不會露出和煦的微笑,該溫柔的時候也絕不會裝作冷淡。 她的感情少的可憐,所以才會讓再怎么擁有直覺的天才,也依然覺得是個安靜又沉默的人。 就是這樣子的她,卻是真的、喜歡須王環(huán)。 誰不喜歡陽光一樣的人呢? 和這樣子的在一起,就連心靈都會被治愈。 即使這種“治愈”不過是假象,也不會有誰想拒絕。 空吾先生的教導里,從來沒有教過她“拒絕自己可以享受到的”這一件事情。 他教的是,享受你該享受的,完了繼續(xù)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簡單來講,就是“賄賂照收,事情不干”。 廉恥、節(jié)cao和職業(yè)道德這些潛規(guī)則的事情,對于“極惡之徒”來講根本就是比紙糊的東西還單薄的存在。 她進的1年d班,可結果班級里居然有黑道的四代目繼承人什么的…… 須王迦藍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這位眼神兇狠的紅發(fā)少年看上去真得有很可怕的長相。 趴在桌上的少年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瞥了她一眼。 只是那一個眼神,就嚇得附近的同學落荒而逃。 關東圈里超有勢力的笠野組繼承人真是光用一個眼神就能嚇得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大小姐們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早上好?!?/br> 她沖著對方禮貌的點點頭,打過招呼后,取出隨身攜帶的《夏目漱石全集》中的一冊文庫本,翻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從容不迫的看起了書。 就算不提自己帶著記憶輪回轉世不知道多少世,單就在這一世,她就拖一年能見幾次面的空吾先生的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見過了。 “……” 一番沉默之后,她在對方的注視下放下了手上的書,又取出了另外一冊文庫本。 “這本借給你,”她對這位眼神兇惡,氣場駭人的同桌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夏目漱石的小說里我很喜歡這一篇,推薦給你……”她看著對方遲遲不接過這本書,又補充了一句,“看完了當然要還給我哦。” 對方一把抽走她手上的書,動作毫無疑問是略顯粗暴的。 “多謝。” 幾乎是若不可聞的一聲道謝傳來,她端著書,輕聲的回答:“不必客氣?!?/br> 將笠野組繼承人當做一名好書友來對待,她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連須王環(huán)這個不知道該說是天才還是笨蛋的家伙,都能在自己的身邊聚集了那么多才能家世都無可挑剔的友人,為什么她會沒有同齡的朋友呢? 作為一朵好看的讓人側目的“不可接觸的高嶺之花”,她很樂意用漂亮的皮相讓人忘記了解自己的內在。 她真正的內在,就算是與空吾先生已經蒼老扭曲的讓人感覺氣場宛如白發(fā)惡鬼模樣的面容相比,也不遑多讓。 在借了他夏目漱石的全集后,她又陸續(xù)推薦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有名作家的書籍給他。 單單就日本國內,每年的出版書數(shù)量約為八萬冊,就算花六分鐘的時間讀完一本書,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用來看書,不眠不休的用來看書,那么也不過是堪堪一年看完八萬六千多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