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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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接到師傅的飛鷹傳書,他說自己目前正在蘭陽城境內?!?/br> “那還等什么,趕緊派人去請啊?!甭逋蹂^望的臉上終是露出了一抹希翼的光芒,看著林瑾瑜說道。 林瑾瑜看了眼狼狽的洛王妃,斟酌了一下說辭,才慢慢開口道:“姨母,請師傅回來怕是來不及了,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我?guī)е∫萑フ規(guī)煾?,或許還有機會。” 洛王妃聽后愕然的睜大眼睛,不是在蘭陽城么,怎么會來不及呢,不由的抬頭去看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蘭逸軒,片刻后,看向林瑾瑜道:“好,瑜兒,姨母這就讓人收拾東西,咱們立刻出發(fā)?!?/br> “姨母,您不能去?!绷骤ひ娐逋蹂胍把诀哌M來收拾行裝,便上前一步攔住她道,“姨母,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小逸好端端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發(fā)病,定是有人在暗處搗鬼,如果咱們就這樣大洋旗鼓的去蘭陽城找我?guī)煾担率窃蹅冞€未到蘭陽城,就已經命喪黃泉了?!?/br> 洛王妃后退幾步,一掌撐在背后的矮桌上,滿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胸口急劇起伏,“那你說怎么辦?!?/br> 林瑾瑜低頭思索了下,道,“姨母您就留在府里坐鎮(zhèn),表面上假裝小逸去莊子上養(yǎng)病了,而我暗暗的帶著小逸去蘭陽城找?guī)煾担@樣也能混淆敵人的視聽。” “能瞞得住嗎?”要是府里安全,逸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绷骤こ脸恋膰@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隨后想到一件事,對洛王妃道:“對了,姨母,您要有心里準備,這次我?guī)е∫萑フ規(guī)煾?,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呢?!?/br> 洛王妃聽后,黯了眼神,想說什么卻是沒有說出口。 “逸兒怎么樣了?”洛王爺大步邁進來,朝洛王妃問道。 “瑾瑜拜見洛王爺?!绷骤ひ娐逋鯛斶M屋,對著他彎腰行了一禮。 洛王爺揮了揮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洛王妃抬頭看向洛王爺,紅了眼睛,質問道,“你還知道關心逸兒嗎?你眼里心里不都只有你那寶貝大兒子嗎?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輝兒叫你母妃,也是你兒子,你怎么能這么說。”洛王爺忍不住的回了一句。 “他才不是我兒子,我歐陽凝云這輩子就只有逸兒一個兒子?!甭逋蹂藓薜臎_著洛王爺說道。 洛王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覺對不起她們母子,便不再和她爭執(zhí),來到床前坐下,看著臉上沒有血色的小兒子,也很心痛,“太醫(yī)怎么說?” 洛王妃平復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道,“我要送逸兒去我陪嫁的別院養(yǎng)病?!?/br> “把逸兒送到別院?怕是不妥吧,要是老夫人知道了……”洛王爺瞧洛王妃心痛的模樣,還皺著眉頭說了出來。 “有什么不妥,老夫人不是嫌棄逸兒頭腦不好辱沒了洛王府嗎,這會子她應該高興才是,我把逸兒送到別院,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連我都見不上,應該如了她的意了。”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袖子一拂,轉身吩咐丫鬟替蘭逸軒收拾行裝去了。 ☆、第六十八章:遇險 家里新房子蓋好了,顧清宛便閑了下來,因著房子是新蓋的,有些潮濕,里面還不能住人,要晾曬個幾天才可以。前兩天空閑時,她畫了一些柜子,桌椅的圖案,讓顧元河找木匠定做一些。 家里的木柜還都是顧元河和李氏成親時找人做的,現(xiàn)在過了十幾年,大多都壞了,想著既然蓋了新房子,那里面還是放上新做的家具看著比較舒心。 喬遷宴定在六天之后,這幾天顧元河帶著顧清璃兄弟倆幫著木匠做活,希望能趕在那天將新家具搬進宅子,這樣一來,就可以隨時入住了。 顧元河幾人在院子里收拾木材,李氏和顧清秀則是坐在屋門口做衣服,也許是清醒時那半個月針線活做多了,現(xiàn)在顧清宛一點都不想做針線活,但又無所事事,就在院子中間繞來繞去,看了看家里的雞,便從廚房拿來了一些白菜葉子掰成一塊一塊的扔進去喂。 