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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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我這張臉,應該會有不少男人看上的吧? 紀昭伸手攥住冰涼至極的鐵質欄桿,看著站在欄桿里面被銬在椅子上的男人。 沒一會兒獄警打開了門,她邁步走了進去,坐在了紀陽的對面。 紀陽耷拉著腦袋,雙手扒拉著自己的短發(fā),幾近抓狂的聲音破口而出,“我都說了不是強女干了,你們還想怎樣!” 紀陽失控的說著,猛地抬起頭來,在看到是紀昭的時候,顯得空洞的眸子驀然一愣,半響才呆呆的開腔,“昭昭……” 紀昭看著他布滿青紫的臉,心口像被人生硬的扯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樣…… 她伸出手去攥住了紀陽冰冷的大手,眸子幾乎都是猩紅的,“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實話,如果你真的強女干葛姝了,那是你罪有應得,活該坐牢,做到死我都不管你,如果沒有,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救你出去!” 紀陽盯著紀昭泛紅的眼睛,剛想伸出手去抱抱他,可大手一動,他才發(fā)覺到自己的手被手銬銬住,嘴唇動了動,方懊惱的說著,“紀昭,昨天晚上葛姝約我來魅色說你跟歩燁城的婚禮她不參加了,求我明天把紅包代遞交給你跟歩燁城,我跟她約好了魅色,跟她喝了沒兩杯酒,她就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一時迷糊……” 紀陽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見紀昭越發(fā)沉下來的臉,紀陽想也不想的出聲解釋,“紀昭,你應該了解哥的脾性,哥就算再怎么混兒,葛姝若不是自愿的,我絕對不會去碰她!” 紀昭冷笑,“那你告訴我,她要是自愿的話,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奔o陽表情異常的痛苦,“我醒來之后警察就出現(xiàn)了……” 紀昭盯著對面的男人,眼睛突然涌出一股無法言喻的酸澀?!案纾彼龢O輕極輕的語氣喚了他一聲,眼淚順著眼眶劃落下來,“你被葛姝暗算了你知道嗎?” 紀陽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面露狠戾之色,“我當時沒多想……葛姝這個臭婊子!”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紀昭一邊抽泣著,一邊啞著聲音說著,“紀氏好不容易剛剛有了點起色,又要被你自己斷送了!” “對不起紀昭……”紀陽懊惱著說著,將頭撇到了一旁,“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大不了就是幾年牢獄而已!” “說得輕松,”紀昭用手背不斷的擦拭著臉上不斷往下劃落的淚珠,一字一句的問:“真要讓你坐上幾年的牢。出來之后,你還有臉面待在堯州嗎?” 紀陽咬著唇不說話。 紀昭深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的轉身就要走。 機械般的走了沒幾步,身后傳來紀陽欲言又止的聲線,“昭昭,我……” 紀昭面朝著前方,不再擦拭的眼淚,從她的臉上越來越多的落下來,“哥,想都不用想,歩燁城鐵定是要護著葛姝的,但是我在堯州這邊,求人的話,除了求歩燁城,真的再沒人可求了……” 紀昭哽咽著說著,“如果歩燁城不答應放過你,這牢,你想都不想,是坐定的?!?/br> ******** 紀昭從警局出來,走到了坐在木凳上抽煙的男人跟前。 男人聽到聲響抬起了頭,入眼就看到她臉上未干的眼淚,他將煙頭掐滅,一句話不說的帶著她往警局外走。 紀昭踉蹌著步伐才跟上了男人。 一路被男人拽到了車上,從開車到回家,時間用了不足半個小時。 低著頭換鞋子的時候,許久未說話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是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你先吧?!奔o昭淡淡的回應道:“我這會兒有點累,想先坐沙發(fā)上休息一會?!?/br> 歩燁城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邁步走進了臥室。 紀昭一步步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疲憊的靠在沙發(fā)靠墊上,伸出去的手無意間看到了被歩燁城推倒在地意外傷到了手掌心。 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眼淚就從她的眼眶不斷的涌了出來。 她哭的很傷心,好長時間沒這樣發(fā)xiele一樣。 