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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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也被撓出個道子,站在我身前就仔細的看我,“妹子,是嚇到了吧,我也沒合計那個女的還會找來幫手,太猛了,有人攔著咱倆都沒打過,給你撓壞了吧!” 我心里有數(shù)了,她雖然沒答應,但顯然認可自己的名字,只是覺得我有些不太正常,頭瞬間就疼了,腦海里全是金大娘這身體里給我灌輸?shù)挠洃?,她怎么窩囊,離婚,最后毀容,流浪街頭…… 不斷地消化,最后就是她去世時的場景,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睛睜的大大的,“肖啊,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抓的我是真疼啊,我本身就有心臟病,不能激動,忍著疼還控制著情緒安慰她瞑目,“金大娘,您放心的走吧!后面的事兒都交給我!” “肖啊,我這輩子憋屈啊,一手好牌都打爛了啊,打爛了……” 我合計這就是人要走了說胡話,看著她閉不上的眼就安撫著,“我?guī)湍愦?,你放心吧!這手牌我給你打!打好了??!” “你答應我,答應我……” 她的指甲幾乎摳到了我的rou里,我大力的點頭“我答應!” 隨后,心口就一陣絞痛,我這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嘴里塞硝酸甘油呢,再睜眼,就變成這個場景了—— 黃蘭香還在我身后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我卻發(fā)懵的走到鏡子前,先輕打了自己嘴唇一下,讓你嘴欠兒,這是落口舌了,所以…… 我這就是來給金大娘還愿的? 鏡子里的姑娘表情先是無語,隨后這嘴角便自嘲的翹了翹,是哪位神仙辦事效率這么高,我答應了一句話就給我弄來了?可這主機和驅動程序也不他娘的匹配?。?/br> 心鬧得厲害,黃蘭香說什么我一句沒聽,轉身,幾步走到窗臺前,‘嘩’的一下拉開窗簾,外面很黑,只有零星的燈光,想起我在養(yǎng)老院的單身宿舍時望出去的繁華夜景,這里有些太過安靜了。 打開窗戶,夜風很真實的吹到我的臉上,很自然的就聞到了一股泥土清冽的味道,隱約的,還有號角的聲響。 “這是什么聲兒?” 黃蘭香以為我被打傻了,咽了下口水應道,“里面部隊的熄燈號啊!金妹子,你要不要去咱這醫(yī)院看看啊,或者是等霍醫(yī)生回來讓他給看看,是不是頭真的出毛病了?!?/br> “熄燈號……” 我呢喃著,嘴里發(fā)出一記笑音,“我肖鑫,居然穿越了,還是買一贈一,穿越加重生……1980,改革開放,遍地黃金?。?!” 喊了一聲,我卻又很想哭,神吶,我真不想變成個娘們兒啊!! 第3章 小爺我不打女人 半推半搡的送黃蘭香出門,當務之急是我必須得把金大娘給我腦子里灌的東西縷順了! 黃蘭香走的有些不情愿,因為她一口咬定我是被人撓的精神不正常了! 我沒時間解釋,鎖上房門自己就對著燈泡發(fā)呆,整整一晚,徹夜未眠。 首先,我弄順了這個金大娘的故事,也就是現(xiàn)在的我,金多瑜。 她算是替她姐嫁給這個軍醫(yī)的,至于這個軍醫(yī)的大名,我又看了一眼結婚證才知道,霍毅。 這倆人在婚前還真一面都沒見過,完全不認識,算起來這個出身農村的金多瑜壓根兒沒那命嫁給一個有著少校軍銜的軍醫(yī),沒錯,專業(yè)技術正營級。 這哥們兒能在二十七歲就爬到這級別還是挺讓我詫異的,不過一想想年代的特殊性以及這哥們的出身也算是能揣測出一二。 月老就是這金多瑜的爹,她爹最早是霍毅父親手下的一個兵,很‘點正’的在戰(zhàn)場上救了霍團長的命,或許用‘點正’不太合適,記憶告訴我金大娘和我聊過這些,當時她那是滿臉自豪啊…… 總之,這就把當時的霍團長感動了,說,老金啊,回去以后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金大娘他爹渾身彈片的痛哭流涕道,有團長這話,我老金此生無憾?。?