瞧著雞窩里的小雞吃的歡快,心里滿滿的成就感,不一會兒吃飽喝足的小雞窩在地上打著盹,曬著初冬暖暖的陽光。 她時不時的瞧著這些小雞們,比較著哪個長得比較大一些,心里已經在幻想著等它們長大了,該怎么燒著吃哩?是紅燒雞塊還是清燉雞湯?想了想還是比較喜歡吃叫花雞。雖然這些天也經常吃雞rou,可看到這些小家伙們還是忍不住咽口水,農家院里養(yǎng)出來的,rou質緊,有嚼勁。 意識到自己不太道德的想法,顧清宛看著小雞仔們,捂著嘴輕聲jian笑著,雞圈里的小家伙們偶爾會睜開眼睛瞟一下顧清宛,估計它們要是知道顧清宛的想法,早就跑了。 “迎夏,你干什么去?” 正想著,忽然瞥見牛嬸兒家的迎夏從院門口走過,順嘴朝著顧迎夏問了一句。 “呃,那個趁著天氣暖和,我去撿些柴禾,清宛你要一起去嗎?”迎夏說話的聲音青澀的很,細細軟軟的。 “好啊,你等我一下?!狈凑诩乙矝]什么事,還不如出去透透氣,順便散散心,心思轉念之間,轉頭對著縫衣服的李氏喊了一句,“娘,我和迎夏出去玩了?!?/br> 李氏聞聲說了句,“小心點?!?/br> “知道了?!鳖櫱逋饝艘宦?,轉身出了院門,朝迎夏走去,沖她笑道,“咱們走吧?!?/br> “好啊?!庇幕亓艘粋€大大的笑臉。 兩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的結伴而行,迎夏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目的,遇到干燥的柴禾都會撿起來放進背簍里。 “迎夏,你每天都來撿柴禾嗎?”顧清宛瞧著迎夏被大風一吹就能刮飛的小身板,出聲問道。迎夏這么小,牛嬸兒怎么會舍得讓她每天出來撿柴禾呢。 正在彎腰撿柴禾的迎夏聽到顧清宛的話,抬頭沖她笑了笑,然后靦腆的回答道:“不是,我娘不讓我出來的,是我自己在家閑著沒事,就想著幫家里做點事,這才出來撿柴禾的?!?/br> “哦?!鳖櫱逋鹆巳坏狞c點頭,她就說嘛,牛嬸兒這么疼愛女兒,怎么會舍得讓她出來干活呢。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喲,這不是清宛丫頭嘛,咋的,見到堂姐都不會叫人了嗎?”兩人一路上撿著柴禾,路過山腳下的河邊時,正好與對面撿好柴禾準備回家的顧清雯碰了正著。 那顧清雯看著她們兩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的,尤其的看到顧清宛那賤丫頭,心中的火氣壓都壓不住。本來上次的事情,她心里還有個疙瘩,可自打那天她娘從顧清宛家回來,便生了病,到現(xiàn)在都沒好全乎,問她怎么回事吧,她就一直哭,嘴里還嚷著讓她以后不許再找顧清宛他們家的麻煩。 最讓她怒火難消的是顧清秀她們家新蓋的兩進的大宅子,憑什么顧清秀那個賤丫頭事事都比她好,以前看她們過得不如意,自己心理還能平衡點,可是現(xiàn)在她們家處處都比自己家強,她怎么還能忍得下去。 顧清宛瞅了一眼笑里藏刀的顧清雯,料想她那嘴里也吐不出來象牙,想起給自個兒家賣力干活的大伯,再加上她也懶得跟她浪費口舌,便伸手拉住身旁迎夏的小手,不出聲回答,也沒有變臉色,而是牽著迎夏輕輕的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顧清雯見顧清宛根本不搭理自己,簡直要氣瘋了,怒火直接蹭的一下子就冒到頭頂熊熊燃燒了,她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啪的一聲,將肩膀上的柴禾往地上一丟,對著顧清宛便怒聲罵道。 “賤丫頭,拽啥拽,李氏那個下賤胚子就是這么教你的嘛,果然是有啥樣的娘就生啥樣的閨女,你娘,你姐和你一樣都是下賤貨…?!?/br> “你說什么?有膽再說一遍。”顧清宛怒極反笑,指著顧清雯說道。 旁邊的迎夏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就吵了起來,見對面的顧清雯怒氣沖沖的樣子,心里覺得害怕,慢慢的走過去靠近顧清宛。 顧清宛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伸出手攥了下迎夏的手掌,沖著她笑了笑。 正在興頭上的顧清雯瞧見顧清宛的態(tài)度,以為是她害怕了,囂張的氣焰更是旺盛,輕瞥了一眼顧清宛,說道,“哼,我再說一遍又能咋的?我不僅要說,我還要動手呢……”說著,步子往前一邁沖著顧清宛就去了,抬手一揮。 迎夏盯著顧清雯抬手要打人的動作嚇得呆愣當場,眼瞅著巴掌就要落下,慌忙閉上了自個兒的眼睛,不敢看這殘忍的一幕,只聽見啪的一聲,周圍似乎安靜了,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情況弄的滿頭霧水。 “啪……” 就當顧清雯的手掌落下來的那一瞬,顧清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抬起,朝顧清雯臉上一揮,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速度快的打完了顧清雯,她都沒反應過來。 