幾乎就在她放聲大哭的瞬間,剛剛被關上的臥室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她幾乎是在門被打開的同時,停止了哭泣,下意識的伸出手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歩燁城又怎么會沒看到她的小動作? 走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蹲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白凈還微微帶著淚痕的臉蛋,附身就要湊過去親吻她。 紀昭沒有動,任憑男人吻著她,可能是感覺到了她僵硬的身軀,男人突然松開她,目光攫著她好久,半響,他才低啞著聲線開口,“因為你哥不開心?” 紀昭調整了一番自己,才淡淡的出聲?!岸?,有點?!?/br> 歩燁城伸出大手,動作溫柔的將擋住她臉的長發(fā)往后別了別,不動聲色的問,“紀昭,你覺得一個強女干犯不應該坐牢?” 紀昭睜著眸看著他,平靜聲問:“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就給我哥冠上強女干犯的罪名,你覺得這對我哥公平嗎!” “你告訴我,哪里沒搞清楚?”他突然撐起身子做到了她的旁邊,大手圈著她的腰身將她靠在了他的胸前,溫柔低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道出,“我剛才在警局院子里跟你說的,你是沒聽進去呢,還是想我再解釋二遍給你聽?” 紀昭垂著眸子不說話,歩燁城也不著急。 好半天,紀昭才抬起眸子看著男人,臉上漾起清淺的笑,“那你是打算幫著葛姝讓我哥哥坐幾年牢啊?” 歩燁城凝著她臉上的笑容,微微蹙眉,“我不會插手這件事?!?/br> 紀昭笑,“可你已經插手了!” 歩燁城微微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耐著性子轉移了話題,低沉的聲線輕聲問道:“晚上沒來得及給你做飯,餓不餓?” 紀昭輕聲回道,“餓過頭了不餓了。” 歩燁城也沒說什么,淡淡的收回視線,涼聲說道:“紀昭,不是我不看你的面子,紀陽坐牢我知道你肯定難過,但是他犯了事,要說他偷了、搶了我都會幫他,強女干女人呢,這種龜孫子,就應該接受懲罰?!?/br> 紀昭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她突然笑了,“歩燁城,我問你,如果紀陽強jian的人不是葛姝,你還會這么大的氣性嗎?” 半響都沒聽到男人的回應,她側首看向男人,卻見男人正一臉復雜的看著她,紀昭朝著男人笑了笑,“怎么了?” “紀陽犯的事不是小事,強女干罪,他毀了人家女孩的清白,紀昭,你是一定要袒護你哥到底是嗎?” 紀昭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才使勁的呼吸了一下,胸口一陣陣的疼意涌上來,她努力的上彎起唇角,“他是我哥哥,我當然有私心?!?/br> 歩燁城眉眼極度深沉的看著她,臉上也沒有怒意,五官溫淡,“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紀昭收回放在男人臉上的視線,溫淡淡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回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哥跟葛姝發(fā)生了性行為,我依然相信我哥,在我看來,如果不是葛姝自愿的,他不會犯蠢的對葛姝用強?!?/br> 歩燁城的下巴繃得很緊。“人都被抓進去了,證據都在那里擺著呢,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奔o昭閉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我確信,我不會讓我哥坐實了強女干葛姝的罪名?!?/br> 如果真的坐實了,那么他哥哥這一輩子,也算完了! 歩燁城抿唇,“你想起訴?” 紀昭淡淡的垂下眸子,“未嘗不可???” “葛姝的人證物證都有,事實擺在那里呢,你要怎么起訴?”歩燁城沉著聲問,話語中帶著點滴的嘲弄口吻,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嗯,如果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了,不是還有我嗎?”她低低的笑,伸手撫上自己的臉蛋。仿若在說一件輕松的家常話,“我這張臉,應該會有不少男人看上的吧?” 歩燁城聞聲,?眸驟然緊縮,喚著她的名字沉的厲害,“紀昭!” “我開玩笑呢!”紀昭嘆了口氣,移動著身軀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疲憊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去洗澡。” 說罷,她就要挪動步子往前走,還沒走幾步,手腕就被男人攥住。 