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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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兒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從桌上摸了本書坐到廚房的小嘰子上背誦。 田宓兒前腳出去,趙方毅就睜開清亮的雙眼,嘴角也向兩邊扯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想到剛才竟然睡著了,可田宓兒剛一進(jìn)屋他就恢復(fù)警覺了,小妮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和最后那個真心甜美的笑容,讓他的心霎時淪陷了,也再也放不開手了! 又躺了一會,趙方毅弄出響動,田宓兒離的不遠(yuǎn),聽見動靜也進(jìn)來了。 “你醒了!喝杯茶醒醒頭吧?!碧镥祪喊堰€溫?zé)岬牟璞f過去。 趙方毅伸手,連她的嫩白小手一起握住,田宓兒大驚,想往回縮。想耍流氓?。???可趙方毅是誰啊,歷屆的體能標(biāo)兵,哪是田宓兒這細(xì)胳膊細(xì)腿能捂扯過的。 田宓兒惱羞成怒,想咬他,趙方毅無比認(rèn)真的盯著她說:“我以后會對你好的!”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表白,田宓兒一時愣住,隨即渾身就羞的粉紅粉紅的,把茶杯往他手里一塞,就跑了出去。到門口時頓了一下,扔下句:“我知道!” 趙方毅半條褲腿濕答答的,手里的杯也就剩了個茶底,卻笑的一臉猙獰的燦爛。她說她知道?!被她信任的感覺真好! 田家人要留趙家人轉(zhuǎn)天再走,可方怡有工作,趙方毅也就請了三天的假,還得坐火車趕回部隊。田家也不好再留客,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山貨給他們帶上。 “不是啥值錢的東西,親家別嫌棄啊?!蓖跛拿脙翰唤o讓方怡推辭的機(jī)會,直接把東西放到了車?yán)铩M跛拿脙盒缕娴目纯此膫€轱轆的小轎車,覺得能和這樣的人家結(jié)親真是有面子。 趙家人走后村里的沸騰了,全都羨慕田家能結(jié)個這么有身份的親家,王四妹兒天天把頭昂的高高的。兒子成了村里的狀元,女兒又嫁進(jìn)了高門,讓她走路都帶風(fēng)。 田大河看不慣她那樣,在炕沿磕掉煙袋里的灰,罵道:“有什么可顯擺的,叫人說你拿姑娘換錢你不嫌丟人??!” 王四妹兒想反駁,可又不占理字,只好任他罵個臭頭。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出去張揚,偶爾有人過來湊趣,也都叫她幾句頂了回去,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漸漸的淡忘這事了。 趙家走的時候,跟田家人就定好了,等趙方毅的爸爸學(xué)習(xí)回來之后,就給他們家來信。田家人就都去,給倆孩子在省城里定親,田宓兒就留在趙家做準(zhǔn)備,等到結(jié)婚的日子田大河夫妻倆再過去參加婚禮。 過了彩禮,親事算是板上釘釘了,田宓兒就是半個趙家人了,留她在趙家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了。王四妹兒囑咐她:“到人家了,不比在家當(dāng)姑娘,沒人慣著你使小性子。平常眼里要有活,勤快些,嘴也要甜。你公婆三個孩子都常年不在身邊,只要你會來事,他們沒個不喜歡你的?!?/br> 田宓兒點頭,這話貌似上輩子老媽也說過,可那會兒全當(dāng)她是那啥了,那啥過后就忘了?,F(xiàn)在一聽,雖然話糙點,可卻全是道理。 趙家是三室一廳的房子,趙方毅正在調(diào)動單位,方怡又要把田宓兒的學(xué)籍調(diào)到省城來,一想趙方毅就算是結(jié)婚之后也難得在家,她不放心田宓兒自己在外頭住,就跟她商量著跟父母住可不可以。其實也是怕田宓兒初見繁華把握不住自己,一個新婚小媳婦,丈夫常年不在家,容易犯錯誤。 田宓兒沒什么意見,長輩們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上輩子就是自己頂門立戶(主要那會方怡也不喜歡她),雖知道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可這輩子做些改變也不錯。