顧清雯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眼神冷冰冰的顧清宛,眼前的這個丫頭是顧清宛?這是以前那個膽小如鼠,被她教訓連話都不敢說的顧清宛? “賤丫頭,你居然敢打我?”顧清雯才不管她是不是以前的那個顧清宛,現(xiàn)在自己居然被一個賤丫頭給打了,她紅著眼睛沖著顧清宛怒吼道。 “嗤,打都打了,還有什么敢不敢的。”顧清宛諷刺的看著像潑婦一樣的顧清雯,說道,“顧清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既然不明白,那今兒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要不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一巴掌那都是輕的了,要是下次你再敢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哦,我明白了,就是你害我娘病到現(xiàn)在都沒好的?!焙鋈幌肫鹱詡€兒娘親就是去了她們家之后,才突然生病的,便對著顧清宛脫口問道。 郭氏病了?還一病兩個多月,怪不得蓋房子期間沒見到她。可是大伯每天都有來家里幫忙,怎么也沒聽他說起過。 “難道你娘沒告訴你,不要再招惹我們家嗎?”想起那天郭氏嚇破膽的樣子,也不敢來找他們家的麻煩,大伯每天都過來幫忙,說明郭氏沒有把自己挨打的事情告訴她。 “你……”顧清雯指著對面的顧清宛,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清宛懶得理她,便牽著迎夏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顧清雯哪里容得了顧清宛打完她就走人的,她從小就爭強好勝,從來不允許自己吃虧,剛才之所以沒有把那一巴掌還回去,純粹是因為她沒想到顧清宛那么膽小如鼠的性子能干出這種事來,她被那一下子給打懵了,現(xiàn)在看到顧清宛轉身離開,立刻反應過來了,她不能饒了顧清宛,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紅著眼睛盯著顧清宛的背影,眼角瞥了下旁邊的河流,嘴里嘀咕了一句,“是你逼我的?!北阋幌伦記_過去,想把顧清宛推到河里。 顧清宛正和迎夏往前走著,突然感覺不對勁,下意識的一躲,剛好躲開了顧清雯,可顧清雯因著跑的太快,沒剎住腳步,一下子把旁邊的迎夏推進了河里。 這河里的水可是滿滿的,現(xiàn)下已是初冬季節(jié),河水冰冷,大人都不敢下水,更何況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 “救命啊,救命……”掉下河里的迎夏撲騰掙扎著,嘴里喊著‘救命’。 顧清雯一下子傻眼了,愣愣的看著在水中拼命掙扎的迎夏,嘴里喃喃道:“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 閃在一邊的顧清宛看此情形也傻了眼,片刻回過神來,朝顧清雯大聲喊道:“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叫人啊,我告訴你,要是迎夏出了什么事,我絕饒不了你,老實叔和牛嬸兒一家也不會饒了你,是你把迎夏推進河里的?!闭f完,便縱身一躍跳進了冷冰冰的河里。 顧清雯被顧清宛一嗓子喊過神來,趕緊跑向村里去喊人,只是腦袋里不停的閃現(xiàn)著顧清宛的最后一句話‘是你把迎夏推進河里的’,隨之腳步也慢慢停了下來,不行,她不能叫人去救,如果被人知道是她推迎夏的,她肯定會坐牢的,她才十三歲,不能一輩子就這么毀了。 剛剛那賤丫頭也跳進河里了,這么冷的天,又刮著風,她們倆鐵定救不回來了,就算把人喊去了也沒有用,恩,就是這樣。顧清雯在自個兒的自我安慰下,緩緩的朝自己家里走去。 “迎夏,你別怕,我來救你了。”顧清宛一邊朝迎夏的方向游著,一邊對她說道。 “清……清宛……救……我……”在河里灌了幾口水,暈暈乎乎的迎夏朝顧清宛輕聲喊著。 顧清宛在冰冷的河里拼勁身上所有力氣才游到迎夏身邊,抬手控制住迎夏的腦袋,以防她繼續(xù)灌水,畢竟只有九歲的年紀,身上的力氣有限,等到終于把迎夏送到岸邊時,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再加上長時間在冷水里泡著,小腿肚子開始抽筋,還沒有來得及爬上岸,便暈了過去。 顧家大門被人猛地從外面推了開來,一位顧家村的村民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瞧見顧元河等人正在院子里做木工,正好顧老實也在這兒幫忙,李氏母女與鄭氏坐在門口縫衣服,倒不用單獨去找了。 院子里的眾人聽到響動,齊齊的朝門口看去,見是村里的猛兄弟,顧元河疑惑的問道,“猛老弟,你這是咋的了,累成這樣?” “元……河哥……老實哥,快……快去山腳下的河邊,你們倆的女兒掉進河里了?!蹦谴迕裥艘豢跉猓瑪鄶嗬m(xù)續(xù)的把話了出來。 院子里的眾人一聽,齊刷刷的變了臉色,顧猛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李氏母女和鄭氏兩人一聽直接暈了過去,顧元河和顧老實還好點,但也是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爹,您看著點娘,我和三弟去找小妹?!