/br> 日后待老金復員回家自然就落了一身病根兒,可當兵的有骨氣啊,他一直沒麻煩過這個已經高升成軍區(qū)參謀長的老首長,等自己要不行了,才給這個霍首長發(fā)了電報,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老金頭不? 霍首長一看,能忘了嗎,那可是為我擋過槍子兒的啊,自己雖說身體也不好,但還是執(zhí)意驅車去了這老金家,進門一見滿目落魄,不禁淚如雨下,“老金啊,苦了你啊?!?/br> 老金頭呼扇著最后一口氣還在說,“我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兒女啊?!?/br> 霍首長當即拍了胸口,“我大兒子還未婚配!娶你女兒進門,絕不虧待!” 老金這才心滿意足的咽了氣—— 算起來,這金大娘上頭還有個jiejie,本來這餡餅是砸她頭上的,她年紀也和這個霍毅相當,才差五歲,可這大姐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跑了! 于是,就窩窩囊囊的才十九金大娘替著jiejie來了市里,沒錯,十九,我一29的男青年現(xiàn)在就成了這19的黃毛丫頭了! 一到地方,金多瑜真是兩眼一抹黑,有勤務兵帶她到了作戰(zhàn)部隊的附屬醫(yī)院家屬樓,告訴她,“霍軍醫(yī)隨部隊駐訓拉練未歸,你在這里等他就好,有需要就叫我。” 金大娘驚驚懼懼的自己待了十多天,沒等來這個霍軍醫(yī)倒是見到了一個上門的女人,白白凈凈,一進門就對著金大娘哭,哭著說自己多愛霍軍醫(yī),多不容易,求金多瑜不要拆散他們。 金多瑜哪里見過這個,說自己也沒見過這個霍軍醫(yī),是她娘和她說來這做官太太的,這十多天連他屋都沒敢進,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女人就說沒見過你還不趕緊走,霍軍醫(yī)脾氣爆全野戰(zhàn)部隊都知名,你這滿身的舊社會習氣再說個他不愛聽的不得天天揍你? 金大娘嚇得呦,收拾著自己的小包裹就吵著要回家,結果剛一下樓,就和這霍毅狹路相逢了! 敲了敲自己的頭,這事兒金大娘得老年癡呆后好像也跟我念叨過,“肖啊,你都不知道那是多好看的男人,就跟那戲文里說的似得,眼如寒星眉如劍,白袍小將賽羅成……” 用當今的話講,金多瑜一見鐘情了。 金大娘是老實,不傻,想到是那個女人誑她,這就咬死了不走,結婚。 但霍毅忙啊,對她不冷不熱還經常抓不到影子,這女人就隔三差五來煩她,對門的黃蘭香因和金大娘的情形差不多,也是父母安排嫁過來的,外加也是農村的,倆人就在短暫的時間里發(fā)展出了閨蜜情,金大娘看那女人老來就心里憋悶,朝黃蘭香吐苦水,黃蘭香就給出了個主意,說是再來你就揍她!你明媒正娶的還怕她? 所以…… 具體的過程呢,就是結婚當晚,這個女人就帶著個姐妹上門道賀來了,金大娘一見她就滿胸口都是窩囊氣,上去就推搡說你來干啥!! 那女人‘嗝’~的一聲就暈了,但她帶來的那個姐妹生猛啊,這通給金大娘撓啊,別說,黃蘭香很講究,也上了,但倆人愣是沒打過人那姐們兒,最后鬧哄哄的一屋子人都送這暈倒的去了醫(yī)院,黃蘭香擔心出事兒也跟著去看,然后,金大娘就獨守空房的癱坐在地了。 沒錯,就是我剛穿過來時的窘樣。 撓了撓頭,腦子里接收的東西總有些模糊,就像是看了一場快進電影,細節(jié)上很不清晰,大概的結果就是這事兒后來驚動了養(yǎng)病的霍首長,人跟我一樣是心臟病,被金大娘氣的當時連心臟搭橋都來不及做了,‘噶’一下就過去了。 想想如此倉促的形式婚姻,能有好結果嗎? 金大娘后來灰溜溜的回村還被便宜處理給了一老光棍,三天兩頭挨揍,有次一頭栽倒了火盆里,半張臉燙熟了,于是這老光棍也不要她了,到城里打工人家還嫌她難看,末了就只能靠著撿垃圾流浪度日,直到,被我撿回去。 我嘆口氣,這基本上就是金大娘悲催而又短暫的一生。 想了一夜的腦袋木的厲害,清晨起床號吹起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總覺得這還是一場夢,抑或者,是宇宙中那個解釋不清的蟲洞搭錯了時空,醒了,我就還是那個嘻嘻哈哈的肖鑫了。 ‘咚咚咚!~咚咚咚?。 ?