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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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貴雖是應(yīng)允了此事,但也絕不可能親自進(jìn)私塾。且不說許秀兒,他當(dāng)年被許夫子責(zé)令趕出,如今兩人自是能避則避。 因著如此,大貴便讓下人進(jìn)了私塾,謊稱是縣府有令去請的許小姐。 許秀兒如今也是雙十的年紀(jì)。模樣去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些成熟。若是旁的男子看來,只道是小姐有韻味。可若是其夫家挑選,大抵就要說上了年紀(jì)。 對此許夫子也是萬分無奈。女兒十六歲的時候,因著十四歲時與莊守心的匆匆一面,不愿訂親;女兒二十歲的時候,還是因著那莊守心,不愿成親。誰人能想十六歲那年的一番淺談,竟是情根深種。 許夫子是個讀書人,最好的不過是臉面。開始還不覺得什么,后來,旁人問道得多了,竟連一般應(yīng)酬都推辭掉。姑娘家錯過了最好的年紀(jì),十六歲時還可以隨意挑選俊良,如今二十歲了,不久前竟上過一個媒人,說是要女兒給四十好幾的商賈做續(xù)弦。 此人自然是被許夫子轟了出去。但如今,也就是這么個情況。 許夫人隱約有些瘋魔。她一邊擔(dān)心許秀兒的婚事,一邊又想著再拖一拖。誰人不知,當(dāng)年許家是一致否了李氏的求親。許夫人心頭想的好,不過就是考個舉人。許夫子,因著先前見了莊守心,以為莊守心對自己女兒存有情意,便也推托了去。 兩人只想著,若莊守心上門求了,便應(yīng)了那莊守心。若莊守心不求,還有一個莊曜玥備著。莊曜玥也算是個有才學(xué)的,拖個兩年,總是能考上舉人。本來多好的兩樁親事,許夫人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弄錯了。 別的人家,她如今真的看不上眼。什么人家能比二品吏部司、三品上侍郎更令人滿意呢?她便尋思著,自己女兒既然能被他二人喜歡,再遲一些,應(yīng)是能等來好人家的。 許秀兒按著許夫人的心思,便一直拖著婚事。 她不掛念莊曜玥,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他喜歡自己,年少時送了木簪,后又送了金簪求親,她多少對不住他。如今他失望,沒有回來找自己,也算情理之中。 可她就是不明白,莊守心為何離開了。當(dāng)年,他以為莊守心會留在瑞豐,兩人也能成就一樁姻緣。那莊守心也不該是對她沒心才是,畢竟還說會正式拜訪她家。 先前她就在家里頭等著,等了許久,等到拒絕莊曜玥的親事,見他沒有動靜,派人打聽,才知曉他早便離開了。 只是那原縣官也說,是在見了自己之后匆匆離開的。她便尋思著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她守著諾,一直在等他,只盼他能回來。八抬大轎,不負(fù)卿心。 閨房之中,許秀兒執(zhí)筆懸腕,幫著許夫子抄錄些文章。她身穿紅綠色半折羅裙,披著素色的短襖,衣裙鮮艷亮麗,有著淡淡熏香的味道。頭上梳著復(fù)雜的云天發(fā)髻,兩頭各插著兩個步搖。金釵固定發(fā)絲,單邊留下些許垂落下來。 她舉止端莊,模樣卻甚是哀愁。精致妝容下的美麗,反倒沒了兒時的艷人。 閨房之外的大堂,接待了自稱縣府派來的下人。 因是私塾課時,便由許夫人接待了對方。 原縣官大人和許夫子是棋友,二人熟絡(luò),因此時常走動。但縣官已經(jīng)辭官,之前已經(jīng)相互拜別,如今新縣官上任,理應(yīng)沒什么來往才是。 私塾里,許夫人是手掌內(nèi)外的人。和一般夫妻相處不同,許夫子這私塾更多靠的是許夫人的娘家,因而,許夫人也不是個不知事的婦道人家。她籌劃著,若是能和新縣官交好,往后私塾肯定要好辦。 因著緣由,她將下人請進(jìn)后廳,好茶招待。 下人本就是大貴派過來傳假話的。 他雖然跟著大貴在外走動,但還沒涉過官,腳步有些不穩(wěn),好在面上不顯,勉強(qiáng)鎮(zhèn)定。 四年過去了,許夫子和冬娘二人倒無多大變化。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也變不到哪里去。 冬娘領(lǐng)著下人進(jìn)門,滿面笑意?!澳堊?,我家先生在上課,沒能親自接見您?!?/br> “不、不。哪里。我只是傳個信?!?/br> “您可別這么說,來,喝茶!” 冬娘聽得縣令剛到府中便差人來此,看下人風(fēng)塵仆仆,也就沒多加懷疑。下人也是好運(yùn),才跟著大貴回來,身上穿著見客的好料子,又在外頭跑著找秦春子,如今都不用說謊,自身都帶著說服力。 “唉,夫人來了?!?/br> 冬娘見著許夫人進(jìn)屋,眉開眼笑的前去扶她。 “許夫人?!?/br> “唉,你坐,不礙事,不用起身?!痹S夫人端著親和的模樣迎向下人。 “許夫人,小的來只為傳個口信,時間緊,怕耽誤了功夫,還望夫人原諒?!?/br> “縣官大人可有什么吩咐?唉,我相公還在上課,真是……”許夫人給冬娘臉色。“去,把老爺叫來。” “是。” “等等!”下人阻止道,給許夫人作揖?!胺蛉苏`會了。小的口信,是傳給許小姐的,還望夫人把小姐請來?!?/br> “秀兒?”許夫人和冬娘疑惑地對視了一下。 不怪許夫人誤會,大抵當(dāng)官的,權(quán)勢太大,都沒給百姓留下什么好印象。許家先前還遭了小妾事件,現(xiàn)下是緊張得很。一聽縣官找自己的女兒,許夫人臉色難看極了。 莫不是新縣官,把注意打到自己女兒身上來了? 也真是沒個避諱,一來此便給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帶口信,成何體統(tǒng)! “哎呀,可真是不巧。秀兒她午后受涼,如今已經(jīng)睡下了。” 下人跟著大貴走商,哪能看不出來許夫人的推辭。他也怕等許夫子回來會受到拆穿,雖然管事多次許諾說無妨,但若被扭送縣衙中,可是說不過去。 “許夫人,既然如此,小的就把話帶到這里。還望夫人能與小姐傳信。我家大人此番回鄉(xiāng),對小姐甚是思念,望小姐能到縣府一敘?!?/br> “你莫要胡說!” 冬娘情緒有些激動。 許夫人臉色也不大好看,但卻鎮(zhèn)定許多?!翱h官大人可是弄錯什么?我家閨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里安分得很。怎能有這般機(jī)遇,見著縣官大人?” “許夫人誤會了。小的請小姐前去縣府,卻不是縣官大人派來的?!?/br> “那你是?” “如今縣府住的,是我家三品上侍郎莊大人。大人此次回鄉(xiāng),也是家中人自作主張,想要請小姐前去縣府一敘?!?/br> “莊侍郎?莊曜玥!”許夫人驚呼,卻突然改口?!扒f大人!莊大人回鄉(xi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