這兩年她的精力也想多放在學(xué)習(xí)上,趙家有保姆,免得再分心做些雜事瑣事了。 見她答應(yīng)的痛快,方怡和趙國棟挺滿意的,現(xiàn)在少有年輕人愿意結(jié)婚后和老人住到一起了,說什么不自由不方便,其實都是為不孝順找的借口?,F(xiàn)在他們年紀(jì)都大了,一回家空落落的,心里真有點不是滋味,羨慕人家兒孫環(huán)繞的平淡生活了。 田宓兒兩世為人,想著上輩子孤寂的生活,覺得老人嘮叨的囑咐親切無比,偶爾挑剔或者是訓(xùn)上兩句也是嬉皮笑臉的糊弄過去。倒讓方怡更喜歡了,拿她簡直就比親閨女還親了,就連芳霞那么好的脾氣也不愛聽她的念叨,還總是嫌煩呢,可田宓兒卻能笑瞇瞇的跟她一對一答,到最后總能讓她心情舒暢。 “看看我相中的兒媳婦不錯吧!”方怡沖丈夫邀功。 趙國棟點頭:“孝順恭親這幾天看著不錯,至于本質(zhì)如何,有待日后慢慢觀察!” 方怡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哼,就你看中的李茹好,哪次來家就會帶著一張嘴,還水性楊花的靠不??!” 趙國棟覺得報紙是看不消停了,這女人胡扯六拉的功夫簡直是太厲害了:“你要是閑得慌就去廚房給小田搭把手,別在這竟說些有的沒的?!?/br> “我兒媳婦干活利落著呢,沒看連小阿姨都趕出來了么,說用你掉回來的那些魚做全魚宴!哼,兒子要是娶了李茹,那就得換我去做全魚宴給她吃了,哪能這么享福。”方怡的意志堅定,輕易不會被人拐了話茬。 趙國棟無語,覺得說多錯多,不過聞著廚房里陣陣飄出的香氣,也期待起來了。他們這幫老伙計沒什么別的愛好,除了坐坐辦公室,就是找地方掉掉魚,說說以前的豐功偉績侃侃大山了。剛開始掉回來魚家里還挺欣喜,可這隔三差五的就弄回一堆,別說方怡了,連他都吃出菜色了。家里小阿姨什么都好,勤勞樸實還不多話,就是手藝太家常,翻來覆去就會那么兩樣,紅燒清蒸,最多來個醬悶油炸。。。不過她一個干家務(wù)活的勞動婦女,也沒法對她有更深層次的要求了。 田宓兒住進(jìn)來以后,雖然不經(jīng)常下廚,可只要倆老人都在,總會做一兩道菜給他們嘗嘗鮮。田宓兒做的菜南北風(fēng)味都有,讓趙國棟和方怡胃口好了不少,有時候還會推掉些無關(guān)緊要的應(yīng)酬,回來家里吃飯。 “小田的學(xué)??春昧嗣??開學(xué)該上高三了吧?忽然換了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還能跟上學(xué)習(xí)么?不行就再重讀一年高二好好打打基礎(chǔ)吧?!壁w國棟決定轉(zhuǎn)移話題,不然今天晚上甭想消停了。 方怡終于中計了,說道:“我也考慮過,和田宓也談過話了,她自己堅持。反正她也年輕,不行再復(fù)讀也一樣?!?/br> 又問:“方毅工作的事情怎么樣了,若時間太長,不如就先把倆孩子的事先辦了吧?!碧镥祪核窃娇丛较矚g,之前覺得還有點小家子氣,可來省城之后各方面待人處事都是大方有理,后來她才明白過來,感情是在兒子面前害羞拘束啊。 “方毅的事還得些日子,要不是老戰(zhàn)友給面子,哪能那么容易把他從前線弄回來。現(xiàn)在兵力緊張,他又在戰(zhàn)場上立過功,目標(biāo)太大了,再等等機(jī)會吧。不如等小田考完大學(xué)吧,別給孩子太大壓力,反正也年齡還小?!壁w國棟道。 方怡瞪他:“你懂什么啊,田宓是年紀(jì)小,可咱們兒子今年都26(倆豬相差9歲)了。田宓再好,沒娶進(jìn)門那和咱們家也是兩條心,不早早娶回來,別又跟李茹似的,再養(yǎng)出個白眼狼來?!?/br> 怎么又提李茹。。。又來了。 “女人有了歸屬感,才不會胡思亂想。她一個農(nóng)村孩子到了眼花繚亂的省城,不早點栓住了,心野了怎么辦!你們男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該心軟的時候瞎心軟,這話可不能當(dāng)著田宓的面說,免得她真動了心思?!?/br> 趙國棟哪敢說不啊,無端挨訓(xùn),摸摸鼻子看報去了。方怡還想再說,田宓兒那便招呼飯好了,趙國棟才逃過劫難。 不過時候趙國棟囑咐方怡:“以后李茹的事別在提了,免得小田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第 7 章 ... 田宓兒剛來時,被人認(rèn)作新來的小阿姨,方怡就想帶她去買幾身衣服。