/br> 睜眼時我還以為是地震了,從床上一躍而起后腦子還有些發(fā)懵,窗外的陽光刺眼,我緩了幾秒低頭就看到了胸口急促起伏的弧線,嘴里喝出一口長氣,事實上,當我看到窗戶的那一刻我就明白,這不是我的單身宿舍,而是這個金多瑜的新房,所有的……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砸門聲還在繼續(xù),一同響起的還有個粗糙尖銳的女聲,“開門!開門!!” 我怔怔的,嘴里卻發(fā)出一聲傻笑,我是被嚇醒的,心口居然不疼了?! 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我雖極其排斥甚至匪夷自己會變成女人,但按照我自己的身體來說,掌心附到自己的心口,我不需要在隨時隨時吃藥,能隨意的跑來跳去了,這就是最大的收獲吧。 ‘咚咚咚~~!咚咚咚~??!’ 這門真是要被砸壞了,我穿上那雙拉帶的黑布鞋,心里還忍不住嫌棄了一把,小腹有些酸脹,走到客廳我思考兩秒鐘便決定先開門,不然這門就要被外面的女人給拍爆了! 忍著尿意去開門,鎖剛扭開我就被眼前的一睹沖進來的rou墻震懾的差點失禁! 你媽! 看著眼前這人高馬大至少得有兩百斤的鐵姑娘我嚇得腳下連退了五六步! “你是……” 話一出口,我腦子里模糊的記憶就開始生出細節(jié),張大嘴,這就是昨晚那以一己之力在眾人圍擋之下還能橫撓我和黃蘭香倆人的那狠人姐們! 這長相讓我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九品芝麻官里的烈火奶奶,培養(yǎng)了雞中之霸的牛叉老鴇子! 果然,夠生猛! “金多瑜,你打完人怎么還能在家睡的著!???!” 她一進來就是氣勢洶洶,胸口撐得黑色翻領衣都要爆開了! 妥妥的一女版猛張飛賽李逵??! “我……” 調節(jié)了一下情緒,秉持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 額,在怎么重口也還是女人,拿出了一丟丟的紳士風度,我腳下一邊被她逼著后退一邊醞釀著措辭開口,“這位女壯士,不是,女漢子,女同志!你先別激動……” “你還裝什么蒜!昨晚仗著霍醫(yī)生在動手那精神頭呢!” 她咬著牙就扯住我此刻跟她對比起來毫無戰(zhàn)斗力的小細胳膊,橫眉立眼的瞪著我,“現(xiàn)在馬上去醫(yī)院給雪菲道歉!別以為有霍醫(yī)生給你撐腰這事兒就能算了??!” 雪菲? 哦,就內后來自己先暈的啊! 先且別說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就算是昨個的金多瑜吧,那也是她被撓了,看看我這臉?。?/br> 用力的甩開烈火小奶奶拉扯我胳膊的肥手,情緒實在是控制不住了,“你丫有病吧你!” 掐的我這個疼! 先整理了一下被她扯皺的衣服,腦子里‘?!瘇了一聲,去道歉? 記起來了,金多瑜是去了,這就是導致那霍首長徹底拜拜的誘因,有坑等著我跳呢! 她像是被我的態(tài)度弄的怔住了,比我高出半頭的大馬臉很詫異的看著我,“你,你罵我什么?” 提了口氣,我抬手指向她的鼻尖,“我告訴你啊,小爺我不打女人,滾!” 第4章 什么打法? 一聲下去,我從她眼里明顯捕捉到了一絲名為疑惑加怯意的東西,提了提氣,我繼續(xù)用眼神鎮(zhèn)壓,憐香惜玉你也得看分誰吧,就這梁山好漢的長相的我真是閉眼都吃不下! 本以為她能識相的馬上離開好讓我安靜的當個美男子先把廁所上完,哥們這還得消化腦子里存儲的信息量呢,誰知道她遲疑了幾秒就怒了,腮幫子上的肥rou一緊,“你嚇唬我??!敢讓我滾?。磕悴艖摑L回農村!像你這種土包子配的上霍醫(yī)生嗎!” 我呵了一聲,小爺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你別逼我動……哎,哎哎!!” 這娘們是真猛啊,沒等我說完她就先上手了,扯著我這兩根累贅的辮子就往她懷里薅,“動手!你動啊!我看現(xiàn)在誰還能幫你!不去給雪菲道歉這事兒沒完??!” 我打過架,但沒碰過女人,更別說這種近身rou搏,她真是扯著我就往她自己懷里摟啊,拋除頭發(fā)被撕扯的痛感,我這臉,是左一下,右一下的被這女人悶到她那倆要爆炸的彈力球上—— 這什么打法咱先不談,疼不疼我他媽都忘了,對于一個偶爾會打開自己的私盤欣賞某國女藝術家們動作表演的男rou絲,這福利也太來勢洶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