鳖櫱辶дf完,便跑了出去,顧清云緊跟其后。 顧元河仨人過去扶著昏倒的李氏母女和鄭氏,掐了人中,見她們悠悠醒轉過來,馬上說道:“秀兒,照顧好你娘和你嬸兒,我們先趕緊過去看看情況,說不定孩子已經救上岸了,咱們得往好處想?!?/br> “翠花,元河兄弟說的對,孩子不一定會有事,你們先緩緩再過去,我們先過去看看?!鳖櫪蠈嵎鲋嵤蠈捨康?。 說完,也不等仨人回答,就一路飛奔著朝河邊跑去。李氏三人哪里還能坐得住,立刻站起來,往外面就跑,一路上被害怕,擔心,恐懼,絕望等各種心情影響著,磕磕絆絆的沖河邊跑去。 顧清璃兄弟倆先跑到河邊,看見河邊站滿了顧家村的村民們,河里還有一些村民正幫著尋找,倆人二話不說,趕緊飛奔到河邊就下了水。 他們現(xiàn)在是擔心的要命,河水這么冷,再加上刮著風,又是冬天,他們簡直不敢往下想,就在剛才小妹離開家門的時候還是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怎么會一下子掉進河里了呢。 想起小妹甜甜的叫自己二哥時候的可愛模樣,顧清璃的心里就一陣抽痛,小妹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老天爺不會這么殘忍的讓她經歷第二次的,一定不會的!小妹她才九歲,自從上次醒來后,好不容易讓家里的生活變得好些,她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無憂的時光,他這個二哥還沒有考上狀元,老天爺怎么好意思把她收回去呢? 小妹曾對他說過三百六行,行行出狀元,顧清云知道自己讀書不如二哥,也不是考狀元的料,小妹就笑著問他喜歡干什么,他記得當時自己回答說想當大將軍,這樣一來,也不敢有人去欺負他們家了,小妹就笑瞇瞇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還鼓勵他,如果是自己的夢想,就要勇敢的去追尋,路上不怕困難。 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乖巧貼心的小妹卻不見了,他不相信,小妹才不舍得離開他們,所以小妹一定還活著。 兄弟倆人一邊在河里撈著,一邊胡思亂想著,滿臉的水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河水,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他們的小妹,就是拼了命也要找到她。 河邊圍觀的村民們,會游水的都下到了河里去找,不會游水的就一路沿著河岸往下游找去,興許是順著河流漂下去了。不過說實話,大家心里都不怎么抱希望,這么冷的天掉進冷冰冰的河里,還刮著風,強壯的漢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何況是一個九歲的女娃娃呢。 不管孩子有沒有活著,他們都會盡力的尋找,畢竟是一條人命,萬一找到了還活著也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只有往好處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去做。 等顧元河三人來到河邊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消息,顧元河和顧老實看著熱心幫忙找孩子的村民,顧不得說感激的話,就要下水去找孩子,顧元河率先跳下了水,顧老實緊接著就要往水里跳去,卻被后面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顧老實扭頭看起,見是經常趕著牛車載人去縣城的顧四叔,開口急切的問道:“四叔,你拉我做啥子?” “老實啊,你女兒在那里呢?!闭f著,用手指著迎夏躺著的地方,“你先別下水了,趕緊把你女兒送回家去,請個郎中看看,孩子現(xiàn)在還有氣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說著胡話?!?/br> 顧老實紅著眼睛看了一下河水,便轉身朝女兒跑去,來到迎夏跟前,看著臉色慘白,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的女兒,顧老實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抱起女兒就飛奔著往家里趕,路上剛好碰上拼命趕來的李氏三人。 鄭氏看著顧老實懷里不動的女兒,立馬就崩潰了,艱難的挪到顧老實跟前,嘴唇哆嗦著就是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心里實在擔心迎夏,估計這會兒又該暈過去了。 “翠花,別怕,女兒還活著,咱們趕緊回家去請大夫給看看,女兒還發(fā)著燒呢。”顧老實見自個兒婆娘嚇得都不敢上前去摸女兒,連忙開口對著她說道。 “我家四丫頭呢,是不是也救上來了?” “我小妹呢?”