田宓兒現(xiàn)在不在意這個,可有趙家的臉面在這,再拒絕有點故作清高的意思了。 現(xiàn)在還是一周休一天,星期日的時候方怡帶著田宓兒逛百貨商場,也讓她看看有什么可心的,順便買點新婚用品。 方怡的眼光不錯,買的東西都是大方實用的,很合田宓兒的后世眼光??稍跁r下的年輕人看來,更喜歡那種大墊肩的衣服和喇叭甩褲,再燙個波浪卷發(fā),絕對時髦瀟灑。但在田宓兒的眼里那就是一個字——雷,別管現(xiàn)在什么趨勢,算不算是高檔物品,反正是白給她都不會要的。 方怡哪里會知道她的心思,作為一個老革命老干部,她也看不慣現(xiàn)在小青年的那副鬼樣子。覺得還是田宓兒大方樸實,和人相處也有耐心,不像家里那幾個破孩子,不逛喜歡的就不樂意。 方怡給田宓兒挑了條白色半袖過膝的長裙,沒有現(xiàn)在普遍的花邊和高肩的裝飾,樣子挺大方的,方怡問她意見,田宓兒也挺滿意的,就點頭了。方怡看田宓兒是真的喜歡,不是敷衍,購物的欲望霎時濃烈起來。又挑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一條冰絲的黑色筒褲,一條牛仔筒褲,并一短袖修身的襯衫。樣子都是舒適簡單為主,田宓兒也沒什么相中的,好在方怡的眼光不另類,就由著她打扮自己了。 衣服買完了又逛起床上用品了,結(jié)婚的東西以紅色為主,現(xiàn)在也沒什么特別的花樣,沒什么可挑的。田宓兒得了方怡的心思,她還大方的買了一對狐毯,放在現(xiàn)在可是了不得物件兒了。田宓兒現(xiàn)在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推辭著不要,是真心實意的不想太過破費了。方怡更高興了,覺得這媳婦娶得太好了,會過日子,本來可買可不買的,反倒非買不可了。方怡這人就這性子,屬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的性子,別人給她一個好,她就得還回去十個??裳劾镆彩侨莶幌律匙拥模热缋钊?,現(xiàn)在都恨不得生嚼了她。 從小到大對她比自家孩子都不差,頭還追著兒子的屁股后面轉(zhuǎn)呢,轉(zhuǎn)臉人家?guī)拙涮鹧悦壅Z,就變節(jié)投敵了。也就是看在兩家的關(guān)系上才這么不了了之了,不過李家現(xiàn)在也夠亂的了,因為和外國華僑過往甚密,李成瑞這次的評級都被刷下來了?,F(xiàn)在邊境戰(zhàn)事緊張,對m的態(tài)度也很微妙,好多軍事上的議會也都要求李成瑞回避了。聽說李家爭鬧革命呢,李成瑞要和李茹脫離父女關(guān)系,李茹也不服軟,吵著要和那男人去m國生活呢。 方怡有點幸災(zāi)樂禍,想著李家越亂她才越解氣呢!田宓兒這會兒也換了新衣服出來,方怡覺得眼前一亮,真是標(biāo)志漂亮。田宓兒一襲新買的白裙,長發(fā)梳成公主頭柔順的垂在后背,對生活的感恩讓她現(xiàn)在的氣質(zhì)更是溫柔和善,不知道的一看準(zhǔn)得以為是哪家教養(yǎng)一流的大家閨秀呢。 方怡故意帶著打扮一新的田宓兒從李家路過,省城的干部住宅這時大部分還都集中在新樓區(qū)。還真巧,碰見了李茹的母親。最近的家庭不睦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精神不濟(jì),方怡假意關(guān)懷,見她看向身邊的田宓兒,便一臉笑容的介紹道:“這是我兒媳婦,呵呵,這孩子就是孝順,到哪都得陪著我。這不,他爸想吃她做的辣子雞,我們娘倆正要去市場挑只活雞呢?!?/br> 魏金玲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干笑一聲:“都是小阿姨的事情,你現(xiàn)在倒挺有閑情逸致的?!蹦且馑际欠解鶋櫬淞?,竟然和保姆一個層次了。 方怡笑的更開心了,道:“要不怎么說這孩子孝敬呢,對我們老兩口的事從來都是親力親為的,別人上手都信不過!我現(xiàn)在算是享著兒孫福了?!币馑际且郧翱蓻]福可享! 魏金玲的臉色不太好看,一陣紅一陣白的,想當(dāng)初兩家好的跟一家人似的,現(xiàn)在卻冷嘲熱諷的。方怡好像也覺得這樣挺沒意思,高傲的領(lǐng)著田宓兒走了。田宓兒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沒多問,方怡覺得她懂事,不該問的不問,對她的印象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