紀昭閉了閉眼,回過頭去看著男人,淡漠道:“怎么了?” “先處理一下你手掌心的傷口,洗澡不能碰水?!?/br> 他說著,就要查看她的手掌心,紀昭反應的很快,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小傷而已,不打緊。” 歩燁城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話也不說的,攥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就要往臥室走。 紀昭繃著身軀被男人拉到臥室,直到被拉到衣帽間里,她就像是一只敏感的刺猬一樣,失控的想要掙扎開男人的束縛,“歩燁城,我說了不用處理傷口了,你放開我!” 紀昭失了控的喊叫聲讓歩燁城停止了拉著她走的動作,回頭盯著她,臉色沉得厲害,“紀昭,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再鬧下去,是打算通宵不睡,明天直接舉行婚禮嗎?” 紀昭聞聲,微微一怔,卻又很快的,輕笑出聲,“還婚禮呢?” 歩燁城放佛是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紀昭笑了笑,強忍著難受從男人的手里退出自己的手,虛弱聲道:“就是累了,歩燁城,你能別浪費你、我的時間了嗎?” 歩燁城的手再次伸過來,紀昭覺得自己的神經就快要繃斷了一樣,一下子后退了好幾步,溫涼的面龐凝著他,帶著諷刺,“你當時為了葛姝推開我去打我哥的時候,都不在乎我有沒有受傷,現(xiàn)在在我面前裝著關心、心疼我的樣子,是惡心我呢還是諷刺我?” 歩燁城聽到紀昭一番話下來,剛才還滿是怒氣的臉上一下子愣怔了下來。 這傷口是他弄出來的? 紀昭覺得自己跟他說這么多其實挺多余的,深深吸了口氣之后,有些狼狽的開腔,“我去洗澡了!” 她說完,轉身走出了衣帽間,還沒走幾步,就被跟著走出來的男人攔腰打橫抱起。 紀昭窩在男人的懷里一動不動,直到她被男人抱到了臥室的大床上,她也一句話不說,任憑男人壓在她的身上。 他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似乎無限溫柔,“紀昭。我不是故意的?!?/br> “恩,我知道你是真沒注意?!奔o昭閉著眼,也似乎只有閉著眼她才能忍住眼眶里的眼淚不流下來。 歩燁城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紀昭,你是不是覺得我推你那會兒挺混蛋的?!?/br> 紀昭輕笑了一聲,“你什么時候不混蛋過?” “嗯,也是?!彼龊跻馔獾母胶?,溫柔笑著一字一句的道:“我確實混蛋,強迫你嫁給我,一次次的強調只愛你,還給不了你安全感,你現(xiàn)在對我很失望是不是?” 紀昭沒有起伏的聲線低低的道:“沒有吧……” 現(xiàn)在不是失望吧,筋疲力盡了,應該是絕望了。 “明天的婚禮是不是也不想舉行了?”他恍若未聞她的話,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想要離開我?甚至一度想要跟我離婚?”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紀昭沒有回應,歩燁城笑了笑,薄唇一點點的游走在她的臉頰上,“你想的,我怎么可能允許呢?紀昭,我怎么可能允許你離開我呢?” 紀昭一句話沒說的,任男人一點點的將她的雙臂收緊。 他每次抱她的力度都很重,像是要將她嵌進他胸口的力度讓她微微蹙起,紀昭卻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呼痛聲音。 紀昭打開眼簾,凝著上方的男人,溫靜的嗓音輕聲道:“歩燁城,我能不能去洗澡了?” 歩燁城的手指緩慢的摩擦著她的臉蛋,緘?了好長時間,他才低聲喃喃道:“聽話,先處理傷口,傷口處理好了就去洗澡?!?/br> 紀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一句話沒說。歩燁城見她不說話,撐著身子站起來,走到了衣帽間拿出了醫(yī)藥箱。 紀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男人將她的手伸過去,處理著手掌的傷口。 絲絲的痛意傳到紀昭的神經,她微微蹙眉,男人低沉粗噶的聲線淡淡的漫到她的耳畔,“紀昭,我答應你,除了在紀陽強女干葛姝的這件事上我不能依著你之外,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依你,能不能,不跟我生氣了?” 紀昭以為自己應該是不會再因為他的話而心疼的,可是當男人溫柔的說出這樣一番薄涼話來的時候,她的心臟還是不免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她幾乎哽咽,調整了半響,最終輕快的回了一句:“好,不生氣了?!?/br> 傷口處理妥當之后,男人伸出手來把她打橫抱起來,紀昭仍然不反抗,很安靜的任男人將他抱到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